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从霜很好很好
瞧着他远离的身影我又喊着，“将军，我突然又不想吃糖了，我累了，我想回家了。”
少年回到我身边，“姑娘这临时起意的性格要是换成其他姑娘，在下可不会纵容的。”
我委屈的语气问：“将军不耐烦了？”
“姑娘听不明白吗？”上霁握住我的手心嗓音颇为沉重道：“在下是独宠姑娘一人。”
“啧啧啧，羡羡可真会说情话。”
上霁：“……”
怎么哪儿都有这个小叔？！
不仅仅是上言，还有几个姑娘以及抱着剑的上斐，他冷着脸吐槽道：“将军，上言公子和孟家姑娘非得找你，像离不开你似的。”
有个漂亮的姑娘喊着，“将军哥哥。”
上言眯眯眼笑开，“这是孟家姑娘。”
我知道他是在向我介绍。
那孟家姑娘旁边那个就是孟家庶女。
庶女旁边的那个小丫鬟应该就是上言在意的姑娘了吧，低眉顺眼的待在自家小姐的身边，也没什么特别的，但一个小丫鬟的功夫不浅，我想着应该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
上霁因为他们的出现神色难看。
孟家姑娘眼眶盈盈的问：“将军哥哥，你身边的这位姑娘是……你方才说独宠她……”
上霁温柔客气道：“抱歉孟小姐。”
这声抱歉是拒绝她的意思。
也是承认我的存在。
“可是将军哥哥……”
“孟小姐，将军府的规定是男不高娶，而孟小姐是孟大人家的嫡女，身份尊贵无比。”
上霁是温柔的，即使拒绝人也没有像楚靳萧那般冷冷的不搭理人，而是温柔的找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解释，给他人一个台阶下。
上言却不识趣道：“孟家不算尊贵，倘若羡羡有心，也是能将孟小姐纳入将军府的。”
“啪！”
上言被上斐直接敲晕带离现场。
上霁轻声道：“孟小姐告辞。”
话落他带着我离开，我们到了护城河，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掌心说：“将军很温柔。”
上霁忽而少有的寡言。
我问他，“将军怎么不说话？”
少年蹲下坐在护城河的台阶上，河中零零散散的有几只渔船，船上点着一点灯火。
“我们今日刚回城。”他忽而道。
我点点头道：“是，怎么啦？”
“姑娘是准备离开了吗？”
我诧异，“将军……”
“姑娘方才的神色不对劲。”
上霁比想象中聪明。
也比想象中会洞察人心。
我随他一起坐在护城河边盯着河里的渔船，笑着说道：“将军别这么消沉，我只是先到后面等你，其实……倘若我一直拒绝将军的话我可能还会留在你的身边，可现在我们两人戳破了那层薄膜，上斐要带我离开了。”
上斐让我出现在他身边的目的就是想让我给将军一份爱，如今我接受了将军，那么上斐带着我往后面的剧情走也是正常的，毕竟这儿始终不是现实，我迟早都会苏醒的。
“这么说，是本将军的错？”
上霁默了默，又问：“阿斐想做什么？”
我抿了抿唇，偏过眼望着他，倾城的脸上是无尽的悲伤烦忧，我抬手握住他的胳膊安抚他说道：“他想让我爱上你，了解你。”
“再然后将你带离我身边？”
我心底也有些难过，“将军，我能到这儿是靠着曼陀罗花撑着的，里面有你我以及丞相的血，当血燃尽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能在这儿待的时间有限，有限到不能陪你走完一生，我需要跳过中间到后面等你。”
闻言上霁眼睛明亮，“我们还能见面？”
“嗯，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将军攻破垵国之时，或许也是在更后面……”
上霁沉默，寡言的望着远处。
我见不得他消沉，起身走到河边笑盈盈的问：“将军想看我跳舞吗？我生羡羡时学的，还没给旁人看过，我跳给你看好不好？”
他抿了抿薄唇，道：“好。”
我甩袖，轻轻地唱道——
河水轻轻弯又长
姑娘水边浣霓裳
清风卷过白云旁
朝霞换夕阳
重逢是梦乡
……
跳着跳着我不受控制的跌到了河里。
河岸上传来少年的喃喃自语——
“姑娘，你会忘了我吗？”
“姑娘，我能等到你吗？”
“姑娘，你爱的还是丞相吧？”
“姑娘，你是本将军的梦吗？”
“姑娘，我应该是病了吧？”
……
我再次醒的时候是在一座豪华的宫殿里面，我又听见了铃铛的声音，我转过脸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正对着镜子描眉，我坐起身听见她镇定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的目的，他说这是梦这也不是梦，这是曾经已经发生过的，我需要将身体让给你让你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但我清楚，我不屑活在这个梦里。”
眼前的人是垵国公主楚白。
她放下眉笔起身走到我的身前蹲下望着我的眼睛道：“他已经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我，现在上霁的人马就在城外，不到两个时辰帝都就会被攻破，到时候我和从霜……”
上霁已经带兵打到这里了吗？！
“我听闻他说的时候还想过反抗，可是他说这是梦，这是为了你而演示的一场梦，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是虚妄，因为这都是假的！”
我低低的声音问：“是上斐吗？”
“是，就是这个人跑过来告诉我说现在的所有都是假的！告诉我说从霜会被上霁砍头！！告诉我说我的垵国会被灭，而我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说我反抗不了一个梦！”
她红了眼，死死的盯着我道：“我不管你想知道什么，但是我想让你明白我是你，你是我，你的心里只有从霜，不会再装下任何男人，而帝都外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仇人！！”
我咬紧唇，她突然抓住我的下巴，“他说你喜欢将军，怎么可能呢？你明明是从霜的妻子又怎么会喜欢将军呢？你究竟做了什么让我背叛了我的从霜？！我爱的只是他啊！”
眼前的人很难过绝望。
并不是绝望自己的国会被灭。
绝望的是我爱上了将军。
而我就是未来的她。
我的心里突然感到很彷徨。
“从霜很好，很好很好，是我在这世间见过的最温柔体贴的男人，我爱他，他爱我，我们互相爱慕着对方，此生此世都是夫妻。”
“所以你为何要爱上霁？”她问的彷徨。
“罢了，你将身体拿走吧。”
我摇摇脑袋，“我不知道你对丞相和将军的感情，但是我觉得你对将军定是特殊的。”
“怎么会！我都不认识他！！”
“在未来你为了复仇接近了他，日日与他欢爱，那个时候的你……指不定生了情愫。”
“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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