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细盐问世

林掌柜翻开这些《三字经》，逐一比对后脸色越发严肃，他终于理解，为何那位将军会说李金羽对大武朝有大用！
  “印刷术！”
  林掌柜眼中充满凝重，对比后发现了《三字经》的异常。
  这些字，显然是同一模板印制，毫无差别。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李金羽会一次性想要二十本《三字经》的抄写稿。
  望着眼前的五十本《三字经》，林掌柜微微感叹，这不是存稿，是一次性写了五十本！确切地说，是一次性直接印了五十本《三字经》！这项印刷术，若在李金羽手中，能让他迅速积累大量财富。
  若在大武朝掌控之下，几年内全国书生数量必定翻倍不止。
  有了印刷术，书籍不再依赖人工抄写，成本降低，价格也将降至极低。
  “李金羽！”
  “当初还以为他过于理想化，所以不愿接手抄书的工作，现在看来，抄书确实掩盖了他的才华。”
  “可能是因为成亲后，为了生活，他才发明了印刷术吧。”
  掌柜林心中感慨，又想起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与李金羽相比相差甚远。
  他当下决定，等这个臭小子回来，一定要给他一点教训。
  看看李金羽，白手起家，不依赖父辈，假以时日，财富随时可能超越他！
  而自己的儿子，有父母的帮助，却整天无所事事，不干正事。
  或许，真的应该考虑给他找个媳妇了。
  看看李金羽，自从成家后，变化巨大。
  “李夫人想必去过不少书店，我把这些书全买下，一起送给那位将军……”
  林掌柜思索着，吩咐店里的伙计一声，拿着五十本《三字经》和一把银钱出门了。
  ……
  不久，林掌柜背着一大袋《三字经》来到驿站门口。
  驿站原本是供官方传递公文和军事情报的官员中途休息的地方，提供膳食和换马服务。
  这位将军直接住在驿站，推测其身份不一般。
  “掌柜，您今天来了？”
  “武将军一直在念叨您呢！”
  “咦，你怎么一个人来，李金羽呢？”
  守门的士兵正是在镇元书肆买《三字经》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林掌柜。
  “今天李金羽的妻子来卖书，我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址。”
  “你看，这些满满的包裹，都是他昨晚抄写的《三字经》。”
  林掌柜微笑着展开手中的包裹。
  “掌柜的别骗我，虽然我是军人，但也清楚，一晚上抄这么多书稿，个人之力根本做不到。”
  “进去吧，武将军在等你。”
  士兵一脸怀疑，但还是让开了路，示意林掌柜可以进去。
  他不知道武化极找李金羽有何事，军队纪律严明，不应过问的事情，士兵们从不多嘴。
  “多谢军爷。”
  林掌柜拱手，神秘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印刷术确实事关重大，可以列为机密，将军没有透露，也是情有可原。
  至少在朝廷得知印刷术之前，李金羽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
  来到厅堂前，林掌柜再次见到那位气度不凡的男子，立刻躬身行礼。
  “武将军，我已经找到了李金羽的住址。”
  “这里有百本《三字经》，是昨晚他抄写的，请将军过目。”
  林掌柜将身上的包裹放在武化极的桌案上，解开后露出一叠厚厚的书稿。
  “林掌柜，有些事情唯有天地知晓，你我心知肚明，别让我处境尴尬。”
  武化极对林掌柜投以深意一瞥，随后取出昨日的《三字经》，与包裹内的逐一对照，脸色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他越发确信这就是印刷术。
  一旦大武朝掌握了印刷术，未来几年，知识人士的数量将会激增，国家实力也将随之增强。
  “武将军请放心，印刷术的秘密在朝廷得知前，我会守口如瓶。”
  林掌柜呵呵一笑，他清楚，这项前所未有的印刷术对朝廷来说是一项巨大的功绩。
  若是被有心人泄露至敌国，后果将不堪设想。
  尽管不清楚这位武将军会如何处置，但林掌柜看得出，武将军位高权重，在朝廷中举足轻重。
  “你做得非常出色，这些都是李金羽的笔迹，我现在就去找他！”
  随便翻看了几本《三字经》后，武化极将它们重新整理好，这些书上的字迹与昨日送来的毫无二致。
  为了防止变故，他必须尽快找到李金羽！
  “他在西河村……”
  ……
  此时，李金羽在家里，完成了一部分胶泥的雕刻后舒展了一下身子。
  既然林子衿已经开始在街上售卖书籍，他也就没必要急于烧制所有的字。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已近正午，该是午餐时间了。
  穿越至今，他的时间紧迫，加上囊中羞涩，他还没吃过一顿午饭。
  在这个时代，除非家境富裕，普通百姓很少有吃午餐的习惯。
  “趁着子衿还没回来，我要给她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熬制些细盐。”
  “这些天都是吃的粗盐，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吃出问题来了！”
  李金羽自言自语，这些天吃的盐不仅味道苦涩，还对人体有害。
  他前世查过很多资料，古人因食用粗盐丧生的主要原因是粗盐不洁净，含有太多杂质，未经提炼。
  然而，人体需要摄取盐分，又不得不吃这些粗盐，否则也难以维持生命。
  另外，用盐炒菜，味道也会比一般炒菜更佳。
  说做就做，他拿起一块盐矿，敲碎后进入厨房，开始烧制。
  不久，锅中便浮现出一粒粒洁白的细小晶体，这就是后世的细盐。
  虽然现代工艺能使盐更精细，但当前条件有限。
  “可叹啊，这个时代连细盐都没有，若盐不是官府经营的生意，我或许能借此发家。”
  李金羽有些遗憾，相较于印刷生意，卖盐的利润更为可观。
  大武朝有多少读书人，又有多少人会买书呢？
  "夫君，你碗中盛的何物？"
  "粒粒晶莹，如雪般洁净，看来甚是诱人，莫非是食物，怎以碗盛之？"
  正当李金羽沉浸在未来的憧憬中，林子衿不知何时已从门口步入。
  见她面带喜悦，且两手空空，李金羽有些惊讶，难道她竟将那一百份《三字经》尽数售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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