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父子相斗(中)
欧阳连城见我身体迟缓了一下,他也停下了攻击,朝着我说道:“儿子,有必要跟你说说我的故事了,虽然我知道你也不一定听我的,但是有些事情我也的确得让你知道。”
我没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欧阳连城。
欧阳连城说起了百年前的一件旧事,说起来那件旧事也颇有讲究,是关于倒斗的一个故事,也是和欧阳连城有关的故事。
挖坟刨墓这勾当,最是有损阴德,甚至会祸及子孙后代。凡操此业者,必定八字硬如金石,不事鬼神之属,且才智过人,身手了得。兼有分金定穴之术,相看天象坤舆之能,才能夜入孤坟,探尸取物。
自黄帝遗民,以至袁世凯逊位,每朝天子甫一坐上龙椅,便竭天下财力以充地宫,所谓“事死如事生”,妄图在阴间也作威作福,驱鬼使奉天子,鞭魂灵供驱策。这些深藏于古冢地宫的财宝,便只带出一件半件,后半生也足以衣食无忧了。因此,民间倒斗之人,多是以取墓中财物为要。
话说这东汉末年黄巾军作乱,曹操开官方倒斗之先河,于军中设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之职,专门盗掘藏宝诸陵,得金玉财物以充军饷。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一身绝艺,传至民间,后世又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扬名立万,各领一时风骚。
时至满清末年,搬山卸岭发丘三门,已渐势微,只余得数名摸金校尉,还操着祖宗旧业,孤冢荒坟钉尸弹墨,进出地宫以求大利。
而欧阳连城的由来,跟民国初期的张三爷有关,不过这张三爷张奉孝何许人也?他在那时候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名号:张三链子,因其一身倒斗的好本事,行内人不直呼其名,皆以张三爷代称。
张三爷精研易术,有神鬼莫测之机。古墓地宫,不论是隐埋高山大岭,还是潜藏水中地下,只要张三爷出马,紫金罗盘一到,上观天象三垣,下踩地理七星,剑指到处,便是坟冢所在,毫厘不爽。
世人都说,张三爷倒斗倒出了名堂,家财巨万,因而金盆洗手,成就了倒斗行内的一段佳话。不过这可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世上可没有嫌钱多的,张三爷进出古墓无数,深知地宫中珍宝无数,又正当壮年,怎么会舍得就此罢手?
张三爷金盆洗手的真正原因,那就是张家门里不可对人言的秘密了。按张奉孝的话说,这与张家子孙所背负的血咒,有莫大的关连。话说张三爷某日挖进一座金国古冢,无意中得到了一幅风云天象全卦。
正所谓乐极生悲,这古冢大有门道,张三爷纵有惊天神通,也避不开以亡国之血所化的诅咒,张家子孙世世代代皆受其累。
张三爷素来不信鬼神之说,当时淡然一笑,浑不在意。哪知等到儿子出世,便应了亡魂之咒,张三爷猛然间顿悟,数十年来触犯无数阴灵,只怕难逃此劫,一怒之下,便要将十六字天卦付之一炬。
三爷金盆洗手之前,在这个金国墓里头,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便是他在下斗的时候,掘开了一个墓穴棺材,里面装着一个干尸状的女人,然而身上却有很多金银首饰,那些金银首饰非常诱惑人,让三爷当即准备了麻袋,全部装到了里面,却不知在后来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婴儿的哭喊。
要知道这墓穴里头听见婴儿哭泣,那可是行家里面的大忌,可是那哭声真切,三爷忍不住回首一看,当即拍案叫绝,因为一个男娃娃正从干尸的身下爬出来,这一幕可是三爷生涯中从未见过的其实。
三爷也是厚道人,既然有了娃娃出来,他也不管其中的缘由,就带着娃娃离开了这个古墓,当时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墓口封土,上了三炷香。
三爷带着娃娃回家,正好自己的老婆刚生孩子,因为自家儿子体弱多病不幸夭折,老婆奶水饱涨,于是三爷就将这个孩子当成自己儿子养,取名叫做张书茂。
孩子从小就机灵万分,深的三爷喜爱,而这孩子的出现,仿佛就给涨价添加了不少快活的气氛,家族的运到也因此上升,媳妇接下来的几年里,又添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不过三爷却很偏爱这个儿子,将他好生培养,送去了当时的一个学校里面上学,当时那个环境,人们也都知道,上个学,比登天难,而张书茂的确懂事,成绩优秀,被学校重点培养,当时本来要出国深造,但这个节骨眼上,国内却出了事。
当时军阀割据,民不聊生,如果运气好点,管辖统治的军阀讲道义,那百姓也就会富足一点,但反之,老百姓就只有吃苦的份儿了。
三爷家因为倒斗积累了本钱,做了小生意,还算红火,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小老板了,这也早就了三爷家变成了军阀眼中的提款机,三天两头过来要钱,到了后来,三爷家已经承受不住了,但是军阀以为三爷藏着私钱,就抄家了。
三爷的小女儿,长得国色天香,被军阀看中了,不到十五的年纪,就被强迫去做人家第九房的姨太,当时小女儿离开的时候,哭喊连天,模样相当可怜,三爷更是怒火冲天,当天夜空里,去跑了军阀家的祖坟,并且早祖坟的棺材里面,放下了不少石娃草,这草药可是了不得,放到棺材里面,割了三天就尸变了。
通常僵尸尸变,第一时间就是去寻找自己的亲人,而且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亲人,军阀一家,当夜死了很多人,然而意外的,三爷身份也暴露了,因为有人竟然供奉出三爷当天晚上去了坟地。
于是乎,三爷遭到了报复,两个儿子全部被杀,一家人也都惨死街头,妻子彭金凤,更是被吊到了牌坊下头,被剥了衣服,倒吊着,身下还插着不少大葱。
张书茂因为正在读书,幸免于难,当他回来的时候,仇恨满贯立志报仇,于是他就打听到了欧阳家,当时的欧阳家大户人家,有私军,所以军阀不敢来犯,欧阳家别的不多,但是有钱。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欧阳家也没人敢惹,这会儿张书茂将父亲流下来的那些奇门术法都学了一同,最后学了一个易容术,混入了欧阳家,成绩将欧阳家的一个病怏怏的少爷给杀了,那少爷就是欧阳连城,之后他就以欧阳连城的身份生活,在权斗之中,最后成为了现在的地位。
我惊骇的说到:“那你就是这个故事里面的张书茂?”
“对。”对方说道,“我坐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报仇,本来我成功的消灭了那一个军阀,但后来我已经没地方可去了,没办法就继续演了下去,演了一辈子的戏。”
“那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杀我灭口?!”我警惕的说道。
欧阳连城,现在应该说成张书茂,他笑着说道:“我坐的这一切,难道说没有正义掺杂在其中么?为什么你还不肯跟我回去呢?”
我说道:“我还没有输!”
张书茂眉头紧皱:“也罢,让自己的儿子幡然醒悟,也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职责!”
“我不需要一个杀人如麻,六亲不认的父亲!”我拿出了无极棍,朝着张书茂跑了过去,与此同时,张书茂冷哼一声,双眼竟然迸射出了一道精光,似乎是在酝酿什么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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