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气急大骂-真痛快
小尘此时只看向峰顶一处山林树枝，道：“你也该出来了。”
正是魔灵先前说到炉鼎云冰时眼角瞟了一瞟的地方。
果然，一道身影从林中射出。
小尘并不认识，但知道应正是聂大哥给他讲过的正道高手烈如风。
也就是魔灵让炉鼎于江湖的云冰丈夫。
烈如风一出现便眼看着云冰，眼神炙热。
云冰终于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眼中也显出晶莹似回到人间来。
小尘这时对着雨剑及慈庵众人道：“我比你们小，按理没资格说你们。“
”但我知道并基本确定一些事后实在太气了，也就不管这资格不资格了，先前你们居然还在和这魔灵禽兽兄来弟去，你们不恶心吗，功夫真是高啊？“
”这些垃圾，魔行就是魔行，道什么心，就算他最后真的道心了，都魔行三五十年害了成百上千个良善之人了，也不需要他这垃圾到六七十岁道心了再救几个好人去。“
”我们怎能因其仅有可能会有的善而养其常恶呢。“
”何况他们跟道心有一丝关系吗，这个魔灵号称百年来第一个练成道心魔行之禽兽，他倒是练成了，我问问你们，这垃圾做了什么善事了，道什么心啦。“
”还由魔入道，由魔入道那也是挑战自己的心魔，克制自己的恶，自己说服自己的懒散，勤奋起来去为善，不去害旁人自己说服自己心中的魔才叫由魔入道。“
”那照这垃圾道心魔行武功的说法，我杀人是为了由魔入道，我放火是为了由魔入道，等我魔到极致了便有道心了。“
”那是不是我作恶只要后面加上一个好词就都不是作恶了？“
”还扯什么道心，这样说下去那世上所有事都有说法，世上没有一件坏事没一个坏人。“
”你们的心思都只钻到武道这一个暗巷里去了吗？你们怎能做到被蛊惑至此忘乎所以至此。”
小尘稍顿再对着雨剑怒道：“雨剑客，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们老在追求什么破碎虚空破碎虚空，破碎虚空了干什么去？天天在虚空中喝风吗？“
”没有人间真情，在虚空中活得一千年一万年跟人形僵尸一样有什么区别，那样人虽是活着也等于死了，活三天都嫌多。“
”你连最爱自己的心爱之人都能舍弃送别人床上去，你还觉得你在为她着想，你好伟大…“
”那个垃圾在背后不知笑你多少回了，我暗中亲耳听得，抬头看看深爱你的右瓷姑娘，多好的人，你连人间真情都不懂，武道我看你也是瞎胡闹。”
旁边右瓷姑娘已是满眼泪花呆望虚空…
还是那副柔柔弱弱楚楚依人的样子，真是我见尤怜。
雨剑客此刻道心坚不坚定不知道，但低眼沉思的眼角已抬看向右瓷…
小尘接着看向静心慈庵三人，道：“庵主，您的弟子个个千挑万选天仙一样，你们都似超脱世间的菩萨，但对付魔灵也太荒唐可笑。“
”曾经有匠工朋友对我说过，对付恶人就要先灭杀队中胡乱的菩萨心，我深觉有理。“
”二十年前，魔灵和庵主您有瓜葛，您明明有机会可以伤他，其时已有正道高手在侧，便可一举灭了他。“
”您却认为魔灵修炼难得？难得他去多害几个好人吗？“
”您觉得您是菩萨不用此等手段，不用这等手段？是要等他突然跪地立地成佛，痛哭流涕痛悔自己罪恶，向菩萨忏悔吗？“
”这样您会觉得靠感化才显菩萨的光辉吗？“
”您的光辉又会害多少良善之人您可知道。“
”三年前，您送个代替自己的天仙一般的女弟子给这畜生，刚才他的话您也听到了。“
”是的，您这天仙般的弟子只是他的泄工具…您您真了不起。”
又对着云冰道：“还有这云冰姑娘也是真的笨。“
”你明知你师傅让你以身侍魔，那侍魔是为了什么呢？“
”就为了侍魔让他更厉害，害更多的好人吗？“
”是为了让那魔头欺侮你后，突然再像上面说的自己跪地忏悔改邪归正了吗？“
”三岁孩童也比你们强一些，幼稚到不可思议，你们这种菩萨心害人比恶魔还甚。“
”那垃圾为了自己变态之魔心，三年前有意将你送给烈如风为妻，你们明明互相深爱，最后魔头一召唤就又跑回去供她欺侮，这叫听师命？“
”长辈的话要听不假，但也要分情况啊，你们都是菩萨完全没有人心了吗？不自己思考一下的吗？“
”自己不会去跟师父论清情况，不去想前因后果为什么要这样的吗？“
”你这不是听师命，你这你这简直叫下贱。”
旁边烈如风和云冰已是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气的。
小尘更气，根本不管，又转向那当代弟子瑶琴，继续说道：“还有这个新弟子瑶琴，又是长的天仙也似，结果更笨，简直是蠢。“
”还想和这个垃圾余柏韩双修得修道心，什么魔种道心结合，世上哪有什么魔种，就是垃圾们心中下贱，想出来骗别人的一个语词而已。“
”然后给你们反复灌输其意境让你们相信，让你们进入武道死胡同产生错觉的相信。“
”就如普通人晕船一样，都是自己心境产生的，你站在水中船上摇晃两下跟站在陆地船中摇晃两下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头脑里自己骗自己才晕的吗？“
”亏你们还是修道的，还出类拔萃的天才弟子，还什么魔种影响精神。“
”刚才三十几个畜生一起魔种“精神”影响，我怎么感觉不到丝毫呢。“
”你还跟垃圾暗中约定合体双修，道心本发乎自然，要靠某种行为来修也是可笑之极。“
”你明明就是想男人，那是更下贱。”
如仙女一般，寻常总冷若冰霜的瑶琴脸上已是绯红一片。
小尘仍然不管她是气还是别的，再转头向旁边已平静一些的烈如风道：“最蠢的蠢猪就是你烈如风。“
”我不能说猪真的蠢，只是没别的词来形容你了。“
”号称最是天才崛起江湖的青年才俊。“
”自己被那畜生魔灵夺了妻子云冰又废了武功，就在要杀你之时，你师父单枪匹马孤胆英雄从众魔手中救你出来，更是终其全力以一十八枪毕于一击伤得那魔灵，再以最后之力助你恢复武功才撒手而逝。“
”这个时候，另一个为要送自己义妹给那下流垃圾余柏韩而上赶着给那垃圾当狗的蠢猪也在场，也是个奇葩，不知心里变态到什么地步，送了女子还要当狗。“
”这时你们明明可以趁你师傅已伤那魔灵畜生的时候合力击杀那魔头，而这百年难逢的机会，你居然突然来一句：我不和你打，我知道我师父是要我光明正大的赢你。“
”我都被你蠢笑了，你的妻子成了别人玩物，自己又是几乎被杀，不是你师父救你，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师父刚刚为你舍命，就在眼前杀这垃圾的最佳时刻，你来一句我不和你打？“
”因为他受伤了？胜之不武？影响了您的声名？“
”还是显的您多骄傲？多有气魄？他受伤了不杀他？再等他复原吗？“
”还说要光明正大的赢他，即使你后来修习有成，再和他对敌胜了他，会不会在他受伤后又起了“好有气魄”之心，你受伤了我不杀你，再等下次吗？“
”那他不自杀就是死不了啦？“
”你这是蠢到了极致，不知对敌人当如狮子搏兔必尽全力吗？你们都只修习武功不读书的吗？“
”敌人对你会这样给你机会吗，他会不会趁你没了武功放过你？“
”修得你们这般武功多么的不易，要都像你这么蠢死了，江湖更没人能稍微与他抗衡。“
”你们为自己之伟大之光辉之骄傲，可知放过那恶魔后会有多少良善之人遭殃，会有多少良家女子受害…“
”他们在被杀被辱时心底绝望的呼喊你们可曾听到。”
小尘提声再问道：“我问你们可曾听到。”
沉默片刻，小尘接着道：“你们被西方魔头蛊惑带偏，专修武道，却早已忘了人间万象“
”昨日我在城中看到了一些无助的孤寡老人，一些穿行暗巷垃圾中的流浪孩童…“
”他们并非恶人，他们比谁都良善，却弱小无助…“
”你们的几顿饭钱，仅是二三两银子便可助他们有余力坦然面对剩下有限的生命。“
”我看到一个翻垃圾小女孩时，她脏脏的脸上满是坚定，比我们几人加起来还要坚定。“
”她想好好活下去，她想好好做人，感受这世间，她也有这权利，她是要靠自己找到这权利，她并未去偷去抢…“
”所以我痛恨地上这些拥有权利却只是作恶披着人皮的禽兽…”
长长舒出一口气后，小尘平淡下来，道：“你们有多久没见过这人间了？“
”如果说我还有点功法的话，我的力量来源便是这街头巷尾最质朴的人间真情。“
”先前实在是被你们气的不行，便重言以小说大了，不然这些平凡之人都知的话你们怕是百年也难听到…“
”你们都高高在上，不在人间了。”
说完这些，小尘端正身姿对雨剑客，静心慈庵三人，烈如风恭敬施了一礼。
道：“因你们终是为江湖良善奔忙不止，小尘向你们诚心致敬。“
”正是因为有了你们，那暗巷中翻垃圾的孩童并没有被恶人拐卖哄骗，让他们起码有了找寻自己权利的机会。”
雨剑客这时已静静站在眼中已满是憧憬幸福的右瓷姑娘身边，对小尘道：“是你杀了血剑，给我递的纸条。”
其实这话已不用问。
小尘道：“是。“
”我不入江湖，出来就是要除了那畜生，这里也就是顺顺手。“
”今后还有西方垃圾你们又不出手的我便会来找他们。”
纵横江湖六十年无敌的天下第一都被他眨眼就杀了，他说只是顺顺手？
说完，小尘对着众人再施一礼，上去轻轻抱了抱正笑看着他的聂东来，他很喜欢这个怪剑客。
随后便走向崖边向对面的三女道：“你们最好…以后出门带个面纱吧。”
他本想说的是“你们最好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但看到三女的眼光和三女背后那么多亲人族人在，他不想说的让人难堪。
再对三女道一声：“家中娘子在等我，先走了。”
说完人已不见。
山高总有风，空中什么时候没有风呢。
众人只见远处天边一粒如尘灰一般的黑点一闪而逝，小尘已随风远去。
雨剑喃喃道：“人间竟有这样的人。”
庵主亦轻轻道：“这种修为已是妖非人，半年前天仙城之事便已关注他，只知以前在盛昌城呆过“
”再往上却探不得丝毫来历，口音应是刻意回避，并不是家乡口音，只是今日其轻功身法隐可…“
”不想他今日再现江湖，但他和江湖已是两回事了，他不在这江湖之中。”
而其实，半年前，小尘只是一个普通得掉渣的平凡之人，于平凡之处遇上了平凡的娘子婷婷。
……
【作者题外话】：本人申明：萌新报到，只因看过几本“意难平”的书，本书有两三段“气不过”做了改写。
书中百分百原创，独特构思，架空历史，架空江湖，与任何人或书均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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