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他的弟弟怎会是别人的替代品?
陈强被拉走,睁大眼睛,气得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们不讲信用!说好的会放我!他妈的狗娘养的!苏以尘!你这个白眼狼!你这个狗杂种!你的良心喂狗吃了!你让这群人来对付老子!”
陈强的辱骂声渐行渐远。
陈强吃喝嫖赌毒样样做,早已把脑子给嗑坏了。而他犯下的事情足够他下半生都关在J局里。
陆鸣封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抬眸看向母亲。
一个耳光狠厉地掌掴过来。
“啪”的一声,陆鸣封偏过了头,脸上出现了五指印,唇角沁出血来。双眸通红,“母亲,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宸宸。”霍南鸢伸出另一只手还想打。
陆伯庭立即拉住妻子的手,沉重的道:“好了,阿鸢,有什么回家再说吧。我们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复盘。当年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霍南鸢轻轻闭上双眸:“好,回家再说。”
夫妻两互相搀扶着离开。
陆鸣封站在原地良久,浑身冰冷到麻木,这才转过身,司机已经在车里等候,他担忧道:“陆董让我来载您回去。”
“我知道了。”陆鸣封嗓音嘶哑,进入了后座,捂住隐隐做疼的头。
回到陆家之后。
一家人已经收到了这份具有法律效力的亲子鉴定检查报告。霍南鸢反复看了许久,她看着看着便红了眼眶,想起那天白衣服的青年,他遭受到那么多的白眼与羞辱和不堪,而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却没有保护好他。
陆伯庭轻拍妻子的后背。
陆鸣封失魂落魄的站在大厅中,低头望着这份亲子鉴定检查报告。他拿起来仔细的看。
过往犹如利剑般刺伤苏以尘的话语,此时此刻回过头来狠狠地刺着他的心。
“跪下。”霍南鸢通红的双眸严厉地望着大儿子。
她已经让江伯拿出了家法。
陆鸣封拿着检查报告书,直直跪在父母面前。
江伯犹豫道:“夫人,这样打,大少爷会伤着的。”
“他打宸宸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宸宸也会伤着?”
霍南鸢手握棍仗狠狠打向陆鸣封的后背。
第一下。
陆鸣封冷汗冒出,没有吭声,他浑身颤抖,喉间有血气。
第二下。
陆鸣封头脑晕沉,眼前微黑,他记着当年抱着软绵绵的弟弟有多高兴多快乐。
第三下。
陆鸣封疼得冷嘶一口气,搀扶着一旁的茶几。他记得自己是怎么逼迫宸宸下跪,记得自己怎样将弟弟的尊严踩踏在脚底下。
第四下。
第五下。
第六下。
……
第三十七下。
霍南鸢毫不留情的家法棍仗伺候。
陆鸣封感觉眼前都是血气,眼前阵阵发晕。他倒是希望母亲打死他才好,如果母亲不打他,他都会自己打死自己。
江伯老泪纵横:“夫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大少爷不知者无罪啊!他也不知道小少爷的身世,您再这样打下去,大少爷半条命都没了。”
霍南鸢望着陆鸣封侵染鲜血的后背,她松开手中的棍棒,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落。她无力道:“这三十七棍,是我原谅你,鸣封,能不能让宸宸原谅你,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陆鸣封疼得冷汗涔涔,他几乎无法有能力思考了。脑海中浮现的是苏以尘警惕又不信任的双眸,原谅?他真的还会原谅自己吗?
不知过了多久。
江伯让家庭医生来给陆鸣封上药。
期间,电话不停的响。
是来自陆鸣辰的电话。
陆鸣封犹豫着,苍白着脸接过,他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便传来身处于医院的陆鸣辰哭得又吵又闹的声音:“大哥!苏以尘推我落水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哥!呜呜呜呜!我好难受啊!你一定要帮我!”
帮你?
陆鸣封无力地心想,我可能连自己都帮不了,我怎么帮你?
他轻轻地挂断了电话。
家庭医生给陆鸣封后背的棍伤上药,蹙眉道:“不要动,疼就忍着。”
疼?什么疼也抵不过心里的疼。
陆鸣封紧紧抓着手机,力气大到似要将手机捏碎。
陆鸣辰不停地电话轰炸他。
陆鸣封将手机关机了。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陆鸣辰脸色难看的看向电话。
他气得将手机扔到了地上:“靠!我大哥怎么了?居然不接我电话!”
“消消气,消消气。”赵亓根安抚好友,笑道,“你大哥或许是工作忙呢,可能在开会。”
陆鸣辰眉眼的生气淡了下去,他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嚣张的无法无天,他冷哼道:“以前大哥不管是不是开会都会接我电话!”
赵亓根不住地安抚他。
……
陆家人动用自己的势力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从陈海燕身上,顺藤摸瓜,摸到了她背后的一个犯zui团伙,原来陈海燕是杀人犯,刑拘在逃人员,她找了关系,弄了个假身份,铤而走险来到陆家当保姆。
原本只是想躲避风头的她,看到粉雕玉琢的陆宸,又起了歹心,便联合了以前的同伙,趁着一个合适的良机,将尚且是婴儿的陆宸偷走。
她想高价卖出陆宸。
谁知道被陆家人发现。
陈海燕害怕被抓,于是随便找了个人卖掉了陆宸。正巧她的同伙的妻子生了个死婴,便设计将死婴放在工厂的绞肉机中。他们这伙人便逍遥法外,继续去他城吃喝玩乐去了。
陆家联系了当地的j局报案帮忙搜捕。
……
医院。
霍南鸢买了一束康乃馨,穿着最端庄得体的旗袍,带着礼物,来见另外一个女人。
苏雪娟。
苏雪娟几时见过这样气度不凡又美貌无双的女人,她连忙坐起身,迷茫的看着她。
霍南鸢轻轻笑着将康乃馨放在床头柜,看着苏雪娟满头鬓白的模样,她笑道:“我与您的儿子苏以尘认识,是这样的……因为我很喜欢苏以尘这个孩子,他最近在找工作,我很想帮帮他,我……也很想多多了解他。”
苏雪娟哦了一声,素来善良的她见对方礼貌且和善,她洋溢着笑容:“我儿子啊……尘尘,他可聪明了,小学时期……”
医院中,两个女人不停地讨论着。
……
霍南鸢开车回家后,又与陆伯庭以及陆鸣封此时此刻去了另外一家医院。
陆鸣封的后背还有伤,脸色苍白,想到即将见到他,握着礼品袋的手都在发抖。
上一次来见过,与这一次完全不同。
陆鸣封带着父母来到苏以尘的病房。
他嗓音轻颤:“他就在这间病房。”
陆伯庭双眸微红,伸出颤抖的手。
霍南鸢不停地深呼吸。
病房房门打开后——
里面却是空无一人的画面。
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病床床褥也换了新的,桌上面,陆鸣封送的礼物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地,苏以尘根本就没有拿。
陆鸣封呼吸一窒,拉着护士的手,问道:“护士小姐,请问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护士看向陆鸣封指的方向,“哦,那个病人啊,他今天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已经走了。”
陆鸣封怔怔道:“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么?”
护士摇头:“不知道。”
陆鸣封终于放弃,垂落手臂,眉眼焦灼无比。
他很想很想,现在就接弟弟回家。
霍南鸢显然也失落极了,她揉了揉眉心:“先回去吧,回去再查一查宸宸的住址。”
陆鸣封双眸通红:“他哪里有什么住址?顾寒舟把他赶出去了,他没有房子住,他能去哪里?”
霍南鸢冷静道:“他会去看望他的养母的。我也会经常去看望他的养母。”
陆伯庭素来和善的眉眼,此刻提到顾寒舟,有些冷,他道:“还有顾寒舟,他说不定也能知道,宸宸在哪里。”
顾寒舟……
陆鸣封一想起他,瞳孔里的恨意便无法消灭。
顾寒舟堂而皇之的享受宸宸的爱,将宸宸当成他人的替代品,把宸宸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任由身边的人羞辱侮辱宸宸……甚至绝情地抛弃宸宸,要与裴夙月订婚。
天可怜见。
他那可怜的弟弟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赝品替代品。
那是陆家最宠爱的小少爷,是他独一无二的亲弟弟,他含着金汤匙出生,本该养尊处优长大。
怎么会是别人的替代品?
“顾、寒、舟!”
陆鸣封的眼瞳夹杂着腥风血雨的阴沉怒火。
……
江源区的富人区私人别墅,迎来了它的主人。
风景秀丽,阳光正好。
苏以尘早就让人收拾好了别墅中的所有物品,他越看家中的陈设越满意,不仅仅因为家装设计完美,还是因为,这是属于他的个人房产。
属于自己的东西,用着就是舒服。
苏以尘正躺在床上,接受裴夙月的投喂。他懒懒的睁开双眸,朝裴夙月张开双手,褪去了所有的伪装。他笑得慵懒,轻轻命令道:“抱我去洗澡。”
裴夙月轻笑着横抱起苏以尘,眼尾的红色泪痣绝美而妖异。
浴缸里的景色活色生香。
苏以尘的双腿修长笔直,玉足点在裴夙月的胸膛,轻轻转圈。
他靠在浴缸旁边,右手撑着浴缸,撩开长长的刘海,露出额头,以及眉眼出色的五官,那双眼眸睥睨得不可一世,双唇轻轻笑着,帅气到令人沦陷,越陷越深。
“有没有试过在浴缸里……?”苏以尘轻轻抚摸着裴夙月的脸颊。
裴夙月一把抓住苏以尘的脚腕,将他摁在浴缸上,绝美的眉眼含笑:“苏苏今天这么高兴,肯让我玩?”
“唔,哥哥高兴。”苏以尘躺在裴夙月身下,他双手勾住裴夙月的脖子,仰着头亲吻裴夙月的鼻尖,他笑道,“这是奖励。”
裴夙月轻轻舔舐苏以尘的脖颈,苏以尘轻轻战栗起来。
他抱着裴夙月的脖子,仰起头,轻声道:“夙夙。”
“嗯?”
“以后不要喊我苏苏了。我们的名字有点像,容易混淆。”
“那喊你什么?”
裴夙月轻轻揉捏着苏以尘的细腰。
“你喜欢喊什么?”苏以尘反问。
“喊你哥哥吧。”裴夙月轻笑道。
他喜欢喊苏苏为哥哥。
在校园时期,他跟在苏苏身后给他做小跟班的时候,其他人喊他苏哥,但他不一样,他就喜欢喊苏苏哥哥,或者是哥哥。
“好。”苏以尘答应了他。
最终,苏以尘在一声又一声的哥哥中迷失了自我。
……
他双眸失神。
任由裴夙月抱着自己回了房间,又任由他给自己吹干了头发。
“哥哥刚刚哭得真好看。”裴夙月轻轻揉捏着苏以尘柔软的头发。
苏以尘困得打盹儿。
他睁开泛红的双眸,似是责怪:“下次不可以这么疯。”
“好~对不起哥哥。是我让哥哥太累了,都怪我,可是哥哥实在是太美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裴夙月语气委委屈屈。
他抱着苏以尘,犹如修勾一般,甜甜的撒娇。
这小嘴儿甜的。
苏以尘哪里招架得住。
裴夙月绿茶似的撒娇一次,他就会腰断一次。
苏以尘伸出手,缓缓抚摸上裴夙月光滑的脖颈,不停地摸搓。他轻笑道:“夙夙,我给你定做了一份礼物,你会喜欢吗?”
“哥哥送的,我都喜欢。”裴夙月双眸微亮。
苏以尘从床头柜中拿出精美的价值不菲的礼盒。
裴夙月打开礼盒,见到的便是一个皮质项圈,项圈内侧刻着SYC三个金色字母,项圈外有真银的链条,这项圈带着一股**扑面而来。
他眼神彻底亮了,他轻轻拿起项圈,不停地摸搓着里侧的syc三个字母抬起头望向苏以尘,轻声说:“我很喜欢。”
苏以尘轻笑道:“这是有意义的。”
“什么意义?”裴夙月越来越兴奋了。
“在远古的奴隶社会里,项圈被用来区分奴隶的身份与地位。”
“在你我之间,项圈犹如结婚戒指寓意婚姻一般,项圈寓意着归属。”
“带上它,就代表你愿意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你的身体和你的心灵都属于我,而我,拥有绝对支配你的权利。”
裴夙月轻轻摸搓着项圈,轻轻触碰了苏以尘的唇,他笑着道:“那就,请我的master为我戴上专属于我的项圈。”
“不会后悔?”苏以尘轻捏着项圈,双眸认真的望着裴夙月。
“永不后悔,”
苏以尘起身,解开项圈的皮扣,然后将黑色的项圈戴在裴夙月修长且白皙的脖颈上,望着裴夙月戴上了属于他的项圈,就仿佛看见对方打上自己的专属印记,永远只有自己可以支配他的一切。
苏以尘呼吸微微急促,他修长的食指扣住项圈的锁链另一段,将他狠狠地拉过来。
他决定今晚再疯一次。
“夙夙,我又想要了。”
裴夙月双眸轻笑:“好~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伺候哥哥满意~”
这注定是疯狂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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