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节.抓大猫
不过，自己并不想去学剑法啊。
贾良叹口气，将书籍关上，而后直接起身走向林黛玉，在她一脸惊讶的目光里，将这本剑谱递给她。
“师哥才来也没有什么礼物，就当借花献佛了，这本剑谱给你。”
接着手里的剑谱，林黛玉望向吕洞宾那边。
“既然他给你了，那你就收着吧。”
捧起手中一杯茶，轻轻喝上一口，吕洞宾看着贾良将自己才写的书递给林黛玉，忽然间有些感叹。
两本剑谱本就出自一脉，两本剑谱也只是以修士的身姿进行一种修行，各有千秋，没有谁强谁弱之说。
贾良重新回到自己位置坐下，笑着谢过贾敏续上的茶水，双手捧起也喝一口。
清香淡雅，宁静心神。
“贾夫人，还记得我当年和你所说之事吗？”吕洞宾放下茶杯，看向那边的贾敏。
忽然被称呼，贾敏奇怪的抬起头，同时开始回忆……
那一年，生下林黛玉后感觉自己大限将至，躺在床上勉勉强强度过了一个春秋，各种医生都看过了，什么药也吃过了，不见丝毫起色，直到一位书生来到林府。
“夫人这个病只是生孩子伤了根本，草木之根吸尽土壤养分，况且这孩子还不是一般的草木之灵，所以生下来的过程需要从母体寻求更多的养分，所以导致现在就算生产之后母女同时虚弱多病的情况。”
林如海尚在外办公，或者说一年到头都很少见到，室内也就贾敏从贾家带来得几个奶妈婆婆在场，毕竟女子闺房平常并不允许人进来。
初见吕洞宾，所有人只有一个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秀之人，气宇宣扬，气势不凡，姿态如天人，言语中气十足，沉稳、平缓。
“先生所说，有些匪夷所思了，我只是生了一个女儿，哪来的草木之灵，我的病痛也是自身问题，却是不曾与孩子有关啊。”
连说话都极为困难，贾敏躺在床上，只有手腕从被子中露出来，侧头看着隔着纱帐的大夫，这位大夫说话与其他人总有些不同。
吕洞宾也是淡然一笑，就好比书籍一样，有的人看到的是文学，有的人看到的是情怀，而有些人则会拨开外囊，探究这本书的背后。
“贾夫人不信无事，吾也会救护贾夫人，只是贾夫人需要答应在下一件事情。”
“先生请说，所求何事。”
“我会为贾夫人救治病情，同时也会为林小姐医护病情，只是贾夫人日后不可以返回金陵贾家，同时林小姐也不可以，如若返回虽无大碍，但却是性命之忧。”
无法返回家中，而贾敏这一年躺在病床上，最为挂念的就是家中，怀恋家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有时候做梦时候都是梦着过去的生活。
“哇哇，哇哇！”
忽然一个孩子的哭喊声音传出来，如同揪着贾敏的心，自己这一身病倒是无所谓，唯独自己这个女儿，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这日后又该如何。
“我答应先生，我这身残破之躯不求站起来，但是希望先生一定要治好我的女儿。”
而这一句答应，却是每一年的过年都在家中，一家三人在一起，下雪陪着女儿在室内，天晴带着女儿踏青，唯独不曾回过贾府。
信件来往，每每贾母说让贾敏带着黛玉会去一趟，都是用身体异样推辞，但是内心对于母亲其实充满了思念。
……
此刻忽热被提及，贾敏有些意外，疑惑的看着吕洞宾。
“等这孩子回京之时，贾夫人就带着黛玉回京探亲吧。”
孩子……吕洞宾等说出口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有词不当，但是开口就不收回来了，指着那边的贾良，贾敏与林黛玉也同时看向贾良。
“先生，不是说不允许我与女儿返回家中吗？”贾敏有些惊异。
“对，只要不回去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风浪，平平淡淡，善始善终，如果回去就会情结纠葛，俗事不断，命运都不由自己决断，最终只会身不由己。”
这句话不是吕洞宾开口，而是坐在贾敏身旁的贾良开口。
“身不由己，己不由心。”
如果回去，贾家的那些破落户就会如同一群豺狼野豹一般，开始活动起来，他们会谈吐林家的产业，他们会让姑姑去与人接触，他们会去左右林黛玉的一切，成为他们手上的棋子，饭后的笑谈。
我宁愿我是一个媚俗的人，我宁愿无知，也不想要看过世界的背面。
这句话是别人说的，但是却是在贾良看来，这是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也是自己在贾府甚至是上层圈子里格格不入的原因，自己就是这中间的异类。
你会发现世界对性的禁忌感太方便了，强行一个女生，全世界都觉得是她自己的错，连她都觉得是自己的错。罪恶感又会把她赶回他身边。罪恶感是古老而血统纯正的牧羊犬。一个个小女生是在学会走稳之前就被逼着跑起来的犊羊。
这就是十二钗死亡的最为纯粹的原因。
吕洞宾看着那边脸色阴沉的贾良，心中明白这个孩子在思考什么。
但是这份明白的背后，却是与年纪所不相符合的一种悲观，就如同自己对于自己的定义，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贾敏那时候还是个大小姐，真的说这些黑暗其实也懂，但是终究被深闺所保护，看到的只是皮毛，林黛玉更是被保护的连这些都没有碰见，此刻两人看到一脸沉重的贾良忽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回去吧，那些问题总是要面对的，这一次你来了，正好请二位回去。”吕洞宾打破贾良所带来的寂静，这种寂静很令人反感。
请回去，这是让贾良需要深思的东西。
“师傅有命，弟子莫敢不从。”
挪挪位置，而后抬手抱拳鞠躬，再次抬起头看着两边的女子，贾良只能说这一次回去恐怕是真的不得安宁了。
最为主要的还是这修仙……想要拯救林黛玉只能让她自己学会修行之术，草木之灵本就惹天妒，同样是转世修行与神瑛侍者的情况完全不同，生孩子后王夫人并没有太大的损伤，反而是贾敏却直接去世，就因为草木之灵如果不修行就无法吸收养分，通过初生的时候吸收母亲的养分就会损害了贾敏的根本，而生下来也体弱多病，无法自医。
“嗯，也不需要着急，你才来姑苏，可以多玩几日，观山游水，多见识见识，那京城暂时不去也好。”
好似话里有话一般，吕洞宾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可能是本身就不喜欢掺合别人得家事，也可能其他原因，也就不多呆。
“请问师傅，您是否随弟子一块回去？”贾良看着准备离开的吕洞宾，也不管旁边二人，赶忙问道。
“不了，我们的时间都很长，不必要用现在的别离徒增烦恼，这人世眷顾也需要你去经历，百年人生比起我们的千世修行，犹如春秋化昼夜，很快就会过去的。”
“此刻弟子心中尚有迷茫，还望师傅解惑。”
两边都是要求不要回金陵，越是如此贾良就越是不解，到了现在连最大的主角林黛玉都被人之手改名，如同原本下这盘棋的是自己师傅，而现在将执子之人交付到自己手上。
全无剧本，不知结局，这盘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下下去，就连棋盘都已经面目全非了，贾良内心的迷惑另自己无法松懈下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劝你良善。”
言罢，之间身形消散，化为青烟不见，就连那旁的林黛玉都是一脸惊讶，贾良睁开天眼，此刻万丈高空，一位仙人御剑离开，向东远去，不见踪影。
贾良再次叩拜，日后再见的几率恐怕再无了。
“好孩子，起来吧，姑姑知晓你们都不是平常人，就如同吕先生所说，日后有缘自会相见，不必此刻忧伤。”贾敏看不下去了，率先起身过去将贾良扶起来。
拍拍裤脚，贾良这才起身，看着松开扶着自己得贾敏，表示自己并无大碍，但是言语却平淡了很多，少了初见时候的活力。
“今日赶路多少有些疲劳，不如回屋休息一下，明日与黛玉一起拜访蔡大家？”贾敏提议到。
“全凭姑姑安排，小侄先回屋休息一下了。”
“没事，我带你去吧，以免迷了路。”
贾敏叹口气，一只手牵住走过来的林黛玉，黛玉还嬉皮笑脸的作怪，而后另只手上前牵住贾良，而后三人离开……这间院落得门窗，则自动合闭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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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停歇数日，中间贾良恢复到以前的生活，每日游山玩水，拦尽姑苏烟雨。
蔡琰见到了，只是到了二十多的年纪尚未出嫁，贾良对此也只能笑笑，对方明显在等着谁，反正不是自己罢了。
知府蔡邕并未见到，每日忙于政事，贾良也不愿意这时候接触官场。
“少将军，那边山上有老虎，咱们抓一只养着怎么样？”
一艘孤舟，贾良坐在船头，许褚划拳输了在船尾撑杆，老典忽然走过来指着远处的山头。
姑苏多山水，人杰地灵，山上虎豹豺狼也很多，贾良张开天眼远处望气，老典指着的那边山上的确有杀气，属于猛虎动物杀生过多后残存的杀气。
“行，让老许开过去吧。”
少将军，两位不喜欢称呼少爷之类，所以就称呼自己为少将军，毕竟将军暂时谈不上，而且他们心里的将军还是老曹啊。
“老许！快快快！那边山上有一只大猫！少将军说咱们抓大猫去！”
贾良尴尬的回头，自己绝对没有说去抓大猫来着，顺便看一眼这艘小舟……好像有些经受不了老典的来回跑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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