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寻找神秘人
之所以现在才叫来季百合的两个同事，是因为怕同一时间通知她们三个人的话，凭季百合的能力和表现，未必不会和两个同事提前商量好口供。
两个女孩被莫名其妙地叫到总裁办公室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懵，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总裁，叫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听夫人的安排就可以了。”毕竟我现在是出于停职的阶段，为了避嫌，欧珈睿没有当着这些人的面直接称呼我为首席秘书。
“季小姐是不是大部分时候都回家吃午餐？”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季百合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几乎每天都回家。百合很注重管理自己的身材的，员工餐厅的东西虽然很好吃，但是她总觉得热量太高了。”Vic不明白我的用意只能老实地回答了。
“好，那我通过监控看到你们两个昨天中午和季小姐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她有告诉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回家了吗？”我继续追问道。
意识到不对劲的季百合抢先回道：“因为我们家煮饭的阿姨昨天休息了，我在员工餐厅凑合一餐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你不要着急，让你的同事来回答就好。”
估计两个同事平时和季百合也就是表面上的友善，毕竟像她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多多少少都会引起人们的嫉妒心的。
“百合昨天说她有工作没有处理完，只有用公司的网络才能够使用企业邮箱，所以她才不回家的。”另一个女孩子的话明显给了季百合致命的一击。
“好的，那季小姐中午吃饭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有的，她带了最新版的平板电脑，粉红色的，我们都很喜欢，所以就注意到了。”
“好的，没什么事情了，麻烦两位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我转头看向季百合，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却还在强词夺理：“我只是想要在餐厅里处理一些别的工作不可以吗？”
“可以的，可是我仔细研究了一下你交给欧总的那份邮件的截图的左下角，有一个不很明显的标注，邮件来自IPAD2客户端是怎么回事。”
镇定下来的季百合又恢复了伶牙俐齿的模样，“那只能说明发这份邮件的内奸也用了平板电脑，但是夫人可不要凭空污蔑我，我不过是在吃饭的时候加班了一小会。”
我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拿出了在秘书处的录音，证明了钱雪并没有使用平板电脑，“所以现在我和钱秘书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吗，欧总？”
我的话是对欧珈睿说的，但是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季百合。
“当然可以。”欧珈睿的声音里我听出了几分含笑的赏识。
季百合知道自己污蔑我的目的落空了，为求自保只能够说道：“夫人对不起，百合只是因为非常关心这份文件的安全，所以才调查了这么多，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们两个人，我才来找欧总对质的。”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装起可怜来也是楚楚动人的。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那个时间段，还有谁有可能用平板电脑发送了那个文件？”
“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再好好调查一下吧？”
我随机扯了一个谎：“我记得平板电脑有一个功能，就是即使使用它发送的文件被删除了，只要登录苹果账号，在云端还是有记录的，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应该不介意我现在去拿你的平板检验一下吧？”
我这么做完全是赌了一把，平板电脑根本就没有这个功能。
或许是因为我自信的模样是在是太过逼真，又或许是因为季百合真的没有做足功课，就在我准备出门去财务部的时候，季百合拉住了我的胳膊；
“那份邮件是我发的？你不用拿了。”
虽然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在真相摆在眼前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小小的吃惊。
“今天下午把工作交接完了，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欧珈睿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用十分随意的语气对她说道。
“是。”季百合的头很低，两侧的头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我跟随着她走出了总裁办公室，站在她的身后：“季小姐，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份邮件上根本就没有标注什么客户端来源。”
季百合转过身来面向我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泪花在闪动：“你赢了，非常漂亮。”
“我来只是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和钱雪。”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我等来了她的答案：“我只是觉得，每个位置上的人都应该配得上自己拥有的东西。”
我知道首席秘书的职位一定对于她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她现在的发展前途远远比我好，那就是别的东西了。
我几乎不假思索地用笃定的语气说出了本来应该是疑问的话：“你喜欢欧珈睿。”
季百合不置可否，甚至露出了一点笑容，“不过欧夫人，我要提醒你的是，就算是我走了，公司也未必是安全的，我通过监控看到钱雪一个人在顶层带着好几次了。”
我虽然不明白她对于钱雪的执念，但是事已至此，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纠缠：“那谢谢你了，我会注意的，再见。”
回到总裁办公室，我的心情并没有变得很轻松。
欧珈睿轻轻地鼓掌：“太漂亮了，周芯瑶，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惊喜。”
“但是问题还是在，你说呢？那份文件被四个人阅读过，我算一个，季百合的台式电脑打开过，平板电脑也打开过，那另一个人是谁呢？”我皱着眉头。
欧珈睿也在深思。
时间一直到了下班的时候，“回家吧？”欧珈睿拿起我的包，准备离开，因为项目暂时停滞，我们来年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工作要忙。
几分钟后，欧珈睿一个人拿着车钥匙离开了，如果有人注意的话，大概就会发现，欧总裁虽然进了地下停车场，但是车子却迟迟没有开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坐在已经关掉了全部的灯光和冷气的办公室里，等待着那个神秘人物的出现。
两小时后，总裁办公室的门有被人打开的声音，通过今天上午和保卫科的交流，我知道每周的这个时候，是他们清算过去一周数据的时候。
果然，那个人还是来了。
因为今天上午欧珈睿宣布了暂停这个项目的所有进程，甚至收回了所有能够用到的数据，为了保障项目的安全，对于欧氏来说，最稳妥的方法就是重新换一个团队来负责。
那么如果那个神秘的内鬼在之前的团队里，对于他来说，今晚可能是窃取和这个项目有关的机密文件的最好时机，这也是我等在这里的原因。
办公室门一点点打开的时候，我发现外面走廊上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掉了，这个神秘人做事情看来真的很周密。
我坐在靠近角落的沙发上，一般人进来的第一眼是不会注意到我的。
顺着手电筒照射进来的光源，我看清楚了来人的脸，我用自己都能够察觉到颤抖的声音问道：“钱雪，为什么真的是你。”
我一路走到灯光开光的地方，一瞬间整个总裁办公室又恢复了亮堂。
钱雪和白天一样的不知所措：“我听到总裁办公室里有声音，以为是进贼了，所以我才想着进来看看情况，没想到竟然是夫人”
“你别再演了，我在这里一动不动，根本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我冷着脸说道，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企图出卖欧氏的内鬼，还为自己曾经给过她的关心和同情感到悲哀。
“你选择今晚来，很聪明，因为我刚刚证明了邮件的事情只是季百合的诬陷，至少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你是最无辜的，而今晚之后，如果欧珈睿换了人来做这件事的话，你就再也接触不到核心的机密了，因为我在之前的筹备阶段一直都让你做的文案。”
我说得斩钉截铁，钱雪依然用一种茫然而怯懦的眼神看着我。
“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地想进来看看。”
“可是，你发现了没有，其实你根本没有把自己隐藏得万无一失，其实我一早就奇怪，为什么季百合明明是对我有意见，却偏偏要拉上你？”我根本不愿意再看钱雪的伪装，
“可能，可能是觉得自从您进公司以来就一直对我颇为照顾吧。”钱雪还在努力摆脱自己的嫌疑。
“监控画面里显示你经常是这个楼层最晚离开的，而且我刚刚闲着没事，看了一下你的简历，发现你从毕业到进欧氏以来，有五年的时间工作经历是空白的，你这么强的能力和这么丰富的经验绝对不像是一个初入职场的小白该有的。”我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钱雪嗫嚅道：“那是因为我在学校的时候成绩不错，还经常参加各种活动。”
我点头：“那好，这么优秀的你，为什么长达五年的时间没有工作，还是说你之前的工作经历根本不能写在面试欧氏的简历上？我一直觉得你的文案和财会都不错，但是我今天才知道你大学的时候居然是软件工程专业的。”
我顿了一下：“你这么品学兼优，黑进公司的任何一台电脑里应该不是问题吧。”
钱雪的额头上沁出了薄薄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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