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沈父见他当众顶撞他,气得一掌就劈下来,被沈母拦住了,“老公,从文就这么个性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们别跟他一般见识,看,这孩子像极了从文小时候,这眉毛这眼睛,活脱脱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沈从文闻言,瞥了一眼孩子,然后咕哝道:“这么丑。”
沈母被他一盆子冷水浇下来,也气得不行,伸脚就要踢他,“你今天怎么回事,谁欠你米还了你糠不是?”
沈从文实在高兴不起来,若是里面躺着的是莫相离,也许他已经欢天喜地,高兴得要晕过去了,可是里面躺着的是心机深沉的莫良矜,他没办法高兴,前些日子他才从跟莫良矜的争吵中知道,原来当初他会失控跟莫良矜上chuáng,是因为她给他酒里下药了,他岂能不怨不恨?
就在这时,护士让他进去抱产妇出来,他别别扭扭得不肯去,沈父看他那样子,怒不可遏,“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你不看在良矜的份上,也该看在这孩子的面子上,进去把孩子**抱出来,难道这些还要我教你吗?”
沈从文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进去抱莫良矜,良矜看到沈从文就像看到了救星,眼泪吧嗒吧嗒往外流,沈从文以为她是委屈,斥道:“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
在莫良矜隔壁的洛琳听到沈从文的声音,这一刻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她一个人独自在产房里生孩子,生完孩子没有一个人来看她,也没有一个人来抱她的孩子,她的心很失落,便唤道:“沈从文,我在这里。”
沈从文浑身一震,便挥开相隔的帘子,一眼看到躺在生产台上的洛琳,惊得呆在原地,“你……你们……”
世上最尴尬的事都让他遇全了,情人跟老婆在同一产房里生孩子,生下的孩子还都是他的孩子,这叫他怎么不吃惊?
莫良矜一看到洛琳,心里的千般委屈万般怨恨都迸了出来,刚才那种面临生产的革命般友谊都见鬼去了,她撑身坐起来,指着洛琳破口大骂:“洛琳,你这个贱人,我姐姐要是有事,我一定要让你赔命。”
洛琳这会儿缓过气来,也来了劲儿,刚才她虽然是故意的,可是面对这个深爱莫相离的男人,她不会笨到去承认她推莫相离下楼的事,“现在是你姐姐,你抢起你姐姐的男人来可丝毫不手软,她还不是因为你才失足摔下楼去的,这应该要怪你才是。”
“你胡说,你胡说,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你一脚将我姐踹下楼去的。”莫良矜急道,她生怕沈从文会误解她,连忙解释。
“你将我腰抱住,我也是因为身体失去平衡才会抬起脚,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你就是要借我的手除掉莫相离,除掉你的眼中钉是不是?”洛琳也不是真的在乎沈从文,所以不像莫良矜那样手足无措,因此说起冤枉人来的话是不疾不徐,让人听来好像她说的才是真相。
“从文,你不要相信她的话,她胡说的,她看到我姐姐要栽到楼下去了,还故意补了一脚。”莫良矜气得半死,这个死女人,竟然敢胡说八道,她要撕烂她的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沈从文头都大了,他从她们的话语中听出了个大概,就是莫相离滚到楼梯下面去,现在生死未卜,“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莫良矜哭哭啼啼将在中餐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完了她直抹眼泪,“姐姐现在还生死不明,从文,都是这个贱人害了姐姐,我要她偿命。”
“从文,我没有,莫良矜她诬蔑我。”
沈从文听到两人又要吵起来,他大喝一声,“够了,阿离现在在哪里?”
“应该就在这家医院的急救室,她跟我们一起来的,头上流了很多血,不知道怎么样了。”莫良矜赶紧道。
沈从文闻言,再也顾不得两人,从产房里奔出去,一直冲到楼下急救室,可是急救室前已经空空如也,他赶紧拉了一个护士,问了刚才在急救的病人去了哪里,便又追去了病房,来到加护病房外,见英氏集团总裁商战也在,他脚步顿了顿,走过来,透过玻璃窗,他看到莫相离头上缠满了纱布,身上到处都插着管子,而景柏然正坐在一旁,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看到这一幕,他很嫉妒,他多么希望不管何时陪在她身边的永远是他。
景柏然坐在病床前,看着莫相离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他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痛。自从莫相离跟他结婚后一年多,她隔三差五的住进医院,每次都差点要了她的命,他明明用尽办法要让她平安、快乐、幸福,可是总有那么多的意外发生,让他在不经意时,就要体会一次快要失去她的痛。
“阿离,告诉我,怎样才不会让你受伤,怎样你才不会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
莫相离回答不了他的话,他也不需要她回答,他一直自说自话,曾经,他以为他能掌控一切,可是自从与莫相离相识以来,他什么都掌控不了,以为设计得天衣无缝的计划,终究因为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而有了破绽,从莫镇南死后开始,他一步错,步步错。再回首,他的心竟已苍凉到悲凉的地步。
008?让她幸福的笑
三日后,艳阳高照,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进病房里,莫相离的脸在阳光下白得几近透明,景柏然不眠不休地陪了她三天,此时他的脸已经布满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已。
“阿离,已经三天了,囝囝很想妈妈了,你快醒来吧,好不好?”她昏迷了三天,昨天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也没有成为植物人的危险,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肯醒来?
躺在床上的莫相离沉静得睡着,让人几乎都要以为她会不会就此长眠下去,景柏然握着她的手,因长年握笔的手指已经摩挲起茧,他摩擦着她的掌心,粗粝的肌肤对比她掌心细腻的肌肤,微微起了痒意。
莫相离就在这样的痒意中动了动手指,景柏然立即狂喜地站起来,动作太大,椅子在他起来时,被掀翻在地,发出好大的音响。莫相离皱了皱眉头,然后睫毛轻颤,迎着晨光缓缓睁开眼睛来。
也许是眼睛闭得太久,她还不能适应这样的光线,又眨了眨眼睛。景柏然看见她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止了,她慢慢睁开眼睛来,一眼就看到离自己极近极近的景柏然,脑子有短暂的空白,“你是?”
她的声音涩哑难听,三天滴水未进,此时因说话扯到了嗓子,就像拔着一把废琴,她猛烈的咳嗽起来,景柏然见她又是拿这样陌生的眼神来看自己,怒道:“莫相离,不要跟我开玩笑。”
他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的,如果她从此失忆,他的人生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水。”莫相离在说完那两个字后,就迅速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事,她去劝架,要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孕妇给拉开,谁知道自己不慎跌到楼下,然后她看见好多血从身体里涌了出来,血液染红了她的眼睛,她来不及求救,就已经晕了过去。
景柏然连给她倒水,然后将她扶起来给她喂水,她就着景柏然的手咕噜咕噜喝起来,等她喝完了水,景柏然将杯子放回桌上,低头与她对视,心有戚戚地问:“阿离,我是谁?你还记得吗?告诉我,我是谁?”
估计是被她刚才那句疑问给吓着了,莫相离伸出手指划着他刚毅的线条,“你是景柏然啊,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也不想想还不是因为她,他才会变得六神无主。
“太好了,你没有忘记我,你没有忘记我。”景柏然虽然激动,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拥进怀里,避免撞到她的伤口。说来也奇怪,莫相离从楼上滚下去,也就伤到了头,身上只有几处擦伤。
这时被景柏然拥进怀里,她就觉得脑袋晕沉沉的,她晃了晃脑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景柏然一直密切观察着她的不适,见她蹙紧眉头,便问:“头很晕吗?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莫相离连忙拉住她,“不用了,我很好。”
景柏然转回身来,担忧地看着她,“阿离,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你撞到了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只要有一点不适,都要跟我说,我让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知道吗?”
莫相离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四周,“我昏迷了多久,囝囝呢?”
“囝囝让秀儿跟刘……刘妈带着,你放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养伤,不可乱动,知道没有?”兴许是被她吓着了,景柏然皱着的眉头一点也没有舒展开来,她这样隔三差五受伤住院,让他很不安心。
“嗯,对了,良矜跟洛琳怎么样了?她们两人在楼梯间又吵又打架,我去劝架,才被她们推搡间掉下楼去。”莫相离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现在还心有余悸,真没想到失去理智的女人那么疯狂,两个大肚婆还能打成那样。
莫相离从急救室里出来时,他已经知道莫良矜跟洛琳生了,“她们俩在你出事那天就生了,阿离,你说你是因为劝架被她们无意推下楼的?”
“是啊,我去等电梯下楼时,然后听到楼梯间那边传来吵闹声,我就想着去看看,哪里知道良矜跟洛琳却扭打在一起,我怕她们俩有事,所以要分开她们,谁知道好心没好报,就滚到楼梯下去了。”
景柏然皱起眉头,莫相离没有往坏处想,他却不得不替她想一想,在楼梯间的两个女人对莫相离都恨之入骨,难保她们不会起歹心,借着打架的名义,故意将莫相离推下楼去。只是现在他却不能让她为这些事操心,便道:“阿离,以后离她们远点,你真心对她们,她们指不定还想什么歪招来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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