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见

“原来是你。”秦牧白扯了扯嘴角，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周锦城，我的好发小，是你带走了沈烟！”

        “是我！”周锦城一见秦牧白便抑制不住地愤怒，猛地揪住对方的衣领，把他扯进来狠狠地抵在墙上。

        沈烟连忙去拉周锦城：“你别管我了，你快走吧。”

        秦牧白见状，脸色阴沉不已：“你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既然你没死，你就是我秦牧白的妻子！”

        砰！

        周锦城一拳揍在秦牧白的下巴处，愤怒地骂道：“你配不上沈烟！你把她软禁着，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事吗？就算你是我的发小，我也要揍醒你！”

        说着周锦城揪着秦牧白又是一拳，而秦牧白竟然没有反抗，任由他动手，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沈烟。

        沈烟没有出声制止。

        在第三拳落在秦牧白腹部的时候，秦牧白痛得弯下腰，保镖听见响声，迅速冲了进来，要对周锦城动手。

        “都给我出去！”秦牧白抬手制止了保镖。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但什么也没问，很快退出了病房。

        周锦城喘着粗气，紧盯着秦牧白，秦牧白却看向沈烟：“你肯原谅我了吗？如果还不解气，你可以再捅我一刀。”

        沈烟抿唇不语，目光注意到他肩膀上包扎的地方渗出了血丝，应该周锦城动手的时候他的伤口裂开了。

        秦牧白站直身子，追问沈烟：“你要跟周锦城走？”

        周锦城立刻看向沈烟，神情有一丝期待和紧张。

        果然，沈烟点头：“对，我想和他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秦牧白当即沉下脸：“你喜欢他？”

        不待沈烟回答，周锦城便道：“沈烟喜不喜欢我，跟她要走没关系！秦牧白，但凡你有一点点珍惜她，我都不会带她走。但是你逼着她流产了两次，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珍惜！你是不是要亲眼看着她被你逼死才甘心？”

        “不要说了！”沈烟突然喊了一声，通红的双眼含着泪珠，“我不想再提那两个孩子的事，以后也不要再跟我提！”

        这是她最痛苦的事，无论怎么样，她都不愿意听到别人提起，就算是周锦城也一样。

        “对不起。”周锦城低声道。

        沈烟迅速擦了一下眼睛：“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

        他们都知道，是秦牧白。

        秦牧白捏着拳头，脸色紧绷，喉结微微滚动，但始终没有说出那三个字。

        他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从来都只有别人给他道歉，没有他低头给别人认错的，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片刻，沈烟对秦牧白说：“再见。”

        她伸手去拧开病房门，被秦牧白按住。

        沈烟看着他，微微一笑，眼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秦牧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死在你面前。”

        秦牧白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沈烟转身朝窗户那边走去，拉开玻璃窗，踩在凳子上，大有立刻就要跳下去的意思。

        秦牧白和周锦城都神色一紧。

        周锦城：“沈烟！”

        秦牧白：“不准跳！”

        两个人同时冲了过去，一人一边抓着沈烟的手。

        沈烟面无表情地问秦牧白：“一个人想死有很多种方法。秦牧白，你知道我要什么，我不想再当你的宠物了。”

        秦牧白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周锦城怒道：“秦牧白，你真的要逼死沈烟是不是？沈烟要是真死了，我一定跟你没完！”

        僵持了几秒钟，秦牧白声音沙哑道：“好，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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