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6章 簱本家的凶手
6月0日,星期日,簱本家的游轮上。
下午四左右,游轮抵达了簱本岛,早到一步的目暮警部立刻带警察登上了游轮,见到了来应接他们的山崎、园子、兰和铃木管家。
“你就是铃木管家,”目暮警部问道,“为什么昨天晚上……”
铃木管家深鞠躬道:“非常抱歉。”
“请跟我来,目暮警部。”山崎笑道。
山崎、园子、兰和铃木管家把目暮警部他们领到了毛利的房间。毛利正背对着众人,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簱本家的麻理子女士夫妇,一郎先生,祥二先生,秋江姐和竜郎先生六人,以及美黛子都已经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坐着了。
“请坐,目暮警部,”毛利头也不回的对进来的目暮警部道,“你来了我的推理秀就可以开始了。”
“推、推理秀?”目暮警部觉得有些摸不清状况。
秋道:“这么,你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了爷爷?”
“不是是武吗?”竜郎先生道,“赶快把他找出来吧。”
“不用急,竜郎先生,听了我的推理,马上就能找到武先生。”毛利问道,“不过,在开始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我?”竜郎先生问道,“什么问题?”
毛利问道:“你认为你是第几个?”
竜郎先生立刻笑着回答道:“当然是第三个啦。”
“什么第几个?”秋江姐反问道。
目暮警部问道:“毛利,你在什么?”
麻理子女士问道:“什么意思?”
“回答的很好,”毛利道,“你果然是这样想的。”
看竜郎先生脸色变了,秋道:“竜郎,什么第三个,你们在什么?”
“我们在被杀的顺序,或者是杀人的顺序,你对吧?”毛利道,“打开仓库大门的竜郎先生。”
“我、我……”竜郎先生脸色完全变白了。
“杀、杀人的顺序?”目暮警部吃惊的反问道。
“一个人的弱女子秋江姐排第一,喜欢绘画看起来软弱无力的一郎先生排第二,不怎么健壮的竜郎先生排第三,高大健壮的祥二先生排第四,两个人基本上不分开的麻理子女士夫妇放最后,”毛利道,“这就是竜郎先生心目中,按杀起来的难易度排的,杀人的顺序。”
“什么!”秋道,“竜郎,这是不是真的,你放他出来杀我?”
“不、不是的。”竜郎连忙辩解道,“我没有想过杀你。”
“没有想过杀我?”秋江姐道,“你现在连话都不会了,看来就是你放他出来。”接着笑道,“这样好,这样很好,这样的话,离婚就不用给你钱了。”
“这不可能,”竜郎先生叫道,“我不会把钱留给你和外面那个男人花的。”
“什么?”秋江姐叫道,“你、你调查我!”
“咳!你们夫妇之间的问题你们以后慢慢解决,我们继续船上的事件。”毛利道,“现在我们来回想一下,首先,豪蔵先生房间的门是关着的,而门下的门框上有血迹,也就是,豪蔵先生是在房间的门前被刺的,并且铃木管家也在门前的地毯上捡了一颗珍珠。”
“对,你的没错,”竜郎先生道,“那颗珍珠是武的,所以凶手当然就是他了。”
“但是,这就奇怪了,门前地毯上的血迹被人擦拭过了,如果凶手下手后匆忙逃走而没有看到珍珠掉落,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凶手却是擦好地方才走的。”毛利道,“而凶手蹲下来擦地毯的时候,不可能看不见珍珠的反光吧。所以我认为,凶手是故意将珍珠留在那里,想要栽赃给武先生的。”
秋江姐道:“不定,那颗珍珠是武蹲下来,擦地毯的时候掉下来的。”
“我不认为,珍珠会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掉下来。”毛利道,“不过,我想这珍珠掉下来的原因,还是请他本人来解释比较好。”
“本人?”麻理子女士道:“难道找到他了。”
“出来吧,武先生。”毛利大声道。
武先生从衣柜里面出来了,秋江姐立刻问道:“武,你为什么从仓库里出来?为了杀我?”
“不……不,”武先生连忙道,“我想上洗手间,发现门开着,所以就出来了。后来在餐厅的桌子下面睡着了,再后来在厨房拿东西吃的时候,被毛利先生发现了。”
祥二先生问道:“那珍珠是怎么回事?”
武先生回答道:“那珍珠是爷爷拽着我的领带,把我拉出门的时候弄掉的。”
“是爸爸?”祥二先生又问道,“武,你的是真的?”
“是真的。”武先生道。
“这是可以验证的,”毛利问道,“目暮警部,能不能请人检验一下领带上面和夹子上面的指纹,看看有没有豪蔵先生的指纹?”
目暮警部道:“这没有问题。”
毛利问道:“我想,豪蔵先生以前不会对那领带夹感兴趣吧?”
祥二先生道:“爸爸不喜欢这些西式的东西。”
“这是夏江买给武的。”秋江姐道。
武先生解下了领带,递给了鉴识人员。
竜郎先生道:“那不定就是爷爷拽着武出门的时候,被他刺伤的。”
“豪蔵先生是在门口处被刺伤的,他的伤口是在背后,他是趴在房间里面的,门前地毯上只有少量的,被擦拭后就不易看出来的血迹。”毛利道,“如果是武先生在出门的时候,刺伤豪蔵先生的话,那豪蔵先生应该是趴在门外面才对,即使他被武先生推回了房间,那门外地毯上也应该会有留下更多的血迹。”
竜郎先生又道:“那武就是趁爷爷回房间的时候,刺杀他的。”
“我想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豪蔵先生一边着武先生的不是,一边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拽出了门,而豪蔵先生当然也站在了门外面,然后一边他继续着武先生的不是,一边欣赏着武先生落荒而逃的样子。”毛利道,“因此豪蔵先生转身回房间的时候,武先生根本来不及回头刺杀他。”
“如果是这样,那应该能听到爸爸中刀时的惨叫声,”祥二先生问道,“武,你为什么没有回头。”
“我、我没有听见。”武先生道。
“什么?”祥二先生生气的反问道。
“祥二先生,你不用怪武先生,”毛利道,“他因为隐瞒的身份被揭穿了,还有豪蔵先生的数落,心神恍惚,以至于根本没有听见,本该听见声音。”接着问道,“是不是这样?”
“是的,”武先生连忙回答道,接着补充道,“我的心很乱,一直到七左右才回过神来。”
“那么,毛利先生,”祥二先生问道,“如果凶手不是武的话,那是真正凶手是谁,竜男吗?”
“是你吧。”竜男先生叫道,“我只是打开了仓库而已。”
“好啊,”秋江姐叫道,“你……”
“咳!”目暮警部道,“请你们安静。”
“在出是谁之前,我想问一下,”毛利问道,“凶手先生,你现在不打算自首吗?”片刻之后,没有听见有人回答,毛利又道,“看来你对自己使用的凶器很有自信啊。”
“喂,喂,毛利,”目暮警部问道,“难道你连凶器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目暮警部,就算是现在,我也只是推测而已。”毛利道,“我调查以后发现,那个时候,船上能接触到的利器只有祥二先生所带的那套刀具。”
“啊,那就是祥二了?”麻理子女士问道。
祥二道:“不要胡,姐姐。”
“我认为真正引发这个事件的,是昨天下午的时候秋江姐的那翻话,”毛利道,“那个时候听到那翻话的,有麻理子女士夫妇,一郎先生,秋江姐和竜郎先生。”
麻理子女士问道:“啊,这件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的。”
“是我的,”山崎道,“当时,美黛子也听到了那翻话,她本想告诉夏江姐的,但是夏江姐不想听,美黛子就没有。所以当时和我们在一起的,祥二先生也就不知道了。”
“后来直到案发之前,祥二先生也不知道那翻话,所以他的动机不足。”毛利道,“祥二先生,请把你的宝贝刀具拿出来。”
“嗯?好的。”祥二先生着就把过来时让他带着的刀具箱子打开了。
“这套刀具,祥二先生在厨房里用过以后又带到了餐厅,所以只有他自己,趁厨房没有人的时候,做了这件事情,否则那段时间,没有人能碰到他的宝贝刀具。”毛利道,“现在刀具一把没少,没有被处理掉,可见,凶器就不是这套船上唯一能接触到的利器了。”
目暮警部问道:“那凶器到底是什么?”
“目暮警部,”毛利问道,“你去过医院了吧,豪蔵先生的伤口是什么形状的?”
“嗯?嗯,”想了想,目暮警部道,“对了,豪蔵先生的伤口很奇怪,是锥形的伤口。”
“果然。”毛利道,“那么,在出凶器之前,请让我先把事件的经过出来,这样你们才能相信。”
“相信什么?”目暮警部问道。
“真相,唯一的真相。”毛利回答道。接着又道,“我认为事件的经过是这样的,豪蔵先生看武先生离开以后,转身回房间的时候,被凶手从背后袭击了。为了不让豪蔵先生的叫声传出来,凶手立刻把豪蔵先生推入了房间,然后带上了门。所以武先生那时候听到的只是重重的关门声音,而那是本就该有的声音,根本无法唤醒失神的武先生。”
“可、可能有过这个声音。”努力回忆了一下,武先生道。
“凶手蹲下来擦了地毯上的血迹,同时发现了珍珠,就决定把珍珠留在那里,成为嫁祸武先生的工具。”毛利道,“不过,凶手同时也留下了一些东西。”
竜男先生问道:“什么东西?”
“面包屑。”毛利道。
“什么嘛,”秋江姐笑道,“我们那天晚上就有吃面包,好不好。”
“那么,请问秋江姐,”毛利问道,“你吃西餐的时候,会让面包屑落到身上吗?”
“那怎么可能。”秋江姐叫道。
竜郎先生笑道:“非常有可能。”
“这种事还是有可能的。”毛利道,“不过,我发现了一个一定会掉面包屑的人……”
“好吧,”一个声音在房间中响起,“我认输了。”
“嗯?谁?”麻理子女士站起来四下张望。
“是我,妈妈。”一郎先生道。
“一郎?”北郎先生和麻理子女士吃惊的叫道。
“什么?”祥二先生、秋江姐和竜郎先生吃惊的叫道。
“不会吧。”兰和园子吃惊的叫道。
“豪蔵先生被刺以前,一郎先生一直都在画画,而他是使用炭笔来画画的,并且他选择了面包,来做为画炭笔画的时候的橡皮擦。因此,一郎先生身上才会有面包屑,而且因为一郎先生经常沾上面包屑,所以不像其他人一样,会在意身上的面包屑,所以才会在袭击豪蔵先生和蹲下来擦地掉的时候掉在地上。”毛利道,“如果检验一下,那还可以检验出面包屑上面有木炭,不过,这个成不了证据,因为一郎先生之后也去过那里。”
“看来我有些沉不住气啊。”一郎先生很感慨的道。
“一郎。”麻理子女士担心的喊道。
“我没事,妈妈。”拍了拍麻理子女士的肩膀,一郎先生道,“爷爷又没有死。”
“你怎么知道的?”目暮警部问道。
一郎先生道:“在我刺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会死,而且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杀他。”
“那你为什么把门关上?”秋道。
“我擦血和关门都是为了可以让爷爷多出血,”一郎先生道,“好多休息一段时间。”
武先生生气的问道:“那你为什么嫁祸给我?”
“财城武彦先生,”一郎先生反问道,“嫁祸给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那你为什么要刺爸爸?”祥二先生问道。
“这个……”一郎先生有些为难的道。
毛利道:“是为了……”
“是为了财产吧,”山崎道,“同时好让他父亲北郎先生接替豪蔵先生的位置。”接着问道,“是不是这样,一郎先生?”
“是、是的。”一郎先生道。
“哎,毛利,”目暮警部问道,“凶器到底是什么?”
“就是一郎先生用来画画的东西。”毛利道,“一支炭笔。”
“什么?”目暮警部等人吃惊的叫道。
“毛利先生推理的一也不错,”一郎先生道,“我就是用削好的炭笔刺伤爷爷的。”
“这件事情,只要检验一下豪蔵先生的伤口,就能有结果了。”毛利道,“当然,这支炭笔现在应该失踪了吧。”
“是的,”一郎先生道,“昨天夜里,我出来迎接美黛子姐的时候,趁机把它扔到海里面了。”接着问道,“毛利先生,我想请问一个问题,就是……”
“想问如果你不出来承认,怎么证明你是凶手,是吧?”毛利道,“很简单,让他们削炭笔,不是每个人都能削出那个伤口形状的炭笔的。”
“原来如此,我服了。”一郎先生道。
祥二先生问道:“对了,毛利先生,你是来调查我们的吧?”
“是的,我就是豪蔵先生雇佣来的,为的是调查你们在知道他对财产做出决定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毛利道,“现在看来你们已经有所防备了,所以我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当然,爸爸他最不喜欢侦探了。”祥二先生笑着反问道,“现在突然有个侦探出现在我们大家的面前,怎么可能不引起怀疑?”
目暮警部道:“好了,簱本一郎先生,请你跟我们走吧。”
“一郎!”北郎先生夫妇担心的喊道。
“爸爸,妈妈,不用担心,我没事的。”一郎先生道,“我们走吧,目暮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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