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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临近中午,四爷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位太医。

  把人叫进偏厅,二大爷跪下给四爷磕头。

  “起来吧,叫你来是想听听你喘气的声音,你不用拘谨,赐座。”

  太监搬过来凳子,二大爷规规矩矩的端坐。

  老太医走过来查看面色,又贴近了听听呼吸的声音,最后为二大爷把脉。

  有半盏茶的时间,起身对四爷说:“恭喜贝勒爷,这病症恢复到此等状态,已是无碍。”

  四爷叫了声,“好。”

  老太医转过来问二大爷:”不知您是用的什么方子治好此疾?”

  二大爷张嘴要说,四爷抢先拦住:“这方子是小神医家祖传秘方,不易透漏。”

  老太医连忙道歉:“是在下冒昧了。”

  四爷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

  这方子一旦露出去,所有人都去抓蜘蛛,我儿子吃什么,要透露也得等弘晖好了再说。

  忙忙碌碌进了九月。

  一天下午,衙役鬼鬼祟祟的跑来医馆,在门外探头吹了声口哨。

  张嘉扭头一瞧是他,这人真是的,弄得鬼鬼祟祟的干嘛,怕别人看着不起疑心不成。

  张嘉站起来喊他:“您来了,你上次要的药到了,您进来取吧。”

  衙役,“啊。”了一声,明白了,站直了腰,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张嘉带他去后院。

  衙役瞧瞧左右没人,小声说:“您要的那个有了,今儿有一批秋后问斩的,晚上天黑了您去衙门侧门等我。”

  张嘉小声说:“不行,得把人弄出来。”

  “人不在衙门。”

  “那你让我去侧门干嘛?”

  “找我,咱一起走啊。”

  “不成,我们人多,去了太招眼,还是你来医馆找我们,人在哪?”

  “午时三刻在菜市口,老规矩是菜杀五埋,完了事送五道口,那有乱葬岗子,没主的送城外乱葬岗子也行。”

  “那这样,我们在城外等你,你说什么时辰?”

  “西直门外,天黑后。”

  两人商定好,衙役大摇大摆的出了医馆。

  当天下午,医馆全体学员在后院开会,师娘每人配备辟邪用品,并监督佩戴。

  郎中嘱咐去了不可喧哗,不可惊叫,都稳住了神。

  张嘉听着他老人家说的倒是起反作用,自己走出来说了几句。

  “今儿晚上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大家直观的面对人体,希望大家认真,冷静的去对待,晚饭都少吃点。”

  张嘉觉得这句很有必要,别吃撑了去了点菜谱。

  天没黑,人员便出发,到了西直门外,天刚擦黑,一群人在道上等着。

  天黑透了才见衙役拉着平板车过来。

  郎中招呼大家跟着走。

  张嘉瞧瞧平板车上盖着草帘子,一双男人的脚露在外面。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犯得什么事。

  心里默念,今儿您为医学做贡献,生前犯得罪孽两相抵消,来生再转世为人。

  心里念叨着,跟着下了道,衙役在一处慌宅外停下。

  “小郎中,人你们自己弄进去吧,这前面不远就是乱葬岗子,这地儿没人来。”

  张嘉拿出准备好的银子交给他。

  “衙役大哥,再有还得麻烦您。”

  “您放心,我先走了。”

  衙役收了银子转头就走。

  送走衙役,张嘉借着月光瞧瞧地上的尸首,这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在夜猫子咕咕的叫声中,大伙抬头的抬头,抬脚的抬脚,好不容易把人弄进了屋。

  忙着掏出油灯点上,照了一圈,屋里什么都没有。

  点上火把去院子里瞧瞧,有个豁口的大水缸,靠墙还有些板子。

  郎中吩咐,“把缸弄进来。”

  几个力气大的把缸搬进了屋子,上面铺上木板,郎中用手压着试了试。

  “成,就这样吧,把人弄上来。”

  一切安排好,全都累了一身的汗。

  郎中带着大家对尸首三鞠躬,念叨了一些话。

  “开始吧。”

  掀开草帘子,众人,“哦。”的一声惊呼。

  刚才天黑,盖着草帘子没瞧见,这人身首离了一半,满脖子满脸都是血。

  张嘉掏出巾布,一个健步上去将他头部盖住。

  正在这时,只听窗户那边传来㖻㖻的呼哨声。

  张嘉顿时头皮发麻,汗毛倒竖,顺着汗毛孔飕飕地往外冒凉气。

  壮着胆子喊了一句:“谁呀,都这时候了就别配音效了。”

  杏儿跟大虎抱成一团,两人在那抖的筛糠。

  一个胆大的伙计举着火把照了一下窗子。

  原来是窗上的破窗纸,被风一吹发出的声音。

  找了根棍子将窗纸全部划掉,这下行了。

  郎中安慰大家:“都别怕,咱们是郎中,为的是治病救人,人家洋人学医术都是这样学的,现在听丫头的。”

  一堂课上了一夜,直到天亮,大家伙都还是精精神神的,机会太难的了,每个人都很珍惜这次实践。

  天亮了,郎中叫大伙去院子里歇一会儿。

  自己跟张嘉商量。“这怎么办?缝起来入殓?”

  张嘉瞧瞧大伙。“这机会太难得了,大伙能不能再坚持坚持?”

  大伙听后,都点头说能坚持。

  张嘉问大家:“用不用给你们弄点吃的喝的?”

  大伙一口同声的说不用,好家伙,这谁吃得下去,几天不吃也不能饿。

  歇了一会儿继续上课,到了下午,有现在的时间三点多钟。

  郎中宣布这次教学到此为止,大伙把尸首细致的缝合。

  郎中出钱,让伙计去买了一个狗碰头的薄板棺材装殓,就葬在不远处的乱葬岗子。

  也不知道姓名,郎中做主,在坟头立了块无字的木板。

  全体师生三鞠躬,用带来的酒浇奠一下。

  仪式完成,趁着天没黑透,所有人跑步回城。

  当天晚上回家,老乞丐挨个考问,昨晚去哪了。

  我说怎么让我跑腿去买驴肉呢,合着是把我支走,你们跑了。

  老乞丐恨自己干嘛没跟着,他们一定是干什么去了。

  越想越勾心,抓着张嘉不让走。

  “丫头,跟爷说说,你们到底干嘛去了,你要不让我知道,我这心里痒痒。”

  张嘉真是拿他没办法,这是老小孩。

  “我跟您说,您可得保密,就您知道为止,不能再传出去。”

  “你放心,你不让说的事,爷没往外说过。”

  张嘉拉着他走到院子里树下,小声跟他学了一遍。

  老乞丐面目严肃,沉思了一会儿。

  “这事可得做的隐秘,不能再让旁人知道,尤其是那个举子。”

  张嘉眯了一眼,说:“您放心,举子要是知道了,就等于全京城都知道了。”

  老乞丐点下头,丫头火眼金睛,能识人,这他就放心了。

  再有教学老乞丐也不问了,早早回家跟丫头姥爷喝酒。

  冰食不做了,姥爷闲着学做卤肉,白天在医馆门外卖,剩下的晚上跟老乞丐喝酒,小日子过的挺惬意。

  一日,姥爷正在医馆门口守着一篮子卤肉等买主,老太监拎着两个篮子过来了。

  “杨爷,您吉祥。”

  两人只见过一面,姥爷一时没想起来他是谁。

  “您是?”

  老太监回道:“我媳妇生孩子,去庄子上住的那位。”

  姥爷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位。

  “想起来了,您贵姓?”

  “免贵姓曲。”

  “曲爷,您这是进城办事?”

  “我们一家跟着张兄弟回来的,他媳妇过阵子该生产了,想着回城,捎带脚儿带着我们一起回来。这是庄子上产的稀罕物,说是给郎中的,我帮着送过来,顺便跟小郎中说几句话。”

  “那您快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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