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饭后福晋犯了烟瘾,急着回房抽一袋。
张嘉拦着,“福晋,您可真不能抽烟了,您的衣裳都被烟味熏染了,您自己是闻不出来。要说您的烟味顶风熏十里那是夸张,至少苍蝇蚊子是不敢近您的身的。”
福晋急着回去抽烟,哪里听得进她的话。
“你小孩子不懂,这饭后一袋烟,赛过活神仙,饭后这袋烟帮助消化。”
张嘉瞧着她无语,你们两口子太有才了,讲歪理一套一套的。
那也得拦着,回头喊杏儿。
“杏儿,咱们带润喉糖了吗?”
杏儿应着,“带了,我去拿。”
杏儿拿来一包润喉糖,张嘉递给福晋。
“福晋,您想抽烟的时候,吃一块润喉糖压一压,过阵子习惯了就好了。”
好歹哄着福晋没抽这袋烟。
福晋烟瘾大,一块糖没解决烟瘾,瞧着桌上的饽饽随手拿起一块沙琪玛。
这刚吃了饭,吃糖,这会儿又要吃这么甜的点心,这哪成。
张嘉拦着。“福晋,这个太甜,你刚吃了糖,再吃这个对您嗓子不好。”
福晋放下沙琪玛换了一块豌豆黄。
“你说这甜的吃多了咳嗽,可我瞧你们郎中治咳嗽的,梨膏糖,罗汉果,比这萨其马还甜,你们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张嘉服了,我还真说不过你们两口子,我只不过是嘴贫,你们两口子是杠精。
长途奔走这些日子,终于安稳下来,这一夜张嘉睡得格外香甜。
早起丫鬟来禀告,中午王爷在府里设宴,请几位亲近至交,请胜儿姑娘同席,还请姑娘早些打扮。
老年间规矩大,家里宴客,男人吃饭女人不可上席。
张嘉找出一身男装,打扮成小子样,这样在桌上不显得突兀。
中午早早去前面候着,客人到齐,张嘉在下首找个座位坐下。
老王爷瞧见她,对他招招手。
“你过来,今儿没外人,我给你引荐引荐。”
介绍一位请安一位,介绍到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时,这男子盯着张嘉仔细打量。
把张嘉看的心里直发毛,看什么呢,你要是真能看出不对,你也忍着别说。
老先生端详了片刻,拱手对王爷说:“王爷,在下斗胆说几句。”
这人是位谋士,平常就爱弄得神神秘秘的,给人看个相,破个字,乐此不疲。
老王爷知道这人的爱好,点头应允。
瞧你能说出什么来,你要能说出来她娶几房媳妇,爷再不信你。
谋士捋着胡子说:“这位小爷的面相非凡,生具重瞳。”
老王爷一听重瞳,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咋没发现。
把张嘉叫到跟前。“让爷瞧瞧,爷还没瞧过重瞳是什么样。”
说着话对着张嘉两眼看,老眼昏花没瞧清楚。
拉着张嘉走到门边,借着光,按着丫头的脑袋仔细瞧。
“嗳,还真是重瞳,左边眼睛黑眼仁下面连着一块黑。”
这事张嘉没注意,不过在现代自己确实是左眼重瞳。
俩人回桌,老王爷坐下问:“这重瞳可有什么讲究?”
谋士微笑着点点头说:“古代相术讲这重瞳是异相,吉相。象征吉利,富贵,往往是帝王象征。”
张嘉在心里说了一声,切,还帝王象征,我连个科室主任都没当上就穿这来了,现在说这个,让皇上听见了还不把我斩了。
谋士接着说:“史上记载重瞳之人第一是舜帝,名重华。《神异赋》称,若夫舜目重瞳,逐获禅尧之位。宋文莹《玉湖清话》杨大年以诗贻馆中,诸公曰:闻戴宫花鬓满红,上林丝管侍重瞳。”
老王爷点点头。“继续说。”
“这第二人是项羽,号称重瞳子,不过我看这小爷是单目重瞳,史上南唐后主李煜是单目重瞳,字重光,想必这重华,重光都是因这重瞳而来。”
张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瞧瞧你说的这三位。
舜死因不明,项羽乌江自刎,李煜国破人亡,哪有一个命好的。
谋士继续说:“还有东魏大丞相高欢之子,高洋,也就是后来的北齐文宣皇帝也是重瞳。”
老王爷瞧瞧丫头的面相。“这么说还真是有帝王之相。”
谋士又说:“还有王莽,还有。”
不等谋士说完,张嘉站起身来敬谋士一杯茶。
“我以茶代酒,敬老先生一杯,老先生博学多才,小的受教了。”
张嘉心里说,你老人家可别再说了。
你当着皇上家人说我有帝王之相就够了,王莽都说出来了,再说一会儿就成了我有可能篡位了。
老王爷问道:“若女子重瞳可有何解?”
谋士回道:“若女子重瞳,当属大富大贵之相,若是配合生辰八字,能出凤命。”
老王爷听的有趣,示意张嘉报出生辰八字。
张嘉一扭脸,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谋士不明其意,以为是这小爷家里还有重瞳的姐妹。
说道:“没有八字无妨,报名字也可以。”
张嘉气的要掀桌子了,你个算命的,你这么执着干什么,要名字,我那名字能拿出来说吗。
老王爷再次示意,“说。”
张嘉无奈说了两个字。
“泡剩。”
声音小,震撼力大,谋士都听愣了,这什么名子,此人不但生有异相,连名字都这么怪异。
沉吟片刻说道:“这,若是女子重瞳又叫这么个名字,此女注定不凡。”
谋士摇摇头。“不好说,不好说。”
即是不好说,大伙也不问了,传菜开席。
管家送上来一瓶酒,老王爷瞧着瓶子,冷了脸。
沉声问道:“怎么不倒在锡壶里,这冷天,酒要温了再来,这点规矩也能忘。”
管家笑着回答:“王爷,这是屯子里烧锅新出的酒,说是劲大,喝的时候就着瓶子倒,免得跑了酒劲。”
瓶口开封给王爷满上一杯。
老王爷拿起杯子闻了闻,呷了一口咽下去,瞪着眼睛,闭着嘴,半天没说话。
缓过劲来对张嘉说:“你尝尝,这酒这劲儿,京里的烧刀子跟这个没法比。”
管家给张嘉倒了一杯,张嘉知道这酒劲大没敢多喝,抿了一小口。
酒液进口就觉出劲冲,强忍着往下咽,只觉得噎嗓子。
一口酒下肚,挤鼻子弄眼的喊了一声,“啊。”
烧膛子了,火辣辣的酒液顺着食道灼烧到胃。
张嘉感觉这会儿要是遇到明火,自己呼出口气都能点着了。
老王爷瞧着小丫头呲牙咧嘴的痛苦样,这个乐呀,太好玩了,这比喂猴子吃辣椒还好玩。
吃了一大口菜把酒劲压下去。张嘉心说,这喝的是酒吗,这喝的是酒精。
张嘉觉得自己的嗓子这会儿是轻度灼伤。
“王爷,这酒在哪买的,这是酒精,医馆最需要这个。”
管家回答道:“小爷,这酒是屯子上的烧锅自己烧的,头道提纯的,一般人喝不了,这酒有个诨号叫闷倒驴。”
张嘉高兴,这趟东北不白来,找到酒精了。
“告诉烧锅照这样的做,有多少我要多少。”
酒喝到一半,张嘉找理由告退跑出去,老王爷一桌人喝到下午才散局。
第二天天还没亮,福晋差人过来请。
昨日宴会后王爷略有不适,今早头疼欲裂,呕吐数次,吐出黄汤子来了。
张嘉跑步来到老王爷处,诊了脉,肝阳上亢,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
吩咐杏儿跑回去取银针,取来银针在老王爷的两个耳尖刺耳取血。
一针下去,老王爷耳朵尖上冒出黑色的血珠。
福晋见取出的血珠是黑色,大惊失色,问道:“王爷这是被人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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