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怪不得你精神状态不好呢。”夏洛克了然地笑了。

　　格雷沃姆震惊地看着夏洛克和洛落，眼神中是一种自己掩饰很久的事情被人拆穿的恐慌。

　　猜到了真相，夏洛克正是好奇，还想要多问格雷沃姆些什么，却被洛落及时制止。洛落扯了扯夏洛克的衣角，用眼神警告夏洛克一番，接着对着格雷沃姆友好地笑了笑：“不知道警官有没有时间，去那边的咖啡厅坐坐如何?”

　　夏洛克沉默，恶狠狠地盯着洛落：语气差别这么多，简直过分！

　　被“优待”的格雷沃姆只觉得有什么阴谋，深深地看了几人一眼，点了点头。

　　来到咖啡厅，洛落特地寻找了一个还算隐蔽的角落。四人落座点完饮品，在服务员送完餐后，突然陷入沉默。

　　最后是格雷沃姆没有忍住，问问出声来，一脸严肃地盯着三个人：“你们知道了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的华生看向夏洛克和洛落。

　　夏洛克双手合十撑在桌子上，双眼盯着格雷沃姆，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你看到了什么?事发经过?”

　　格雷沃姆一脸震惊地看着夏洛克：“你是也能看到吗?”

　　“不，我猜的。”夏洛克摊了摊手，“看来，我猜对了。”

　　格雷沃姆皱眉，眼神里明明白白显示着“你在骗我”四个大字。

　　然而，事实上，这次夏洛克真的是随口一说，甚至没有动脑子。

　　“那么事发经过是什么样的?”洛落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格雷沃姆，一派真诚：“不知道格雷沃姆先生能不能给我们讲述一下呢?”

　　格雷沃姆看着洛落夏洛克和华生三人，叹了口气：“那位女性被人逼着杀了男性死者，然后握着男性死者的手自杀了，犯人将女性死者的手折断从男性死者的手里抽了出来抽了出来。”

　　“看到犯人的脸了吗?”华生有点期待地看着格雷沃姆。

　　顶着华生期待目光的格雷沃姆：“……怎么可能。只看到一双手，戴着白色丝质手套……不是你们就这么接受了这件事情?”

　　被自己的能力困扰已久的格雷沃姆有点不能接受这群人这么平淡的表现。

　　“其实，并没有。”夏洛克叹气，“我的思维殿堂里，牛顿，伽利略和爱因斯坦在疯狂叫嚣着抗议，各种定理在惊声怒吼着不可能，我的思维殿堂一片狼藉。”

　　那为什么?

　　格雷沃姆眼中明明晃晃地体现着这个问句。

　　“因为，对你的好奇盖过了这些声音。”夏洛克摸了摸下巴，“很想知道这个的原理是什么。”

　　“你怎么和一组的瑞德一样。”格雷沃姆打了个寒战。

　　夏洛克挑了挑眉，语气有点不高兴：“你说那个小卷毛?我不承认我和他有共同点。”

　　“格雷沃姆，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你。”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却让洛落不自禁瑟缩了一下。

　　是汉尼拔·莱科特。

　　夏洛克也立刻听出了他的声音，他下意识将洛落挡住，一只手伸到桌下握住洛落已经有些冰凉的双手。

　　人在惊慌想要逃跑时，双手会变得冰凉，看来洛落真的很害怕。

　　他安抚性地捏紧洛落的手。

　　夏洛克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陷入恐惧的洛落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夏洛克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牵洛落的手是多么自然。

　　华生目睹了这一幕，全程笑的十分……慈爱。

　　格雷沃姆显然是认识汉尼拔的，甚至还对他有种敬重之情。他站起身，对汉尼拔邀请着：“莱科特，要一起吗?”

　　“不了，还要赶回诊所。”汉尼拔婉拒，随后看向夏洛克三人，礼仪周全：“这不是福尔摩斯先生，洛落小姐和华生先生吗?很高兴见到你们。”

　　“您好上次多谢您了。”夏洛克回话，却让华生震惊：夏洛克居然用上敬语了。

　　“您客气了。哈，洛落小姐依然这么羞涩。”汉尼拔先客套了一句，接着看着躲在夏洛克身侧的洛落，语意不详，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十分神秘。

　　他强调了“羞涩”一词，显然是话中有话的样子。

　　“你们认识?”格雷沃姆好奇了。

　　“是的，之前三位因为一个病人的事情来找我。”汉尼拔说着，抬手看表：“唔，下一个预约要到时间了，我先离开了。格雷沃姆，不要畏惧你的能力。”

　　“谢谢。”

　　两人寒暄结束，汉尼拔就离开了。但离开的前一秒，他深深地看了洛落一眼。

　　洛落突然反手握住夏洛克的手，低下头：“他盯上我了。”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记忆中本应该尘封再也不会碰触的一幕。

　　“洛落小姐您很怕莱科特吗?怎么会，他是个很好的绅士呢！全美国最有名的心理医生，知识涉猎也十分广泛，待人和善，是个标准的成功人士呢。”格雷沃姆对洛落的反应表示不解。

　　显然，他对汉尼拔十分推崇。

　　洛落知道就算将汉尼拔食人的事情说出来却没有证据，格雷沃姆又那么信任汉尼拔，大概是不会相信自己的，所以她没有解释，只是对着他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不知道，我们能否知道前几起案子的情况呢?”看了眼洛落有些苍白的脸颊，夏洛克陡然换了个话题。

　　还在思考为什么洛落会那么害怕的格雷沃姆下意识地同意：“当然可以。”

　　“那么，请讲。”夏洛克端起自己点的咖啡抿了一口。

　　“啊?什么?”格雷沃姆回过神来。

　　“你刚刚答应了讲一下前几个案子。”夏洛克好心提醒。

　　“不行的。”格雷沃姆拒绝，“这个不能随便说出去的。”

　　“你答应了。”洛落缓过来，“中国有句古话叫‘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作为警官应该是要言出必行才是。”

　　“这……”格雷沃姆有点纠结。

　　“请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情商全场最佳的华生一下子就看出格雷沃姆的纠结，保证道。

　　“那好吧。”格雷沃姆思索再三，叹了口气，屈服了：“到目前为止一共发生了五起案子，今天是第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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