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虔诚的心愿
秦晚儿凑了过去,看那女子闭眼许愿,脸上凝着严肃的表情,拜完三拜,才虔诚起身。
见女子祈求完毕,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秦晚儿才敢凑上前去,奇怪地问道:“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参拜红线女娘娘呀。”女子回答。
红线女?
秦晚儿抬眼,再次看了一眼那个石像。
那尊石像被塑得极其巧妙,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煞是传神,仿佛露出慈祥而又爱怜的目光。站在石像边上,总会觉得自己被一阵温暖笼罩,似乎连心都平静了。
那女子回头,见秦晚儿看着石像发呆,又看了看站在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白祁,突然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解释道:“这是我们城的红线女,出了名的灵验。传说,有情的善男信女们跪倒在石像面前,虔诚叩拜,红线女便会显灵,为他们牵线。”
说话间,再次瞧了瞧白祁和秦晚儿,补了一句道:“还真是郎才女貌。”
秦晚儿的脸再次烧得滚烫,不用想都知道此时她的脸颊必定像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
女子见状,更加开怀地笑了起来:“此番我也是为了意中人而来的。虽然这世上神鬼之事尚有一说,但为了心尖上的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至少,做过努力,日后也不至于追悔莫及。”
秦晚儿听得有道理,见女子信誓旦旦,也跟着跃跃欲试。只是扭头看了一眼白祁之后,便没有挪动一步的勇气。
女子知她羞涩,特地从背后推了她一把,让她走上前两步,正好立在红线女底下。
方才看的时候,那红线女的目光分明是看着远方的,可此刻她站在这里,却又觉得红线女似乎在垂眸看她,带着慈悲和仁爱,就像一个母亲一般。
女子嘿嘿笑道;“红线女确认过的互相爱慕的善男信女,便会为他们牵线,这一生一世都不再分开。此番既然来了,便要许个愿,往后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这番催促的话听在秦晚儿耳朵里,秦晚儿觉得破有道理,于是大大咧咧地跪了下去,双手合十,学着方才瞧见的女子的模样,诚心地许了愿望之后,便叩倒下去。
与此同时,身后的白祁竟也跟着上前,跟着秦晚儿一同跪倒叩拜。
这两人的神情都格外虔诚,好似怀着满满当当的期许。
祈福之后,秦晚儿更是觉得神清气爽,一双亮亮的眼睛转悠着,目光扫荡了一眼周边,却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出家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施主。”僧人在他们面前停下,十分恭敬地鞠了个躬。
这位僧人举止有度,看上去便让人觉得必定是位得道高僧。
对待僧人,特别是对这样有礼的僧人,秦晚儿和白祁自然也给予了回礼,朝着僧人鞠了一躬,问道:“师父可是有事?”
僧人笑道:“方才路过此处,正好碰上二位,见二位尚有眼缘,便妄自过来,想赠与二位一件礼物。”
一听见“礼物”二字,秦晚儿就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猎豹瞧见猎物,那虎视眈眈的目光,叫白祁无奈地一阵苦笑。
却见僧人将手往自己的布兜里掏了又掏,最终掏出两块玉珏来,均有红绳串着,煞是好看。更奇妙的是,她将玉珏放在手心里的时候,清冷的月光落在玉珏的表面上,竟然好像反射出清幽淡雅的光芒,看得秦晚儿又是一阵惊呼:“真是太神奇了。”
见秦晚儿如此喜欢,僧人也是欢喜异常:“施主喜欢,也算贫僧之福,望施主能有一段好姻缘。”
这僧人本来就十分有礼,说话时也很是温和,又恭维了秦晚儿一段,自然把秦晚儿哄得格外开心,拉着僧人便要问起法号,僧人却道:“云游四方,从未留过自己的法号,自己都要忘了。”
秦晚儿失望得有些垂头丧气。
不过僧人又说:“若是有缘,必定还会相见。若是有缘,即使两个敌对的人,经历重重苦难,也势必会在一起。”
看着僧人晴朗的背影,仿佛披覆着满满的月光而行。
秦晚儿十分满足地拿起手上那块玉珏,又反复看了看,竟觉得那玉珏就好像一颗跳动的心,便不自觉地轻声念叨了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声音轻得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
看完,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正好撞见白祁站在自己身后,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做……做什么?”秦晚儿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竟又红了一张脸。
方才在秦晚儿看玉珏的时候,白祁正好走过来,也正巧听见了她口中念叨出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几个字,心下一喜。
虔诚地拜完之后,白祁终于忍不住问道:“那句话你是从哪学来的?”
秦晚儿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一句话,便让秦晚儿羞红了脸。
许是刚刚实在太兴奋了,一时激动,说得有些大声,便让白祁听去了。只是,也不知道白祁听去了多少。
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直面对他人赤。裸裸的目光一般,她感觉很不舒服。
可白祁不在意这些,只是拽着她的手,轻笑道:“你也会这句诗?”
“嗯!”被握住手腕的秦晚儿闷闷地应了一声,微微垂眸,不敢抬头看他。
这样热闹的庙会上,她垂眸一副乖巧的模样,竟看入了他的心底去。周边挂着的火红的灯笼照映出来,绯红色的光芒便落在她精致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娇俏。
这样一个可爱的女人,实在叫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秦晚儿终是开口解释道:“是……是温离的诗。”
温离……
提到温离,白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忧愁,愣神之际,手上松了松,便感觉秦晚儿在这个时候抽走了手腕,他张了张五指,觉得空落落的,便悻悻放下了。
秦晚儿也想起了温离,想起他忘了香香,便大概能猜出白祁在担忧什么了。
温离一定发生过什么——
上前,直视白祁的眼睛,秦晚儿显得很是认真:“温离……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何全然不记得香香的事情了?”
提起温离,白祈的眼眸再次垂了下去。
他分明是一身白衣,可眼眸黯淡下去之后,整个人仿佛完全沉浸在了夜色中,即使庙会上喧闹异常,似乎也打不破他的沉重。
秦晚儿怔怔得看着他。
她知道事情一定有内情,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看白祈的样子,想来,肯定是怎么了。
“白祈……”
白祈轻轻叹了一口气,最终拉过她的手,摇头道:“其实有些事,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你不知道也罢。”
秦晚儿却是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我要知道。”
就算帮不上忙,她也想知道内情,至少能稍作安慰一下温离。
再者,也许她能够想到办法呢……
看着眼前人精致的面庞上隐隐泛着一丝清白的光芒,白祈转头,看了一眼四周,说道:“今日是这里的庙会,如此热闹欢欣的时候,本不该提起这些。等以后,我再跟你细细说起。”
秦晚儿知道这是白祈故意拖延的说法,若是寻常的事情,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一想到温离那终日郁郁寡欢,往日嚣张傲气的逆鳞仿佛被拔光,孱弱得狼狈不堪的模样,这个问题在她心上始终就像万千条蚁虫在她心上作祟。
她抓着白祈的手走远了一些,走到离人群比较远的角落,这里偏僻、清冷,虽偶尔能听到一两声人声,可与刚刚的热闹仿佛是两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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