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手术很成功
接下来的两天，就是手术前的准备工作了。
心脏配型早就已经做过，而且也已经拿到了可以替换的心脏，杨帆在院方的要求下，再一次确认了应小勇的身体造血情况，好在应小勇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等到所有条件都确认无误，便是上手术台了。
让杨帆唯一心中膈应的是，兜兜转转了大半圈，主刀的医生依旧是柳学人，杨帆很担心这家伙经过了重重变故，那双手是不是还真的拿得稳手术刀。
杨帆虽然不是主刀，但因为害怕手术过程中产生意外情况，特别是手术中大出血，这种情况光靠西医很难处理，但如果配合杨帆的银针，就比较保险了，所以杨帆也被指定了一个辅助名额。
这让杨帆得以有机会学习观摩真正的临床手术。
因为是关系到医院前途命运的一场手术，临术前，医院大大小小各部门的人都来了，甚至连王勇这种分管后勤人事的编外人员都纷纷到场，甚至柳长空都亲自前来观战。
一向沉稳的应高远，此刻却变得无比的紧张起来，两只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憔悴，精神状态很不好。
“小应啊，你莫要慌张，我儿子的能力我清楚，只是个心脏移植手术而已，我对他很有信心！”
柳长空见应高远来回不停的走动，有些无奈的劝解。
应高远依旧没有理会柳长空，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动一下，双眼无神的抬起看了一眼柳长空，他的心里早就骂开了，“我踏马就是因为知道动手术的是你儿子我才紧张的！”
“唉唉，听说最近温医来了一个天才医生啊，二十多岁就已经是主治医师了，真了不起，这次应该也在辅助名额里吧？”
柳长空仿佛并没有看出应高远的不乐意，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柳老，那小子叫杨帆，确实是块材料，不过比起当年的您可就差远了，当不得天才二字！”
阮剑锋在一旁解释，顺便拍了一下柳长空的马屁。
“哈哈，小阮，你这话说的！人老咯，不行了咯！”
饶是以柳长空的厚脸皮，此刻也是老脸一红，感觉到有些架不住。
片刻，应小勇被几名护士推进了手术室，打头一瞧一堆人闹哄哄的守在手术室门口，满脸都是紧张。
怎么院长，主任全都守在门口，温城市长也在，甚至连柳长空这个医学泰斗都在等待，就为了看一个小娃娃？
这娃得是什么来头啊！！
柳学人跟在护士的身后，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前两日的委屈巴巴，今天他特地换了一套新的医生服，外面套着全新的手术服装，白得跟卫生棉一样，走在一众辅助医生的前面，活像是骡子群中的独角马，满脸神异。
杨帆跟在手术队伍的最后，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脑袋一歪，对着应高远。
“应市长！紧张啊？”
应高远白了杨帆一眼，废话，我特么能不紧张吗，里面躺着的可是我儿子，我唯一的骨肉！
“您可得放宽心，您一紧张，那我就更紧张了，我可是发了誓，你儿子治不好，我得陪葬啊，唉哪晓得还是柳学人这个家伙主刀，一会儿他要是故意尥蹶子，耽误了令郎，那我也跟着惨了！”
杨帆很显然是在调侃，想让这个沉稳的男人放松一下而已，免得这家伙自乱阵脚，在手术室外闯祸。
柳学人这个时候要是真的尥蹶子，那才是作大死呢。
虽然心里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杨帆的话不仅没有让应高远放松，反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柳长空，心底更加一阵阵发寒。
“哐当！”
手术室的大门合上了，门楣上亮起了请勿打扰的字样，众人都明白，手术已经开始了。片刻，走廊上的人尽都散去，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唯有应高远，柳长空等人还在外面守着门。
内里，柳学人已经将应小勇麻醉昏睡，并将其原本的心肺功能切断，转换成了“铁心”和“铁肺”来维系其生命体征。而后开始切除病变心脏。
杨帆在一旁大睁着眼，生怕错漏了任何一个细节，当胸腔打开的时候，一开始还有些不适，不过很快他便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了过来，一边观察着柳学人的动作，一边密切的注视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好在，柳学人的技术的确过硬，没一会儿就将病变的心脏切除了下来，一瞬间一阵带着腥臭的气息冲刺满屋。
接下来是要将供体心脏换上去的过程，这才是整个手术的重中之重，容不得丝毫差错，绕是一柳学人的技术，此刻也已经是汗水满面，旁边的护士不停的给他擦拭着。
“剪刀！”
“镊子！”
“24号刀！”
“22号刀！”
一个个简单的命令下达，三四个护士一起配合着柳学人。
汗水滴到眼里，柳学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有在这一刻，杨帆才对这个家伙生起了一丝丝的佩服，只有在这一刻，杨帆才觉得他是一个真正的医生。
医生这个职业可不是什么随便部门，凡是能够成为医生的人，不管他私底下是多么的坏蛋，多么的让人反胃，甚至伤天害理，但至少他穿上白大褂站上手术台上的那一刻，人品是值得肯定的。
六个小时，整整六个小时，当手术室的灯熄灭时，天已经暗了下去，手术一旦开始，在没有完成之前，是不能停下的。
好在！手术完美的结束了！柳学人精神一松，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杨帆，看到了吗，这才是医生，你那几根银针能做到吗？中医，始终只是中医而已！”
柳学人喘着粗气，不急不缓。
这一次，杨帆出奇的没有去反驳柳学人，处于对一名真正医生的尊重，但仅限于今天。
杨帆知道，中医还有很多缺陷，短板，但那不能成为中医不行的借口，不能成为抛弃中医的原因。
柳学人的嘲讽，反而让杨帆心头一热，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将中医发扬光大的决心。
或许，有朝一日，会有中医主导的心脏移植手术也不一定。
杨帆不敢肯定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但一定不会是抓药熬汤再施展几番银针而已。
“看来，是时候好好研究一下师傅留下的延寿丹方和符篆了！还有体内的那股气也要找到合适的修炼方法才行，不然，凭现在的水平，很难再在中医领域有所建树。”
杨帆心中沉沉的下定了决心。
距离应小勇的手术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应小勇一直住在医院里，主要是为了观察换上去的心脏会不会产生排他反应。
不过，好在并没有，术后的效果一切都很良好，但以后必须定期服用抑制排他反应的药物才行，也就是说以后应小勇就跟药罐子绑在一起了。
不过现在嘛，这个天真的小家伙可以出院了。
“哥哥，我是不是可以吃冰淇淋了呀？”
应小勇见杨帆走进病房，立马从床上立起，探头探脑的问，这家伙一个多月了，还没忘记杨帆那句“冰淇淋随便吃”的许诺。
“谁在说要吃冰淇淋啊？”
还没等杨帆回答，病房外飘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应高远踩着步伐走进了病房，身旁还牵着一名体态婀娜的美妇，美妇的手中还托着一面红色的锦旗，上书“妙手回春”。
应小勇脖子一缩，瞬间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着自己的头，露出两只小眼睛偷偷观察。
“来，乖儿子！让我看看你是哪一颗牙齿想要吃冰淇淋了，爸爸免费帮你把它拔掉！哈哈！”
显然，应高远的心情很不错。
“应市长！”
杨帆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哈哈，杨帆兄弟，好久不见！这是我夫人林玲，她在省城大学做教授，最近刚刚从国外学习回来！”
“市长夫人好！”
杨帆又赶忙朝着那美妇略一低头问候，美妇只微微点头回应，随后便身子趴在病床上去哄自己的儿子去了。
“小杨啊！真是谢谢你了！”
此时的应高远，再面对杨帆时，已经没有了那种傲气，反而像是在和一个好朋友聊天一样随和，甚至有一种故意亲近的感觉。
“应市长客气了，手术是柳学人完成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杨帆摇头。
“你也别谦虚了，虽然手术是柳学人做的，但让小勇中毒的也是他柳家人，我觉得他们根本就不配我的一句谢，若不是你小勇恐怕等不到上手术台！”
说着，应高远从林玲的手中接过那红色的锦旗展开来，“妙手回春”四个金字仿佛在闪闪发光。
“杨医生医德高尚，医术超群，不辞辛苦救回我儿子的性命，经过我们家所有家庭成员的一致表决，决定送你这面锦旗表示感谢！”
应高远不由分说，将锦旗一把递到杨帆手里。
恰在这时，柳学人听得病房中似乎有说话声，而且听声音似乎很像是应高远，柳学人想了想，举着病历本走进了病房。
“应市长，您儿子的手术非常成功……”
柳学人原本想趁机在应高远面前夸赞一下自己，但却见应高远将锦旗递到杨帆的手中，瞬间愣在了原地，脸色黑得很难看。
手术是我做的，凭什么杨帆得锦旗？
杨帆，你给我等着！
柳学人手腕翻动，捏着病历本，内心起伏不定，仿佛自己受到了多少。
“呃……那什么，我是不是来得不太是时候？”
柳学人被取消了主任的职位后，日子变得难过起来，以前那些被他欺负的医生护士，全都默契的联合起来欺负他。
这些日子，柳学人非常的低调，甚至别人骂他，他也只是主动赔着道歉，一时间又有一些人为他打抱不平起来。
“你就是主刀的柳医生吗？”这时，一直没有开口，只顾跟儿子亲昵的林玲从病床边站了起来。
“是的，夫人！”柳学人腰杆一挺，既然得不到市长的垂青，能叫市长夫人夸自己两句，那也是个资本啊！
可是接下来林玲的话却直接叫柳学人傻了眼：
“听说你这个人，人品极差，尽做些让后辈看笑话的事情，请问，有这么一回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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