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恨与爱
“嗯，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凤将军将凤九瑶赶了出去，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回想过去。
他确实是不喜欢凤九瑶的母亲的，不是因为她身份如何，而是因为他们发生关系完全是那个人动的手脚，使的阴招。
这样的人很难让凤将军喜欢的起来，他从来都是只想要和自己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却是出现了这样的差错，纵然是夫人没有怪罪他心中也是觉得愧疚的，因而对凤九瑶的母亲很是厌恶。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凤云裳出生的时候他真的是开心的，很开心很开心，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到现在还能够记得她出生的时候吧抱着自己的手那副招人疼的样子，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很是好看，真是恨不得让人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好都全部给她的。
他自问这些年都没有亏欠过她的，他真的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会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他必须狠下心来，不然的话怕是连湘儿和瑶儿兄妹都要惨遭毒手。
凤九瑶在家中待了两日，整日里面除了研读诗书几乎什么都不干，也没有什么好干的，她大病初愈，整个家中的人都将她当做是易碎的娃娃一般。
凤九瑶除了每日里面操心清荷的下落也没有什么别的，有时间都拿来看书了，最近诗会就要召开了，虽然自己曾经在京都大放异彩，但是那也只是京都，几日后的诗会可是各国的王公贵族都会前来，到时候究竟如何还未可知。
算起来母亲的病情也不过还剩下十天的时间，这次诗会若是自己失败了，那母亲就……
她不能赌，就只是更加用心研读诗书。
期间来探望的人不少，包括三皇子、长公主、司徒幽兰，甚至连皇上也送了些东西来，还有何伟，其中最让凤九瑶意想不到的大概就是六皇子司徒萧了。
司徒萧是亲自来的，据说和三皇子正好撞上，两个人在厅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凤九瑶的身影，最后不了了之双双离开。
司徒萧这些日子派了不少人来，但是凤九瑶都没有出来过，即使是他亲自来也没有任何的改变，这让司徒萧觉得有些奇怪，心脏也莫名觉得不舒服。
大约是为了和司徒萧攀比，或者是担心凤九瑶和司徒萧走得更近从而选择司徒萧，这些日子也来过不少次。
可就算是他来了再多次都没有用了，就算是没有前世，就上次看见凤九瑶得了瘟疫就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就足够让凤九瑶不喜了。
凤九瑶能够理解他怕死，但是也知道，若是同样的情形放在司徒萧这里，即便司徒萧没有染上瘟疫，瞧见自己染上瘟疫了也定然是满心满眼的都是焦急，而不是先想着自己改如何逃走。
又或者人心总是偏颇的，不喜司徒钰便是无论如何都是不喜了。
这日程然给诸葛湘看完病情，凤九瑶就站在边上，“如何？”
前段时间程然一直忙着疫情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给诸葛湘看病情，之后又修整了两日，今日才来。
凤九瑶担心这段时间诸葛湘的病情出现差错，赶紧问道。
“没事儿，病情很是稳定，相信很快就能够治好。”
凤九瑶松了一口气，病情稳定就好，至于最后的一句话，也不过是拿来搪塞母亲的话语，归根究底还是要看自己能不能拿到天山雪莲才是。
“你也不用太担心，有这位程大夫在总会没事儿的。”诸葛湘拉着凤九瑶的手安慰道。
现在程然的名声可是大得很，治好了疫情，这可是古今第一啊，太医院好几次都派人让他进入太医院，但是他始终推脱，说是自己学医是为了救天下人，而不是救君王一人。
其实只是不喜欢这宫中的憋闷，像是被关在宫墙之中的感觉总是觉得压抑，他自然是不喜的。
皇帝吃了一个闭门羹，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他的风头正盛，在这场疫情中治好的人不少，这些人都是唯程然的命是从，若是他要动程然，怕是整个京都都要反了，皇帝没有那样蠢，即便是被吃了一个闭门羹也只能够好生哄着。
凤九瑶微微一笑，她自然是相信程然的医术的，但是医术再好，没有药材也没有什么用处不是吗？
“程大夫，我送您出去吧。”凤九瑶将程然送出门。程然本是不想要说什么的，但是还是忍不住。
事实证明人的好奇心总是很大的，尤其是八卦。
“你最近和司徒萧怎么了？”
“程大夫不该这样直呼六殿下的名讳的，若是被人听到了怕是要被治下一个对皇室不敬的罪名，到时候怕是就算是程大夫现在的名声也是保不下你的。”
凤九瑶淡淡道，却是完全将这个话题给盖了过去，完全没有回答。
“你先别管这个，我就问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你这句话像是我们有什么私情一般。”
凤九瑶笑了，程然轻嗤一声，“难道不是吗？”
“程大夫若是毁我名声我倒是不介意，但是这话毁了六殿下的清誉怕是不好。”
“看看，你不还是很关系他吗，自己的清誉都不管了竟然还在乎他的清誉？”凤九瑶没有回答，程然凑近了问道，“你们倒是怎么了？前几日不是还很好吗？是不是他惹你生气了？怎么你都不愿意见到他了？”
“我没有不愿意见到他，只是近几日有些繁忙罢了，况且我也不是仅仅没有见他，这些来送礼的我一个也没见不是吗？”
“只怕是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见那些人的目的就是不见司徒萧。我就想不通了，你在家中能有什么事儿啊。”
“你多虑了。”凤九瑶将程然送到了门口，站定，“程大夫慢走，我便不送了。”
“别啊，怎么说我都是救了你的性命的，难道你不应该表示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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