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拜师
“这到底是谁，竟然能发出如此之强的灵压！”
秦羽眉头紧皱，拼命想挣脱这道气息压制，但是难以如愿。
夜色之下，只见一个颇为熟悉的白色倩影一剑刺来。
寒光一闪，秦羽似乎看到了那锋利的剑尖！
“啊！”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生死一瞬，他一声怒喝，身上的雷霆之力尽数爆发，一时竟然与那股强烈的剑气僵持不下。
“嘿嘿，有意思！子，你别怕，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此时玄老的声音在秦羽脑海之中徐徐响起。
随着一股奇异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秦羽感觉自己的体内的雷电之力在这一刻沸腾。
嗤嗤！
幽蓝的雷电环绕在他的周身，这一刻，他恍若雷神降世！
轰！
凌厉的剑势瞬间被汹涌的雷电之力卸去，秦羽如释重负，连忙闪身躲开，警惕的看着四周。
而此时空气中的那股强悍气息却渐渐平静下来。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从空中缓缓降下，白裙飘飘，宛如神人。
“薛长老！”
秦羽沉默数秒后，这才惊呼出声。
清冷的月光，映照着这个美丽白衣女子的脸庞，不是薛月是谁？
而此刻，薛月已经没有刚刚那凌厉的气势，她脸上笑意满满，似乎颇为高兴。
绕着秦羽走了一圈后，确定了他没有受伤，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
“羽，能接下我的一剑，你确实让我很是吃惊，也证明白天，我没有看错人。”
而听完这话，秦羽脸上却是恍然大悟，原来之前的那一剑，是薛月故意试探自己。
想及白天之事，秦羽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暖意，当下对着薛月施了一礼。
“白天多谢薛长老解围。”
他这话本是想表达谢意，语气也十分郑重，不料薛月一听这话，却是拉下脸来。
“人都已经到了我乾坤峰了，还叫我长老？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她板着一张俏脸，出这有些威胁意味的话语，当下让秦羽不禁一愣。
原本他也一直认为之前薛月只是为自己解围，才出收自己为徒的那番话。
而眼下，这个明明身份地位极高却没有丝毫架子的宗主夫人，却要真正地把自己收入门下。
他的胸口不由得涌现出一丝暖意，自打多年前自己的养母过世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到到这种温暖的感觉。
他向前一步，就想按照师礼下拜，不料却被薛月轻轻托起。
她一脸微笑地道：“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不过明日我要在乾坤峰举行正式的收徒仪式，到时全宗门都会知道，你秦羽是我薛月的亲传弟子，从此以后在凌云宗，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听着这话，饶是心智坚强的秦羽，双眼也不由得泛红，而后郑重地了头。
次日，乾坤峰上。
一袭白衣的薛月坐在首座位置，一脸微笑地看着台下的那名少年。
此人身着内门弟子服饰，整个人犹如长枪挺立，精神抖擞，正是秦羽。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他恭敬地对着薛月行了师礼，在这乾坤峰颠的青砖上郑重地扣下了三个响头。
“当当当……”
三声清脆而洪亮的钟鸣顿时从乾坤峰上扩散，响彻了整个凌云宗。
这钟声是十年来，第二次响彻。也代表着，乾坤峰长老薛月，再次收了一名亲传弟子。
而他的名字，叫做秦羽！
这浑厚的钟声，将栖云山清晨的宁静再次打破，而后关于秦羽的议论声传遍了山上每一个角落。
有人羡慕他的好运，有人嫉妒他的才能，当然，有的人眼中则是彻底的恨意。
当拜师仪式结束后，受众人瞩目的秦羽却悄悄的离开了乾坤峰，回到了杂役弟子所在的地方。
他要去跟以前的生活，做一个告别。
再次站在那石屋面前，秦羽心中不禁有些出神，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老秦，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什么时候成为薛长老的亲传弟子了，竟然都我都瞒着！”
周兆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秦羽的身后，正挥舞着拳头，一脸愤懑的道。
秦羽微微一笑，也是一拳锤在了周兆梁的胸口，道：“嘿嘿，其实，薛长老当时只是帮我解围而已，不过，现在已经假戏真做了，我倒真成了他的亲传弟子。”
宗门之中一直惜字如金的他，只有在周兆梁这般挚友面前，才会多个几句话，露出笑容。
见他这样，周兆梁也是露出笑容，他是真的替秦羽感到开心。
“日后若是成为了宗门强者，平步青云，可别忘了我啊。”在这种时刻，死党之间，又岂能忘了调侃呢。
“呵，平步青云？可别是万劫不复吧？”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秦羽转头一看，却是吴大用。
他浑身充满了酒气，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张兴被打败之后已成废人，而他失去了靠山，加上以前得罪了不少人，他立马就被贬成杂役弟子。
而他好吃懒做却是死活不干，已经被勒令在几日之后收拾包袱回家了。
“吴大用，你胡什么！还想被揍么？”
周兆梁眉头一皱就想上前，却被秦羽伸手制止。像这种丧家之犬，根本没有动手的必要。
可没想到吴大用却是不依不饶地继续道：
“我怎么胡了！他得罪了内门的白承业师兄，还不是死路一条……哈哈哈，秦羽啊秦羽，倒是我看了你。”
他还想些什么，但是当看到秦羽一道凌厉的眼神传来，却是嘴巴张合，再也发不出声音。
“滚，别让我再第二次……”
冰冷的话语从秦羽的口中传出，吴大用当即就吓得有些腿软，喝下去的酒都化作冷汗冒出，连忙灰溜溜地跑了。
秦羽转过头来，却发现周兆梁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秦羽，他的是真的？那个大师兄……”
“无妨，只不过是个眼高于的纨绔子弟罢了，不必担心。”秦羽摆了摆手，让周兆梁宽心，不过眼中却有一丝郑重。
一番唏嘘之后，秦羽便正式与周兆梁告别了。
石屋之中，并没有什么需要拾掇的，仅仅是几件穿了两年的寒酸衣物罢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秦羽背着包袱，却并未急着赶回乾坤峰，而是朝着后山密林之中走去。
此次离开外门之后，恐怕就不会再轻易回来了，他要再去那个他曾经去过无数次的地方看一看。
脚步渐止，他如往常一般起身扭头望去，不远处的密林之中，依旧有着“锵锵”的清脆剑鸣之音传来。
“她，又在舞剑了吗？”
秦羽喃喃自语，却面露微笑。
这一次，他的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暗淡，反而是充斥着一抹自信。
如今，他已经成为了薛月的亲传弟子，他将不是那个只能在远处观看的杂役，他要勇敢的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冷凝霜身为凌云宗内门弟子第一人，天赋出众，实力超群，对于四周的感知能力自然是非常的敏锐。
纵然秦羽的身形还在不远处，她便早早的察觉到了。
但她并没有选择无视，而是停下了潇洒飘逸的剑舞，朝着秦羽而来的方向望去。
虽然依旧是毫无表情，给人一副冷艳的姿态，但是，比起她平日里对待别人的行为，已然算是特殊了。
此时秦羽从一颗古树后缓缓走了出来。
他向来不是唯唯诺诺之人，一旦认定，有何可羞涩的。
“谢谢你在武道大会之上对我的肯定。”秦羽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却流露着诚挚的谢意。
“出于本心，只是对你坚毅的欣赏。”冷凝霜依旧是面色如水，古井无波。
冰雪聪明如她，自然知道，秦羽所指的是自己亲手传递内门弟子玉牌与服饰。
而后秦羽并未再开口，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气氛有些尴尬。
“明日内门弟子试炼，你要注意白承业，往日他从未主动参加过。”
沉默片刻，还是冷凝霜首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
“你知道，我不会退缩。”秦羽了头，郑重道。
“嗯，万事心。”冷凝霜臻首轻，而后便转身离去。
秦羽就这般怔怔的伫立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在皎洁月色之下，宛若仙女一般。
片刻之后，他闭上了双眼，仿若是沉浸在这四周还未散去的女子余香之中。
“嘿嘿，这女娃娃不错，长大后是个美人胚子。”
脑海中传来幽玄淡淡的调笑，而秦羽沉默了数秒之后，却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玄老，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雷池淬炼肉身？”
后山深处，隐藏在悬崖峭壁之中的雷池，蕴藏着极为浓郁的雷之灵气，他已经向往许久了。
“以你现在的肉身，还差些火候，而且，你还没有攒齐我让你准备的草药，若是盲目药浴，怕是会伤及肉身根本。要知道，超出肉身极限的淬炼，虽然能够极大程度的增强力量，却也会留下后遗症。”
“依我看来，等内门弟子试炼结束之后，应该就可以尝试着去那雷池淬炼肉身了。”
面对幽玄的回答，秦羽了头，不再开口，只是加快了步伐。
回到乾坤峰，在早已给他收拾好的屋内，歇息了一夜。
这一夜，睡着格外舒适。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秦羽觉得有些刺眼，这才睁开了双眼。
他走出房间，望着与乾坤峰遥遥相对的险峻高峰，眼神闪过一丝期待。
历届的内门弟子试炼，皆是在玉灼峰之后的天龙渊之中，这一次，也并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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