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罗斯与托尼
“托尼·斯塔克是我们这个时代中最多姿多彩的人物之一。他是位发明家、冒险家、亿万富豪、花花公子，还是个疯子。”
“非常精确。”
阿尔菲指挥着桌上的甜甜圈准确飞向好友，罗斯正用对方的电脑搜索资料，眼睛都没动一下直接张开了嘴，等待那份点心直接被送进了他自己的嘴巴里。
罗斯把嘴巴塞得很满，阿尔菲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就嘴巴勤奋点。”
没有理会朋友的话，罗斯自顾自认真看完了几篇报道，他盯着一张托尼在海滩度假的照片看，转头说:“我们还没有去洛克威沙滩！”
“我不想去了，布鲁克林的景色再美，总看来看去也让人疲惫，你可以自己去逛逛。”阿尔菲晃了晃手。
他们这两天把曼哈顿的景点逛了个彻底，比起面对新鲜事物忍不住好奇的罗斯，阿尔菲毕竟就生长在此地，加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宅男，如果不是好友过来他根本不会想出门，两天的旅游已经让阿尔菲精疲力竭。
罗斯还没玩够，他为了旅游所储备的资金也还剩不少。阿尔菲看了眼兴致勃勃的人，恰如其分地挑起了个话题:“你的工作决定好了吗”
罗斯闻言一愣，之后他像放了气的皮球那样不断压缩瘪掉，最后彻底趴在了桌子上。
“……没有。”
“哈，赫夫帕夫，”阿尔菲没有恶意地嘲讽道，“有时候过于乐观也不是好事，嗯”
罗斯“啪”得一声关了电脑，他郁闷地施了个关于食物的咒语，好让自己的马克杯再次装满冰拿铁，他心神不宁地举杯，结果不小心弄歪了杯子，使得里边液体全倒在了他的身上。
罗斯惊得骂了句脏话，阿尔菲哈哈大笑，他不得不承认罗斯的表现足够逗乐他了。出于拉文克劳的怜悯，阿尔菲顺手给他使了个清理一新，好让他昨天在麦迪逊花园买的纪念上衣不会这么快报废。
“要知道我一直等待这一刻，”阿尔菲乐得不行，“你的反应有时候单纯过头了，或许这就是情人节那天你甚至会收到斯莱特林巧克力的原因，我亲爱的小玫瑰。”
罗斯郁闷地说:“别打趣我了，原本毕业之后我准备去找个中学做外语教师，但是现在工作并不好找——我都要后悔在教育学院修读完那60个教育学分了，要知道同时学两门专业对我来说很困难的，结果如今那根本派不上用场。”
“说真的，如果你真想找工作，跟你家里说一声不就得了”
“我可不想进公司。我跟你讲过我弟弟吧，年纪轻轻□□中毒，黑眼圈都快掉下巴上了。”
阿尔菲准确戳中了真正原因:“更重要的是你不想参与社交。”
罗斯双手合十念了句梅林:“也不想去教小学生，那样我会彻底得失心疯。”
阿尔菲早在霍格沃茨毕业时就决定进入魔法部工作(至于为什么不去美国魔法国会，阿尔菲本人所说是因为受够了纽约的天气，他喜欢伦敦的阴天)，他早早通过了wombat，又被院长写了推荐信，于是顺利进入国际魔法合作司工作。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拉文克劳，阿尔菲最终目标还是能进入神秘事务司，他对魔法部里的最高机密组织好奇已久，他推测这里或许有关于魔法根源的秘密，还有更多值得研究的东西。
据说在进入那儿后每个新人都必须立下牢不可破誓言，来保证秘密不会被泄露，这点正中阿尔菲下怀，他爱死了这种神秘又危险的玩意。
跟好友的顺利不同，罗斯在霍格沃茨时脑袋里就冒出过很多不同的规划，毕业后好不容易决定要留在麻瓜世界工作，却又总是得过且过。
当然，他也没有去参加各种实习，哪怕阿尔菲劝过他多次，罗斯也以对其无兴趣而没有参加，所以即便罗斯是个稍有偏科，但却聪明的赫夫帕夫，他也陷入了待业的困境。
不过这家伙也不至于让他来操心。阿尔菲看了眼罗斯花十美元在小摊里购入的牛仔裤，而那上边的皮带是爱马仕的，是刚出的新品。
即便罗斯总是喜欢购入些打折商品，但不能否认他是个万恶资本主义的事实，他用的东西经常抵得上阿尔菲半个月的工资。他家里养得起他，所以罗斯也可以不急着找工作。
两人闲聊了会，突然有只灰白色的猫头鹰远远飞了进来，肆无忌惮停在了罗斯的脑袋上，一封信就这么顺着他的鼻尖滑了下去。
“嘿！”罗斯无奈地说，“你能有哪怕一次可以停在我身上之外的地方吗”
阿尔菲说:“这是安吉表达友好的方式，以及对于假期时还要工作的一点点愤怒。”
安吉咕了一声，之后便立在空椅背上，歪着脑袋抖了下翅膀。
罗斯拆开了那封信，他细细读完说:“我可能要回家了，这封信是我家的管家寄来的，说有些事要当面和我谈。”
阿尔菲哦了声:“那你的车怎么办”
“我明天再出发，如果到时候还没有消息，那我就委托你帮忙……”他话还没说完，裤子口袋就传来声震动。罗斯打开看了眼，当着阿尔菲晃了下手机屏幕，“现在不用了，波茨小姐问我有没有时间去下公司。”
阿尔菲哇哦感叹了句:“效率真快。”
“我决定说现在就有时间，然后就能早点跟我的埃兹尔见面，”罗斯跟人行了个古怪的礼，“下次来哥谭尽管来找我，其他地方也可以，不过哥谭我最熟。”
阿尔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以后再说，现在，从我的家里出去，你吵到我眼睛了——拿好你的魔杖许可证。”
安吉对两人拌嘴丝毫不在意，只低头认真地去啄盘里切好的鱼片，做一只最无忧无虑的单纯宠物。
·
斯塔克大厦比曼哈顿任何大楼都要现代化，在逐渐脱离早期的军事武器相关事业后，斯塔克企业的重心逐渐偏移为人工智能方面，其在制作产品上有自己独特的技术，而技术最核心的部分则在他们总裁的大脑里。
罗斯想起他在粉丝论坛里看到了关于托尼本人经历的总结贴，以及无数张他拍照片，大体可以感觉到这是个充满魅力的男士。
当实际上见到他本人时，罗斯也依旧这么觉得。
他被佩珀带往顶层的办公室，而托尼正在那等他。见到罗斯那张显然有些发愣的样子，托尼哈了声，仿佛多年未见好友那样熟稔地说。
“嗨，小玫瑰王子，听说我前几天不小心弄坏了你的车，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不过幸好那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所以我很快就把它修得比原来看起来更好了——顺便一说，你比照片上更好看，尤其那双迷死人的眼睛。”
罗斯被这些连珠炮似的话语打得措手不及，半天不知道该先说什么。直到托尼反手从酒架上取下瓶葡萄酒，扭头对人说:“来点吗”
“不了，我不太喜欢喝酒，谢谢您，斯塔克先生。”罗斯干巴巴地说。
托尼很想揉一把罗斯的蓬松发丝，他笑着感叹了句:“好吧，乖宝宝，这里还有点没吃完的瑞士莲巧克力。”他没说这是给之前来谈生意的人家里小孩备着没吃完的。
佩珀早就离开了，跟全然陌生的人待一块儿让社恐有些不适应，罗斯便只好要了把糖果，撕开后塞了两颗进嘴巴里。
幸好托尼是个非常善于交流的人，他知道怎么让话题继续，便招手让罗斯坐在他跟前。
“现在韦恩集团的总裁不是布鲁斯”
“啊，是的，”罗斯努力把巧克力吞下，看到对方打趣的眼神，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的弟弟，他很聪明。”
“当然，当然，他干得非常不错，或许有些地方做得比布鲁斯更好。所以你毕业也想在韦恩集团工作”托尼试探地问。
罗斯的身体放松了些，他否认道:“我不太适合待在公司，而且我更想从事自由度高些的工作，哪怕薪资不高。”
托尼真诚地说:“你还年轻，如果想来纽约可以找我，我可以给你一份你喜欢的工作，因为说实在的，你待在哥谭太浪费了不是吗，那儿可不适合年轻人待。”
说完他又补充:“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想借此给自己一个能多看到漂亮男孩的机会。”
罗斯被他逗笑了，不得不说托尼确实很会讨人开心，即便他说出的话有些轻佻，但却让人忍不住去为此被牵动心绪。
他笑起来偶尔会皱着鼻子，他的眼睛会眯起来，看上去像只布偶，托尼感觉自己可能会在未来几天都惦记着这张笑脸了。
他心底有点发痒，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搞不清自己是以长辈照顾小孩的心态还是什么的，反正他随手拿了篇杂志摆在两人中间，用手划过标题说:“未来斯塔克企业会出个新的电子刊，不会像以往那样太过商业，风格会更加贴近人文休闲，这种会和你的专业比较贴合。”
罗斯用手翻了下页，他抬头说:“未来”
“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托尼摊手。一个新的小宣传部门带不了多大亏损，也不会耗费多大资源。
“所以您把我带来这儿就是为了面试我可我的简历都还没寄来。”
“你的那张脸可以直通到我的办公室——如果你想要现实点的回答，你的姓氏也可以。”
罗斯故意露出了个伤心欲绝的表情:“我还以为您是喜欢我。”
“与姓氏无关，”托尼迅速改口，“现实点的回答是我喜欢读哲学的漂亮年轻人，你比较符合要求。”
罗斯开朗地笑了出来，那是非常愉悦的笑。托尼也被感染着笑了，直到罗斯慢吞吞地说了句“即便是玩笑我也很开心”，托尼才接了句我的荣幸，没解释说他刚刚其实是认真的。
“不过您倒是提醒了我，笔头工作很适合我这种不太擅长社交的人，时间自由，而且大学我也选修过文学理论和写作技法。”罗斯说。
“那很好。”除了你不能天天在我眼前这点。托尼看着面前的人说，“或许你能够让我为你的写作提供点素材。”
“嗯”罗斯微微侧头，他的眸子闪了两下，此时托尼真心为对方的拒绝而感到有些痛心了。
“你可以明天再走，最后让我带你去见见真真的曼哈顿，那可是跟你们逛过的中央公园或者百老汇不同的世界。”
托尼说:“作为补偿，记得把我写进你的故事里。”
当时他并不会想到，他说过的话会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被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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