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诅咒试验

来换人的，结果莫名其妙的救了个人。不过因为这个，双方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让几个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将那个叫百绘的送回游轮舱室，万里小路久贤眼睛有点泛红，似乎有点想来跟奚孟修握握手。奚孟修踩着风行蒲团故意飞开一些，打了个圈飞回任敏身边。
  万里小路久贤领着身边四人向奚孟修遥遥躬身行礼，奚孟修有点想躲开，但只是侧过了身避礼。这种礼节两手自然下垂然后躬身的礼节，感觉像是给死人行礼一样。当然奚孟修嘴上说的是：“交易而已，不用客气。”同时目光示意任敏赶紧谈判交接。
  任敏冷声看着对面几人道：
  “我们的人呢？”
  万里小路侧身对着常服中年点头示意，那个常服中年转身对舱室内挥手，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通话器叽里呱啦的念叨了两句。
  舱室里一个忍者装扮的人拎着两个昏迷的人走出来，接下来似乎就顺利了很多，双方交换了人员。奚孟修开着破惘视觉，检查了一下那两位“涉外人员”，确认至少身体没问题。
  “其实，我很好奇，你们算是好人吗？就是那种，不主动心怀恶意或者是为了利益，而去主动伤害无辜者的，那种好人。”
  看着所有人目光都看过来，奚孟修笑了笑道：
  “没事，我就随意问问。”
  嘴上说着话，其实他已经暗中给还处在昏迷中的沐川兄妹各使了一个“诅咒”。破惘视觉下，这两个人身周除了原本的超凡异象，居然多了一重灰扑扑的黑雾融进身体，然后不时会有着一丝丝浅灰色的气息从体内散出、消失。
  “因为，我之前的人生相对单纯，没怎么做过这种掺杂了各种利益关系的交换。有点怕自己变成坏人。”
  荀道长眼神怪异，任敏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说了什么。
  奚孟修转身看着服部坎正聪问：
  “服部坎，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服部坎脸色难看的笑笑道：
  “我跟久贤太郎是合作关系。”
  奚孟修笑容有点灿烂的追问：“不是一个势力？”
  服部坎没说话，皱着眉在思索。万里小路久贤身边那个常服中年突然开口道：
  “服部坎先生是樱花鼎鼎大名的魔王般的角色，我们只算是一次合作。”
  “能与魔王合作也不简单啊。”
  状似意有所指的感叹一句，奚孟修接着道：
  “服部坎正聪，你肯定不是好人。据我了解，天狗这种鬼物的制造成功率好像不算太高，你有这么多天狗，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啊。我呢，因为这次交易的复杂关系，心里有点不安，想要找补一点正义感回来。但是你好歹也是这次事情的参与方，我也不想把你弄死，把局面搞得太僵。但是呢，你一开始埋伏那么多天狗，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
  “说了这么多...  ...把你的天狗贡献几只出来，让我消解一下心中的罪孽感。”
  就离谱！扯这么多，就为了找借口对付我？服部坎有点想转身就跑，但是超凡的感应，加上他的天狗加持带来的敏锐感知，让他动一下都不敢，总觉得这么近距离的落在对方视线范围内，动弹一下都会招来不好的事。
  “奚道长请稍等，我的天狗大部分是用恶人制作的！而且我保证没有一个华人！”
  万里小路久贤一众人有点侧目于这个凶名赫赫的天狗御师的表现。万里小路轻轻咳嗽一声道：
  “这位奚道长，这一次能否就此放下，服部坎先生虽然有埋伏试探之举，但毕竟他是这次交易的中间介绍人。”
  奚孟修怪异的看看这位服部坎口中称之为“久贤太郎”的万里小路久贤，确认了，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给我两只天狗。你选还是我自己挑？”
  服部坎妥协了，他一开始埋伏天狗在水里确实有试探的意思，要是奚孟修他们察觉不了，他可能真的会搞事报复上次在国内的仇。可是没成事，一开始就被打了个下马威，也让他确定了上次的损失就是奚孟修直接造成的——奚孟修有某种看破鬼物隐藏的能力。他决定以后要离这人远一点。
  主动留下了两只天狗，被奚孟修定住僵在渔船上。服部坎刚想离去，奚孟修又叫住了他，看着他戒惧的样子，奚孟修笑笑，这一次他的真的是好心——不管是对谁。
  “你少害点人，天狗这种鬼物，不要光想着数量你还得考虑质量。你现在的这些货色差远了。”
  服部坎坐在天狗背上，枯瘦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的，心情复杂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朝着奚孟修他们端端正正的行了个道揖，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给荀守言行礼那样，然后转身驾驭着天狗群飞速消失。
  任敏跟临时指挥部汇报过后，把渔船的自动驾驶设置了一下。走到荀守言身旁，一起看着甲板上面对两只僵直天狗搓着手的奚孟修。
  “道长，他不会...  ...”

  任敏小声询问荀守言，说话时，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转了转。
  荀守言哑然一笑，伸手把白鹤招呼过来，变成拳头大小捧在手上，打量着奚孟修道：
  “奚道友，应该是想试验一下什么东西，沐川兄妹被交出时，他应该悄悄对那两人使了什么手段，当时那个万里...  ...小路久贤和伊藤宫诚就要察觉时，被他胡扯着‘好人’的话题给吸引了注意。”
  “他的这个手段，我并没有见过，但是可能他自己也不熟悉，所以才逼迫服部坎给他天狗做试验。你记不记得，当时在地下洞府塌陷后，我和断葛迫他较量时，他就曾经对一只天狗动过手段。”
  任敏点点头，有些醒悟：“他当时还说尽量不杀生，这种天狗鬼物不生不死的，正适合他试验手段！他确实是个好人。”
  荀守言扯了一下嘴角：这都被你扯上关系了，你为什么不夸他善良淳厚，偏要说他是“好人”。难道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知道“好人卡”是什么了吗？
  前面奚孟修转头对着荀守言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继续回头对着两只被定住的天狗。
  先把一只天狗的的腿和翅膀用冰锥打断，然后解除定身，也不管着天狗如何凄厉嘶嚎，先把上次没试验过的瞌睡虫试了一下，效果很明显，瞌睡虫虚影附在天狗虚影身上时天狗几乎是秒睡过去，也没解除瞌睡虫，直接上了一道“诅咒”，同时开启破惘视觉仔细观察变化。
  天狗似乎在睡梦中做了恐怖的噩梦哆嗦着，然后身上有一道道浅灰色气雾逸散，似乎还从天狗体内带走了什么东西，天狗身上原本漆黑混乱的超凡气息变得混乱，但是并没有太显着的变化。
  尝试着解除诅咒，天狗恢复了沉睡状态，但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重新上“诅咒”，再观察变化，天狗身上不停有浅灰色气息逸散，只是这个过程似乎有点慢，奚孟修琢磨着开始重复上诅咒，连套三层诅咒后，这条天狗身上浅灰色气息不停逸散，似乎原本身上的恶臭气息向外散发。天狗的超凡气息不停变衰弱，还不停打着哆嗦，但也没从瞌睡虫的状态中醒来。
  咬咬牙又再上了两道诅咒，那只天狗在沉睡中筛糠似的颤抖，身上发出恶臭，超凡气息消散，独特的鬼物之体开始变得稀薄消散。
  五道诅咒下，还处于瞌睡虫附着状态，天狗渐渐衰朽...  ...衰朽！
  奚孟修意会过来，当前诅咒的效果就是衰朽！意识中法术诅咒，变成“诅咒（衰朽）”。
  加大剂量和速度看看，奚孟修又给上了三道诅咒。
  荀守言诧异到惊悚的，远看着奚孟修跟前那只被用奇怪方式打昏的天狗出现天人五衰的状态。迟疑的走近几步道：
  “这是‘天人五衰’？你做的？”
  正问话间，那天狗的剧烈恶臭消失，整个化作一滩污浊的粘液，然后快速化作泡沫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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