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恍然大悟，独守空房

两天时间，zero彻底水生火热，苏乔安的事情也不再是秘密，报道一篇接着一篇，她都没管，而是去见了她当年的抄袭对象——珍妮。

        珍妮如今已是年过半百的人，渐渐淡出了圈子，设计作品也很少，一年出不了一张，但反响都不错，她住在纽约郊区的庄园，苏乔安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给花浇水。

        “你好，请问你找谁？”珍妮的面相看起来很善良，五官不算惊艳，倒也是个美人，五十几岁的女人脸上几乎没有皱纹，保养得相当好。

        苏乔安笑了笑，“珍妮前辈，您真的不认得我吗？”

        珍妮看了半天，恍然大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乔？抱歉，请进。”

        苏乔安跟着她到了屋里，两人聊起当年的事情，珍妮说，她当年是急着给一个催得很急的客户交稿，但她那段时间情绪不好，画出来的图都不能令对方满意，恰好这个时候，苏媛涵找到了她，给她看了设计图，并愿意卖给她。

        那是苏乔安的作品，但苏媛涵说是她的，那时的苏乔安还没有署名签日期的习惯，珍妮信以为真，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稿，完成这一场交易，后来苏乔安发布了电子稿，抄袭事件也就这么开始，她当时本来是想把手稿拿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结果手稿丢了，黑锅也就只能背着。

        珍妮是个很有才的设计师，十几岁成名到现在，只有过那一次的失误，这让她寝食难安了好久，当年的苏乔安销声匿迹后，她找过她，想以另一种方式补偿她，可惜并未找到。

        “珍妮前辈，这些年来我也经历了不少事情，能理解您当年的做法，一个成名已久的设计师不能失去口碑，我明白，但我想，五年了，您欠我一个说法。”苏乔安从包里拿出一份报纸推到珍妮面前，“我知道您基本上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但这件事我想来想去，只有您能帮忙。”

        报纸上是一篇对苏乔安的专门报道，从五年前的“乔”到现在的“零”，关于比赛的事写得很少，大量的笔墨都用来渲染当年的抄袭，用心可想而知，这份报纸今天的销量是第一位，也就是说，zero的名声坏得人尽皆知。

        当年她没办法维权，现在没办法解释，因为说什么都会被当成辩解，只有珍妮能帮她还原事实真相。

        珍妮看了报纸，惊讶于苏乔安的成长和才华，她同大多数人一样，不知道近几年如日中天的“零”竟然就是当年的“乔”，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乔安，抿紧了唇瓣，“乔，你想得到什么？”

        “真相。”苏乔安回答，不卑不亢，“这个真相对您来说兴许无关紧要，但对我却是不可或缺，zero上下养着几十口人，她们的前途我堵不起，我不想她们走到哪儿都背着‘抄袭狗下属’或者‘抄袭狗公司’的黑锅。”

        珍妮放下报纸，沉思了很久，突然笑开来，“我的话又有谁会听呢？”

        “珍妮前辈，您太小看您的影响力了。”苏乔安翘起唇角，有些意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热爱设计的人，总愿意看到未来的希望，这几年，我也很喜欢‘零’的作品，你很优秀，希望以后也一直这么优秀下去。”真正的大师都很惜才，恰好苏乔安是珍妮喜欢的设计师，否则当初也不会一眼就看上她的作品，“我答应你会发表声明，但也仅限于此而已。”

        “这就够了，谢谢。”苏乔安起身鞠了个躬，迟了五年，总算有个交代，她身心舒畅。

        从房间出来，苏乔安看到珍妮的爱人，听说是个大学教授，教哲学的，她和他打了个招呼，上车离开，大学教授走过去吻了吻珍妮的眉心，“是你一直说亏欠的那个女孩吗？”

        珍妮点点头，“庆幸她没放弃，她很坚强，可惜我们结婚三十周年的时候没买到她设计的‘晨昏对戒’。”苏乔安不知道的是，当年的抄袭事件是珍妮淡圈的最主要原因。

        接连忙碌了几天，总算是有件事解决了，许久没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苏乔安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回到酒店，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泡了个澡，差点在浴缸里睡着。

        洗完澡出来，战夜承拨了个视频电话过来，苏乔安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战夜承应该在公司，果不其然，视频接通，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脸色不知为何不太好。

        苏乔安穿着浴袍，电脑在桌上，她拿了毛巾才出现在画面里，“夜承哥哥，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战夜承吐出一个字，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坏情绪。

        苏乔安反手指了指自己，“我？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零’？”战夜承的语气沉了沉，想当初他还拿着人家全球限量的戒指说是随便买的，当时以为她的表情是不喜欢，现在想来，心里肯定在嘲笑他，战夜承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有战氏准备找zero合作的事情，她都知道也只字不提，指不定就在看笑话呢。

        战夜承昨天看到新闻的时候气得不行，越想越不是滋味，真想把她吊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你也没问啊。”苏乔安摊手，一脸无辜，早就想看他知道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没让她失望，苏乔安心情很好。

        “我怎么没问？我不是问过你做什么工作吗？”战夜承气炸了，恨恨的磨了磨牙。

        “我当时回答了呀，设计。”苏乔安笑得更灿烂，隔着屏幕看他暴走的感觉原来这么爽快，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战夜承无言以对，半晌又计较起来，“你可以主动说啊！上次我们见那个瑞士客户的时候就可以说！”

        “私人订制谁会找名不见经传的设计师？你联想不到我也没办法啊。”苏乔安无奈的叹气，趴到桌上近距离观察战夜承的表情。

        “安安，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战夜承沉默了数十秒，突然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丢出一句轻飘飘的话。

        苏乔安摸摸后脑勺，无所谓的耸肩，“还的时候再说咯。”

        战夜承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盯着她看了许久，“虽然我很想再看看你，但你工作那么累，我舍不得让你再耗着，快去睡觉，早点回来。”

        说好两三天回来的，结果已经过了一个周还是没回来，战夜承独守空房很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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