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约定5
“看够了没？张警官，满意了吧，这么大一活人，会去哪呢？”
在调取室里，我查看着监控，十分的奇怪，唯有公安局门口的监控，看到了黄俊的身影，而其他的监控，都没有拍到黄俊的影子。
身后站着的人，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叫罗铭，3o多岁，一头短，整个人看着精明干练，他就站在调取室的门口处。
“罗副队长，请问黄俊来了，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特殊部门，我只晓得，你们装神弄鬼的那一套，在案件的侦破上，完全不顶用。”
“请问，为什么要把失踪人口的案子，压下来？”
“有么？很多失踪人口，是到了外县，有一些已经给找到了，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你是听牛全在吹牛吧，什么失踪了73人，完全就是子虚乌有，他那米虫，就喜欢胡说八道。”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还有什么问题呢？张警官，你们特殊部门究竟是干嘛的，我无权过问，只不过，找人这点小事，还是交给我们一般警察吧。”
罗铭说着便离开了。
我仔细的看着屏幕，上面的一段段监控，始终找不到黄俊的影子。
整整三个小时，我几乎翻遍了早上那会的监控，但还是无法找到黄俊，又拨打了不少次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心灰意冷之下，我走出了公安局，回到了车子上，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一下子，我没有了方向。
只能静静的在车子上，拿着电话，等待着，思考着。
目前我唯一能想得到的便是，黄俊，急匆匆的离开，究竟是为什么，恐怕是知道了娄晓曼给鬼绑架的事，所以便失去了理性。
黄俊能够在朱子贵的鬼域里，生活了2o年，绝对不是靠运气，他的感觉比我更敏锐，但他终究还是人，我只希望他可以冷静下来，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晓得，他们现在究竟在哪？
我开着车，朝着死水河过去，在下午3点的时候，我把车子停在了河岸边的公路上，左侧便是死水河，右侧是大棚蔬菜园，一大片，偶尔能看得见几个人影。
我脱掉鞋子，朝着上游过去，但走了不到1o分钟，便是一块草地，根本看不到水是从哪里流出来，好像是直接从地底冒出来一般，我扫了一眼四周。
第二次见这条河，还是给我一股怪异感，因为河水是流动的，但却找不到源头。
虽然我想过，或许是给鬼用什么办法，隐藏了源头，但大白天的，除非是摄青鬼，否则，厉鬼都会行动不便，早上虽然天空阴沉，但这会已经放晴。
我走在河里，感受着阴气，什么也没有，换了好几个方位，都感受不到。
咩的一阵羊叫声，我抬起头，一个老农夫，赶着一大群养过来，一来到河边，就过来了。
“小伙子，你在干嘛呢？”
“老伯，这条河真的没有源头么？”
老农夫笑了起来，摇着头。
“没有呢，我小时候那会，就这样，水是流动着的，但就是找不到源头，不过啊，听老一辈说，是有水鬼作祟呢，呵呵。”
我马上呆呆的看着老农，问了起来。
“老伯，是谁说的，有水鬼作祟？能告诉我么？”
“我们村里，有一位年长的老婆婆，将近1oo了，小时候她经常这么跟我说呢，呵呵。”
我马上问清楚了地址，而后谢过这个老农后，穿着鞋，朝着公路左侧，那一大片大棚园走去，在找到一条土路后，我开车车子过去。
渐渐的可以看得到，有一个村落的样子，房屋稀疏，大多都靠山的，这会一路过去，好多村民都全家老小，在蔬菜田里忙活着。
我把车子停在了村口，村子里，除了外出的一条直路，是土路外，村里都是水泥路，一条街道，便能够看到尽头，上山的路。
街道上很冷清，所有的店铺，都关着门，有几条狗在懒洋洋的晒太阳，一见到我，纷纷狂吠不止，我走了过去，一下子，所有的狗鬓毛立起，伏在地上，一副蓄势待的样子。
猛的，我瞪了一眼这些狗，它们叫着便跑开，我走到一户扮演着房门的人家，敲了敲门。
一个正在院子里忙着晾晒衣服的大婶，走了过来，我急忙说明了来意。
“小伙子，是不是打算找子年奶奶看八字什么的啊，唉，你来晚了，子年奶奶，年事已高，已经不打算给别人看了，她看得可准了。”
但我还是坚持问清楚了那叫子年奶奶住的地方，顺着街道走了过去，直到走到尽头，有一个石块铺成的阶梯，蜿蜒而上，在山上七八米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处小土房，有一块小菜园，几颗果树。
我爬了上去，刚接近菜园，就传来了一个老妪的声音。
“客人回去吧，我已经不理世事，请勿打扰。”
我愣在了原地，听声音，似乎不太欢迎我。
“那个，是子年奶奶么？我叫张清源，是想来问点事的，关于那边死水河，水鬼的事。”
没有任何的回应，我愣在原地，但想了想，我还是走进菜园的小路，猛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沉入了深海，四周全是水，一股股窒息感，让我无法呼吸，浑身好像给水压着。
猛的，我蹲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口水流了出来，刚刚只是短短的一两秒，我四下看看，什么也没，眼前还是那间寻常的土房子，身后还是那块菜园，一切都显得很寻常，透着一股静怡。
“到底是怎么了？”我嘀咕了一句，吱呀的一声，眼前的木门打开，砰的一声，砸向了两旁，一阵吱吱的老鼠叫声响起。
一个老妪，驼着背，一只眼睛闭着，脸上沟壑纵横，两颗好像老鼠般的褐黄色牙齿，顶到了下巴处。
老妪拄着拐杖，上面有一只老鼠头作为装饰，猛的，我看到老妪抬起了鼠头拐杖。
“莨伧集聚，土木接来，束鼠之象……”
我刚想要站起身，猛的，我看到那老妪的身后，冒起一大片黑影，渐渐的变成了一大块好像剪影老鼠般的样子，吱的一声尖叫声，那只剪影大老鼠扑了过来。
猛然间，我便凝结起傻起来，举着一把煞气剑，朝着那只大老鼠砍了过去。
“火生土，轰蹋谲云，喝，陷……”那老妪猛的大喝一声，单脚猛踩地面。
我脚下一空，身子马上往前一倾，那只剪影老鼠马上扑到我的身上，吱吱的叫着，一阵毛骨悚然，那些剪影老鼠马上分成了小只小只的老鼠，在我的身上爬动着。
“邪门歪道，不要再动了，否则这鼠会马上变成凶鼠，把你啃蚀殆尽。”
眼前老妪，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看到四周的老鼠，全都变得面目狰狞，被毛立起。
我坐在了一个小坑里，举着双手，好半天后，那老妪走了过来，举着拐杖，指着我。
“说，你来这干嘛？”
“老婆婆，我不是坏人，我是葬鬼队的人，这次来，是为了解决那死水河里的鬼。”
子年婆婆放下了拐杖，张大嘴巴。
“葬鬼队，什么时候，开始使唤鬼来做事了？”
我啊了一声，比她更为惊讶。
“婆婆，你看，我是人，不是鬼啊，是人。”
子年婆婆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颊，一双粗糙的老手，这会我才看清楚，是一双粗糙的手套，并不是手，但猛的，我憋见了这副老旧手套，露出来的一块皮肤，黑漆漆的，顿时间，让我想起了奈落的辰骏。
“婆婆，你是奈落的人么？”
“哦，你小子，还挺有见识的。”
我猜对了，眼前这个叫子年婆婆的人，确实是奈落的人，我曾曾经见识过，奈落那个属猫的老头，也放出过猫一样的东西，和这个很类似，还有他那双漆黑的手。
砰的一声，子年婆婆把拐杖往地上一插，顿时间，地面恢复了原状，那些老鼠也消失了。
“进来坐吧，小伙子。”
我战战兢兢的起身，跟着子年婆婆进屋了，坐到了一张小圆桌旁。
“是那只水鬼的事吧，确实，那条死水河，是给那只百年水鬼，动过手脚，所以你找不到源头，那里就是他住的地方。”
“婆婆，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去收拾掉那只水鬼？”
子年婆婆摇摇头。
“我年事已高，况且，一辈子里，杀过太多的鬼，杀孽太重，近期，我的大限将至，我也晓得，我会去哪，况且那水鬼，也没有来这村里，闹过，也就不管他了，鬼有鬼道，人有人道。”
我哦了一声。
“既然你来找了我，我就教你一方法，可以找到那条河的源头，虽然有些危险，你愿意试试么？”
“危险？”
“你本就是极煞之人，虽然有这煞气护身，但你奈何不了那只厉鬼的，所以危险。”
我心中咯噔的一下，点了点头。
“婆婆，你说吧，我只想赶快找到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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