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改变

零时零分零秒。
  二零xx年十月二十二日。
  我瞪着眼睛盯手机屏幕，时间正常前进。日期诡异的停留在二零xx年十月二十二日。
  循环尚未结束。
  我无力地靠在床头，在黑暗中迷茫地盯着天花板。
  拿起放下的手机，我联系其他人。
  “抱歉，阿水同学，我确实没办法赶过去。”
  “世界正处于循环中。”
  “..........什么意思？”王霸语气冷了下来。
  “现在我和你说话的十月二十二号，是我经历的第三个十月二十二号。”
  ........................
  “从阿水同学提供的未来情报，我总结出以下几处宁秋月同学不满的地方：一，灯谜誊写未及时完成，悬挂灯谜进度滞后。二，夏灵运同学因设备原因无法为我们班运动会合唱项目伴奏。三，规则不明确，灯谜会场出现骚乱。四，夏灵运同学停留时间太短。有遗漏的地方还请大家补充。”王霸分析道。
  “没用的。无论我们做的多完美，让宁秋月满意的度过这一天。世界循环不会停止。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我坐在阶梯上给大家浇上一盆无情冷水。
  “一定遗漏了，宁秋月同学不开心的原因。请振作起来，阿水同学。唯一能带领我们冲破循环世界的，只有拥有撒旦之力，不会丧失记忆的你。”王霸郑重地向我鞠躬。
  “现在连是不是宁秋月导致世界循环都没办法确定，朝着无用的目标前进，有意义吗？”我颓然道。
  “阿水同学！你的放弃会使整个世界陷入无尽的循环！”王霸读出我的退缩之意。
  我和王霸用眼神对峙。
  “阿水同学，循环中我们这次谈话是第几次？”王霸首先发笑对我伸手。
  “不记得了。”我说。
  “那就是说，阿水同学在循环中度过的次数，远不止三次。”王霸轻易推测出我想隐瞒的东西。
  “你的直觉还真是敏锐。”我自嘲一笑。
  “阿水同学，我不能猜出你度过多少次十月二十二号，但我能理解你陷入循环中的孤独和恐惧。在这样一个发疯的世界，你作为唯一清醒的存在，恐惧时间流逝，恐惧下一个循环到来；知道真实，独自存于世界，承受看不见未来的孤独。阿水同学，无论经历多少个循环，我们永远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直到冲破循环。所以，带领我们前进吧。”王霸露出职业化的假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是老一套。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有本事，你代替我度过无尽的循环啊！一天天，一天天，一直下去，永远！”我暴戾地抓住王霸的衣领。
  “阿水同学，请你放开我。”王霸收起职业化的笑容。
  “对嘛，这才是真实的你，整天假笑，你不累吗！你根本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如果杀了宁秋月就能破除世界循环，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你这杀人狂！”我说出惊人真相。
  “我会的，能让世界秩序重回安宁的事，我不会迟疑。守护者代表的是整个世界，整个人类的利益，无论付出多大牺牲，我都要完成守护者的使命。”王霸并不逃避，承认我的指责。
  “那你就来啊！撒旦之力就在我的体内，得到它，你就能替代我的位置。拿出你那可笑的自信，破除世界循环啊！”我激动地说。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王霸紧握拳头，眼中散发狠厉光芒。
  “你做不到。”悦晴抓住王霸抬起的手臂，说，“世界陷入循环是阿水体内力量作用的结果。你在循环中杀死阿水牵动力量爆发，会提前触发下一轮循环。”
  “我不会允许你伤害阿水同学！”符瑾柔站在我一边，时刻警惕王霸攻击。
  悦晴和符瑾柔的阻扰让王霸冷静下来。冷静过后，王霸松开拳头，露出职业化的笑容说：“抱歉，阿水同学，我太紧张竟然忘了我们共同的目标——防止撒旦觉醒。我们一直以来都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不是吗？”
  听得王霸无数次相同话语，疲倦的我懒得回答。松开抓着王霸的手，我无力地坐在台阶上。
  一如重复之前的行动，王霸提前誊写灯谜加上向宁秋月提议汉服计划；及时完成场地布置；抬钢琴到运动会舞台，让夏灵运为节目伴奏；确保三中、一中开展灯谜大会比赛等等。
  “庆功宴就到这里吧。下午我和王霸要参加明天五十米接力赛跑的最后练习，原定今日下午的AVD团集合中断一天。这段时间辛苦大家操办灯谜大会，灯谜大会圆满成功，AVD团影响力扩大，大家功不可没。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在宁秋月开心地宣布这一天圆满结束后，世界是否会再一次循环？
  零时零分零秒。
  二零xx年十月二十二日。
  世界仍停滞不前。
  我木然地盯着前进的时间，无形的压力让我胸口紧缩，恐惧感几乎将我淹没。

  剧烈喘息几口，我呆坐在床头许久。
  “到底是哪里不对？”我把头埋进枕头，这样的举动没让我突发灵感。
  我再次拨打电话，约悦晴、符瑾柔、王霸到老地方相见。
  联系完，我默默盯着通讯录许久。鬼使神差的，我在通讯录中点击了宁秋月的名字。
  “怎么了，你也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没有重要的事，本团长要以打扰团长休息的罪名给你记大过！”令我惊讶的是拨通电话几秒后，宁秋月便接听电话。
  “这么晚了还没睡觉吗。”我问。
  “本来是睡着了——快说什么事！”宁秋月语气不爽的催促我。
  好大的起床气。
  我想。
  “熟睡被人叫醒，任谁会不发脾气。”宁秋月像是在回答我内心所想。
  喂，喂，隔着电话也能用读心术吗。
  “喂，你身体还好吗？”宁秋月语气一软。
  “已经没问题了，能参加灯谜大会。”我心头一暖。
  “本团长早猜到了，身为AVD团团员，怎么能缺席灯谜大会。”宁秋月听起来很得意。
  “我对灯谜大会有一点建议，我已经打电话给悦晴她们了，约定在xx公园大门口见面。你可以来吗？”我自然不可能对宁秋月说出世界循环的事实。
  “临到灯谜大会举办前夕才提建议，之前你都干什么去了。”宁秋月不满地问。
  “之前没想到。你知道，灵感这种东西的出现很玄乎。”
  “哼，好吧。我现在出发，待会见。不要迟到哦，阿水。”宁秋月答应后挂断电话。
  “xx公园离我家最近，怎么可能比你晚到。”我微微一笑。
  我骑自行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xx公园，却是看见宁秋月和王霸站在xx公园大门阶梯下，我又比宁秋月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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