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天气不错，给家里增添个人口吧！

        真说起来，唐明她们也不希望世界上有这么多这样的事，但遇到了就尽力去做吧！

        唐明在祭拜母亲的路上捡了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冬天才刚过去，她穿着件麻布衣裳饿晕倒在路边。

        碰巧，这个女孩张果果认识，也不算认识，就是见过一面，在唐母下葬那天碰巧有一家也在办丧事遇到了。

        唐明没有印象，她那几天都魂不附体过得浑浑噩噩地。

        两个人在附近一打听，女孩叫王二丫，母亲去世了，被兄嫂嫌弃，大过年的把人赶了出的。

        两个人找上门去，张果果差点把他们家门砸了。

        唐明试图讲理，张果果是直接开骂，女孩的嫂子是个泼辣的，对着张果果一点也不怵，她的男人倒是只会在她身后附和几句话。

        几个人站在门口激情对骂，把邻居都吸引过来了。

        “一个小孩子也费不了多少米，大过年把人丢出去也太过了吧！”听清首尾的邻居说了句公道话。

        “你家有米可以捐点给我，不捐就别废话。”

        邻居立刻消声了。

        这个女人虽然说着家里穷，养不起妹妹，但看她的体形再看她的房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穷到吃不起饭的人，总之就是嫌弃女孩就是了。但他们做得出来又怎么怕被人说。

        张果果也知道，一般人养女儿也就是给口吃的，稍微大点了可以在家里干活，再大点可以卖出去，小女孩这个岁数还干不了什么重活，母亲又去世了，如果女孩没饿死在外面，大概也会回去，有一口没一口地养着，然后大一点被卖出去。

        她知道很多女孩都是这样被养大的，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样很正常，但张果果气不过，唐明也很气，可她们拿别人没办法。

        骂吧，人家死皮赖脸地，打吧，周围这么多邻居，怎么也不可能看着他们被外人欺负。

        张果果骂得词穷了，对面还得意洋洋地说着：“你要的话送你了，反正我们是养不起。”

        唐明：“好，你说的，大家都听到了，请大家做证，以后二丫就是我家的人了。”

        女人听到这话立刻把脸拉了下来，虽然说不要二丫的人是她，但有人要了，她又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一样，但要她把人要回来她又不乐意。

        不等女人反悔，唐明就拉着张果果走了，邻居们也在一片唏嘘中散了。

        女人虽然在对骂中占了上风，但最后被唐明将了一军，气得直跺脚，还推了她男人一把，埋怨他不会说话。

        回去的路上，唐明反省自己：“我是不是该学点脏话，刚刚那样，我一点也插不上话，可是脏话大都是骂娘的。”

        张果果刚刚骂他们也激情问候了他们的母亲，张果果的脏话是以前在村里和打工的时候学的，平时她也不说脏话，除非真的气到了。

        “那我们想点新的词，骂他爹，骂他儿子，断子绝孙，还可以骂男人小鸡——巴，男人都怕人说他小。”

        两个人回到医馆，紫苏正在给小女孩喂白粥，唐明看过了，小女孩除了饿就是几块冻疮，其他没什么毛病了。

        来医馆看病的人少，唐明隔三差五地要去外面摆摊，赚的钱交完各种保护费和税钱还有点盈余，养多个小孩没问题。

        小女孩的新名字叫芝麻，脸颊上有几个芝麻大小的斑点，俗称雀斑，很好记，秀芹把自己的两件旧衣改小了送给芝麻和紫苏，两个孩子都很高兴。

        唐明从河里筛了袋细沙，让张果果做成沙盘给两个女孩子练字用。

        张果果嫌麻烦，觉得直接在地上写也可以，但还是做了，做完发现真好用，在沙子上写字一点也不费力。

        “张果果，你该练毛笔字了。”

        张果果恋恋不舍地放下沙盘，练什么毛笔，费纸又费墨，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写字去了。

        唐明教两个女孩认字，先一天教十个字，让她们每个写十遍。

        张果果觉得十个太少了，她学习的时候是二十个起呢，她自认不是很聪明，她能做到的，一般人应该也能。

        “可是，二姐说我们学十个字就好了。”

        “是因为她比较忙，没空教你们，我再教你们十个，怎么，想偷懒！”张果果用凶恶的眼神看着她们，女孩们不敢吭声，默默地学了起来。

        唐明回来发现了张果果做的好事，掐了她一顿。

        “你在我之前就认得一些字了，紫苏她们一个字都不认识，才刚开始学，要循序渐进才行。”

        之后，张果果虽然不再给紫苏和芝麻增加作业，但还是时不时盯着她们写字，有她在的时候，两个女孩一刻也不敢放松。

        秀芹有时候也跟着学一点，但她经常要忙工作，没有学很多。

        芝麻来了之后，紫苏有了伴，渐渐开朗了些。

        学字之余，紫苏还跟着秀芹学针线，跟着唐明认草药，芝麻也跟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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