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妖族古道
天空之城，大战落幕，可以说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宗门排位战，超过了以往任何一届由年轻一代所参加的排位战。
其中最为耀眼的无疑是秦羽。
以中途参战的身份，一路从最后一名往前挑战百多宗门，车轮阻击，最后愣是被他杀到了宗门第二的位置。
而那第一甚至是因为他主动放弃没有争夺的缘故，否则还真不好说。
不过，同样的，没有人怀疑楚玉的强大。
初次排位战势，楚玉居然压制了自己一个境界和王坚一战，却完全没有引起人们的怀疑。
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楚玉的非凡。
而后秦羽败王坚，楚玉登台，直接爆发出归元六重的灵压，六道灵轮被秦羽的还要璀璨耀眼。
若是仅仅从境界和表象来看，秦羽必败无疑。
可是这么多次，秦羽就从来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来揣摩的人，所以最后即便楚玉气势压人，可也依然有不少人认为只要秦羽出手，一切皆有可能。
这一战，许多人对于秦羽的推崇已经变得盲目而疯狂了。
除了这秦羽和楚玉，王坚自然不会被人忘记，虽然最终败在了秦羽一招“雷葬”下，可是他的天刀流注定今后会成为临川郡最为强大的一把刀，对此没有人怀疑。
紧随其后的，自然是酒鬼妙天了。
可惜为了酒不要宗门也不要命，夺战舰而逃了，也没有人见过他真正拼尽全力的样子，妙天到底有多强，恐怕只能是个谜了。
至于后面的幽离均、端木秀秀同样精彩艳艳，被世人所熟知，虽然在此之前他们默默无闻，可是这一战之后，注定名动临川郡。
至此，宗门排位战算是真正结束了。
秦羽弃战，楚玉不战而胜，幻剑阁依旧还是第一。
第二则被秦羽生生的从天刀门手中夺了过来，所以第三的位置，自然是天刀门的了。
跌的最狠的，无疑是幽寂谷了，此时上官笑笑估计连杀了妙天的心都有了。
不过不同于凌云宗，幽寂谷虽然低调，但是实力却一点也不俗，若是论综合实力，即便是幻剑阁也得顾忌三分，所以即便跌落到第四，对于他们的实际影响并不大。
紧随幽寂谷后面的是圣魂宗、吕水城。
这六个宗门代表了如今临川郡宗门最强的实力，同样的也是新旧势力最明显的代表。
毫无疑问，目前为止，依然是老牌宗门站了上风。
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天刀门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即便秦羽替凌云宗夺下了宗门第二的位子，可是天刀门综合实力已经超过凌云宗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这都不是秦羽应该操心的了。
他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对于凌云宗，他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此时，他再次来到了天空之城古老的祭坛，仿佛在这里才能得到一丝心中的宁静。
不过，每次到这里，似乎都很难让他如愿。
此时，他面前一道火红的身影，长裙随风而动，一头长发更是格外飘逸，挥洒在背后的长剑上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就和我一战吧？”秦羽开口，望向眼前的红衣女子。
似乎在任何时候，这个女人身上的都有着一股掩饰不住的上位者气息。
女子黛眉微皱，安抚了身后六把颤动的古剑，望着秦羽开口道：“你要离开？”
秦羽一愣，抬头望向楚玉，他连冷凝霜都不曾说过，楚玉却知道？
“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不舍，还有孤独，这只有在将要离开的人身上才会出现的气息。”楚玉开口，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感受到这种微弱的气息。
秦羽苦涩一笑，甚至有些悲哀。
最了解自己的，居然是一个只有两次谋面的对手。
“没错，边关无战事，宗门非我家，临川无暖意，离开说不定是最好的选择。”秦羽开口，没有隐瞒。
楚玉盯着秦羽，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身上却已经有了和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她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应该称作不幸。
“什么时候走，我为你践行。”楚玉开口，简单而直接。
秦羽看着楚玉，仍不住笑道：“你还是在为不能一战而介怀吧？”
楚玉并不避讳，道：“你走前，必须和我一战。”
“那……你会出几把剑？”秦羽开口，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他可是知道，楚玉自压一个境界，对付王坚时动用了三把剑。
楚玉闻言皱了皱眉，仔细的想了想，将玉手举到秦羽面前完全摊开。
看着眼前五根青葱般的玉指，秦羽很是不满的抓住楚玉的手，合上了其中四根手指，开口道：“你最好再加上一把，否则你会后悔的。”
被人抓住手，楚玉身体不可查的微微一颤，可是她掩饰得很好，甚至连秦羽都没有任何察觉，看着秦羽掰着自己的手指，她也没有反抗，反而有些好奇的看着秦羽的脸。
直到秦羽开口，楚玉才收回目光，听着秦羽说还要加一把剑，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不想杀你。”
秦羽心头一跳，不由得望向楚玉背后最后一把火红的剑，有些明白了，最后一把，出鞘必杀人。
“那可真是可惜了。”不过秦羽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和楚玉错身而过，瞬间就是百米。
“九月初九，我走妖族古道前往凤翔郡，你若是想见识‘雷葬’，我为你施展一次就是。”空气中一道话语回荡，身影却早已远去。
秦羽不打算回凌云宗了，所以剩下的日子，他想每时每刻都陪在冷凝霜身边。
此去一别，短则三年，长或是永别。
……
……
“一定要离去吗？”天空之城，浩瀚城楼上，望者清朗的圆月，冷凝霜眼角有泪光。
“嗯，我在赤炎阁查到了一些线索，可能跟我母亲有关，更跟我的身世有关，我必须弄明白，我到底是谁，到底算是人还是妖？总有一个血统是主导吧？没有真正的半妖。”秦羽开口，对于冷凝霜，他没有任何避讳。
冷凝霜没有再说话，月色下，她缓缓靠在了秦羽的肩膀上，这一刻只希望是永远。
如此过去了半夜，冷凝霜几乎已经睡去，一双眸子却微微颤动，开口道：“我等你，直到你回来。”
没有时间，没有要求，更没有怨言。
就此三个字：“我等你。”
时间是‘直到回来’。
任凭秦羽在战场冷血如魔，闻言也忍不住心头一颤。
“好！”
千言万语，在这冰冷的夜色中，终究化成了一个字。
咚……
钟声幽幽，古老的天空之城，终于要再次变得沉寂了。
一艘艘战舰启航，一批接着又一批的人离开。
伴随着新的排位，待所有人回归后，临川郡注定有着新的势力划分。
只不过宗门排位战结束了，但是有些事情依然没有头绪。
在排位战开始前，有人大肆搞刺杀，最后的结果就是逼出了所有的隐世关门弟子，使得这一届宗门排位战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了以往任何一届年轻一代。
但是本以为排位战还没开启，就如此嚣张刺杀，开战之后必定更加疯狂夺取名次。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自宗门排位战开始之后，这股势力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几乎都让然遗忘了它的存在。
对此，一直是个谜。
但是依然还有人记得。
秦羽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在宗门排位战开始之后，他虽然一直在暗中观察，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如今，他要离开了，这件事情，他提醒了冷凝霜之后，也就彻底放下了。
今后临川郡的风风雨雨就暂时与他无关了。
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凤翔郡，位于帝国西北部。
不同于临川郡是从妖族手中夺取了过来的，凤翔郡属于人族正统领地，面积更是临川郡百倍不止，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最为关键的是，凤翔郡地理位置特殊，并不和临川郡直接相连，甚至也不和龙凌郡接壤。
因为再其周围有着浩瀚的规则之海隔绝，根本无法随意穿越。
就好比要从临川郡去凤翔郡，一般的情况都是经过帝都转站而去。
秦羽也是查询了无数典籍，以及玄老指点才真正确定了妖族古道的真正位置。
妖族古道，这曾是一条妖族的历练之路，专门为妖族后辈横渡规则之海磨练己身而开。
不过据说这是一条极其无情的历练之路，妖族后辈踏上去的只有极少数人到达了彼岸，而剩下的，都死在了这条古道上。
这是妖族对于修炼的态度，已经达到了一种偏执甚至残忍的地步，即便是对于自己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有这样一条古道了。
不过秦羽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专门去寻找这条路。
他的修炼之路，不同于寻常修者，反而更加接近妖族。
枯坐十年不如狂战一场，越是残酷的环境，越是惨烈的厮杀，越能让他超越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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