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行动开始

“姐姐，姐姐……”舒弘文边喊边跑了进去，看到冰心便红了眼睛。

        看到一身狼狈跑进来的舒弘文，冰心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拉住他的手问：“怎么了？是和人打架了吗？”显然是，袖口那里明显撕裂了。

        被冰心一问，舒弘文瘪着嘴强忍着已经到眼睛的泪水：“姐姐，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细问之下，原来是那些流言也传到了书院里，舒弘文偶然听到同学在这样说，便辩驳了几句，对方越说越过分，舒弘文一怒之下便和同学动手了。

        冰心仔细检查了一遍舒弘文有没有受伤，索性只是衣服破了，舒弘文也很懂事的对冰心说：“姐姐不用担心，我没有受伤，虽然我看上去很瘦弱，可是我的身体很不错的，娘从小就让我锻炼。”

        见舒弘文果真没事冰心才放心了，才郑重地叮嘱他：“弘文，谢谢你，谢谢你这样维护姐姐。可是你记住，如果你不在乎，人言是最不可畏的。相比名声而言，姐姐最在意的是你，如果今天你因为此受伤了，姐姐才真的会伤心的。”

      “对不起姐姐，我不应该打架，可是如果再有人这样说你，我还是不允许的。我要保护姐姐，我再也不要姐姐离开我。”舒弘文乖巧的道歉，可是眼神里透着坚定。

        哎，冰心暗叹一口气，心想着要怎样才能让他名正言顺的习武呢，舒烨华一直都是轻视武将的所以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做个文臣，黄氏也是，自诩舒家是书香门第，既不敢招惹侯府，骨子里又是瞧不起他们，显然想要说服他们是不可能的。

        冰心吩咐人找来衣服给舒弘文换上，又吩咐跟随舒弘文的小厮不准让夫人知道他在书院打架的事。至于书院那边，她让寒风去传信给水宗誉，就由他搞定了。还有流言的事情，既然能传到书院去，侯府也肯定都知晓了，她得亲自修书一封让寒风送过去好安抚住侯府众人。

        镇北侯府内。

        老侯爷怒发冲冠，猛的一拍桌子：“真是欺人太甚。心儿怎么就是不祥之人了，之前我就不说了，当时想着将心儿送到邺城也是好的，怎么现在又传出来了，还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行，他舒家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这边老夫人气的拿着手绢的手直哆嗦：“这让她娘怎么受得了啊，馨儿这身体本来就……”想到水馨，杨氏就阵阵心疼和担忧。二媳妇刘氏连忙安慰：“母亲也别过于忧心了，这还有父亲和老爷在，您也当心身体。咱们心儿也是个聪慧孝顺的孩子，要是知道您这么担心该自责了。”

      “就是，爹，娘都别着急，我立刻安排车去一趟，我会让舒烨华给一个交代的。”说完，水明泽就吩咐下人去准备车马了。

      “哎，老三也不在，就你去一趟吧，务必不能让我们心儿受委屈了。”老侯爷叮嘱水明泽道。

        这边正在商量的时候，水宗誉拿着寒风送来的信进来了：“二叔请稍等，爷爷请看这个，刚才心儿表妹差人送来的信。”

        老侯爷接过来信，拆开看了，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的……”

        老夫人也赶紧拿起信，看完递给水明泽，握住刘氏的手说：“你说的对，我们心儿是聪慧孝顺的孩子。”

      “就按照心儿信上写的，谁也别去了，她能照顾好自己，待心儿需要侯府的时候她自会差人来说。”老侯爷对众人说。

      “誉儿，这信上说得是真的吗？”水明泽扬着信问水宗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真的二叔，心儿表妹自那次从马上摔下来醒来后就跟着爹习武，连爹都夸心儿表妹是个习武的好苗子，现在一般的人真的不是她的对手，而且爹的藏书心儿表妹也都读遍了，真的是文韬武略。之前心儿表妹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叮嘱我不要特意说出来，所以我便没有提过，对不起爷爷，二叔。现在恐怕是她不想让我们为她担心才会写这封信的。”水宗誉向大家解释。

        原来冰心会武之事，京城内侯府众人竟然还都不知晓。

      “无碍无碍，哈哈，不愧是我的外孙女，好，好。”老侯爷捋着胡子开心地说。

      “只是这流言，哎，这名声……”老夫人还是担心道。

      “娘，既然心儿说了她自有计较，那您也就别太担心了，我们相信她，她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的。”水明泽安慰杨氏道。

        侯府众人因为冰心的信终于安心了不少。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会传的沸沸扬扬，我这脸面可往哪放，这以后……”舒烨华下朝一回来就去了松鹤堂。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黄氏倒是也明白了，这冰心不管怎样也是府中的嫡女，外祖家又是镇北侯府，凭着这层关系这以后怎么也能嫁个好人家帮衬相府的，可是现在名声一坏，凭外祖家再有势力也未必会有人家要了，毕竟谁也不敢冒险娶一个克父克母的女子回家。

        黄氏也瞪了段嬷嬷一眼，当日不是叮嘱了一定要封住下人的口吗？

        段嬷嬷也一头雾水，那日她确实照做了，她相信也没人敢传这样的话出去，可是到底是谁说得？

      “别生气了老爷，这些都是流言而已，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是照顾好大小姐，让大小姐在她院内好好修养，咱们府内主子都平安，到时候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水姨娘安慰舒烨华，心里却在算计着到时候她娘水馨要是有个好歹就全推在她身上，她可是听下人回报了，从张天师来过之后，水馨只要身体允许可都要去一趟沉香院，那时可就坐实了她克母的传言。

        想想连姨娘说得也不无道理，况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舒烨华虽仍旧气恼地坐在椅子上却也没再说什么。

      “侯府有什么动静吗？”黄氏紧张的问，以前因为这事侯府就来人闹过一次最后把冰心接走送到了邺城，现在传言这么厉害黄氏也担心侯府再因此来为难相府。

        说到侯府，舒烨华就头疼：“下朝的时候被她二舅爷拦住质问了，估计那边不会善了。”

        黄氏和舒烨华惴惴不安了几天以为侯府会找上门，结果不仅没人来，连水明泽也没再为难他只是上朝时遇到也并不理会他而已。

      “苦了你了，女儿。”水馨抚摸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冰心，如瀑一样的青丝，越来越像她的容颜，心里祈祷，但愿以后不要像她这般命。

      “女儿不苦，现在想见娘时就能见到娘，还有这么乖巧的弟弟在身边，我很知足了。这样也很好，没有人打扰，每日和蓝雪寒秋她们弹琴，看书，日子安静坦然。是真的娘，我不是在安慰你。”冰心抬起头看着水馨。

      “真是娘的好女儿……”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水馨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这段时间更因为不顾身体总来沉香院，又日夜忧心冰心，病似乎又加重了，全靠对这双子女的眷恋，尤其是对冰心的不舍支撑着她。

      “夫人，小姐，青姨娘和三小姐过来请安。”寒秋进来禀告。

      “青儿来了，请她们进来吧。嬷嬷，劳烦你去吧。”水馨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沈嬷嬷。

        让沈嬷嬷亲自去带进来，可见娘是有多看中这个青姨娘，冰心暗想，不过这青姨娘母女倒也真是值得交的，自张天师的话一出，现在哪个人不是躲的沉香院远远的，她们母女俩却有心来看她。

        青姨娘母女进来请了安，冰心安排了座位。水馨才说：“谢谢你，青儿。”

      “夫人说得什么话，奴婢可当不起。”青姨娘急忙摆手。

      “现在也只有你还会关心心儿了。”水馨感激的说，她很高兴除了她还有人相信冰心是无辜的。

        青姨娘也懂水馨的意思，正色道：“大小姐是奴婢看着长大的，那些个传言奴婢自是不会信的，夫人也别往心里去，传言终究是传言，会有破的那一天的。”“是，传言而已。心儿，你带着雪儿去院子里赏花可好，我和青姨娘有些话要说。”水馨对冰心说。

        于是冰心拉起舒冰雪的手：“雪儿，我们走，我院子里的花让寒秋打理的比以前更好了。”

        见她们都出去了，屋子里也只剩青姨娘和沈嬷嬷了，水馨站起身走到青姨娘面前，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便低下了身向她行了一礼，惊得青姨娘连忙站起扶住水馨：“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啊，这让奴婢如何是好啊！”

      “青儿，这是我欠你的。这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我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就算是道歉又如何，也弥补不了任何事了，这么多年我也一直都在后悔，后悔当初的决定，是我害了你啊……”水馨说完这些话才感到了轻松，这些话压在她心里许久了。“夫人，您别这样说，都是奴婢愿意的啊，您也并没有强迫奴婢，况且能一直在您身边奴婢也知足了，嬷嬷，嬷嬷，快劝劝夫人吧，夫人身体不好，不能这么激动啊。”青姨娘扶着水馨劝道。

        沈嬷嬷边擦眼泪边说：“就让夫人都说出来吧，这些话在夫人心里久了，夫人也总是对我叨念说是对不起你。”

        原来在青姨娘还跟在水馨身边做丫鬟时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后来因为水馨怀孕便把青姨娘送给了舒烨华，也使得当时青姨娘的心上人误会了她是贪图富贵从此一走了之再没有了音信。最一开始因为青姨娘年轻貌美，舒烨华倒很是宠爱，可时间久了也便失去了新鲜，再加上青姨娘从不邀宠，在她也怀孕之后，便都是独守空闺了。她的一生也便如此了。

        今日积压在心里的话终于都说了出来，两人虽这么多年一直是相处甚好，此刻竟觉得更亲近了。

      “我的身体眼看就不行了，以后心儿就要劳烦你照顾了，她多年在外，这府中很多事她并不知晓，很多人她也不了解，只能由你来照扶她了，除你之外我也再没有可相信的人了。”水馨深知自己的病情，便将冰心交托给了青姨娘。

        青姨娘了解她的心思，也便没有多说安慰的话，全部应承了下来，以便使水馨安心。

        待舒弘文放学回府，众人都在沉香院用了饭才各回自己的院子。

      “该开始做事了，寒风，我让你问的事情表哥怎么说？”冰心伸了伸懒腰，斜靠在美人塌上。

      “小姐，表少爷说‘宝轩斋’是京城的第一号。出价公平合理，信誉好，最重要的是保密做的好。”寒风回答。

      “宝轩斋，听这名字不像是当铺倒像是珍玩店。寒秋，寒月，明日随我出去一趟，一是去看看娘名下的铺子，一是去宝轩斋走一趟。”

      “是，小姐。”两人齐齐应声。

      “可是小姐，要是有人来发现了怎么办？”蓝雪担忧的问。

      “放心吧，没人会来我这个不祥之人的院子里的，明日娘有事也不会来，倒是弘文说不定，没事，我们会在他放学之前赶回来的。寒风和寒星留下来，以防有什么事，寒雨你要多关注府内的情况，有什么事立即去通知我。”冰心安抚蓝雪。

        见冰心主意已定，蓝雪也就没再说话，其余各人也都应承了下来。

        夜深了，可冰心依然没有睡意，水馨库房里的嫁妆多是一些首饰和珍玩宝物，是不能拿出去变卖的，那么她想要大量的现银也无处可借，现在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将那些铺子暂时做抵押来借高利贷。可这确实有很高的风险，这个宝轩斋必须万无一失才好，哎，一切等明天看过再说吧。

        次日，冰心带着寒秋寒月两人换了男装趁守门人不注意从后门溜了出去，看着又着急的跑向茅厕的守门的小厮，寒秋偷笑道：“寒雨这丫头可真是机灵。”

        冰心看了一眼那小厮的背影也说：“也是寒星的药管用。”

        听着两人的对话，寒月依然不多言。

        三人先是一一走访了水馨名下的铺子，冰心心里便有了数，然后又去了宝轩斋。它和普通的当铺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可是既然它能做成京城第一号就一定有它的独特之处。冰心主仆三人一进店便立刻被接待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既不过分热情也不疏远，维持着生意人该有的姿态，张驰有度，冰心对他的第一印象便不错。

        冰心坐下，寒秋寒月分立两侧，冰心也不多言拿出数个铺子的房契：“房契压在这里，一万两，但是这几个铺子我要继续自己经营，如果到期连本金带利息我没有还回来赎房契的话，铺子就是宝轩斋的了。”

        掌柜的接过房契，仔细验过，见均是繁华地带的铺子，他倒是也见过，看上去生意也还不错，一万两倒是也可以，也不愧是宝轩斋的掌柜，不该想的都没想，不该问的也没问，只是说：“这位少爷，钱倒是合理，但是……”

      “没关系，三天时间你应该能得到你们老板的回复，三天后我会再来。”冰心收起房契，“掌柜的事忙，我们也便不打扰了。”说完起身朝门外走去。“小姐，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老板？”寒月忍不住问到。

      “一看便知，虽然这个掌柜的也很精明，可是一看他便没有老板的气度，不过能将宝轩斋做成京城头一个的，应该不是简单的人，我倒是很感兴趣。”冰心回答。

        办完了事，三人出了宝轩斋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嘭”冰心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了，跟在身后的寒秋寒月赶紧伸手扶住。

      “你走路不长眼吗？撞坏了我们家小……少爷，你怎么赔？”别看寒月平时不会多言，可是一遇到冰心的事也跟小辣椒似的。

      “寒月……”见寒月发火，寒秋担心惹出事端，毕竟她们是男扮女装偷溜出来的，要是被人认出可不得了，她们倒是无妨，可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给小姐添麻烦。

        冰心倒是没有出声，心内暗想，虽然她是女子之身但毕竟也有武功在身，可是刚才这个男人撞上来时显然没有用大力，竟然让她差点摔倒，可见功夫不弱，而且看上去，这个男人虽面无表情一脸冷酷，眉宇间却也正派，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是故意的。等等，这个男人怎么有些眼熟，冰心迅速的在脑海中搜索，对，是那个跟在平西王世子身边的人，想到之后，冰心微皱了皱眉，她实在不想和这个平西王世子扯上任何关系啊。于是她挥挥手制止寒秋寒月：“我无碍，我们走吧。”

        本来还想要和他理论让他道歉的寒月听到冰心的话虽是不甘可还是乖乖闭了嘴。

        男人果然是元彻，在冰心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冰心听到回了一句：“无碍。”便朝前走去。

      “小姐……”走远之后，寒秋叫了一声。

        冰心停下脚步看看那个男人的背影对她们说：“那是平西王世子的护卫，上次去侯府我见到过。”

        寒秋寒月对看了一眼问道：“那他认出小姐了吗？”

      “没关系，他不像是多嘴之人。我们走吧，小少爷快回去了。”冰心又看了元彻一眼，脑海里竟闪过平西王世子的绝色容颜，他们主仆二人看上去都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况且他和三舅舅关系很好，后来听说三舅舅出远门了不知回来没有，冰心是很想和这个三舅舅多亲近亲近的，也好了解到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得让寒风去见见表哥了。

        看着冰心他们远去，元彻也朝宝轩斋走去，今日滕青远差他来宝轩斋办事，没想到在大街上竟然遇到了着男装的大小姐，本来他还有些怀疑便故意撞了上去，结果确认真的是她，看她的情形也是认出了他却不惊慌，她不是被禁足了吗，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亲自冒险出来？看那个方向像是宝轩斋，一会要问一下了，估计这个消息他会感兴趣，跟了他这么多年了，没想到终于有他感兴趣的女子了，想到滕青远，元彻竟然难得的唇角弯了一下。

      “什么事？”滕青远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跪在下面的黑衣人，他这个时间回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情况。难道是那个丫头出事了？

      “大小姐带着两个丫鬟换男装出了门，去的是一些铺子还有宝轩斋。”黑衣人回答。

        宝轩斋，她去那里做什么，偷溜出来肯定不是逛逛而已，滕青远双手支在下巴上又问：“买东西了吗？”

      “空手而归。”

        看来如他所想，不是出来逛街，滕青远又想了想吩咐道：“去查一查她去过的铺子。”

      “是。”黑衣人回答，这时元彻回来了，黑衣人看了一眼他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还有什么事？”滕青远斜看了一眼元彻。

      “大小姐从宝轩斋出来被元爷撞到了。”黑衣人说。

        哦？你撞倒了她？”滕青远眯起眼睛问道。

        黑衣人也有些担心元彻了，他们这批暗卫都是元彻训练出来的，虽誓死效忠主子，却和元彻也感情深厚。这主子命他日夜守护那大小姐，可见大小姐对于主子来说可不一般啊。

      “是，我是故意的。”元彻不以为然的回答。

      “你说你是故意的？”危险气息更重了。

      “她穿男装，我确认了一下是不是她。是她，而且她会武应该还不错。”元彻依然不疾不徐地回答。

        听到他的话滕青远也有些意外，突然想到什么又恍然地笑了：“怪不得那天那么多杀手她竟然面不改色。”越了解她越觉得她多变了，他又接着问道：“那她去宝轩斋是？”他相信元彻一定会追问掌柜的。

      “去当东西，房契，一万两。”

        一万两，她要这么多钱准备做什么，房契，难道是……滕青远又问黑衣人：“她都去过哪些铺子？”

        黑衣人一一作答。

        他看向元彻，元彻点点头，原来那些铺子都是她的。不，她还不过是个小女孩，应该是她母亲的，谁不知当年侯府的嫁妆是十里红妆啊，她怎么会去当铺子筹钱，她究竟要做什么。

        想不通，滕青远对黑衣人说：“你去吧。”

        黑衣人走后，滕青远狠狠瞪了元彻一眼：“你以后离她远点。”

        听着这话里怎么像是有些许的醋味呢，元彻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告诉黄忠，她若再去，按照她的意思办，房契都拿来给我。”滕青远想了想安排给元彻。

      “好。”

      “走了很久了吧，怎么还没回来，有消息吗？”滕青远有些担心的问。

      “没有，我再派人下去。”元彻也有些担心。

      “明天该是和老爷见面的时候了，通知给醉逍楼。”

      “好。”

        你走时叮嘱我多注意侍郎府的动静，我可都做到了，你最好平安无事的回来，水明宸，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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