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返程途中

“哦？”唐空流眼神中的严厉消失，慢慢变成了某种期待：“当初艾米拉就说你经常去看她，一直表现得很慈祥，就好像她的长辈那般。
“我那个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一个人类，就算是半神老头，为什么会用对待晚辈的态度去对待一头比他大许多的巨龙呢？”
钟樊和沙土垚也好奇地看向老先生。
老先生没有抬头，眼睛盯着面前的食物：“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也依然喜欢吃东西吗？”
唐空流有些不解：“你不是说喜欢品尝食物的美味吗？难道不是？”
老先生脸上满是苦笑：“我其实已经失去味觉，除了食物本身的口感以外我吃不出任何味道。”
唐空流有些震惊：“那你当初为什么这样说？”
老先生没有直接回答他：“当初我其实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转换成现在这样，帮我下定决心的就是一头巨龙。”
唐空流，钟樊，沙土垚都没有说话，静静等待老先生讲述。
老先生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当初我学有所成，在世界各地游历之时认识了许多人和其他种族。
“其实当年的时候各个种族之间没有现在这么对立，现在你们称为怪兽的有些种族，当初与人类相处还算和谐。”
唐空流几人流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为何现在成这样了呢？
老先生脸上流露出欣喜的表情：“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一位美丽的姑娘，我们相识相知相爱，她非常喜欢下厨，她做的食物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后来我想她求婚，她高兴地哭了，可是她没有立即答应我，她告诉我她是巨龙，让我再考虑考虑。”
老先生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当时确实被吓住了，我当时的表情肯定令她很伤心，不过还好，第二天我就再次向她求婚，她再三确认下答应了。”
唐空流目光中有些迷茫，这和想象中不同呀：“就是因为你妻子，所以你才对巨龙都很友好？”
老先生点点头又摇头：“通过我妻子，我知道了很多龙族的辛秘，也知道龙族其实过得并不轻松。
“他们是最接近神灵的种族，也一直被神灵警惕，甚至监视、打压，早年间巨龙其实一直是群居的，在神灵的暗中操纵下变得四分五裂，且多喜好独居。
“还有很多其他一些原因吧，所以我当时想到让你离开，那毕竟也是一条不走运的巨龙。”
唐空流若有所思：“但我们想要穿过它的区域就必须将它控制住，到时候免不了争斗，你打算怎么做呢？”
老先生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他眼睛突然亮起：“巨龙的事情就交给巨龙去解决，我们回去将艾米拉叫上，让她与那头红龙打交道怎么样？”
唐空流有些不甘，但红龙在天上，他其实也拿它没办法，让艾米拉来帮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们明天启程回去吧，现在这些情报也足够与城主讨论了。”
钟樊左右看看，见他俩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致，他有些着急：“老师，您说说您当初为什么决定转换形态呢？”
老先生摆了摆手：“我现在不想说话了，以后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钟樊遗憾地摇摇头：“那老师您休息吧，我再看会儿书。”
沙土垚左右看看，也不多说，将剩下的饭菜吃完后，也不管钟樊是否真的在看书，拉着他开始收拾残局。
第二天一早，众人启程返回平城。
说来也奇怪，一路上竟然没有怪兽或者人骚扰他们，黑夜怪物找不到他们还说得通，但是神灵不都是可以操控怪兽的吗？
快到平城地界时，钟樊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老先生抚须解释：“并不是所有神灵都可以操控怪兽，你们经历的怪兽攻城也不是某个神灵所为，而是整个荒林的意志。”
唐空流一惊：“荒林的意志？荒林有自己的思想？它为什么要让怪兽攻击我们？”
一连串的疑问令老先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能将自己理解的告诉大家：“所谓的荒林意志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描述。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计算，我猜测，荒林形成之后诞生了一个无自我意识的意志，也可以称之为规则，荒林的规则。
“当人类的力量达到一个强大的节点时，就会有相对应的怪兽去消耗我们的力量，若是怪兽不够强大，就会制造强大的怪兽。
“这样做同时也是消耗怪兽的力量，荒林中的怪兽繁衍太快，没有人类来消耗，就会有其他怪兽去消耗他们，这个规则遵循的就是平衡。
“在平衡规则之下还隐藏有一个不和谐规则，就是黑夜不可外出，这与平衡规则毫无关联，那些黑夜里的怪兽除了没有什么能量的野兽以外什么都吃，这很奇怪。”
“等一下，”唐空流突然打断他，“你说野兽没有能量这个问题我不能赞同，就算是现在我也可以通过吃野兽肉来补充消耗，它们含有很高的能量。”
老先生赞许地点头：“对，你说的没错，但是在黑夜怪物的眼中，野兽就是没有能量的东西，你不用管我通过什么方法得到的这个结论，你只需要相信它。
“这样就更奇怪了是不是，黑夜怪物遵循的规则明显与荒林中不同，这说明什么？”
钟樊及时提问：“说明什么呢？老师？”
老先生眼中射出精光：“说明这两套规则不属于同一个体系，当初神灵带领域元大陆的各个种族与域外天魔大战，这两套规则是否分别属于他们。
“大部分神灵追求的就是域元大陆的种族平衡，他们不允许出现一个超强的种族，而域外天魔想要消灭域元大陆上的所有生物。
“我们再大胆假设，平衡的规则就是神灵留下的，黑夜的怪物就是域外天魔所留，尤德尔里的那个古神能操控黑夜怪物，是否说明他是域外天魔？”
唐空流咽了咽口水：“你这假设也太大胆了，有完整的证据链没有？”
老先生耸肩：“就我刚才说的这些。”
钟樊挠了挠头：“可是老师您刚才说的都是假设呀，就像您说的黑夜怪物眼中的野兽是没有能量的，这个如何证明，您应该也不能十分确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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