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我从昏迷中醒来,入目所见是刺目的白。和煦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射到床上,微风也随之袭来,亲昵地挑起了我耳边的碎发。外面很安静,偶尔的几个人声传来,又很快地离远而消失。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无边无虑,悠悠生长的树枝长出了画面。离开春天的树叶已经褪去了青涩,绿绿葱葱的钩缠着光线投下阴影。
我觉得很舒服,所以下意识地眯起了眼感受这种温暖。随后,我才缓慢地想起我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差点气笑。
那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我不信他只有那一个咒灵,在不知道有没有同伴的情况下,像他这种人绝对会为了要保护家庭而强迫自己收服各式各样的咒灵来助力。
他绝对是报复。为了报复我隐瞒他,而他早就知道怎么使用术式了。
服了,心眼就和他眼睛一样小。
不过我也就在心里想想罢了,看了看环境,这里无疑是医院病房。那么是谁将我送医,又先行垫付了医药费就一目了然了。
可恶,欠了个人情。
不过倒也不是太排斥,就这种高危世界,还人情分分钟啦。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挖掘出天与咒缚的全部潜力。不然人家伏黑甚尔半个身子没了都能坚强地揍五条悟,而我却被人家诅咒师的平a打得半死不活,差点黄泉重生。
真对不起,给天与咒缚丢人了。
“醒了吗?”伴随着开门的声音,夏油杰有些惊讶的语气也一并传了过来。
我看了过去,看着他双手空空,沉默了。
看望病人不用带慰问品的吗?夏油杰,我真是看错你了。
“别看了。你昏了四天,我也没想到你今天会醒。”夏油杰顺着视线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似乎了然地挑眉。随后想也不想地搬出了一张椅子直接坐到了我的病床旁边,“恭喜。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却还活着,恢复迹象也不错,可以说是医学奇迹。大概等我按下呼唤铃,就会有医生过来劝说你为医疗事业做贡献吧。”
“……”
“你是不是人设ooc了?”我不可置信地回问。
夏油杰正在从口袋里拿出苹果和水果刀,听见我的话,哼哧地笑了一下,“原来你很了解我吗?”
啊这,那我确实不该了解你。对不起,是我ooc了。
我双手投降地闭上了嘴。
夏油杰又笑了声,他将削好的苹果递过来。我受宠若惊地接过咬了一口,不错,是我喜欢的脆的。还挺好吃。
他削完了苹果,又不紧不慢地收起了刀,才开口道:“医药费我先帮你垫付了,现在醒了记得还我。母亲她已经替你向学校请了假,大概是两个月,你可以看情况销假。进手术室之前把她吓了一跳,不过没有怀疑你,因为我说你也被车撞了。”
“咳咳咳……!”听到这个理由我差点被喉咙里的苹果噎死。好在我连忙拍打胸口才勉强咽下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吗?一家三口都要整整齐齐地被车撞才行吗?我谴责地看了一眼夏油杰,夏油杰岿然不动地看了回来。
他说:
“不然呢?你断了四根肋骨,双手也差点粉碎性骨折,万幸的是没有脑震荡。双腿也有点骨裂。如果不说是被车撞了,我也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
我哽了一下,觉得天与咒缚拥有者的名号上我的耻辱一骑绝尘,“我知道了。我会还你这个人情的。”
“先把医药费还我吧。”
“哦。”
我将吃完的苹果勉强放在了床头柜上,还好虽然双手打了石膏,但也不妨碍手掌拿东西,不然直到石膏被拆之前,我岂不是都要被人照顾?不要啊,这种事情什么的,不要啊。被人照顾耻度飙升的。
随后我转过头,“你能帮我重新买一台手机吗?钱我都一并会还给你。”
夏油杰没说答不答应,但我知道下次他来见我估计就会拿着一部新手机了。不过为什么他这么有钱啊?现在的初中生拿不出万把块钱已经落后了吗难道?
“作为报答,我这次知无不言。”我打算用情报还掉人情。
但是出乎意料,夏油杰摇了摇头,“不用了。前几天闹得动静太大,有一所自称为‘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找到了我,邀请我入学。”
啊。剧情原来已经到这里了吗?我听见夏油杰的话难免产生点恍惚。
这几天的事情仿佛是高速发展,令应该习惯的平静生活仿佛才是不应该存在一样。不过才短短五天,我就迅速经历了朋友身死,自己重伤,夏油杰马上就要进入高专。
快得仿佛是假的一样就感觉过完了一生。难怪大家都说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确实如此。
我应该替夏油杰高兴,虽然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但经历四天前的生死一战,虽然最后戏剧的如同烂片似的,但不妨碍我单方面认为我们产生了革命友情,随意我确实应该替他高兴。
因此我点了点头,说:“这是好事。我听说过那所学校,是专门为我们这种人量身打造的,你如果入学了,大概就能见到和我们一样的人。”
到这种地步我也懒得遮遮掩掩了,算了,毁灭吧。
夏油杰听见,眉头都没挑。大概是从诅咒师能专门来找我看出我应该知道的不少。所以他荣辱不惊地继续说道:“我还推荐了你。”
“啊?为什么。”我真的有点惊讶了。
“你才是四天前的当事人吧?”夏油杰无语,“而且我听他说,这次入学有一个会什么反转术式的学生,她能够治好你身上的伤。我想你应该不想错过,所以就说了。”
话是这么说啦。但我又不是咒术师啊。去不去高专我现在都无所谓,而且说实话,我现在感觉很不好。现在想想,那个诅咒师当初给我的违和感太重了。
能够培养出一发平a揍爆天与咒缚这种式神的诅咒师真的能够弱到被连二级都还没到的咒灵杀死吗?就算天与咒缚的潜力发挥不到百分之一,但那也是能抗住五条悟一招技能的暴君体质啊!
有人觉得离谱吗?我反正觉得很离谱。
绝对不是我觉得丢脸而给自己找借口。
说不准还真的有什么幕后黑手啊,不是有一个吗,那个什么叫做羂什么的?再加上我本身的特殊性,对这种突然莫名其妙就发生然后开展的“剧情”保持局外人的质疑也是应该保持的良好品质吧?
说起来……
“那个来招收你的老师叫什么名字?”
“嗯?”夏油杰疑惑地发出了声气音,但还是回复了我,“好像是叫做夜蛾正道。”
果然是夜蛾老师啊。我点了点头,又想了想,开口问道:“他没有过来看我吗?”
不应该吧,如果为了招收学生,也应该过来看一眼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学生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吧?
说到这,夏油杰才忽然锤了下手掌,恍然大悟道:“我就说我忘记了什么。他就在楼下,我给他打个电话。原本是路过,但我还记得你在住院,所以就来看看你。”
“……”
不免会发散地想到原著剧情里被夏油杰和五条悟开涮的可怜老师原来从一开始就步入了魔爪啊。
真可怜,不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被顺带的我也很可怜。
随着夏油杰的一通电话。
一个隐隐约约有秃头迹象的严肃中年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保持着一张有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脸,路过的护士都被吓得离远了一点。他目光在病房里转了好一圈,才不急不缓地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看见他忽然一愣,走了过来,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似的把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又皱起眉头,毫不客气地直白开口,“你不行。”
我:“……”
我:“?”
我:“您说什么……?”
可能以为我真的没有听清楚吧,夜蛾正道放缓了声音,强行柔下了表情,虽然我觉得他柔没柔下变化都不大,甚至可能更恐怖了一点。
夜蛾正道咬词清楚地说:“你没有咒力,所以没办法入学,很遗憾。”
“为什么?”这不是我问的,是夏油杰问的。毕竟我对这件事早有预料,而夜蛾正道接下来的解释也和我想的一样。
夜蛾正道:“正好夏油同学在这。那我详细解释一下。其实和你们想的不同,有些人可能会感知到咒力甚至是觉醒术式;有些人可能仅仅只感知到咒力从而看见咒灵;还有些人虽然有咒力,但既看不见咒灵,也没用术式,最后一类人就是这个社会的普通人,前两类人是我们招收的人群,尤其是第一类拥有术式的人就是天生的咒术师。因为咒力的产生归根结底来自人的负面,所以这个世界其实每个人都有一点咒力。但是,也有特别的存在,就是完全没有咒力,无法从负面情绪中提取,被天束缚住的人存在——也就是你,森下相也同学。咒术界称之为‘天与咒缚’。”
“天与咒缚?”
夏油杰真是个好孩子啊,不用我开口就能接下夜蛾正道的话题。虽然这些内容我还是知道,但没关系,当做还夏油杰的人情。
而夏油杰听到这个词汇忽然想到了之前和森下相也对线的诅咒师。咒缚……难道说得就是天与咒缚吗……?
想到这,夏油杰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森下相也,没看出什么,倒是看出森下相也有点心不在焉了。
“……”
夏油杰无奈地悄悄伸出手碰了碰她让她收敛一点。
好在夜蛾正道也没注意,或者说这个时候的他还没遭受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毒打,所以对这方面的感官不是很灵敏。
他继续说,“嗯。‘束缚’的意思就是舍弃了一定的代价,换取相应的能力,而天与咒缚就是在出生之前,被天生的非主观意愿强制性地给□□加上的‘束缚’,但效果也因人而异。在这之前,我只知道一个,也和森下相也同学一样,是毫无咒力的天与咒缚。”
“是谁?”夏油杰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伏黑甚尔。我在心里默默回复。
而夜蛾正道则是摇了摇头,“等夏油同学你入学之后就知道了。而且像森下相也同学这种情况,如果真的要去祓除咒灵,必须要靠咒具……但是……”
夜蛾正道没说完,但在场的两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没必要。
说到底,天与咒缚也不是不能进入高专。但麻烦就麻烦在我是个0咒力无术式,夜蛾正道很难在不知道我真实本性的情况下,顶住压力将我纳入学校。
咒术界目前的高层都是看术式、咒力和家室的旧时代封建产物。他们如同老树腐朽干枯的根一样深深扎在咒术界的每一处,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跟着他们走。
突然出现一个天与咒缚还是0咒力的人,就算能靠咒具祓除,花费资金太多、不确定性太高,他们觉得得不偿失。
天然的歧视。
与其说两所学校是为了未来更好的咒术界,不如说是为了诞生更好地服务三家的劳工。因此他们的眼光可谓是高得很。
说起来咒力代表负面情绪,说不准就是为了培养这种情绪才越来越恶心吧。
这种现象直到五条悟确定了成为老师之后才有了改变的迹象,但就算是五条悟,也是刚开始的阶段。
就如我认为的,禅院真希为什么能够成功入学高专,很大可能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也有五条悟的原因。
极限拉扯嘛,谁不会呢?
“……难道……”
“等一下,我有话要跟夏油说一下,夜蛾先生是吗……?能请你出去稍微等一下吗?很快就好。”
我连忙打断了夏油杰继续的询问,天啊!夏油杰,你这个知道了有同伙之后突然转变的态度真的给了我很大的“惊喜”。为什么一定要我入学啊?之前那个爱理不理的小屁孩去了哪里?
夜蛾正道愣了一下,倒也没拒绝。只是点了点头,出去的时候还关上了门。
我这才扭过头看向坐在一边的夏油杰,发自真心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入学?你也知道了吧?那所学校就有你需要的同伴,有没有我都没差吧?”
夏油杰摇了摇头,“那不一样。”
我更疑惑了,“怎么就不一样了?”
夏油杰抿了抿嘴,没说话。
我看着他似乎有点隐隐不安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印刻效应是吧?
我头疼了。
但因为双手打了石膏,我无奈地放弃了揉太阳穴这种看上去很逼的行为。说道“印刻效应”,我大概就是理解了夏油杰是怎么想的。
比起一个人去陌生的环境,又面对陌生的人群,就算心里知道他们是自己的同伴,但也会下意识地排斥陌生的角色。所以会下意识地靠近更熟悉的人——夏油杰大概就是这种心理吧。
第一次去到陌生环境下,不可否认的是如果遇见熟悉的人安全感会加重。
这就出现在很多第一次外出上大学的学生身上,第一次出远门,对于陌生的环境就会产生不可控制的不安,这个时候如果遇见了自己认识的人,惊喜的同时那种不安的情绪就会削减,哪怕外地三年有可能会遇见自己一生的挚友。
但那是“将来”而非“现在”。
我懂。
更别说这种情况的出现对象还是夏油杰。本来就因为父母的不理解而一直不安着,所以在遇到同伴的一瞬间心中的天平就会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倾斜。
唉,我叹了口气。
算了,我还有个人情没还呢。更何况去高专也是我舍弃的第一选择,在不得不为之的情况下,重新拿出来也不是不行。
剧情已经开始是撒着蹄子乱跑了,虽然从我找回记忆开始,蝴蝶效应就从我的手下波澜而起,我也从没打算依靠先知做些什么,因此剧情的改变对我来说还真的没什么能让我在意。
而夏油杰的印刻效应大概也会在认识五条悟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削减。
想到了这,我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我其实也不打算和主要剧情角色有什么牵扯,对我来说他们早就不是纸片人,而是有自己思维和血肉,和我一样的人类,就像五条悟漫画里那样:因为夏油杰没有求救,所以五条悟尊重了夏油杰的选择,并亲手杀死了他。
我打算向五条悟看齐。也不是非说谁和我道不同我就得杀了谁,是谁惹了我,我就搞死谁。
所以不管是玉折还是什么,我决定听天由命。
要是那个时候我和他们关系好,那也不是不能当场给夏油杰一个大逼斗子让他冷静一点和自己打一架就完事了。但从根本否认夏油杰的理念,我不会做。
就他的理念从我的角度来讲,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但也同样被限制了很多。主要还是看得偏激又很少,大概是那个是什么羂什么索的给夏油杰下的套吧。
啧啧,这才叫恶人啊。
从我当初看到的评论区有句话说得好啊: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读书,是智慧的阶梯啊!
啊,糟糕,想得太远了。这容易多想的老毛病还真的没那么容易改掉。
我连忙收回了注意,看向了夏油杰,恰巧夏油杰也看向了我。
我愣了愣,看着他的眼睛,才发现是紫色的。原本离得远,根本看不清。
几天前他对于我沉浸在自己思想里还会不满呢。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门外说;“我们已经说完了,夜蛾先生,麻烦您进来一下。我有一件事情要跟您说。”
就当做还人情吧,高专也算个好去处。
夜蛾正道走了进来,他疑惑地看向了我,“怎么了?森下相也同学。”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认真地说:“我想入学。”
夏油杰和夜蛾正道都愣了一下。
随即夏油杰看向了夜蛾正道。
只见夜蛾正道为难地皱起眉头,刚准备开口、我断然地打断了他的读条,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的为难,夜蛾先生。但是你们校规对这方面应该很宽松吧?只要拥有祓除的能力,或者知道咒灵拥有咒力就能入学,应该是这样吧?”
“……确实……但是……”
“不用但是了,听我说,我明白天与咒缚是什么。我可以和夜蛾先生……不,或者说是学校身后的那些人做个交易。”
听到我的话,夜蛾正道愣了很久,似乎不可置信,“你刚刚……说什么?森下相也同学……?”
“我说……”我又吸了口气,郑重地回复,“我会在进入学校后接下来3年读书期间不间断、无疑问、能全国、服从命令的接受任务。”
这是我刚刚想了好一会儿的交易内容,听上去似乎有点得不偿失。付出了三年时光就为了换取一个入学资格。
但仔细想想,其实咒灵的出现现在并不频繁,甚至目前最高都只有一级差不多那个样子。起码能休息个一年左右,赚到了。
而为什么后期特级遍地走,一级多如狗呢,是因为五条悟觉醒后强行拉升了高度。
咒术回战是讲究将欲取之,必先与之的。
所以目前五条悟还没到的无人能及的高度,因此咒灵的高度也不会太恐怖。而天与咒缚的上限是比未觉醒的五条悟上限更高的体质,因为这是他们完全付出了天生的某一方面后得到的力量。
再加上,我需要战斗。
各种各样的战斗。我要积攒战斗能力和素质,完全发挥出天与咒缚的力量,就必须靠数量和对手的堆积。
不然坐山吃空。因为得了天与咒缚的体质所以觉得根本不用积攒经验就能天下无敌?哪有这种好事。
而以这份交易为前提,但凡有任务,他们第一个想到我的可能性绝对会增大。
可能说出去会让人觉得太疯狂又太极端了,但我无所谓。
前几天和诅咒师,我甚至都来不及出手就被a成了重伤。那种无力又狼狈的痛苦,我不想再感受第二次。如果造成我这种特殊情况的存在在某一日突然出现又怎么办呢?束手就擒,就地等死吗?
不可能。
朝仁死了,而那个诅咒师很有可能不是幕后黑手。罪魁祸首逍遥法外,我不能接受。
所以这就是我给出这份交易的理由。
我也清楚那些高层会怎么想,付出一个入学的资格,就能得到3年任劳任怨不会辞职的打工人。
资本家狂喜jpg
夜蛾正道沉默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我明白了,我打个电话,麻烦森下同学你等一下。”
我眉毛一跳,夜蛾老师已经从森下相也同学变成了森下同学,这就证明了他本身也认为这种交易不可思议,对于高层来说仿佛天下掉馅饼一样不可思议。
而那些人也有着哪怕掉下了馅饼,也能掌控的愚昧自信。
所以根本没过多久,夜蛾正道重新回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亮屏的手机。
我看着他对我笑了一下,跟我说:
“欢迎入学东京都里高等咒术专门学校,森下同学。”
束缚成立了。
一饮一啄,各取所需。
我也发自真心地对着他笑着道:“谢谢你,夜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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