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起点（一）

　　理查德·莱昂斯将手中三分之一的千国权杖放在马卡共和国议长弗兰西斯·福克斯的桌子上。

　　弗兰西斯拿起权杖，权杖两头都被整齐的截断，像是中间部分。

　　“老狐狸。”理查德往前倚在桌上，单手抓住权杖，“满不满意？”

　　弗兰西斯扯了扯权杖，扯不动，松开道：“跟你比起来，我还不老。”

　　弗兰西斯虽然已经五十多岁，岁月却没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白头发多了而已，不过这跟年轻英俊的理查德还是不能比的。

　　“议会感谢你的辛勤劳动。”他继续道。

　　“我要的不是感谢。”理查德道。

　　“你要什么？”

　　“议会席位的三分之一。”

　　弗兰西斯露出一个礼貌疏远的笑容。

　　“不可能。”

　　“三分之一，也颠覆不了你们保守派的决议，有什么大不了？”理查德道。

　　“议员席位是选举出的，不是——”

　　“人们只知道结果，不知道过程。”理查德道。

　　“你要席位做什么？三分之一又不能推翻决议，有什么用？”弗兰西斯反问他道。

　　“我要让人知道吸血鬼也能从政。”

　　“你要三分之一的席位由吸血鬼担任？”弗兰西斯问道，“你想引起第二次人民革命？”

　　“哪有那么夸张。”理查德笑道。

　　“人民不会同意，议院也不可能同意。”

　　理查德将权杖放回衣服口袋里。

　　“理查德。”弗兰西斯怒道，“这不是你用来讨价还价的东西。”

　　理查德笑了笑。

　　“爱要不要，不要算了。”

　　“我的风险未免太大了点。”弗兰西斯低声道，“人选已经定了吗？”

　　“你不喜欢谁，我保证他不会出现在名单里。”理查德道。

　　弗兰西斯想了想，没想出一个人名。

　　“这次会议，也许是我政途的终点了。”他道。

　　理查德笑了笑，拿出权杖扔给他。

　　“一切为了国家。”他一鞠躬，退出门外。

　　理查德走出议院，打了个呼哨，一只青鸟飞到他肩膀上，张开嘴巴。理查德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一粒玫瑰种子塞进它嘴里，又拿出一张卷起的小纸条塞进去。

　　“国会图书馆，康纳·伯德。”他对青鸟低声道。

　　青鸟鸣叫一声，扇动翅膀往上空飞去。

　　理查德往前走，左转在咖啡店门口碰到拉斐尔。

　　“小拉拉。”他笑着勾住拉斐尔肩膀，“你来的可真快。”

　　理查德突然的热情让拉斐尔黑了脸。

　　“议员大人。”拉斐尔道，“请您将——”

　　“权杖还给我。”理查德替他补完下句，“哎呀，我同意，是该还你了。”

　　拉斐尔从理查德的手中挣脱开，郑重的伸出双手。

　　“在弗兰西斯那个老狐狸那儿，你去拿吧。”

　　“议员大人，你在耍我？”

　　“怎么会，我在心理生理上都是实打实的想把权杖还给你的。你去拿吧。”

　　“理查德议员，我们说好的——”

　　“——如果你们带着权杖出征，我们就会出兵相助……这部分我实现了，另外那部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过是空头支票。”

　　“石之剑是我国最后的依靠……”

　　“看结果，没有我靠的住，不是吗？”

　　“要销毁石之剑并不是——”

　　“我只是要销毁石之剑的方法。”理查德道，“只要你们告知，我必然将权杖完整奉上。”

　　“只要议员将权杖还来——”

　　“——哼。”理查德眨眨眼道，“那就等着吧。反正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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