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闹,我是陪葬品?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相反,最安全的也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
在得到军令之后,任衡也收起了行装,这时他还是军前校尉呢,可不能掉了链子,从陈应军帐里出来,任衡就四处打听去了鲁将军的帐内。
没想到鲁将军已是一大把年纪了,左手还缠着绷带,鲁将军倒是爽快,说清缘由之后,鲁将军就把自己的主座让给了任衡,任衡还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爷爷辈也不会计较这些。
他们喝了几杯薄酒,任衡开始钦佩眼前这位老将军了,他从15岁从军,今年已经67岁了,从军52年经历的大小战役不下百场,身上更是中过数箭,刀伤更是数不过来,怎奈如今年纪大了,很少冲锋在前了。
说话间,传令兵带来了陈应的军令,因斜谷距离此地较远,命他们即刻点兵出发,军营之中军令就是天,老将军接令就要动身:“年轻人,我们可歇不得了!”
“嗯!”
任衡情绪高涨,这不是演习,终于轮到自己上阵杀敌了!
军营外,一千军士已经集结完毕,前头只有两将,一位是饱经风雪的老将鲁甸,另一个则是军前校尉任衡。
孟子斌欣喜地发现,身边多了一面“任”字大旗,军工可真有心,任衡别提心里有多美。
“开拔!”
将军鲁甸一声令下,千人之军就朝目的地斜谷粮仓行进而去,他们无人注意,在军营的最高处站着两个人,陈应和副将宋典正看着他们指指点点,宋典时不时大笑,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
与此同时,搭桥的军士也已经奔赴了战场,这一幕很容易就会被城楼上的黄巾贼发现,所以他们也不遮遮掩掩,敌军来了就跑,敌军走了接着搭。
就这样来来回回之中,陈应的大部人马都移入了山中。
鲁甸的一千军很快就到达了斜谷粮仓,军队缓缓入营,从他们的行进中,任衡发现了不可思议的地方,他急忙与老将鲁甸商量:“老将军,陈将军给我们的兵怎么都是老弱病残?这样的兵能守住如此重要的粮仓吗?万一敌军来袭……”
“哈哈哈,老夫打了五十年仗,我早就看出陈应的用意了。”
“用意?什么意思?”
“诱敌深入,哪有这么容易,必有大饵才行,这粮仓就是大饵,我们都是陪葬品!!!”
任衡大惊:“大饵,陪葬品?”
他相信老将军的判断,但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应明明告诉自己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怎么是个鬼门关。
“陪葬品简陋一点就行了,老夫嘛,年纪大了,又带着伤,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
“你来路不明,与其留着,不如来个借刀杀人之计。”
此时此刻,老将军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大霹雳,任衡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乱世的第一个知己,他还说他们是兄弟,可如今却让自己来这粮仓送死,任衡想提刀杀回去的心都有。
这就是尔虞我诈的乱世吧,这里的每个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既来之则安之,根据老将军的推测,波才的大军在三五日内必然会来劫粮,在那之前要做好百分之两百的准备,要让前来劫粮的人吃尽苦头。
这里是粮仓?任衡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因饭结缘的红果,任衡急忙跑到了草料场,果真看到了红果,两人相拥而笑,这个乱世只有小孩子才会有真情吧,他们相拥的时候,栗子正在旁边斩草料,他的反应要冷淡很多。
任衡抱着红果,眼睛看着斩草料的栗子,突然觉得栗子的今后不简单,他也明白了栗子为什么会如此冷淡,因为他虽然小小年纪,但他比任衡还要成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栗子虽然不能完全信任任衡,但也不拒绝,栗子和红果便有了特权,吃住都能和老将军一起。
汝南城内如何,哨兵也就发现了日夜搭桥的军士,急忙把这一情况禀告给了波才,波才呵呵一乐,仿佛在耻笑这计策的拙劣,明着修桥很明显是摆给他们看的,这陈应的真实目的就是要引我们渡河,再把我们歼灭,众头领都一致认可。
张忠义却是笑出了声:“波帅,陈应这小子是死到临头了!只要有一支奇兵,就能让他们困死在荒山里!!”
众头领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敢相信有这样的策略。
“什么奇兵,你要帮我立了功,我保你去宛城当渠帅!”
众头领也靠近了耳朵,都想听听这妙计,张忠义也开始了自己的阴谋诡计:“波帅,他们不是要让我们过河嘛,我们就过河……”
“什么!过河,过河就是找死!”
麾下头领暴跳如雷,一句都不想再听下去,场面难以控制,但波才只是轻轻一招手,所有人立马歇菜不再作声。
“哎呦呦,渡河多是一件美事啊,,我们假装被骗过河,他们一定会掉以轻心,之后我们分兵,一面佯攻涂山大营,另一面直捣他们的粮草大营!必成,必成啊!”
波才眉头一皱:“粮草大营在什么地方,我们怎么知道!”
“哎呦呦,我昨天不是说了嘛,在斜谷,在斜谷。”
“竟有这事?”
散会之后,波才将信将疑,叛军之人怎可轻易相信,于是乎瞒着所有人派出了五路哨骑去斜谷探查,此事也就告一段落。
晚上,任衡和红果坐在一块看星星,今天的星星格外亮,任衡觉得自己很幸运,就像自己能看到流星一样,一颗流星划过,还带着马的嘶鸣。
红果天真地问:“星星会学马叫吗?”
“马叫?别犯傻了,星星怎么会学马叫?”任衡抚摸着红果的头,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
什么,马叫!
任衡四处瞅,居然在对面山脚看见了一个哨骑,说时迟那时快,任衡翻身上马,马儿嘶鸣着奔向对面山脚,那人想逃,被任衡一枪刺中大腿根。
哨骑从马上滚落,疼得直叫唤。
“汝是何人,来此作甚!”
“将军饶命,我是哨骑,特来探营。”
“你起来吧,我不杀你。”
哨骑捂着流血的大腿晃晃悠悠站起来,趁任衡一个不注意,就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刺来,任衡手中的枪随意一挥就划断了他的脖子。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任衡深信老将军的推测了,自己就在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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