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军校排名赛（46）
江谐脸还白着, 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听见南明巳感叹了一句好绿，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指了指飘在空中的蓝色小幽灵和白色小幽灵, 磕磕巴巴道：“这是什么鬼？”
鬼？
南明巳闷笑了声，他第一眼看到时蕴家的两只小幽灵时，也觉得自己见鬼了。
时蕴还没解释, 自发形成的荧绿色小幽灵已经凭借自身本能飘到了江谐面前。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只幽灵是自家的，吓得后退了一步, 失声道：“这怎么还有一只？”
不仅如此，被蓝色小幽灵抽飞的青色小幽灵和金色小幽灵从墙边飘了起来, 摇摇晃晃到荧绿色小幽灵面前，好奇的打量新伙伴。
它俩脑袋对脑袋，圆圆滚滚，可可爱爱, 江谐却被吓得不轻，笔直看向时蕴，带着几分窘迫急忙道：“还不解释解释？”
“就是见鬼了呗！”南离辰不以为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他的军靴踩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一起来的还有他家黑乎乎的小幽灵。
这三天, 江予风和南明巳在配合虫族调查处吞噬猩红色光点, 作为同样拥有小幽灵的南离辰胆大包天, 主动要求吞噬猩红色光点，以获得能够吞噬虫族的能力。
想法太危险，冷寻双起初不同意, 但南离辰把时蕴摆了出来，言道实在没办法还能让时蕴吞噬虫族救他。
几番斟酌后, 冷寻双答应了他的要求, 并在他吞噬猩红色光点的过程中, 进行了详细的数据记录。
有过时蕴等人在万岛星吞噬千重能量结晶的经历，并且总结几人精神力具象化的过程，冷寻双已经在考虑进行人为促进人类精神力具象化的研究。
南离辰无疑是进行此项研究的最佳人选。
事情有波折，但还算顺利，黑色小幽灵也获得了吞噬虫族的能力，但冷寻双也看出想要吞噬虫族，被寄生者自身首先要拥有非常强的意志力。
吞噬的过程，要么东风压倒西风要么西风压倒东风，谁更凶谁更猛，谁就能将对方吞噬，非常符合虫族内部弱肉强食的标准。
南离辰刚结束研究，稍稍缓过来后就赶来帮忙了，到了隔离区却被告知时蕴已经‘净化’了所有虫族寄生体。
他知道江予风和南明巳的‘净化’速度有多慢，不由咂舌，又听说时蕴来了休息室，便直接过来了，正巧看见江谐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哝，你不是也有？绿的这么亮，还怪可爱。”最后一声尾音，南离辰没忍住笑出了声。
比起绿亮绿亮的小幽灵，南离辰突然间很满意自家黑乎乎的小幽灵，至少不会跟个灯泡似的影响他睡觉。
江谐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不是也有’几个字，他的思维好像没通网，一顿一卡的，看着飘到眼前的荧绿色小幽灵，慢慢给它贴上‘自己的’标签。
等反应过来后，他微微吸了口气，荧绿色小幽灵也呆呆贴了贴他的脸颊，仿佛在撒娇。
真实的触感让江谐双眼发直，等他缓慢吸收掉‘我有了只幽灵’的诡异事实后，把目光放空中的另外五只小幽灵上，幽幽道：“为什么我的是绿色？”
虽说荧光绿不是纯绿色，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时蕴掩唇轻咳了声，没好气道：“这我哪清楚？你的精神力难道不该问你自己？”
好像有点道理。
江谐又捕捉到了她话中的重点，“精神力？”
时蕴刚忙活了一阵，不想费口舌，于是踹了脚捧着水喝的南离辰，说道：“你给他科普科普。”
南离辰神情幽怨，他被猩红色光点折腾了许久，为了不耽搁时间，没休息好就过来了，还要被时蕴使唤。
时蕴抬抬下巴，示意江予风和南明巳都累趴下了，自己也刚刚干完活，现在最闲的只有他。
南离辰只好认命的给江谐科普了一遍被精神类无序虫族寄生后，精神力发生蜕变存在一定具象化可能性的事情。
他还聪明的把自己的科普过程录了下来，准备以后谁再出现精神力具象化的情况后，直接让他自己听，免得再费口舌。
江谐听得迷迷糊糊，但大概意思清楚了。
小幽灵是他精神力具象化的体现，至于为什么是荧绿色，没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江谐对精神力的控制偏弱，平时很少用，没想到自己也有精神力具象化的一天。他好奇戳了戳绿色小幽灵圆鼓鼓的脑袋，得它主动凑过来蹭了蹭指腹。
从未有过的新奇感从他心底里升起，他又转头看向飘在空中的其余几只小幽灵，一一打量过去，最后疑惑地盯着趴在时蕴肩上的两只小幽灵，询问道：“为什么你多一只？”
南离辰喝水的动作一顿，时蕴刚展开智脑的动作也停住了。
江谐和谢寒朔说关系好吧，平时总对他大呼小叫，说他茶里茶气，说他图谋不轨，说不好吧，关键时刻又能凑在一起顶事。
时蕴还没来得及回答，休息室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
谢寒朔身上的作战服还没脱，手上提着安全帽，垂在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润湿了，神色匆忙，仿佛着急去做什么，又或者赶着去见什么人。
江谐看到他，脑子里涌起些许零碎的记忆，比如被屈膝踢在了腹部口吐鲜血，再比如双手被卸掉，疼得他想抽气，又比如昏昏沉沉的时候好像被人踹了一脚。
他眼神幽幽，考虑现在和谢寒朔算账能不能打得过他，忽然看见时蕴肩上的白色小幽灵迫不及待飞起来，钻进谢寒朔的颈窝里，在他下颚处蹭来蹭去。
休息室的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凉，谢寒朔似乎还没察觉到江谐正盯着自己，他扶着休息室的墙面微喘着气，汗珠自他额前滑下，从侧脸流到下颚，又在触碰到滚动的喉结后，坠在了作战服上。
他抬手碰了碰白色小幽灵，神色温和，动作轻柔，仿佛在哄家里撒娇的小姑娘。
旋即，他抬起头来，一眼不眨盯着时蕴，“你怎么样？”
白色小幽灵一直待在时蕴身边，她新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清楚已经没有大碍，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自己没事，所以结束上一阶段的任务后，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便着急忙慌赶了过来。
时蕴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摇了摇头，“已经没有大碍了。”
她自己都被昏睡三天的事情吓了一跳，更别提清醒着的人。
谢寒朔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松，他沉沉呼出一口气，在南离辰惊讶的眼神中，江谐瞪大的眼睛里，笔直走向时蕴，轻轻将她拥住，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他的拥抱很轻，如同风拂水面，一触即分。
蓝色小幽灵趁机翻上他的肩膀，去拱白色小幽灵，用圆滚滚的小脑袋把它托起来，带回时蕴的肩膀上。
江谐看得呆住了，指着两人，手臂微颤，询问惊讶过后眼观鼻鼻观心淡定无比的南离辰道：“多久了？”
南离辰闭嘴没吱声。
江谐堵到他面前。
南离辰只好睁着眼睛瞎说，“我也不知道。”
曾经一起参加任务时，有个军校生提起时蕴，并嘲笑了几句，他要发作，谢寒朔却以对练为由把那人带到了训练场，将人打得鼻青脸肿。
他当时只觉得谢寒朔刻意和自己唱反调。但后来，每当有人提起时蕴如何如何，他都会不动声色找借口把人打一顿，久而久之，一根筋如江谐也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去年北玄军校的交流团到东青军校‘踢馆’，参加升旗仪式那天，谢寒朔全程盯着机甲师队列，现在想起来，原来是在看时蕴。
在后续的接触中，他后知后觉谢寒朔过分在意时蕴，并多次发现他茶里茶气的行为，自然气不过。
时蕴脑子一根筋，怎么可能是谢绿茶的对手？必然三言两语被忽悠。
再看此时，时蕴压着谢寒朔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还亲自给他倒茶，江谐用膝盖想也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笨蛋时蕴被人骗走了。
这俩家伙真是好哇，表面上疏离客气，背地里两只小幽灵都趴一块去了。只有他愚蠢的以为只是谢寒朔单相思。
江谐心头气闷，吊着两只还在发痛的手走了，走之前把自己灯泡似的荧绿色小幽灵扔到谢寒朔脸上。
谢寒朔轻巧接住，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又迅速压下，乖乖接过时蕴递来的水，疑惑的看着江谐离开的背影，“他怎么了？”
“可能是躺久了，脑子还有点不清楚。”时蕴挖苦道。
她把谢寒朔手里的荧绿色小幽灵捏起来，掐着它圆滚滚的脑袋，捏橡皮泥似的揉了几下，丢给蓝色小幽灵，让它把新来的小弟调/教聪明点。
蓝色小幽灵歪着小脑袋瞅亮绿亮绿的小幽灵。后者茫然的在原地打了个圈，被白色小幽灵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朝它飘过去。
白色小幽灵抬起小脑袋打量绿色小幽灵，大概觉得它亮得会发光的外形十分酷炫，想朝它飘过去。
蓝色小幽灵才干掉了两朵野花，心头警铃大作，卷着白色小幽灵的小尾巴把它拉了回来，还要把它拱回时蕴的口袋留给自己看，白色小幽灵却锲而不舍去瞅绿色小幽灵。
蓝色小幽灵挡着白色小幽灵，故伎重施，分裂出好几个分/身试图把绿色小幽灵挡得严严实实，又趁白色小幽灵不注意，猛地给它来了个陀螺抽。
回到休息室并且在偷偷感应绿色小幽灵近况的江谐当即一声，“草！谢寒朔你踏马有本事来单挑！霸占时蕴的精神力算什么本事？”
愚蠢的直男还没分清蓝白两只小幽灵分别是谁的，并且坚定不移的认为戴小蝴蝶结的幽灵一定是时蕴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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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江予风和南明巳搬上床后，时蕴看着换了身衣服又回来的谢寒朔，询问道：“任务结束了？”
谢寒朔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寒极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她还惦记着那段不完整的记忆，以及江谐被寄生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透露出的事情。
“军方和虫族调查处已经对寒极星进行了全面筛查，并且让环道卫星实时监测地表情况，但是没有发现南明巳他们见过的女孩。”
“她出现在寒极星的事情本就有点奇怪，我怀疑她可能有特殊手段过来，并且在事发后离开了。”
虫族调查处有非常完整的虫族检测仪器，但近段时间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没见着人，仪器也没有反应，要么是她进了地下矿洞，要么是早已不在寒极星了。
若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一种可能性，事情将变得非常棘手，那意味着虫族很可能拥有在宇宙各颗星球自由穿梭的能力。
“矿洞产生裂缝后，里面的怪物跑出来很多，大多数已经击毙，但裂缝的数量太多，无法对其形成有效控制，军方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已经建立了隔离区。”
矿洞里的蜥蜴怪物和甲壳虫族数量庞大，地质活动开始后，它们争相往外跑，却发现不能在有光的地方待太久，否则会全身溃烂而死，所以有些即便逃开了驻军的围剿，也主动退回矿洞中。
想来这也是它们不知道在地下活动了多久却始终没有到地面上来的原因。
如果不是这次雪崩，胆大包天的军校生们进入矿洞，恐怕不知过多久军方才能发现地下的异样。
目前，环道卫星已经对矿洞的规模进行了有效侦查，并确定蜥蜴怪物和甲壳虫族只在矿洞内部活跃，没有在地下进行横向扩张。
矿洞下方活跃着一条相当大的岩浆河，每隔一段时间，岩浆河就会引起地质活动，使矿洞产生裂缝，生活在里面的暖炎蛾从裂缝中冲出来扑在岩壁上，导致裂开的岩壁产生大片寒曲，形成规模庞大的寒曲矿脉。
侦查过程中，军方还发现了疑似存在sss级寒曲区域，但该区域位于矿洞正中央。此处活跃的蜥蜴怪物和甲壳虫族尤为多，如果不将其清理干净，无法进行有效开采。
“军方现在的打算是？”时蕴询问。
“全部绞杀，那些东西不能留。”谢寒朔说道。
的确，任由蜥蜴怪物和甲壳虫都繁衍下去，它们迟早会在寒极星称王称霸，留着完全是定时炸弹。
“有预计多久才能完成清扫任务吗？”时蕴继续问。
“可能要一个月。”谢寒朔说完，又补充道：“军校排名赛大概要推迟或者取消了。”
赛场出现这么大变故，直播已经全面停止，民众们都在关心寒极星的情况，但事情还未处理清楚前，军方对此保持缄默，只表示比赛过程中出现了意外，先暂停比赛，等事情处理好再给统一的回应。
这段时间，虫族调查处也加大了所有星球的监管力度，进行全方位的排查，进入星际港口乘坐星际飞船必须要通过血红蛋白测试，否则无法在星际间通行。
双方的交谈没有持续多久，谢寒朔就被一则通讯叫走了。
时蕴去看了文谦等人，他们还处于昏睡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接着她也收到了冷寻双的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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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精神力具象化的条件，现在判断可能有三个，第一，被无序虫族寄生，江予风属于这一类；第二，被无序虫族寄生后，再被你的精神力‘净化’；第三，拥有sss级精神力。”
冷寻双看着智脑给出总结，又补充道：“最后一个是绝对条件。”
在目前所有拥有具象化精神力的人中，谢寒朔是最纯粹的，他没有凭借任何外力，从一开始便拥有具象化的精神力。前面两个条件则属于概率触发的范畴。
在万岛星和时蕴等人分开之后，冷寻双查阅了以往所有被无序虫族寄生的人类，基本没有出现过精神力具象化的情况，之所以不说绝对，是因为二十几年前的研究资料有部分缺失。
那段时间，冷海星所有研究人员都在中央星域展开研究，关于人类被无序虫族寄生的研究任务交给了时奕手下的另一批研究员，但在时奕战死后，这批研究员连同研究资料一起失踪。
关于这次事件的调查，军方给出的调查结果是那批研究人员很可能在虫潮爆发时遭遇了意外。
冷寻双利用自己的权限调配过当年的调查情况，的确和军方给出的调查结果相符，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这三天，他又观察了所有被猩红色光点寄生后恢复的人的情况，能精神力具象化的人百不存一。
可喜的是，他们的精神力阈值都有所提升，还有部分人突破了原有的精神力等级，但都仅限于s以下等级。
a级精神力和s级精神与之间似乎存在一道屏障，好几个人精神力等级增长至a级顶峰的阈值后，便无法继续增加。
冷寻双又发现精神力具象化的前提是至少拥有s级精神力。
联邦四大军校的确天才如云，但拥有s级精神力的人依旧不多，所以目前拥有具象化精神力的人屈指可数。
听完冷寻双的分析，时蕴说道：“所以您叫我过来的意思是……”
“如果这些推论都正确，我希望你在这边的事情结束后能去一趟冷海星。”冷寻双抛出自己的目的
“什么意思？”时蕴皱眉询问。
“虫族调查处成立这么多年，追捕虫族寄生体的同时，也不可避免有调查员被寄生。”冷寻双说道。
时蕴已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您的意思是……”
“有些调查员经过手术后恢复了正常，但也不可避免留下后遗症，像你舅舅那样。但也有一部分调查员无法通过手术恢复。”
冷海星研究所能够用手术治疗被软体虫族寄生的人，但在无序虫族寄生体的研究上始终存在局限，特别是无序虫族中的精神类虫族。
“他们都是联邦的英雄，在无法形成有效治疗后，冷海星只能将他们关押起来进行保守治疗。”
之前没提过这件事，是冷寻双还需要对时蕴的精神力有进一步的了解。万岛星事件后，他可以确定时蕴的精神力吞噬虫族或不会产生后遗症，但她自身需要足够的时间消化吞噬掉的虫族，这也让冷寻双颇为踟蹰。
时蕴无疑是人类对抗虫族的突破口，涸泽而渔是愚蠢的行为。
他也希望能更了解时蕴的精神力状况，好知道她的吞噬极限。
令他比较意外的是，在万岛星解决了那么大一只千重都没出问题的时蕴在寒极星上反而因为吞噬了部分虫族产生超负荷的情况。
“这点当然没问题，不过能不能将他们根治，我无法保证。”时蕴也敞亮。
她清楚自己的价值，也愿意在合理的范围内配合冷海星和虫族调查处工作。
冷寻双当然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勉强，毕竟时蕴是人又不是神。
“对了，我在矿洞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时蕴展开智脑，把之前拍下的照片发送给冷寻双。
“你知不知道什么兰星上有个叫函川的矿区？”她对矿井里的几具尸体耿耿于怀，觉得必须要引起重视否则会造成很糟糕的后果。
冷寻双看着她发过来的照片，几次放大查看后，眉头微皱，似乎想到了什么，正在追忆思索。
时蕴没有出声打扰，一会儿后听他询问，“这些照片你哪来的？”
“在矿洞里拍到的，我们被甲壳虫族追赶后，意外掉进了一个矿井里，发现了这些东——”
“你说什么？”时蕴的话还没说完，冷寻双便拔高了音调将她打断。
时蕴看他反应这么大，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并且补充道：“当初虫族是怎么入侵中央星域的？”
冷寻双得到她肯定的回应后，坐倒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处于放空的状态，好一会儿后才哑着声音道：“不会的……”
时蕴被他弄得满头雾水，和他相处久了，也知道有些话直说直问就行，便道：“什么不会的？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冷寻双呼出一口气，说道：“你父亲当年战死在霁兰星，函川矿区。”
短短一句话让时蕴毛骨悚然。
苍玄联邦人人都知道时奕元帅战死中央星域，却不清楚具体在哪颗星球哪个地方，军方对于中央星域的一切都保持缄默，久而久之也没人去探究。
“怎么会这样？”时蕴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江谐被寄生后说出的话。
难道那真的是时奕的意志反馈？
“等等！霁兰星不是在中央星域吗？为什么穿着函川矿区工作服的采矿人员会出现在寒极星的矿区里？”她意识到不对劲，拽住了那个点。
冷寻双没有卖关子，事到如今也没什么是时蕴不能知道的了。
“虫族入侵中央星域，是通过裂缝。”他说道。
“我说简单点，联邦始终认为它们来自另一个宇宙，中央星域的各个星球刚好有连通那片宇宙的空间节点。”
“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两片宇宙的空间节点重合了，并且被不知名的力量打开。虫族比我们先发现的这些空间节点，悄无声息的来到人类生存的宇宙，爆发了大规模入侵。”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寒极星的这片矿脉很可能存在与霁兰星相通的空间节点。在某种情况下，空间节点打开了，两颗相距十万八千里的星球在某些时刻上产生了空间重合。”
时蕴听得目瞪口呆，她在制造机甲上有天赋，于空间理论却一窍不通。
“当年的战役，联邦优先选择摧毁那些空间节点，此后才对虫族进行针对性的围剿，否则联邦与虫族之间的战役，根本没有胜利可言。”
曾经的空间节点都被摧毁了，但现在时蕴等人的发现意味着空间节点再次出现。往糟糕里想，没准未来的某一天，虫族还会入侵这片宇宙。
“这件事必须马上告知军方。”冷寻双说完立即展开智脑，联系目前坐镇寒极星的敖战元帅。
时蕴没再呆下去，她从研究室里出来，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
她从来没和时奕见过，却了无数则他留给自己的独角戏影像。他亲昵地称呼她为小小时，还幻想过要让她坐在他的肩膀上到花园里捉蝴蝶。
他是联邦的守护神，是威严的元帅，也是慈爱的父亲。
如果时奕和秋见希没死，她应该会有个十分不错的童年，缺不了欢声笑语，也不必每日汲汲营营。
时蕴靠在研究室外的墙面上，仔细回想江谐吐露的话，最后予以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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