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偶然失忆
2000块钱至少可以租一个次卧了！
至少，贺晚晚是这样想的。
如果孟澜一个人住，可以分摊一下费用，两人兴许生活成本可以降低一点，也可以做为室友！
但当车停在本市最昂贵的均价之一的平层的时候，贺晚晚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这地方怎么也得一两万一个月吧？
（孟澜：谢谢，但至少八万。）
江策朗很有绅士风范，一手拉着一个大箱子跟在两个女生身后。贺晚晚张着嘴说不出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金色落地镜面电梯，空气中弥漫着宝格丽香薰的气息，楼梯间标注健身房、游泳池和空中花园的楼层。
她仿佛来到了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澜澜、这是你家？”贺晚晚问。
“嗯。”孟澜说。
“租这个很贵吧……”
“没租过，下次试试。”
江策朗电梯直接入户，江策朗没有进大门，款款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位了，别忘了通过一下好友申请。”
“知道了，谢谢。”
“谢谢策朗哥！”贺晚晚甜甜的笑出来。
孟澜的家十分空旷，可能是因为长期一个人自律的生活，没有娱乐活动，所以整间屋子也显得十分单调。贺晚晚看着洁白如新的大理石地板，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换个拖鞋，还是有钱人家都不需要拖鞋？
她的脚局促不安的扭捏着。
然而，孟澜家里只有一男一女两双鞋。
——但这个家里并没有男人生活的迹象。
“你睡西边那屋子就行。”孟澜说，“屋子里有独立卫浴，床单和被罩阿姨都换过。”
平层公寓230平米，包含两厅，三个卧室，一个书房，四个厕所，以及衣帽间。
这甚至比他们老家的宅基地还要大！
孟澜没有殷切的介绍自己屋子，拉开冰箱说：“这里有水果、沙拉、鸡蛋和培根，你饿了可以吃。”
她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再不睡觉明早七点半就起不来了。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像拯救他人的救世主，反而匆匆回屋继续按照自己的生物钟生活了。
贺晚晚眨眨眼睛，默默关上门。她突然觉得孟澜是个奇怪的人，帮忙的姿态和别人也不一样，准确的说透着一股满不在乎的冷淡感觉。
孟澜洗完澡后开始发信息。
孟澜：【麻烦看严一点，我最近老觉得有人在跟踪我。】
物业经理：【孟小姐请放心，我已经通知保安队长，现在监控室都是24小时，2位保安值班，还有4个保安进行巡查。我们上个月升级了安保系统，保证无死角全覆盖。】
孟澜：【谢谢。】
（江策朗：？？？）
第二天一早。
孟澜是被香醒的。
贺晚晚在厨房内已经忙碌半个小时，她做了法式吐司、焦糖培根和红椒鸡蛋芝士卷。对于救命恩人，当然要以十足的热情去对待！
她见孟澜穿着白丝绸睡衣走出来，微微一愣，这比前几天看到得模样好看多了，慵懒又华贵。
孟澜嗅了嗅早餐，顺手给自己开了杯香槟。酒香萦绕在鼻尖，这让她想起来如果不是那晚去后海酒吧，一定不会发生什么诡异任务。那酒吧老板正好加了她微信，店内外的摄像头应该能拍到她喝酒之后的情况。
孟澜：【老板，我四天前晚上在酒吧丢了个钱包，能帮我查查监控录像吗？】
孟澜是酒吧的常客，老板也算认识。
老板：【这么不小心？我们店还进贼了？我给你找找监控录像。】
老板记得四天前的孟澜，因为她那天看着精神有些萎靡，如果被小偷盯上，说实话也不奇怪。
孟澜：【对了，我那天喝的龙舌兰日初感觉味道有点奇怪，你们从哪里进的酒？】
老板疑惑：【不可能啊，你都喝了那么多次了。】
老板：【啊对，我想到了！你那天没喝酒啊，你在吧台坐了一会儿，我让伙计给你了一杯柠檬水，你就走了。】
孟澜：？
孟澜查看手机消费记录，确实那晚没有任何支出。
奇怪了。
孟澜回头：“贺晚晚。”
贺晚晚嘴里正塞着流心蛋：“怎么了，我的大恩人？”
“你说进入神隐的世界前一秒，你正要去711东西？”
“对啊。”
“你有支付记录吗？”
“有啊！”贺晚晚打开手机，银行信息显示她在5月1日花费了1223元。她晃晃手机不知道孟澜为什么要这么问。
孟澜陷入沉思：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的记忆有偏差？
经理：【我想起来了，你确实要点来着，然后又说不用了，不喝酒。】
孟澜：她什么时候说过不喝酒了？
经理发来了监控视频。
视频中孟澜手指点着吧台桌子，和调酒师低声说了几句又摇摇头，过一会儿调酒师端来了一杯柠檬水，好像在说自己今天不喝酒了。不过，孟澜甚至也没有喝水，在看了一眼杯子后站起来，自己应该是头疼了，一个踉跄从脚磕碰到椅子，差点绊倒，还好被路过的酒吧经理看见，扶了一把。
她从酒吧离开，出门右转。
——不对，她习惯性出门左转，因为右转需要绕很大一圈才能走到停车场。
视频中孟澜在右转后突然停下脚步，好像思忖了三秒，一直看向自己背后。然后，似乎有什么危险，她开始奔跑，只到跑出摄像头的范围。
孟澜定睛看着视频，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出事的时候自己遇见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贺晚晚给孟澜倒了杯橙汁，打断了她的思绪说：“今天我去超市买东西吧，你中午和晚上想吃什么，红烧排骨还是红烧肉？你要是想吃清淡的，我也会做海鲜面，我弟弟总说我做的好吃。”
孟澜从餐桌装饰盘里将购物卡扔出去：“都行，超市就300米，我把你添加上安全门卡，你拿手机刷卡就行。”
贺晚晚错愕，她怎么能白吃白住别人家呢？
“啊、这怎么行？”
“你做饭啊，我们公寓阿姨一个小时打扫卫生和做饭120元。”孟澜抬头。
“啊、不是这个意思！你都给我住了，我请你吃！”贺晚晚点点头，她可不愿意当成那个白占便宜的人。
孟澜算了算，买肉不比做饭省钱吗，她没算懂就随着贺晚晚去了。记得自己母亲很喜欢做红烧肉，后来吃遍这里大小的黑珍珠饭馆仍然找不到可口的味道，“红烧肉吧。”
“好嘞，那你自己在家休息哦！”贺晚晚像是在哄小狗一样笑道，“盘子吃完给我，我给你刷了。”
“有洗碗机。”
“欸，那是什么？”
“说明书在柜子里。”
“好、好的！”
平日里生活得死气沉沉像个中老年人的孟澜不知道贺晚晚哪里来的少女元气，好像很热爱干家务似的。不过她突然觉得，家里多了个人说话，到凸显了活泼的气息。
当天中午，贺晚晚就展示了自己的才艺。孟澜吃到了最近五年来最好吃的红烧肉以及甜口的西红柿炒鸡蛋。贺晚晚做饭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忐忑，毕竟她去了超市才见识到有钱人的世界
一小盒五花肉售价120元，无菌鸡蛋平均下来一个5块，但没有自己家早市卖的5毛钱的鸡蛋大。昂贵的食材让她差点觉得自己在做国宴！
午后。
孟澜在书房正浏览这三天的国际要点新闻，这是她炒股赚钱的必修课。贺晚晚则尝试使用扫地机器人清扫客厅的尘土和地毯。
手机开始震动。
【来电显示：顾烨】
孟澜接听：“帮我查好了？”
温暖的男声从电话那边传来：“嗯，你让我查的是个可靠的人。”
孟澜一幅“猜到了”的表情：“谢谢表哥，下次请你吃饭。”
来电话的是她名义上的“表哥”，其实原来是母亲朋友的儿子——顾烨，现在在警察局重案组工作，一般来说两人每个月也就联系个一两次。两人算是一起长大，自从孟澜母亲车祸去世后，顾烨的母亲便把孟澜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顾烨逢年过节也会来家里看看。
顾烨说：“不用，我这次打电话是有事找你。”
孟澜一愣：“什么事？”
“你最近有没有惹上什么麻烦，或者是否有人跟踪？”顾烨声音低沉询问。
孟澜面对顾烨的时候从不撒谎，但她又不知道神隐的世界从何说起。她张了张嘴，说道：“确实，有一些事情发生了，但我不确定是否跟你有关，你可以告诉我可透露的案件细节吗，没准我能帮到你。”
顾烨电话那头顿了顿：“今晚我去你家。”
“好啊，有剩的红烧肉。”
“你会做饭？”
“家里有人。”
“谈恋爱了？”
孟澜：……
“是个女的。”
“女的也行，我妈说你早就需要有人照顾了。”
晚上，顾烨风尘仆仆，如约而至。他身形挺拔，穿着外勤的服装，棱角分明的下颌骨上挂着一滴汗珠。他从善如流的将外套挂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走进来。
贺晚晚正端着排骨玉米汤从厨房走出来：“有客人来了！”
顾烨像是娘家人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贺晚晚，确实是个端庄可爱的女孩子！
孟澜走出来，扔了他一罐芬达，靠在黑白相间的开放式餐厅格挡旁问：“什么事这么神秘？如果你的案件牵扯数额不超过一个亿，我会觉得你在侮辱我。”
顾烨眼眸暗了暗，语气端正问道：“别开玩笑了，我在说正经事。孟澜，你认识齐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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