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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墨倾卿去学校后,除了第一天,之后应知都没露面了。

        他有时候会问墨倾卿在学校有没有交到朋友,或是成绩跟得上吗,再者就是早起难不难。

        墨倾卿是有问必答,但是既简短又不主动,甚至是肉眼可见的不耐烦和敷衍,但是应知却还是乐此不彼。

        原因是最近应知总喜欢管她叫倾崽。

        z:【新家政做的菜合你胃口吗倾崽】

        z:【倾崽今天在学校认识新的朋友了吗】

        z:【倾崽】

        z:【想吃蛋糕吗倾崽】

        z:【于晨也说他可以给你送些当红爱豆的亲签让你拿去送同学】

        z:【想要吗倾崽】

        z:【hi倾崽】

        z:【怎么不理人啊倾崽?】

        ……

        终于在第四天,墨倾卿忍不了了,她把应知拉黑了。

        等到晚上,她刚下晚自习往停车场的方向去,就接到了应知的电话。

        劈头盖脸一顿骂:“墨倾卿啊墨倾卿,你个死没良心的!你居然拉黑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有你这么狠心的吗?!你不回我消息就算了,你还拉黑我,亏我还一直担心你上学会不会不开心,结果你反手把我拉黑了?!”

        墨倾卿安静听他无能狂怒,然后答非所问地来了句:“吃夜宵吗?”

        “……”

        电话那边沉寂两秒:“你在家等我。”

        这几天太忙了,他偶尔累了会给墨倾卿发信息,刚开始晚上会有点饿,但是没心情也没空出门,点了外卖吃两口也搁下了,之后就没吃过夜宵了。

        今天突然又有点馋了。

        他到墨倾卿家的时候,墨倾卿正在写作业,模样认真得有之前打游戏那味了。

        墨倾卿见他自己开锁推门就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又自顾自地奋笔疾书。

        应知走过去站在她边上,墨倾卿这张数学试卷似乎快写完了,现在是最后一道题。

        她的字倒是和应知想的一样,还挺漂亮的,一看就是从小就有练。

        应知看了一会;他虽然是今年毕业的,但原先就是文科美术生,大学也不怎么接触数学,现在看墨倾卿做题反倒有些看不明白了。

        墨倾卿做完起身,她抬头看着应知,倏地笑了:“你是不是看不懂我的作业?”

        真欠啊,应知也笑嘻嘻:“是呀,咱们倾崽真聪明,以后肯定能上国内top2。”

        墨倾卿翻了个白眼:“我劝你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呀倾崽?”应知左右是不在墨倾卿面前贩剑就浑身不舒服。

        “你想让我跟于晨也一样称呼你吗?”墨倾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应知静默三秒,转身朝门口走:“走吧走吧,去吃夜宵。”

        墨倾卿跟在他后面,虽然不在应家了,但是这一幕还挺熟悉。

        墨倾卿突然想起个事来:“你还想去赛马场玩吗?我这周放假。”

        “嗯?”应知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想了想才说,“我接到新的案子了,这段时间有点忙。”

        “哦。”墨倾卿没啥情绪,她本来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想履行诺言来着。

        倒是应知以为她不高兴了,说:“等这个案子结束了再去吧。”

        “好。”墨倾卿答应了。

        现在两个人都以为是自己答应了对方陪对方去玩。

        墨倾卿还问他:“那你是不是又要去外地很长一段时间?”

        问这话时两人在吃烤肉,应知负责烤,墨倾卿负责吃,一边吃她还边看点游戏直播,时不时和应知唠会嗑。

        应知故意转移问题重心:“说不准,有些案子看着难办其实也要不了几个月,还有些看着简单能磨几年。”

        “哦。”墨倾卿夹了块鸡翅。

        应知以为她还会继续问,还在想怎么回,没想到墨倾卿就自顾自吃了起来,边吃边时不时摆弄手机。

        “这几天跟同学相处得怎么样?”

        “还成吧,坐我边上的两个女生挺可爱的。”墨倾卿说话期间还在玩手机。

        应知看了眼她的手,一看就是在发信息,“作业多吗,出来吃夜宵会不会耽误补作业?”

        “多,”墨倾卿依旧是在一心二用,“但是都不难,在学校就做了大半,剩下一点随便做做就行了。”

        应知对此表示怀疑:“你认真的吗?怎么说得跟小学加减法一样。”

        “刚才你来的时候我做的那道题是数竞题,就那个难点,从放学路上坐车上就开始做了。”

        “有点东西啊。”应知赞叹道。

        墨倾卿抬头看了一眼烤盘,又低下头:“还好吧,学过一点奥数。”

        应知把烤盘里烤焦的肉扔骨碟里,又烤了些新的肉,边说:“我小时候也学过奥数,上了两天课就回来了,我爸还问我怎么了,我说我上课的时候脑瓜子嗡嗡的。”

        “如果没兴趣的话确实会觉得很枯燥。”墨倾卿说。

        “那你呢?”

        “我还算喜欢,小时候拿过奖。”

        应知心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原来不仅是王者和黄金之间的差距,还有得奖和听不懂课的差距;他拿着夹子边给肉翻面,边说:“那你之后没去竞赛班吗?”

        墨倾卿打字的手顿了顿,“我爸说竞赛越学到后面越容易偏科,而且门槛高容错率低,进不去国家队回来高考会很吃亏。”

        “没别的原因了?”应知总觉得墨倾卿根本不会在意有可能进不去国家队这件事。

        “会挤压我打游戏的时间。”

        “……”

        行吧。

        “段寻源来帝都了。”墨倾卿搁下手机,冷不丁开口道。

        应知愣了愣:“这么热来干嘛?”

        “人要开学了。”墨倾卿说。

        应知哦了声,边给自己夹菜边说:“没事,你也开学了,放假可以打。”应知还以为墨倾卿是找不到人打游戏,搁这安慰人家。

        “他现在直播做得还行,把游戏素材发了好几个视频平台,也算是小有成就。”墨倾卿说。

        应知突然想起先前段寻源的直播间老有人磕cp的事,他问:“他的游戏素材是哪一类的?”

        “操作类的呗,”墨倾卿喝了口果茶,“前两天周年活动,我上线想买点皮肤,结果看见他给我送了好多。”

        “有点老实了这孩子。”应知用菜叶包了几块肉搁墨倾卿盘子里,“估计是还想着那点陪玩费呢。”

        墨倾卿手里拿着应知给的菜包肉,嘴上不忘阴阳怪气:“我还以为坐对面儿的是应叔叔呢。”

        应知被气笑了:“你说什么屁话?”

        “你看我也跟看孩子一样吗?”墨倾卿问他,她一直觉得应知跟她算是同辈的同龄人。

        应知刚想说没有,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那不然呢?我都二十多了,你还没满十七呢,小朋友。”

        墨倾卿不气不恼:“我觉得你更像小朋友,一天到晚就知道生气。”

        “……”

        又生气了。

        墨倾卿抬眼看他,总觉得他好像撅着嘴,他蹙眉垂眸看着碗里的菜,筷子戳啊戳,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不知道是气出来的还是被辣的,好像有点无语不想理她,又像在闹别扭等自己哄他。

        墨倾卿淡定吃肉,不予理会。

        气不到两分钟应知就憋回去了,这要是生气,不就是坐实了他更像个小朋友吗!他!才!不!像!

        “对了,先前段寻源直播间里磕cp的人现在还磕吗?”应知若无其事地找话题聊。

        “磕,可多了,天天问我为什么不上线跟他打游戏了。”墨倾卿说到这时身后好像有条尾巴翘啊翘,“哎,这就是所谓的爷不在江湖江湖还有爷的传说。”

        比起墨倾卿的得意,应知就凝重多了:“这样磕cp我觉得不好。”

        墨倾卿没当回事:“他们磕cp是因为我打得厉害,现在的人就是看两个人在一块就觉得人家不清不楚,等再来个人和段寻源打游戏,不管男的女的菜的厉害的,他们照样磕;而且我也没暴露自己,对我没啥影响。”

        “但愿吧,”应知喝了口果茶,“于晨也先前退出娱乐圈就是因为公司逼他炒cp,他一个gay被迫和女艺人炒cp,对他对那个女艺人都不公平,而且两边的粉丝也吵得厉害,所以他就强行出柜了,后面赔了点违约金。”

        墨倾卿微微颔首:“像是深得我爸言传身教的手下人能干出来的事。”

        应知看着她,没说话;他想说你重点跑偏了,我的意思是炒cp真的不好,哪怕你没有这个想法。

        墨倾卿又说:“他这人挺资本的,又精明又冷漠,还有点势利眼。”

        应知:“这么说亲爹坏话啊?”

        “这哪算坏话,我以前觉得他这样也没啥,”墨倾卿垂着眼皮子,“他又不会算计我,但是对季丹限制挺多的,一个月就给一百二零花,也不许季丹带娘家人上门;我记得我十岁的时候他给我准备了一个一百多的包,季丹很想要,左磨右磨,他就直接给我所有的包包首饰啥的上保险了,说免得被人惦记。”

        应知沉默了。

        他是没结过婚谈过恋爱,但他觉得恋爱还挺神圣的,起码不是这样看不起对方。

        “不过他对我妈就不会这样,”墨倾卿又说,“以前也挺孝顺我外公,不过更多的是怕吧;他跟季丹结婚是我奶奶要求的,我奶奶想着,左右我妈不肯跟我爸过了,就别让墨倾城也生在单亲家庭了。”

        应知心说这真是个老糊涂,犹豫了一下,他问:“那你奶对你咋样?”

        “墨倾城没来之前对我挺好的,但来了之后她就跟墨倾城比较亲近,对我还算和气吧;”墨倾卿眯着眼睛回忆起记忆里那个优雅高傲的老太太,“我知道,就算她不说要留下墨倾城,我妈也不会跟我爸过了;不过我小时候不明白,所以我妈走后我就没跟我奶奶说过话了;临死的时候,她还跟我说让我别怪她。”

        “那你怎么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

        应知几乎能想象到那个场景,病床上,气息微弱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朝着年幼的孙女伸出手;高傲了一辈子,临死前却卑微起来了,因风烛残年而混浊无光的眼神里带着丝丝希冀,而孙女只是冷冷站在床边看着,无动于衷。

        “你觉得我很冷漠对吗?”墨倾卿盯着他,“我爸那会就很不高兴,但是我连他也不理,他就没辙了。”

        应知看着她,“墨倾卿,你难过吗?”

        “什么?”

        应知没说话。

        “难过,但是不后悔,”她想了想,才说,“我爸说我这个人很自我,永远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但他又说希望我能一直这样,起码不容易被欺负。”

        而墨倾卿几乎没和别人说过这些事,但是应知是除了她妈妈以外第一个问她难不难过的人。

        真讨喜啊,应知;墨倾卿心想。

        “那你在墨家被欺负过吗?”应知又问她。不知道为啥,今天晚上的夜宵聚会突然就变成了家庭伦理小采访了。

        “有啊,一开始季丹就想给我立下马威,但是失败了,我爸知道了还警告她再有下一次就滚出去。”

        应知忍不住笑,他觉得墨缘以前可真好啊,想着想着又替墨倾卿难过,虽然怀念,但是回不去了,“你在墨家的时候打过人吗?”

        “打过墨倾城,”墨倾卿吃饱喝足歇息够了,边起身边说,“打过几次吧,后面觉得没意思,就懒得理他了。”

        应知跟在她后面,听墨倾卿接着说:“墨倾城这人,就很像一摊拦路狗屎,绕也绕不开,踩上去又恶心巴拉的。”

        应知忍不住笑:“那你觉得季丹像什么?”

        “到处拉屎的土狗呗。”

        绝。应知心想,相比之下,墨倾卿形容他才词汇听起来都有些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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