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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放的烟花喜欢吗


几天后,何妩带着女儿动身回了京城。

        清雪走前拽着表妹的手,将生辰礼郑重塞到她的手上,瘪着嘴,一脸依依不舍,”夭夭,你到京城后一定记得来找我。“

        见表妹点头后,才肯离开,一步三回头。

        许清眉看着表姐从马车里探出来的脑袋,心下也有几分不舍,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她还是打心底喜欢这个跳脱爽朗的表姐。

        小清眉生在正月里,今年是她的九岁生辰。

        许清眉也生在正月里,两人还恰巧是同一天。

        她着实有些意外,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小姑娘虚岁十岁,按理说也算个大姑娘了。

        这天一大清早,李氏就亲自来叫女儿起床了,亲手给她梳了个垂髫分梢髻,末梢的头发搭垂在肩上,在鬓边添了几朵珠花后,又特意给她簪了支玛瑙镶玉带流苏的金步摇,还在额头贴了时下流兴的桃花花钿。

        这金步摇是她送给女儿的生辰礼,也是出嫁前她母亲留给她的。

        清眉穿着大红色缀花对襟长袄,手上捏着一个剥了壳的红鸡蛋,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

        而琥珀则是在一旁剥着另一个,细碎的红色蛋壳被搁置在一个小碟子上。

        随后,李氏端来一碗香喷喷的长寿面,上面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还撒了些花生碎。

        “这可是娘亲亲手做的,不许不吃完,长寿面吃完了这一年才能平安顺遂。”李氏亲昵地摸着女儿的发顶,眼波一转,“要是不吃完,屋里的蜜饯可没了哦。”

        许清眉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她可能会在生辰这天被撑死。

        但这些可花了李氏不少功夫,作为一个乖女儿,她自然不能让母亲失望,她拍拍胸脯道:“放心,我一定会吃完的。”

        随后咽下了嘴里的鸡蛋,拿起筷子夹了面条,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眼眶有些湿润。

        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到母亲煮的长寿面,从前在忠勤伯府,只有齐妈妈给她煮过一次,还是在她及笄的那天。

        难不成是老天觉得她从前死得太过凄惨,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好好享受这人世间的温情。

        李氏看到女儿吃得如此香甜,心里不觉有几分自豪感,嘴角也是不住的上扬,轻拍女儿的背,柔声说:“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随后何老太太和何临都前后脚地给西院送来了生辰礼。

        何老太太送的是一整套宝石头面,挑心一件、盯簪一件、分心一件、掩鬓一对、钗簪一件还有耳坠一对。

        许清眉知道何家家底丰厚,但是看着眼前一整套金光闪闪的头面,着实也是看傻眼的。

        这些都是她的了!

        就连李氏看到老太太的手笔也是怔了怔,自己只送了一支金簪,老太太竟然直接送了一整套头面。

        木妈妈来送礼时,笑着说:“老太太说啊,小姐现在虚年十岁了,已经是大姑娘了,这些首饰都是必要的。”

        而“望女成凤”的何临送的则是一整套笔墨纸砚,上好的狼毫笔、一支圭墨、一整叠砑花纸、名贵的山西澄泥砚。

        何临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女儿这一年的学业有所长进,因而精挑细选了这文房四宝当生辰礼。

        许清眉看到这文房四宝,心下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女红她拿的出手,琴也尚可,棋艺也尚可,可偏偏这书画倒是令人头疼得紧。

        可偏偏这何父是个重文化的,真真是苦不堪言!

        晚些的时候,魏林送来了表少爷准备的生辰礼,是一把精美的桃木梳,据说是表少爷亲手刻的,上面镂空着的是几朵桃花,隐约还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许清眉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把梳子,一看就知道花了表哥不少心血,随后像放珍宝一般把梳子放进了小匣子里。

        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亲手做的梳子呢,能不宝贝吗?

        突然,她眼皮一跳,猛然记起,两年前的今天,徐立谦曾与她在候府的小院花树下亲手埋了一坛酒。

        不知道他从哪个胡说八道的酒友那里听说,夫妻俩一起在花树下埋酒,酒仙会福泽庇佑这对夫妻,来年必然会生一个大胖小子。

        她进门快两年,肚子却没什么动静,她虽有些忧心,但却有人比她还上心……

        其实那时许清眉忧心的是自己无所出,丈夫会不会纳妾?

        而酒虫上头的徐立谦忧心的是什么时候才能来个亲生的小崽子,好与他切磋切磋酒量……

        思绪回到现下,许清眉扫了一眼今日收到的琳琅满目的贺礼,不觉有几分物是人非。

        现下想来,也只能说世事难料,半点不由得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样的世事难料不久后还会发生。

        而另一边的江陵王府里,林严正在和凌祐汇报暗卫调查的情况。

        那日在文峰寺,凭着经年累月的直觉,他总觉得这何府表少爷颇有些不同,便着手让人调查了一番。

        “那李阳春,是何夫人母家大哥的儿子,自小体弱多病,五岁丧母,父亲李川也在一年前死了,据说死得不大光彩,但被何家人掩下了,然后李阳春就寄住在了何府。”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暗卫还调查到一些别的东西。”

        凌祐警觉性地抬了抬眼皮,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李家人死得着实有些蹊跷,几年之间幼子幼女接连丧生,这姨娘也难产死了,接下来就是李大人李川,就好像中了什么咒一样。”随后他接着说,“还有暗卫调查发现这李公子似乎和江陵王府有往来。”

        “江陵王府?“凌祐神色一滞,手指摩挲着下巴,”这李阳春怎么会和皇叔扯上关系?“

        “余下的暗卫也没有探查到,似是有人在暗中抹去了一些痕迹。”

        凌祐不禁蹙眉,心想眉眉这表哥貌似不简单啊。

        “还有……”林严挠了挠头,踌躇片刻。

        “还有什么?”凌祐似是有些不耐烦,捏了捏眉心。

        “今天是何小姐的生辰。“林严说完后,小心翼翼地抬头,似是想知道七皇子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凌祐仿佛石化一般定了一会,随后书页的破风声传来。

        林严心里一咯噔,咽了口口水,那书正巧砸在他脚边。

        他余光讪讪地瞥了一眼,一动不敢动,七皇子现下八成是在气头上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有准备生辰礼。”凌祐猛地直起身,在房间里踱步,“以后何府那边的消息一定要早点告诉我。”

        林严忙不迭应了声诺,随后正想悄悄退下。

        凌祐挠了挠头,正苦思冥想送什么礼物为好,而且他该以什么名义送。

        随后他眸光一闪,又把林严叫了回来。

        林严折而复返,心下有些忐忑,结果七皇子只是让他跑个腿。

        看着主子如此上心的样子,他只能心里默默将那何姑娘划为千万不能得罪的那一栏。

        这之后,丫鬟就给许清眉送来了一个不明身份的小匣子,说是府外有一个自称是小姐的救命恩人给小姐送的生辰贺礼。

        救命恩人?

        许清眉一只手托着下巴,抵在桌子上,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小匣子,似乎是想把它看出花来,思忖了片刻,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莫非是救了小清眉的那个小厮送来的?这事她醒来后倒是听李氏提起过。

        可面前这匣子做工精致,而且她方才掂量的时候发现这小匣子还有个精巧的机关,倒不像一个普通小厮能买的起的东西。

        而且那小厮连名姓都不愿留下,他又为什么会给自己送生辰礼呢,更何况他怎么知道今天是小清眉的生辰。

        一大堆的问题接踵而来,想得她脑壳疼。

        算了,她也不给自己找事了,索性按了那个机关,小匣子“啪”得一声打开了。

        匣子里放着的是一块镂空的玉佩,瞧着有些普通,色泽也寻常,上面刻了一个“恬”字。

        她拧了拧眉,心想这匣子可能都比这玉佩贵重,心下不免觉着怪异,但既然是救命恩人的一番心意,她也来者不拒地收下了。

        婆子说是外院的一个小厮送来的,她本来想让琥珀去询问一下那个小厮,可还记得那人的身形样貌,婆子却一脸为难地说那人那人并没有露面,是托路边的一个小孩来送的。

        如此,她更觉怪异,但也没多问,遂让丫鬟把那匣子连玉佩妥善收拾好。

        夜幕时分,何府所在的巷子突然放起了烟花。

        清眉被小丫鬟们簇拥着来到院子里,小丫鬟们叽叽喳喳地,显然是高兴极了。

        她一抬头,一朵烟花就在如墨般的夜空中炸开,轰的一声,霎时照亮了整片天空,随后一朵又一朵的烟花接连绽放,流光溢彩、五彩缤纷,花型变幻精美无比……

        绚烂的烟花倒映在她清澈的眸子里,眸中满是星光点点,忽明忽暗的光影更衬出小姑娘的姣好面容。

        许清眉仰起脖子,露出洁白如玉的一截脖颈,看得如痴如醉,心下暗叹也不知道是哪家富户没到元宵就把府里的烟花放了,但总归是便宜了他们这些看客。

        而巷子里的凌祐却是灰头土脸的,方才他嫌弃小厮动作太慢,自己亲自去搬烟花,毫不意外地蹭了一脸的灰,不过瞧着这满天的绚烂烟火,心想现下那过生辰的小姑娘肯定也抬头看着,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想他从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七皇子如今也是有出息了,为讨姑娘花心,都学会花心思了。

        结果他一回府,就迎面撞上了刚回府的江陵王。

        江陵王现年四十多岁了,体态有些臃肿,不过眉眼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老江陵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是当年太子叛乱一案中因着年岁小,唯一没有被波及的皇子,与先皇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先皇即从前的三皇子即位后,将亲弟弟分到了江州一带的富饶之地。

        虽然现在的江陵王与当今圣上已经隔了一辈,但皇室人丁稀疏,先皇只得一子。

        当今圣上仁德,念及手足,便宛如亲弟一般厚待同宗的弟弟。

        凌遂本也是恰巧回府,见皇侄眼神飘忽的模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戏谑地说:“听府里的下人说,你搬空了府里库房的烟花?”

        凌祐挠了挠后脑勺,扯扯嘴角,就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随后躲开皇叔探寻的视线,似是不经意地撇头看向远处,心里寻思着寻个什么由头为好。

        “呃,呵呵,侄儿许久未看过烟花,就自己拿了放了一场,皇叔财大气粗,肯定是不会介意的吧。”

        他这倒是没说错,江陵王深得帝心,虽早已求仙问道,不问世事,但京城的赏赐总是源源不断,更何况这江州如此富饶,他这叔父自然是财大气粗的,怎么会介意小小的烟花呢?

        “皇叔当然不介意。”

        “不过皇侄既然想看烟花,让下人在王府门口放不就好了。又何必舍近求远,从城东跑到城西去?”

        凌祐心里咯噔一下,皇叔怎么知道的?

        他本想寻个由头溜回自个屋里的,闻言僵在原地,被这话噎得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过凌遂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几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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