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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遇意外出师不利 观庄景疑惑重重


毋思俭正坐在屋顶上吃着喝着,想着过去的一些事儿,忽听背后脚步声响,一回头,原来是马从安,披着衣服,来至院里散步。

毋思俭看着马从安,冷笑一声,“哟,是马大人啊。怎么,是睡不着,要来替老朽吗?”

马从安知道这个毋思俭喜欢开玩笑,便苦笑一声,“不瞒老都头,马某确实是睡不着。今天白天,走在高唐县的大街之上,看着偌大的城中,如此荒凉,百姓流离失所,穷困潦倒,马某心里属实难受。又加之落霞庄的人百般阻挠和破坏改革,内忧在目,外患当道。想想前任知县王永昌的遭遇,我能不能在这里取得一些成绩,能不能让高唐县重新繁荣起来,能不能使高唐县的百姓们过上好日子,都属未知,我又怎能成眠呢?”

毋思俭看马从安这话说得真心,也开始怪自己对人过于偏见。呷了一口酒,对马从安说,“好人必有好报,持之以恒,就一定有好的结果。”一边说,一边看着天边的月牙,仿佛照着一个少年,在高高的钢索上行走,在宽阔的草地上练武,他的命运在给了他最烈的一把火之后,又把他百炼成钢……

一夜无事。次日天明,柴鹧把大家集合起来,做了一次简短的战前训话。因为大伙儿都知道,此次去落霞庄,虽说目的是搜捕乌嬨髹,可无论让搜不让搜,搜到搜不到,都将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马从安执意要与柴鹧等人一同前去,柴鹧百般拦阻,“马大人,此去危险重重,您既拿不得刀枪,又动不了棍棒,真要是战起来,我们哪有人能保护您呢?”

马从安说:“柴都头,马某非去不可。此事关乎到我能否在高唐县顺利实行治理方案,改革措施。我若不去,岂不失掉了一个熟悉落霞庄的大好机会?而且当下之际,整治落霞庄,乃马某初任县令的第一要务。所以这次你们无论如何,要带我一起去。至于马某的安危,柴都头不必担心,若是发生危险,马某自会躲在一边,决不让诸位分心。”

柴鹧等人苦苦相劝未果,只得带上马从安一同出发。部队刚要出发,有人急报,“报!城门外忽起无名之火,火势凶猛,无法出城!”

众人大惊,安下部队先原地待命,柴鹧,徐宝,毋思俭等人疾步去到城外查看,快到东门之时,果然一股烟雾随风吹过来,呛的几个人直捂鼻子。再看城外,大火熊熊,但是并没有烧着城门或者城墙。而只是离城门一丈开外,在护城河外缘,烧起了这么一道火墙。

徐宝说,“看这样子,必是早有准备,城门的兵丁没有发现,说明,这些引火之物应该是昨夜晚间就铺好的。”

毋思俭点点头,“看起来,我们昨天晚上只顾及了馆驿与县衙的安全,却没有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手。”

柴鹧说,“他们如此做法,不过是想拖延我们去落霞庄,都伯伯,你留下十名兄弟在此灭火,我们剩余的人走南门先行出发。”

都昆点头领命。出来时,彭道辅都安排好了,此次由柴鹧带队,所以大伙儿都要听从柴鹧的调遣。

柴鹧等人回到部队驻扎出,都昆先领着十个兵丁,去东门救火。余下柴鹧率领其余的队伍转向南门进发。

转过一条街就到南门了,这时候又有兵丁来报,“柴老爷,大事不好,南门也起火了。”

柴鹧就是一皱眉,“啊!”这回也不用原地待命了,就在前头拐过弯去,队伍就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跟前,果然,城外一片大火,跟东门差不多,也是在护城河边缘烧。

柴鹧对徐宝说,“老兄弟,辛苦你领十个兄弟在此救火。我带领剩下的人……”话音未落,听到后面脚步声响,紧接着,有声音喊,“报!北门与西门,尽皆失火!”

柴鹧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心说,这是怎么了?毋思俭过来说,“鹧儿,甭问了,一定是落霞庄干的好事儿,从那个黄秋来暗中刺杀咱们,到现在我们要出发了,四个城门都起火,这必是落霞庄派人来干扰我们行动!”

柴鹧点点头,“看来我们此番想要成功,必得多加谨慎,格外用命才行。”

江童一直没有说话,这时也被呛得不行,拿铁扇挡住自己的鼻子,对柴鹧说,“表哥,不要太过灰心,他们如此想方设法阻拦我们,起码说明他还怕咱们。”

这一句话,大伙儿觉得江童说的在理,也都有了精神了。柴鹧也笑笑,“表弟,说的对,如今想的太多,也于事无补。众人听令!毋伯伯,你带三十人去北门救火,余者与我往西门去灭火,灭完之后,我们再往东南两门驰援。”

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四个门的火总算是灭了。可大家伙儿也都累得筋疲力尽。柴鹧一看,这样出发可不行,便命令先回馆驿歇息。他与马从安,徐宝,毋思俭,都昆,江童回到衙门商议。

结果,商议的方案形成了两个集团。柴鹧,马从安,毋思俭支持暂行休整,明日再整装进发。而江童,徐宝,都昆则提议现在就出发,迁延时久,不定又出什么状况。

两下里争论不下,最后,还是毋思俭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部队稍作调整,傍晚出发。一则不会太晚,二则人员也得到了一定休整,三则可以趁夜出其不备。众人都同意这么办。

队伍白天又好好睡了一觉,下午早早的吃过饭,太阳要落山还未落的时候,柴鹧重新集合队伍出发。

队伍顺利的出了城,城门外,还有白天枯草沙石烧焦的味道。部队一路朝东走。由于白天休息了一段时间,而且晚上比较凉爽,安静,行军速度就比较快。走了一段时间后,随军的向导就向柴鹧汇报,前方还有大约五里地,就是落霞庄。

柴鹧吩咐队伍停下,与马从安,毋思俭等人商议。马从安说:“这么办,我先去。我是新上任的地方官,来这里探查民情,合情合理。待表明身份之后,我来说你们搜捕逃犯的事情。”

柴鹧一听,马从安说的对,这个时间了,如果我们去和落霞庄的人沟通,人家完全可以不搭理我们,到时候反而弄得骑虎难下。马从安以新任知县的名义去,起码名正言顺。

柴鹧就让毋思俭,徐宝,都昆三个人,带着十个兵丁,陪同马从安前去。自己和江童带领剩下的人在此等候。

一行人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见有人回来禀报。柴鹧有些着急了,“表弟,你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江童笑笑说,“表哥多虑了,落霞庄既知道我们的底细,也必然会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见只有马从安他们去,多少会怀疑我们是不是有埋伏,所以,他们必不会轻易动手的。”

柴鹧还在担心,忽然有兵丁跑回来,“报!”

柴鹧赶紧问,“前方如何了?”

兵丁答道:“回柴老爷,马大人,徐老爷,毋老爷,都老爷,都已被落霞庄的人接进庄去,马大人吩咐小的回来禀报柴老爷,落霞庄的人很是客气,叫柴老爷放心带人前往落霞庄。”

柴鹧半信半疑,江童过来说,“表哥,现今之际,我们也只能前去一探究竟。”

柴鹧点点头,命令队伍出发,前往落霞庄。

到了落霞庄,果然有迎接的队伍,徐宝在队伍一边,笑呵呵的看着柴鹧和江童。

柴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问徐宝,徐宝拉着柴鹧,“柴大哥,等先进去,你就知道了。”

柴鹧抬头一看,甚是吃惊。只见这落霞庄一面依山,一面傍水,中间是一面巨大的石墙,石墙下嵌着两扇高约两丈,宽约一丈的大门,石墙正中上的位置三个大字:落霞庄。

石墙一面绵延至山上,而在另一边的湖中,则是有一大面竹墙将水面隔开,从而让落霞庄真正的与外界隔离开来。

再往石墙上面看,各种设施构造简直是与普通的城墙一般无二。一座阔大的城楼几乎高耸入云。两边居然还设置了敌楼,专门有人在站岗放哨。

柴鹧心说,难怪前几任知县都被逼走,这小小的一个落霞庄,简直就成了城中之城了。这不是要与官府分庭抗礼吗?

再往里走,进庄后,两边各站持矛武士一排,武士之后,插着数面彩旗,左手边彩旗上印的“屈”字,右手边彩旗上印的“韩”字。

柴鹧心里纳闷,这“屈”字我知道,是屈玖松,那这“韩”字又是谁呢?

走了差不多有二里的长道,前面豁然开朗,一边是一个非常大的跑马场,一些兵丁已经训练完毕,正卸下铠甲。而这些马背上,也都披着熟皮马甲,俨然战马的样子。

再往另一边的水面看,一艘楼船,两艘艨艟,另外还有十多条小船。看来也是训练已毕,有人正指挥各船靠拢停靠。

柴鹧心想,这帮人私设战马,战船,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可也怪事,他们怎么敢放我们进来,难道不怕我们回去上报朝廷,剿灭了落霞庄吗?

柴鹧想不明白,又接着往前走,这时,江童紧走两步,拿铁扇戳戳他,柴鹧摆摆手,意思现在不要说。

再往前,有一排打铁的铺子,匠人们“乒乒乓乓”的赶制着兵器。江童凑到柴鹧面前,低声笑道:“这下好,直接可以上战场了。”

过了兵器作坊,再往前走一段,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府邸。上书三个大字“落霞宫”。阶梯之上,马从安,毋思俭,都昆等人正在等候,一见徐宝带着柴鹧江童等人来了,马从安先下了台阶,柴鹧就问,“马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从安笑着拍拍柴鹧,“柴都头,我这可算是‘他乡遇故知’啊。我们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原来这‘落霞庄’共有两个庄主,除了这屈玖松,还有一位,叫韩崇谨,此人乃是我的故交。”说完,往上一指,柴鹧看去,只见一人四十岁上下年纪,身高七尺左右,往脸上看,文绉绉的,留三寸须髯,脸上一股书生气,却带着威严。

马从安便领着柴鹧,江童过去介绍,当介绍到江童的时候,韩崇谨一摆手,“哈哈,不必,我且说一首诗,公子看知不知道。

春更夏来夏更秋,秋更冬走无来由。山与风能常伴我,愚逐名利把心囚。”

江童一听,是大吃了,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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