第217章 纯金名帖,敲门砖
见南天霸进来,李白把放在办公桌上的双脚拿了下来。昨天正是南天霸在第一次联席会议上的提议,三圣现如今是龙旗联合大银行宣传部的一正二副三位部长。除了王圣写过几幅字外,他们仨大多数时间就在办公室喝着酽茶,天南海北地胡侃。
“南师弟,我们三人今天早上还到客栈找你,弟媳说你一早就出门了……”吴圣打开抽屉,取出一卷画轴和一张银票,“既然是你的朋友求我们的拙作,这润笔费无论如何请你还给你朋友。”
“我朋友说了,如果三圣不要润笔费,他情愿不要各位的墨宝。吴副部长你们就不必客气了。”
王圣打开一副三尺整张宣纸,“惠风和畅”四个尽用笔使锋之妙金粉大字,宛如行云流水。
“南师弟,怕你朋友不喜欢这四字,特意多写了两幅。你看着给他吧!”
“多谢,多谢王部长。”
“南师弟,我也不知道你朋友喜欢什么的诗,胡诌了几句,只是这字没法跟王师兄比,我就不打开了。”李圣也递过来一卷横幅。
“一下拥有三圣精心创作的得意之作,我那朋友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子,得了,我这就给他送去……各位师兄,今天晚上到客栈我住的地方一聚,我请你们喝大华垒十年陈的‘天庭春’来个一醉方休。告罪则个,先告辞了。”
南天霸来到街上,并没有直接回客栈,他寻了个有五间门面的打金店走了进去。
“掌柜的,我要打点东西!”
因为正是饭点,掌柜也不知道这时候会来活,赶紧放下饭碗站了起来。
“客官,快请坐,您的眼力真不赖,这一溜的打金店,你进了我家的店铺。请问客官是打手链还是项链?”
“名片!”
南天霸看了眼掌柜的装束,青布直身的宽大长衣,头上戴四方平定巾,这是典型的明朝男装。南天霸知道这掌柜听不懂什么叫名片,“就是你们明朝说的名帖。”
那掌柜在大华垒也算是见多识广,第一次遇到有人用金子来打名帖,什么尺寸什么花色一概不知,但又不敢说自己不会,嘿嘿笑着以解内心的尴尬。
“你拿张纸,再拿只笔,我把式样画给你看。”
“嗳,嗳,客官你稍等。”
南天霸在纸上画了张名片,把自己升天洞洞主和还没公布的四个职务都写了出来。
“你把这些字都镌刻上去就是了。”
“请问客官能告知名帖尺寸吗?”
南天霸沉吟了片刻说道:“每一张用五斤金子吧!先来个五张,今后有需要再找你。”
掌柜的没想到这单生意这么大,“南大洞主,你先付十万定金,等我打好了,亲自送到贵府……”
“不,你算一下一共要多少神州币,我一次性都付清楚,东西我就坐在这等。”
“好的,好的。”
掌柜的手脚格外地麻利,“客官,一共是一百五十六万神州币。”
南天霸掏出一叠银票,抽取了一百万一张、五十万一张还有五万的一张,再从口袋里掏出一万神州币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我没还你的金价,但我告诉你,这些名帖要用赤足金子打,你敢以次充好的话,你的店今后就别开了。”
“客官放心,本店在大华垒开了几百年,信誉至上,我知道该怎么做。”
在金砖上镌刻几行字,实在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掌柜的和两个小伙计忙活了不到一个时辰,把五张一模一样的名片打好了。
掌柜的可能一下赚了这么多,想着怎么留住这个一字千金的豪客,他建议道:“客官,我想是不是在名帖的左右各镌刻上一条盘龙,这样看上去更好看一点。”
“行,那就再弄几条龙上去,要多少神州币?”
“客官,这几条龙都有模子,敲上去就行,哪敢再收客官的额外费用。今后客官要是还打名片,再找本店就行。”
“不错,你这个掌柜的会做生意,这样吧,你再给我打四条女式项链,大小尺寸都由你来定。”南天霸想了想又说道:“再来十条男式项链,越大越好,打好后送到‘天下客’的三号楼……”
等南天霸来到大华垒官衙大门的时候,正好是下午点卯时刻。
大华垒为了迎接西王母驾临,官衙门口是车来车往,各色人等俱行色匆匆。南天霸还没上三步台阶,被两个戴着红帽子的门禁拦住了。
“什么人?不要命了吗?敢乱窜……”
南天霸还没开口,脸上自带三分笑:“两位,我找宫垒长。”
“有预约吗?”
南天霸掏了厚厚一叠神州币塞给脸上长了个痦子的门禁,“大哥,通融则个,我是送字画的。”
“进去也不一定能见着宫垒长,门房里一屋子的人,许多人从早上等到了现在……”痦子门禁手法娴熟地把那叠神州币塞进衣袖,“那你进去吧!能不能见着宫垒长就靠你的运气了。”
“谢谢!谢谢两位大哥……”
“娘姥姥的,等我做了垒长,我第一个就把你们这些小鬼全给开了。”南天霸一路行来,一路在心里骂骂咧咧。
人果然很多,南天霸干脆就没有进门房,蹲在地上,眼睛直溜溜地瞪着上房,这一蹲,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南天霸看似平静,其实他在心里不停叨念着:南天霸啊南天霸,请你一定记着今天,抱着字画蹲坑求见的模样。要是有合适机会,一定让宫一鸣蹲在同一个位置,时间加倍。
上房出来一个戴六品官帽的小伙子,刚从上房出来时候还是一脸的谄笑,来到门房前边,腰杆一挺,人突然高了半头:“鲁大胖***垒长喊你进去。”
“方师爷,来了,来了……”过来好久,才从门房里屁颠屁颠滚出一个大胖子,可能是屋子里实在太挤,胖子脸上全是汗。
“鲁大胖子,磨磨蹭蹭的,藏那么深干嘛?你娘生你出来时,可都没这么久……”门房里所有人都笑了,南天霸故意笑得很大声。
方师爷果然把眼睛落在了穿着金灿灿龙鳞衣的南天霸身上。这件龙鳞衣原本南天霸是准备送师傅的,糊涂仙那天演习完后,死活还给了南天霸,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处。方师爷见南天霸穿着不凡,脸上一瞬间竟然浮现了一丝做作的笑容。
“你是谁?面生得很……”
“方师爷,您过来一下,我有话跟您说。”
南天霸一直把方师爷引到一棵大柏树的树荫下才停了下来。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到现在午饭还没吃。”方师爷看到南天霸恭恭敬敬的模样,优越感重新占据了他的心房。
“方师爷,我叫南天霸,这是我的名帖……烦请方师爷通报一声。”
南天霸掏出一块金砖,递了上去。
由于金店掌柜用心,这刚打造好的名帖即使在浓荫下么发出绚烂的金色。
方师爷一上手,就知道这沉甸甸的家伙是真家伙,脸上一下舒展多了,“你求见宫垒长是为何事?”
“献宝!”南天霸直截了当回答道。
“献什么宝?”方师爷不由自主笑了,但感觉到手里足足五斤的重量,他把笑容收了起来。
“王羲之的字,吴道子的画还有李白的诗,他们三个是我的师兄。”
方师爷也是个读书人出身,听到这三位的大名,在他心里掀起的这道涟漪还是挺大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涟漪逐渐变成了波浪。
不过波浪再大,方师爷也知道哪些宝贝不会属于自己,而只有手里的金子才最真实的有可能落进自己的口袋。
“你是要我把这名帖交给宫大人吗?”
“不……”
南天霸又掏出一张名帖来,递到方师爷的手里。
“你这人倒是有趣,你等着,那胖子一出来,我就给你报上去,不过里面还有个郑师爷……”
南天霸笑了笑,又掏出一块。
“南天霸,这名字够霸气,我喜欢……”方师爷把三张名帖放进自己的口袋,走了几步,可能觉得别扭,干脆掏出来,重新别在了裤腰带上。
只过了半柱香工夫,那个大胖子从上房出来了……方师爷远远地朝大柏树下的南天霸招了招手。
南天霸脚底生云,眨眼工夫来到上书房门口。
“进去吧!说事情尽快切入正题,宫大人最烦磨磨唧唧的人。”方师爷提醒道。
“多谢方师爷!”
南天霸进到书房内,只见一个清瘦的中年人正在批阅文件,那速度实在够快的,每一份文件在他手里只停了五、六秒……
“升天洞洞主,龙旗联合大银行,向日葵基金会总顾问南天霸叩见宫大人。”
南天霸行了个天庭官场常用的单腿拜见礼后,悄无声息地靠近大得出奇的办公桌,把手里的东西都轻轻地放了上去,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亿面额的银票和一张名帖也放到了桌上。
南天霸倒着走了三步后,没说一句话转过身来就出了书房。
“事情办好了?”
等在门口准备偷听的方师爷见南天霸这么快就出来,一时很难理解,这姓南的是不是有毛病?
“办好了,多谢方师爷!”
南天霸在心里默默地数着自己的脚步,“一、二、三、四……”
到第二十五步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方师爷的叫喊声:“南洞主,南总顾问,请留步……”
南天霸收起有些得意的笑容,慢慢地转过身来。
“宫大人,有请!”
方师爷很不吝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南天霸冲方师爷抱拳致谢后,大步再次走进宫一鸣的书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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