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真正的路
尸兵，对于这一个纪元的人来说可能有些陌生，可是秦羽当年还是杂役时，曾经就有几年是负责打扫书阁的，趁着这个机会，他了解了各个纪元不少的传说。
其中就有一个纪元，有一个大教统御亿万尸兵，横扫八荒。
显然，妖族就有类似的手法，不过显然不能跟那个纪元的大教相提并论。
因为秦羽发现这些尸兵身上有明显的缺陷，需要这条古道的滋养才能行动，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损坏之后还能愈合，显然是为了这条古道能循环利用而考虑。
而且秦羽还发现，这妖族古道远远不止他们见到的这么简单，而是一个可以根据闯关者实力，随时自我调节的浩大工程。
后面的关卡，众人整整耗费了一年才走了出来，这还是秦羽血气恢复太快，和蝎子联手才有了这速度，否则时间可能是现在的几倍。
这是秦羽完全没有料到的。
也就是说前后加起来他们已经耗费了一年半，远远超出了秦羽原本预计的时间。
不过他们也并非没有收获。
在此期间秦羽成功在此，利用一次恶战耗空了体内的灵力，成功晋级归元三重，九道灵轮升起的时候，无论是蝎子还是陈雪都傻眼了。
要知道归元九重也不过九道灵轮，而秦羽现在不过归元三重。
现在蝎子认为，秦羽很有可能走上了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
秦羽自己也有些拿捏不准了，归元三重却已经拥有了归元九重的灵力，唯一的差距就是灵压，可是因为有杀意的保护，灵压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拥有了和归元境巅峰人物一战的实力。
“那今后的路我会变成什么？”秦羽忍不住向玄老请教，可是玄老也只能摇头。
一人体内三颗内丹，就是他也不曾见到过。
而且以秦羽现在的情况，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冲击到神魂境了，因为这一次秦羽虽然成功进阶归元三重，可是一点也不轻松，可以预见，今后的晋级会越来越难。
而且秦羽的灵轮照着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很有可能会出现一个极其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他在归元境九重的时候，就很有可能拥有挑战神魂境的实力。
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个推测。
因为神魂境强者，可不仅仅只是灵力和灵压的强大，秦羽要真正拥有挑战神魂境的实力，还需要达到很多条件。
除了秦羽以外，蝎子同样有不小的收获。
他愣是达到了归元七重。
可是当看见秦羽晋级一重就多了三道灵轮后，他彻底没有高兴的念头了。
要数进步最大的却应该是程雪了，在秦羽和蝎子的照拂下，程雪一路艰难前行，实力更是达到了归元三重。
可惜的是，在这条历练之路上，依旧被各个关卡吊打，身上的伤势几乎就没好过。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秦羽还是蝎子都是冷眼旁观。
因为现在对程雪的同情，就是日后对程雪的残忍，一旦程雪遇到真正的危险，只有今日的残酷经验才能够帮到她。
这一天三人打通一道关卡，踏入空间之门迎接他们的终于不再是残酷而麻木的厮杀了。
那是一座殿堂，完完全全的妖族风格，粗犷而浩大。
殿堂的正中央再次出现了一座石门，只不过这座石门相对于秦羽等人在刚闯关时碰见的那道石门庄严厚实得多。
“上面有字。”程雪开口，望向秦羽，在场能够完全无压力通读妖文的也就只有秦羽了。
秦羽走到石门面前，目光扫过，上面很光滑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并没有被灰尘遮挡。
“终极之门，妖道之始。”秦羽缓缓念了出来。
石门上看似密密麻麻的字，其实全都是这八个字。
“什么意思？”秦羽望向蝎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有些不敢相信。
蝎子也是惊愕的望着他，开口道：“难不成，这里才是开始吗？”
虽然不愿意相信，可是他们苦战一年多，似乎真的连门儿都没有摸到，之前走过的所谓的历练，只不过是为普通妖族天才准备的罢了，真正为妖族培养精英的历练之路从这里才开启。
“这……”
两人都有些犹豫了，都忍不住看了程雪一眼。
若是按照之前的战斗情况来评判这座石门背后的残酷，踏入这扇门后程雪断无生还可能。
可是若叫他们就这样放弃，无论是秦羽还是蝎子都难以迈动脚步，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
“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程雪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二人的为难，很自觉的开口道。
“那好，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们出来后来接应你。”秦羽也不矫情，当即开口道。
程雪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一年多她早已不是之前的懵懂小丫头，经历了残酷的洗礼，即便独自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她也有自信生存下去。
秦羽见状，不再犹豫，当即抬手就按在了石门上打算进入这道所谓的妖道之始的石门。
“住手！”
可是就在秦羽准备发力的时候，一道声音却阻止了他，正是玄老在其体内开口。
“为什么？”秦羽疑惑。
玄老目光透过秦羽的身体，盯着那道石门，告诫道：“那是为妖族诞生王族准备的，你现在进去是自寻死路。”
见秦羽似乎有些不服气，玄老只得叹了口气道：“那里面境界最低的也是人族的神魂境，你觉得以你归元三重的境界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吗？”
“神魂境？”秦羽呆滞，被惊住了，要知道这可是为妖族青年俊才准备的，也就是妖族的年轻一代，怎么可能起点就是妖尊？
秦羽不知道妖族什么情况，他只知道在灵川郡年轻一代最强的楚玉也不过归元六重，即便一年多过去了最多也不可能超过归元八重，离那神魂境还有巨大的阻碍需要跨越。
也就是说，按照这样的起点，整个灵川郡也找不出来一个。
玄老却是呵呵一笑，道：“你太小瞧妖族的手段了，我若是告诉你一旦踏上这条路，凡是活着出来的，最后都成为妖王了，你还会觉得这样的起点太高了吗？”
“妖……妖王？”秦羽语结，这下完全没脾气了，原本按在石门上的手也缓缓落了下去。
“怎么了？”外面，蝎子疑惑，不明白秦羽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秦羽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震撼，退了一步看着眼前的石门，道：“这门后面，不是我们现在能够闯的。”
蝎子皱眉，望着秦羽，想要一个解释。
可是秦羽总不能将玄老抖出来吧，只能看着真诚蝎子道：“相信我。”
蝎子盯着秦羽看了半晌，最后什么也没有问，离开了石门不再坚持。
秦羽松了一口气，这一年多和蝎子相处他已经渐渐认可了蝎子这个朋友，他是绝对不希望蝎子一意孤行，进去送死的。
之后秦羽按照玄老的指示，绕过了殿堂，居然在殿堂后面数十里处寻到了一座祭坛，极其浩大古老。
“有人在近几年来过。”刚刚来到这里，蝎子就迅速的蹲在了一块石碑前面，手指划过上面的痕迹肯定道。
秦羽闻言一惊，连忙凑了上去，只见赫然一个“鳄”字。
“这边也有。”突然，另外一边程雪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羽飞快瞬移到程雪身边，瞳孔收缩，又是一个字：“雀”。
“什么意思？”秦羽疑惑，这难道就是玄老叫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这两个字痕迹极其新鲜，显然是这两年留下的。
最为关键的是，每一个字只要你凝神自己观看是就会感受到一股绝世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再坚持一刻就会魂飞魄散一般。
“噗……”
“鳄”字碑前，蝎子更是不信邪，坚持观看之下直接吐血，神色很是狰狞，他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一个字打败了。
“哎……”秦羽体内，一声叹息，玄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果然来过了。”
没有理会秦羽，就这样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玄老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行了，走吧，再往前十里就可以出妖族古道，进入凤翔郡了。”
秦羽没有动，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不会问玄老不愿意说的事情，可是眼前的一切太诡异了。
明明是玄老叫他来这里的，结果就看了一眼，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叫他走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玄老摇了摇头，道：“想要知道答案，几年后再来看这几块石碑，若是上面多了字，你就会明白了。”
秦羽仍然一脸茫然，可是玄老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也没办法，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疑惑带着众人离开了祭坛。
秦羽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时候，身后一块空白的石碑上，缓缓的有沟壑出现，一笔一划，最后赫然也生成了一个字：“凰”。
远处，秦羽体内，玄老心中一声叹息，喃喃道：“老朋友们，你们果然还是将自己的弟子送了进去，可惜羽儿现在还太弱了些，否则这妖王路上，必然另有一番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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