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自作孽
“怎么，你们心虚了？”兰草轻嗤一声。
凤九瑶瞧着，倒是没有想到这丫头看上去唯唯诺诺的，其实性子倒是挺刚毅的。
“你胡说，你说我们偷府里面的东西有证据吗？”
“我……”兰草涨红了脸，她虽然是有胆子指证，却不了解这些情况，她只是瞧见了，却拿不出来证据。
“梅香，去将账房先生请来，再多娇几个下人。”凤九瑶对着梅香道。
“是。”梅香应了一声，将兰草扶了起来站到了凤九瑶的身后，这才是去找账房先生了。
凤九瑶对着那几个小厮道，“既然你们是无辜的那想必是不怕查的，就等账房先生过来，再查查这家中是不是有丢失东西的，若是没有自然证明你们的清白。”
凤九瑶一派的悠闲，若是这儿有茶，估计她还能够在这里喝上一壶。
倒是那边地上的几个小厮脸都白了，很是难看。
凤九瑶心中已然明了，看那兰草还站着，身上全是伤痕，看着便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坐吧。”
兰草摇了摇头，“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让你坐你坐便是。”
看着凤九瑶严肃的神情，兰草这才是坐下了，却是始终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向凤九瑶。
凤九瑶闲来无事，与她闲聊。
“你上次说你是半年前才来的？在府中都是干些什么的？”
“奴婢……奴婢就是打打杂，扫扫地之类的。”府中这样的杂物不少，刚来半年也差不多就是干些这种东西的。
“那你可想到我身边做事？”刚来半年，身家清白，正好身边缺个办事儿的，梅香到底是凤云裳那边的人，有些事情不能让她去做，这位兰草倒是正好。
若是今日帮了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记挂着自己的恩情，办事儿自然是利索的。
兰草听到这样的消息简直就像是旱逢甘霖，眼中欣喜不已，却又是很快耷拉下脑袋，“奴婢笨，怕伺候不好小姐。”
实际上是难以置信，怎么这样的好事儿就是轮到了自己身上？
这府中的人谁不知道二小姐乖戾，大小姐却和善，出手更是阔绰，谁都想要跟在大小姐身边，但是府中那样多的进府多年的老人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自己怎么就能够一步登天了呢？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我现在手底下缺人，瞧着你还算正直，正直的人多是忠心之人，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愿意，愿意，奴婢自然是愿意的。”兰草赶紧点头，半晌才想起来要磕头谢恩，跪在地上，“奴婢今后肯定会对小姐忠心不二。”
凤九瑶赶紧将人扶起来，“快起来，你身上还有伤，千万小心着些。”
兰草笑着，“奴婢没事儿的。”
这孩子倒是个纯真的性子。
这边闲聊，那边那几个小厮可真是心急如焚呐。
很快，梅香就将账房先生请来了，同时来的还有府中的管家曾叔，以及几个小厮。
大约是去像曾叔要人的时候曾叔觉得奇怪，所以才是跟了过来吧。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叫账房先生又是突然要叫怎么多人？是出了什么事儿吗？”曾叔着急忙慌跑到凤九瑶身边。
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跑到了最前面，连身后那些年轻的小伙子都是自愧不如呢，当真是很关心自己的。
凤九瑶微笑着，“我没事儿，只是有人举报他们偷了府中的东西拿去变卖，所以我想要找人好好搜搜整个府中到底少了些什么，也好瞧瞧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清白。”
曾叔听罢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一瞬间的凝固，看向身后那几个小厮。
“是他们啊……”曾叔不由得感慨道。
“曾叔认识他们？”凤九瑶问道，问完才觉得不对，“你瞧我，这府中的下人都是曾叔挑选进来的，哪儿又不认识的？”
“这几个人我确实很熟，都是家中欠了钱啊。”
“也就是手头紧咯。”凤九瑶眯着眼睛看向他们，“这样看来很有动机啊。”
“说起来之前也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来着，这样想来他们大概就是要去变卖府中财务吧。都怪我当初选人进来的时候没有仔细查查这些人的人品如何，闹到今日的地步，真是老奴失职。”
曾叔的脸上带着十分内疚的神情，凤九瑶赶紧劝。
“曾叔你别这样，这也不能够怪你啊，人心难测。”
“是啊，人心难测……”曾叔叹了口气感慨道。
凤九瑶看向那几个小厮，“既然有曾叔作证，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将他们送去官府。”
“等等，等等，我们还有话要说。”
“说。”凤九瑶冷清的语气道。
“小姐，您不能够就这样凭借他的一面之词就判定我们偷东西啊，说不定只是私仇，小姐，您要相信我们啊，请小姐明鉴啊……”
几个人在地上磕响头，将额头上都磕出了血迹，凤九瑶却没有丝毫的心软。
“你们的意思是曾叔这样大的年纪，府中也是掌权，却来陷害你们几个小厮？当真是笑话，他这般做有什么好处？”
“这……”他们自然是说不出来有什么好处的，只是仗着他们行事小心，除了那兰草没有任何人瞧见过罢了。
“如果他早就看见了，怎么不早说？到现在才说？”
那为首的脑子倒是挺活泛的，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够想到这些。
“我那是想要你们自己能够改错，谁知道你们越偷越多，现在被小姐发现了，我也保不住你们了。”曾叔叹了一口气，“小姐，将他们送到官府吧。”
凤九瑶深深看了一眼曾叔，轻声道了一句“曾叔也别太舍不得，他们是咎由自取”。
有人上前将那几个小厮绑了，临走的时候还各种的骂街，却没有人理会。
“唉，他们也正是自作孽啊。”曾叔深深感慨一句，凤九瑶应和着道，“是啊，曾叔您先回去歇着吧，这边我来处理就好。”
“好，那这些人……”
“不需要了，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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