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售军火

张大帅一脸满意的看了于学铭一眼，于学铭懂事的行为让张大帅内心赞叹有加。
  主动将弹匣压满子弹，然后将枪和弹匣分开递给自己，如此行事和大帅身边占据主流的大老粗可不一样，那帮人说说话喝喝酒都能把枪直接拍桌子上，完全没有把大帅的个人安全放在心上。
  或者说他们在乎大帅的安全，只不过觉得这点儿事情算不上什么。
  而这小小细节的强烈对比却足以说明于学铭迥异于这个年纪的城府。
  实在是让张大帅十分感慨，自家儿子要是能像于学铭一样该多好……
  长长叹了一口气，张大帅在心中那本写着于学铭名字的小本本上又记了一笔，紧接着面露兴奋的接过了冲锋枪，一前一后情绪的巨大反差搞得于学铭一头雾水。
  一把冲锋枪的事儿，大帅您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至不至于啊……
  这也就是于学铭不知道张大帅刚刚的想法，如果大帅直说的话，于学铭绝对会高呼冤枉。
  自己哪里是担心大帅的安全问题啊，周围都是卫兵，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操心啊！
  至于什么城府，就更是无稽之谈了，于学铭明明就是想着，让大帅完整体验一下汤普森冲锋枪的使用全流程罢了，上弹匣不也是流程的一部分麽，关城府鸡毛关系啊！
  忽略这些有的没的的想法，张大帅已经开始正式试枪了，只见大帅枪托抵肩，双手紧握前后握把，抬起枪口微微瞄准后后果断扣动了扳机，密集的弹雨快速泼洒而出，弹匣内三十发.45手枪弹在三秒内直接清空。
  “哈哈哈～好枪！再来！”
  一旁的于学铭赶紧给大帅递上刚刚新压好的弹匣，紧接着开始慌不择路的继续为其他弹匣压满子弹，顺便还抬手示意周围的帅府卫队旅卫兵一起过来帮忙。
  一梭子、两梭子、三梭子……
  直到整整清空了十支弹匣，张大帅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手中的汤普森冲锋枪，看着已经因为连续射击发烫的枪管笑了起来。
  “好枪，果然是好枪，比我派人从德国采购的花机关比起来丝毫不差，甚至我觉得在杀伤力上这支还能更好一些，好枪！”
  张大帅对汤普森冲锋枪赞不绝口，而于学铭也是微微点头表示肯定，心道这两枪口径也不一样啊，被称为花机关的德国Mp18冲锋枪使用的是9mm帕拉贝姆手枪弹，无论是口径还是子弹的装药量都低了不少。
  这子弹威力依然也是大相径庭。
  而从对汤普森冲锋枪的赞叹情绪中解脱出来后，张大帅也问起了这款武器的价格。
  “振华啊，这美国造手提机关枪质量肯定没得说，就这价格，要多少钱一支啊？”
  于学铭闻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支全新的勃朗宁自动步枪递给了张大帅。
  “大帅这不是埋汰我呢麽，现在试的不都是振华送给您的礼物吗，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您再试试这美国人造的机枪咋样！”
  张大帅闻言顿时哑然失笑，伸手接过了于学铭递来的所谓机枪，上好弹匣、拉动枪机、抵肩瞄准、扣动扳机是一气呵成。
  不过这一次的射击就没有汤普森冲锋枪那么痛快了，勃朗宁自动步枪使用的春田步枪弹威力大是不假，不过后坐力也是绝对恐怖，再加上是全自动射击，如果不是勃朗宁自动步枪射速较慢，都能让大帅栽个跟头。
  毕竟大帅的身材并没有多么壮硕。
  也正因为如此，这勃朗宁自动步枪的表现让大帅十分不满意，感觉还不如自己之前从丹麦人那里采购的那些麦德森轻机枪呢。
  （别问捷克式，这会儿还没问世呢！）
  而勃朗宁自动步枪的这些毛病于学铭肯定再清楚不过了，而且已经打好了腹稿。
  毕竟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自己要卖出去的产品肯定得自己吹啊！
  于是乎于学铭就开始了“强词夺理”。
  “嘿嘿，大帅，体验过了吧，美国人的轻机枪是不是不错？”
  “二十发弹匣，避免射手浪费弹药，毕竟咱们买子弹也挺贵的，能省就省点儿！”
  “重量比同类的机枪轻，体格好点儿的人拎着他打冲锋都没问题！”
  “用的是春天步枪全威力弹，和美国人的斯普林菲尔德M1903步枪通用，子弹威力够大，打一千米都不是问题！而且子弹便宜好买，缉私旅的制式装备都是这个口径。”
  “至于后坐力稍微大点儿的事儿，轻机枪平时主要都是点射，些许后坐力又不是啥大事儿，而且咱们东北军里最不缺的就是人高马大的壮汉，驾驭这枪还是很容易的！”
  张大帅闻言面色犹豫了一下，他总觉得于学铭的说法有点儿问题，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而这时于学铭则是问出了一个问题。
  “大帅，您之前从洋人那里采购轻机枪一挺大概需要多少钱？”
  张大帅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报出了一个数字。

  “丹麦人的报价是七十英镑，折算成大洋是八百四十块，子弹另说！”
  于学铭顿时有了主意，微微点了点头。
  “美国人的轻机枪只要三百美元，大概就是六十英镑的样子，而且每枪还随枪附带一千发子弹，弹匣四个，这是成本价，跟大帅您做生意，振华肯定是不可能赚钱的！”
  “手提机关枪也是一样，子弹和弹匣赠送，至于价格……就算二百美元一支！”
  “大帅您可以托人在国外问问，出厂价基本也就是这样了，至于运输这些乱七八糟的成本就算了，振华本身也要在美国采购不少东西，就当是顺带着帮大帅带点儿特产之类的，这个价格大帅您觉得怎么样？”
  张大帅闻言顿时心动了，于学铭给出的价格照比洋人卖给自己武器的报价低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说不心动是假的。
  不过想了想于学铭带来的巨量军火，张大帅还是有些犹豫，奉系内部刚刚打完了一场内战，要花钱的地方简直是太多了，自己这个大帅也不富裕，指不定还得去洋人的银行里贷出些款子，再有一笔购买这么一大批军火的花销属实也有点儿撑不住。
  财政厅的王厅长可是来大帅府哭穷过多少次了啊！
  不过这么好的武器摆在面前，张大帅还真舍不得放弃，就是这钱有点儿头疼，而于学铭还在一旁不停计算着。
  “除了振华私人送给大帅您的手提机关枪五百支，机关枪二百挺以外，库房里还有手提机关枪四千支，机关枪一千六百挺。”
  “按照振华刚刚给您的报价，一共是一百二十八万美金整，折算成现大洋是三百零七万两千，零头的话，振华给您抹了，就算三百万整，大帅您觉得这个价格合理吗？”
  “合理倒是合理……”
  张大帅面露不忍之色，于学铭给出的价格无疑是公道的，三百万大洋换回这么一大批军火，怎么想怎么划算。
  而且这批军火的补充绝对能给大帅麾下的奉军提升不少战斗力，甚至说直接抵消掉因为郭鬼子扰乱带来的战力损失也不过分。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购买这批军火对张大帅来说都是急需的，奈何这费用……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三百万……
  张大帅心里满是为难，已经入库的军火要是再送回去可就丢大人了，至于直接耍无赖硬抢……也不太合适。
  不说于学铭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什么这件事张大帅还没搞清楚，单说张大帅想用于学铭出头对付其他洋人势力的计划，就注定了张大帅不会轻易跟于学铭翻脸。
  这于学铭的价值又岂是这区区三百万大洋能够衡量的。
  看到张大帅一脸纠结的样子，于学铭也是在心中暗笑，他又何尝不知道张大帅眼下囊中羞涩呢？
  再说了，于学铭最开始的准备也不是真的要钱啊！
  家里的美金道具钞花都花不完，即便是在国内需要银元，兑换还是只让给洋人发单子让他们直接铸造银币都不是难事儿，在这种财政极度充裕的情况下，用这点儿军火换来一些无法用钱快速买到的东西才是真理。
  于是乎在张大帅犹豫了好一会儿后，于学铭试探着提出了一个建议。
  “大帅，眼下军中初定，大帅您需要犒赏功臣，稳定军心，这花销肯定也不少，振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然这军购买卖是家里人的生意，振华必须给族人一个交代，但是我想还可以有一种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张大帅闻言目光顿时亮了起来，心中也颇有几分感动。
  “振华你快说，你看这事儿闹的，可不是最近花钱的地方多嘛，这真是，唉～”
  于学铭见状继续保持微笑。
  “大帅，这次我们不如就用您麾下一些工厂里的设备和技术工人置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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