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6章 另类爆血
“密米尔，对中央控制台的赛博网络进行物理隔绝。”
在向唐娜讲解具体情况前，塞纳博士向超级智脑下达指令，等中央控制台附近闪过一道电光后，他才继续说道：
“包括你我在内，公司高层对如今世界上是否存在更高等级的存在一直争论不休，无论是你们控制部，还是公司的拓荒部队，都曾发现过与我们传承科技体系完全不同的超自然现象。”
唐娜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表情难得的郑重，她点点头道：
“标记为特殊未知的事件曾发生过多起，不少痕迹表明，这种特殊未知事件出现的频率正在逐步增加，波及范围也越来越广，甚至在凤凰城边缘污染区，都有这方面的记录……”
赛纳博士面前的虚拟屏幕播放出一滴蓝色液体的影像。
“还记得两个月前控制部和研究部派出联合考察队，去辐射沼泽深处寻找【蓝血】的事吧！”
金属正方体再次出现在唐娜手上，她无意识地转动正方体，没好气地回应道：
“老娘当然记得，我手下的第一中校还陷在里面呢！”
“要不是董事会抽风不允许加派救援力量，老娘肯定要亲自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董事会对她擅自大量招募非公司员工参与秘密探索考察的处分，她就恨的牙根痒痒。
对付资料库中没有先例可以参考的特殊未知事件，从凤凰城中找几个有用的人怎么了！
塞纳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具体细节，研究部很少参与外勤任务，他本人对打打杀杀的冒险也没有兴趣。
“咱们费了这么大劲，连高纯度样本都没采集回来，而基金会却比我们更早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他语气有些颓丧，随即认命似的摇摇头。
“就像公司现在拼命修复的科技体系，对基金会而言不过是数代之前的过时东西一样，这种无力感，对我这种老人家而言，不得不说是一种残忍。”
“老头，你倒是赶快说重点啊！基金会到底怎么解释蓝血的！”
百岁老人的多愁善感，在年轻人看来，不过是阿斯海默症的前兆。
“在遥远的古达，愚蒙状态的人类把他们叫做神；在上个世纪末机械萌芽时代，选择理性道路的人类把他们归类为超自然事件；或许在我们已经丢失了历史的赛博黄金时代，完成意识数据化的人类对他们也有更深的理解。”
“而现在，基金会将他们定义为上位者，一类真实存在的、能被我们感知到的、可以影响现实世界的超凡存在的统称，现有超自然事件不过是上位者们或无意或刻意造成的连锁反应。”
唐纳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在凤凰城周围存在着一个神灵？”
“您在搞笑么？！我宁愿相信蓝血来自一头帝王级畸变兽！博士，您是一位科学家啊！”
你现在知道叫我博士了……
要不要趁着这次机，让唐娜保证以后在自己面前保持一名将军应有的礼仪？
塞纳默念两句我是科学家，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上位者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神，也不是不可知的存在，最起码我猜测，基金会就至少接触过、甚至解刨过上位者。”
“凤凰城附近存在着的非不是一位神灵，而是一位进入死亡状态的上位者，蓝血就来自祂的尸体，祂的名字音译成人类的语言，被称为【海拉】。
“更多详细的资料需要董事长亲自告诉你，或许基金会也没给董事长很大的权限。”
“最近一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控制部被记录的特殊未知事件中，可能与上位者有关联的部分，特别是可能与海拉有关的情报。”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唐娜虹膜深处闪烁过无数微小的字符代码，速度比她刚刚玩过的俄罗斯方块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明明没有任何明显的赛博组件，可在数秒之后却说道：
“我已经把控制部秘密档案初步梳理了一遍，如果真的存在基金会所说的上位者，很多事的解决思路要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就在这时，某个被她特殊标记的字符骤然停止，快速放大，并逐渐延展变形，很快变成了一份标题为“兽化生物能量场”的文件。
文件首页赫然显示着几秒钟前新传输来的内容——
控制部环境监测组记录到最新一次兽化生物能量场外溢现象，初步判断涉及编号1134号监控目标。
因外溢时间短暂，事件具体时间、地点、趋势、影响等数据为监测组主观推断，具体如下：……
这部分新增加的监控报告文档最后，监测组意见栏写着——
根据此类事件监测汇报原则，建议继续保持不定期监控，收集更多相关数据，暂不执行强制抓捕。
唐娜似乎具有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上位者的存在】这一消息为她脑海中纷繁复杂的档案数据提供了新的整理思路，无数光点符号渐渐汇聚成相互连接的光团，如同三维立体的思维导图一般。
她就像发现了新游戏的网瘾患者，全心投入到了光团梳理之中。
而那份“兽化生物能量场”的文件建议也被她随手改成了“进行一次主动监测，逼迫目标暴露更多信息。”
文件重新变成一个普通字符，并很快被唐娜人格意识遗忘，随着她的意识逐渐退出脑海，可以看到那些光点符号组成的光团逐渐缩小，并最终变成了一串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突触结构。
而在她的大脑中，这种突触还有无数个，宛如璀璨银河的微光照亮了整个颅脑！
……
轰隆！
地面皲裂，一团如同真实马赛克般的光影从高空轰然坠落！
卡车就像是撞到无形的巨大陨石，被一股悍然巨力重重掀翻，翻滚着砸在合金铁板焊成的B8街道房屋墙壁上。
惨烈的碰撞声在街头回荡，还未从卡车车厢上下来的乘客血肉模糊，发出痛苦的哀嚎。
B8污染街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凤凰城内城的机械城墙，街头建筑比C、D级污染街整洁不少，街头甚至有城市议会派出的武装纠察车队不定期巡逻。
在卡车翻滚的瞬间，马原将早就准备好的兽祖激素注射进体内，刚刚凝聚出的血珠不再像之前那般，移动到身体某处进行爆发，而是如同坠入清水的墨滴，急速扩散到全身每一处组织内部。
能被马原完全控制的血能，与潜藏在身体组织中的普通黑血交织在一起……
一个手持双刀，全身黑衣，戴着面罩的武士身影从卡车车底飞出！
在黑衣武士的背后，数十条疯狂增殖的血肉触手如攻城巨弩般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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