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早有预谋
穿过一条林荫道，看到一栋办公楼，灰白色的墙体，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严肃而庄重的。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一间房门前，抬起另一只手正准备敲门，她悄悄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他敲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她，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他快速整理了着装，接连三下清脆的敲门声，里面的人应着，“进来”。
“是。”，声音洪亮，只一个字，和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回答的声音一模一样。
李子为看着他挺拔的侧面，忍不住想起了初次见他时，他的模样，也和现在这般，气宇轩昂。
他推门而入，却发现她还站在门外，一只手的距离，他向身后伸手，握住她的，还没等她反应，她已经被他牵进了门，站在国旗，党徽和他们的徽章面前。
李子为目光落在桌子前那穿着制服，带着徽章的人身上，中年男人模样，虽然精神头尚在，可在他身上还是能看得出岁月和为事务操劳的痕迹。
“报告！”，还在她用目光偷偷端详罗凯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端正地站好，敬礼，打报告……
却让李子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行了，你小子，知道你来了，声音这么大，看来是恢复不错。”，罗凯看见张凡生也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敬礼。
“是，亏了有人照顾得好。”，张凡生回到，转头看着李子为。
李子为瞬间觉得全身烧热着，低着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好啊，你小子，这回终于把人带来了，真得多亏人家照顾你啊。”，罗凯见面前的小姑娘垂着头，也打趣着。
终于？李子为低着头，耳朵却是竖着的，心里想着，“终于？为什么要说终于呢？”
“罗队，介绍一下，这是李子为，我女朋友。”
“子为，这是罗队。”
“罗队。”，张凡生介绍完，李子为立刻跟着打了声招呼，笑着点点头。
“小李啊，照顾他辛苦了吧？”，罗凯笑着看着李子为点点头问。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李子为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记得他们老是会说为人民服务，顺口就说了出来。
惹得罗凯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你小子女朋友思想觉悟也很高啊。”
李子为觉得好像是有些不对劲，抬头看了看张凡生，只看到他也低头看着她笑着。
看到他们的反应，她一脸责备又委屈地看着张凡生，心想，还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也不帮忙，还跟着笑话我。
“小李啊，你不知道，他啊，是我们队里的老孤家寡人了，早就想见见你了，看看到底是谁让这小子牵肠挂肚，魂不守舍。”
李子为倒是一头雾水，明明他们也没认识多久，在一起的时间更没多久，怎么就牵肠挂肚，魂不守舍了？
“罗队，你怎么知道？”，张凡生却直接问了出来。因为在他看来，他每天的任务都认真地完成了，并没有让思念露馅……
可张凡生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反常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破绽百出，就他一个人还以为天衣无缝。
“唉，不然怎么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罗凯感慨着。
“就你小子只要一休息就拿着手机反复看人家的信息，就那么几条信息，来回看，一张照片存在手机里，所有人都快看过了，你以为你手下那帮年轻人是吃素的？每次看得入了神，旁边的人来来回回都看过了。接到任务信息单，看到上面那个名字，看得脸色都变了不是，从来面不改色的你，那天着急忙慌地就跑出去了……”，罗凯将他的“罪行”一一罗列出来。
他一只手抓了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了。
可这一番话对李子为来说，就像是无数个知识点，都还没来不及消化。
“行了，今天是来打归队报告的？”，罗凯也回归正题问着。
“对，但不是今天归队，提前报告！”
“看你小子今天来就不是归队的。”，罗凯指着张凡生笑道，两人又简短交谈了一会儿。
“行，知道了，出去好好带小李参观参观，这怎么说也是你第二个家，以后就说不定咯。”，罗凯挥了挥手，让张凡生带着李子为出去逛逛。
“是！”，张凡生打过招呼，带李子为出了门。
“什么？”，出了门张凡生开口问。
还正在冥思苦想的李子为抬起头，望着他，显然没明白他在问什么。
“想问什么？或者是有什么想不明白？”，张凡生接到。
“刚刚罗队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你跟团之前，我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我好像只有那个时候给你发过消息吧？可那时候我们根本不熟，你怎么会……？”
“我们，当时是不熟，可我已经熟悉你了。当初跟团也是因为知道是你带团，所以才跟着去的。当时出任务，也是看见名单上你的名字才从罗队办公室冲了出去。”，她还没有问完，他就回答了所有。
“那就是说……”，李子为偏着头暼他。
“早有预谋”，他倒顺理成章似的接了。
“好一个早有预谋，那我要是一直不答应呢，那你怎么办？”，她本来只是想问问，逗他玩。可等她真的问出口的一瞬间，她怕了，怕这个假设，也怕这个答案。
“那我就等你，一直……”，他回答地认真，严肃，像是许诺。
李子为看着这样固执的他，如鲠在喉，作不不出任何回应。
“哥，回来了？走，食堂吃饭去啊，这么久没吃食堂了，可得重新习惯了，顺便把嫂子带着一起去呗。嫂子，今儿我请你吃食堂。”，正当两个人之间氛围有些微妙的变化，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伙穿着训练服从后面一只手搂着张凡生的肩，先对着李子为点点头，跟张凡生说话，时不时歪头看看李子为，也算是打招呼了。
李子为认得他，是他们队里的侦查员，之前在医院见过。
“你小子，行，今儿中午就你请客。”，张凡生也爽快地应了。快到中午饭点儿了，他本来也打算带她去食堂的。正好，有了这个“不速之客”还能让她感受一些队里生活的“乐子”。
其实哪里的食堂都差不多，只不过这是在特警队里的食堂，量比其他的食堂大得多。
李子为一走进食堂，余光都能看到食堂里交头接耳，侧头示意，拿他们打趣的场面。
打菜的阿姨也是头一回在这儿看见有这么白净的女孩儿。
李子为去打饭的时候，按理说，阿姨给的量已经比其他人减少了很多。可还是有些多，但她也没说什么。
三人打完饭找了张桌子坐下，刚坐下，张凡生开口，“吃不完可以和阿姨说的。”
“不用，这是‘入乡随俗’，也是阿姨们的好意，我吃得完，不能浪费。”，她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捂着嘴，小声对他说，“而且我吃不完你还可以帮我啊。”，朝他讨好地笑了笑。
旁边的小曾故意发出声音，“啧啧啧，唉，有对象是不同哈，饭都可以吃两份儿了。”
但这边的这两人却一副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专心扒着餐盘里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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