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吴棹安掌击浪荡子 劈断天力战盖世昌
随着吴棹安宣布擂台开始,台下就有人要登台,咱们上文提过,这人是有家室的,本来听了吴棹安的规矩,想要放弃。结果吴嬨(ci二声)髹(xiu一声)这一出来,把这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心说这是人还是仙女?所以这人把心一横,我要能娶上她,家里那位一万个都不换啊。
所以他打定决心就要登擂。可是围着擂台绕了一圈,他发现这擂台四周全是台壁,连台阶带梯子的什么都没有。他就仰头问吴棹安,“嗐,我说这位老者,你这擂台没有个攀头,叫人怎么上啊?”
吴棹安手捋须髯,哈哈一笑,“老朽这座擂台,本就设计如此,没有阶梯吊索,全要凭着个人的本事上来。若是连台都上不来,我看干脆就别来丢丑了!”
台下这位姓周的,一听,想要放弃,可再抬头,又看见吴嬨髹的面容,这心里头又活动起来,上还上不去,舍又舍不得,只急的是原地跺脚。
突然,他看了刚才的两位朋友,脑瓜一转,便一抱拳:“张兄,赵兄。”
俩人赶紧过来,“周兄,有何指教?”
“敢请两位老兄帮我一忙。”
“周兄客气,有事请讲。”
“劳烦两位仁兄,把我给抬上擂台,可好?”
俩人就一皱眉,“周兄,怎么抬?”
这位就把两人叫到眼前嘀咕了一番,俩人一听,拍手称赞,“周兄好办法!我们这就抬你上去。”
结果大伙儿一看,这两位一人托着这位一只脚,这位弯着腰,俩人就慢慢往上把这人举起来了,举到半空,这位慢慢直起身,脚用力一蹬,往上一跳,双手把住台边,爬了上去。
台底下还真有起哄叫好的,“好哎,上去了!”“英雄,露两手!”“看比武还带看杂耍的!”
这位站到台上,还冲台下抱拳鞠躬呢。一转头,冲着吴棹安一施礼,吴棹安看着他,不住的冷笑。这位就问,“老人家,咱们这就开始吗?让姑娘上前来吧?”
吴棹安说,“且慢!不知这位朋友,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师从何人呐!”
这位乐呵呵的一哈腰,“老人家,我姓周,我叫周世龙,家住聊城县周家庄,我师从我爹,我爹是我们庄的团练长。我的能耐都是我爹教我的。”
吴棹安皮笑肉不笑,“好好,这位姓周的朋友,咱们这擂台方才说过,要先签下生死状,比武之中有任何的伤亡,都是听天由命。另外,您是想要比武招亲,还是单纯的切磋?”
周世龙一乐,“老人家,小生想要比武招亲。”
吴棹安就说,“那好,咱把丑话说在前头,老朽刚才说过,想要娶我的女儿,条件之一,就是不能有妻室,我想请问,阁下家中可有妻子?”
周世龙一听,“这......家中有一妻子,但是老人家放心,若是今日能娶了令女,我就把家中的妻子给休了,和令女一心一意过日子。”
还没等吴棹安说话,只见吴嬨髹柳眉倒竖,走过来,一指这周世龙,“哼!你个大胆的狂徒,怎能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来?你当我是什么?你又当你家中的妻子是什么?像你这种道貌岸然的淫贼,根本就不配出现在这座擂台上,还不快滚!”
这番话骂的周世龙一个狗血喷头,周世龙也急了,他哪受过这种骂,他就有点挂不住了,就问吴棹安,“老人家,那小生就想比武怎么办?”
吴棹安一笑,“可以!我们可以以简单的比武切磋来论。”
周世龙这劲儿还上来了,“不成!我今天就要招亲,谁拦着都不行!”你看这周世龙他爹是团练长,那平时也是吆五喝六的,他儿子你想能好到哪儿去?
吴棹安一听周世龙这话就火了,“怎么?你还想强行闯擂不成?”
周世龙把眼一瞪,“闯擂就闯擂,我看谁能把我怎么地!来吧,”说着话,就挥拳往前冲。
把吴嬨髹气的,刚要伸手,吴棹安右手一伸止住女儿,自己都没挪地,左手往怀里翻了一下,掌心一翻,朝着冲上来的周世龙的身上就是一掌。就听“啪”的一声,周世龙被这一掌就击出了擂台。幸亏台下有围观的人伸手接着,才不至于摔死。
等大家伙儿明白过来,“哗”就是一阵鼓掌叫好,大家心说这老头的掌力也太厉害了,站在原地纹丝没动,这一掌就能把一个还练过两下子的大活人给打出那么老远,这得有多深的功夫才行。
再说周世龙这边,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一巴掌给拍下来了,站起来活动活动,除了前胸略感疼痛之外,倒是没什么大的不适。
其实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吴棹安没下死手。吴棹安心里是这么想的,刚开擂第一场,不要上来就给大家造成恐慌。况且这个人也还没签生死状,先不要闹出人命为好,省的引来不必要的纠纷。所以就用了三分力,把这人打出擂台,也就行了。
这周世龙就感觉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站起身,一脸羞愤的就跑了。
再说这台上,吴棹安向众人一抱拳,“各位,大家方才看的清楚,这个人已有妻室,却非要参加比武招亲,而且不听劝阻,执意要打,被我一掌击出场外。老朽在这里要声明一下,擂台,不是撒泼的地方!老朽所讲的规矩,大家必须遵守,如果再出现像刚才那样无理取闹的,别怪老朽翻脸无情!”
这一句话,台下都鸦雀无声了,大伙儿一看,这老头脾气还真不小。场面安静了几秒钟,台下有人喊,“我来试试!”
大伙儿回头一看,是个壮实的黑大个儿,一脸黑黪黪的络腮胡子,大鼻子,粗眉毛,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手上拎了两把沉甸甸的大锤。挤开人群,来到台下。
大伙儿一瞅,这时来了个熊还是怎么的?怎么这么大块头?
只见这黑大个儿抬起头,冲着吴棹安就喊,“老头儿,这么高,让人怎么上!”
吴棹安看了看黑大个,微微一笑,说:“老朽方才说过,这擂台没有阶梯吊索,全凭自己能耐上来,你想怎么上来,就怎么上来。”
黑大个儿把眉头一皱,“哼,老家伙,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怪我了啊。”
只见黑大个儿举起两个大锤,对准台壁,上下“咣咣”就是四锤,这台壁都是木头的,让这大锤一砸,砸出四个窟窿。
吴棹安一看,气得一指这黑大个儿,“你,你这是干什么!”
黑大个也不理他,把两个大锤往擂台上一扔,自个儿攀着这四个窟窿,就跟攀岩似的,就爬了上去。
他这一上来,这个形象,把吴棹安还给逗乐了,“好好好,老朽不与你一般见识。报通名姓吧。”
黑大个儿一摆手,“欸,何必这么繁琐,打就是了!”
吴棹安瞧着他,哈哈一笑,“我说这位壮士,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们摆擂比武,那就跟比赛一样,总不能打了半天,连打的是谁都不知道吧?”
黑大个儿满不在乎的摇摇头,“嗐,真是麻烦。我姓盖,叫盖世昌,东昌府馆陶县东田庄人,是个小小的武术教头。”
吴棹安点点头,“哦,原来是盖教头。不知这次登台,是为招亲啊,还是简单的比武切磋?”
“不为招亲,只想比武,不过,要是能顺便娶个媳妇儿回家,俺娘肯定也很高兴。”
吴棹安回头看看闺女,吴嬨髹也忍不住偷着笑,吴棹安回过头对盖世昌说,“好吧,那么就请壮士先去那边签下生死状吧。”
盖世昌不耐烦的一边走,一边埋怨,“真麻烦!”
等签完生死状后,盖世昌重又来到擂台中央,晃着大锤问,“签完啦!怎么,我是跟你打呀,还是跟那个妹子打?”
吴棹安一摆手,“欸,都不是,老朽这次比武并不应擂,而我的女儿,也不急于现在就登场。”
吴棹安回头:“你们几个,谁来战他啊?”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擂台边上,站着四位。这四位正是昨天吴棹安身后的几个人。这四位其实正是吴棹安的四个儿子。其中提巨斧的那位,叫吴瑞熊,人称“劈断天”,是吴棹安的大儿子。有书生气的,叫吴瑞谦,人称“白衣小剑客”,是吴棹安的二儿子。剩下拿短棍的小哥俩儿,是吴棹安的三儿子和小儿子,分别是人称“滚地龙”的吴瑞山和“踏燕马”的吴瑞溪。
这四兄弟,属老大吴瑞熊脾气最爆,听吴棹安一问,吴瑞熊提着斧子就过来了,“爹,我来!”
其实吴棹安就是随便一问,谁来打都行。一看是吴瑞熊,吴棹安点点头,然后向着台下的观擂者们高喊,“好,这第一场,对阵的双方,是我的大儿子吴瑞熊,和这位盖世昌盖教头。”
两个人在擂台上站定,台下的老百姓一看,好嘛,这两位可真是一物找一主,盐碱地专出蝲蝲蛄。俩人的身材都差不多,都是膀大腰圆,杵天杵地的。往脸上看,都是面容粗犷,凶神恶煞。两个人这兵刃也差不多少,一个拿着双锤,一个拿着双斧,都是大家伙。一看这第一场就是个过瘾的,大家伙儿都是兴致勃勃,翘首以盼。
俩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等吴棹安一说“开始”。两个人连搭话也不搭,拎着武器就打到了一处。
你从这两个人的体格上就能看出来,他们都是以力量和爆发力见称。所以一上来,双方的招式很少,基本就是大斧对大锤,擂台上响起一阵阵“咣”“咣”的兵刃相碰的声音。老百姓一看,这就像俩野兽打斗相似。台下不时想起一片片叫好鼓掌的声音。你看那真正的一招一式,外行人根本看不懂。越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招,老百姓越喜欢看。
但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再势均力敌,比武的时候也最终能分出个胜负。俩人对到第三十几个回合的时候,这盖世昌就有点儿盯不住了,一抬头,看对面的吴瑞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自己就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不免就有点慌,这一慌,手上的劲儿就没全使出来。结果正好两人又是对兵器,这斧子刚碰到大锤上,就听“咣”“咚”的一声,盖世昌手上的大锤就被打飞在了台板上。
也仗着这斧子劈的使劲了点儿,也由于这大锤实在太重,两只锤子崩飞碰到台板的时候,“咔啦”两声,把台板结结实实砸出俩大窟窿来。
吴瑞熊一看这盖世昌的大锤被打飞,就想乘胜追击,过来举斧子就要劈,这盖世昌一看,心想不好,我的命,就要交代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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