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颜值均分
周日一大早悦宁就抱着电脑出去了，看样子肯定是找地方跟伟宪网聊去了。宝儿朋友多，一大早就被约去参加什么新书签售会。倒是婷婷没有跟李卓出去约会让我有点儿意外，所以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没和李卓出去玩呀？”
“他们实习单位今天要团建，说是快结束实习期了，欢送下他们这期实习生。”婷婷边刷手机边回答，然后又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悦宁和伟宪特别腻歪？”
我最近光顾着延秀年的事情，都没有关注到她们三个人的情况，“我没有发觉呀……”
婷婷噗呲一笑，“你能发现啥呀！”
我听得出来她在暗指昨天陈子骁的事情，就默默不做声了。
婷婷见我这副苦恼的模样就不再调笑我，换了个话题问：“对了，你问过林晖为什么请蒋玲吃饭了吗？”
我回答：“林晖有事请她帮忙。”
婷婷有些意外：“你问过了呀？”
我想了想当时得知这件事的情形：“我是听别人说的。”
婷婷显然来了兴致，放下手机问我：“听谁说的呀？李卓都没打听到。”
这一问我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他跟别人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
好在婷婷并没有抓着这个细节追问，“那他们有聊是什么事情要蒋玲帮忙吗？”
“林晖向蒋玲借东西。”
婷婷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真的吗？他们是不是故意敷衍你，随口编的？”
“不是……！”我想了想应该怎么在不说明延秀年身份的情况下跟婷婷解释，“高师兄的同学罗奕佳你还记的吧？她有个好朋友断联好几年了，想要找找看以前建筑系的□□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这个资料室的钥匙就是蒋玲在保管的。”
“林晖还管这么宽了？”婷婷本来还很不可置信然后又恍然大悟，“你拜托他的吧？”
我点点头。
婷婷托着下巴，笑得有些怪异：“现在对你这么好了？还愿意为了帮你去找蒋玲呢！”
因为林晖知道延秀年的身份不只是罗奕佳的好朋友。我也没法跟婷婷说这个原因，就只能笑笑，顺势转移话题：“你刚刚在手机上看什么呢？”
婷婷瞧了瞧我，显然知道我是故意转移话题的，但还是顺着我的话拿起手机给我看：“在看我们平安夜去哪里玩好呀！”
我瞅了两眼随意地问：“选中了吗？”
婷婷有些不耐烦地皱皱鼻子：“没有……看得我脖子都僵了，我决定甩给李卓去搞。”
提到平安夜我突然想起上次宝儿跟韩纪元说要带他跟大家认识，就问道：“宝儿跟你们说了吗？这次圣诞节活动带上韩纪元一起。”
婷婷抬起头看向我：“宝儿没说呀！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回答：“就那次看电影的时候，宝儿跟他约好了。”
婷婷摆摆手说道：“宝儿那嘴你又不是不知道，随口说的时候多了去了。再说集体活动，宝儿一个人说的不算。”
我解释：“你和李卓也都认识韩纪元，还一起吃过饭的。韩纪元也是建筑系的。”
婷婷当作听不明白我的意思，耸肩反问道：“所以咧？”
换做我诧异了：“你是不是不喜欢韩纪元？”
婷婷双手一摊：“我当然不喜欢他，我有男朋友的。”
我知道婷婷这是故意贫嘴，无奈地叹口气。
婷婷得意地做出一副认输的姿态，然后才换上认真的口吻接着说：“我对韩纪元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看法呢倒是有一点——他这个人看起来不是很真诚。你要是问我为什么觉得他不真诚，我是不能提供什么证据，毕竟我们也只见过一次。但是就那一次让我觉得他的眼神——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在计划什么，让我觉得不是很舒服。”
我不是很能理解婷婷的话，她说得神乎其神的，可我从来没从韩纪元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东西来。我想起之前悦宁聊到韩纪元时说过的话，于是好奇地问：“悦宁说他跟林晖看起来是同类人，你觉得呢？”
婷婷支着下巴问我：“你套路我呢？”
“什么？”我没有明白婷婷的意思。
“我这刚说觉得韩纪元不真诚，你就说他和林晖是一类人？你是觉得林晖也不真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试图解释。我既没有觉得林晖不真诚，也没觉得韩纪元不真诚，只是想起之前林晖说过他的童年经历，才意识自己并不了解他而已。
婷婷皱了皱眉头又说：“不过悦宁这话说的倒也是有那么点意思，林晖和韩纪元感觉上来说还真有那么点类似。”
我立即好奇地追问：“哪里类似？”
婷婷耸耸肩，“就是种感觉，说不清。”然后她又问我，“你自己觉得呢？”
我皱眉想了想，在脑海里把林晖的笑容和韩纪元的笑容都回想了一遍，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回答：“我没有觉得……”
婷婷挠了挠耳朵，自言自语地说：“我就不该问。”
宝儿突然发来信息，问我和婷婷要不要去看篮球赛。
我问她：你不是在参加签售会吗？
宝儿回复：人太多了不好玩。
随后她又连发了两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婷婷见我拿着手机在傻笑，就凑过来问：“谁给你发消息呢？”
我抬头对婷婷说：“宝儿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球赛，说签售会人多不好玩。”
婷婷颇为嫌弃地说：“这么冷的天还打球呢，直男真是拼。”
宝儿又发来消息：半小时后滨湖公园门口，不见不散。
我问婷婷：“你不去啊？”
婷婷双手一摆，“我不去。等下午李卓团建结束了我还要喊他去看电影呢，你自己去吧。”
我跟宝儿说婷婷不去，然后起身穿上大衣出门了。
滨湖公园就在我们学校西面不远，坐两站公交车便到了。
宝儿已经到了，正在门口玩手机，瞧见我从公交车上下来就远远地挥手招呼。
篮球场就在公园入口处不远，就一边围了铁丝网，其他三边都挨着草坪和大树，在过去就是公园的石子小路。球场左右两侧各有两张长石凳，周围横七竖八地放了运动包和外套，一张石凳上已经坐了三个女生，球场上有一群人在做热身运动。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韩纪元。
正想问宝儿的时候，那个背影转过身来，果然就是韩纪元。他瞧见我们俩便小跑过来打招呼。
宝儿搂着我的胳膊说：“我可是把姚真都带上当啦啦队了，你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赢吧。”
“我尽力。”韩纪元微微笑了，又转向我问道，“感冒都好了吗？”
我点点头回答：“已经好了。”
“那边有水，还有凳子坐。”韩纪元指了指石凳的方向完，就转身跑进球场。
我和宝儿往空着的那张石凳走去，另一张石凳上的三个女生一直笑眯眯地瞧着我们。
球赛马上就开始了。
隔壁石凳上的三个女生应该是韩纪元对手球队的朋友，因为每次他们进球得分的时候，她们三人都在欢呼鼓掌很是激动。宝儿倒还是很认真地在当韩纪元的啦啦队员，反而是我显得有些安静，只是跟着宝儿的节奏鼓掌欢呼。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实在是没有精神和力气像她们一样欢呼雀跃。
趁着空档的时候，宝儿终于忍不住问我：“怎么了？怎么感觉心不在焉的？”
我否认：“没有……”
“怎么没有？以前看林晖李卓他们比赛，你可比现在这样子精神多了！”
我解释道：“只是最近发生挺多事的，我有点累。”
宝儿凑过来，放低声音问：“为陈子骁的事情苦恼呢？”
“不是，是别的事。”虽然陈子骁的事情也确实让我有点苦恼，但最占据我心神的还是延秀年的事情。
宝儿想了想说：“我看你最近确实挺多事的，还老是往外跑，在忙什么呢？”
“我在找一个人。”
宝儿好奇地问：“找谁呀？”
我想了想目前关于延秀年的线索都断了，宝儿认识的人比较多或许找点消息，于是就说：“延秀年，延续的延，秀气的秀，年轮的年。她是七年前从建筑系毕业的，老家在乔山乡。”
宝儿困惑地问：“她是谁啊？你为什么要找她？”
“嗯……她是一个师姐的好朋友。”我看宝儿脸上依旧满是疑惑，就接着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们说我带高师兄的同学逛校园吗？就是罗奕佳。延秀年就是那个奕佳姐的好朋友，她们断联好多年了，我就想看看是不是也能帮点忙。”
宝儿怀疑地问：“这年头好朋友还能断联啊？她们是吵架了吧？”
虽然我也曾经这么猜测过。“不是的，就是太忙了没顾得上联系，后来就发现断联了。”
宝儿显然还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再反驳，只是问道：“既然是建筑系毕业的，那你问过林晖了吗？”
我点点头，“当然问过了。毕业那么久，林晖也不认识。”
“行啊，我帮你问问。但她连好朋友都不联系，我这边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消息。”宝儿耸耸肩说完，眼睛骨碌碌转了圈又说，“韩纪元也是建筑系的，你也可以问问他呀。”
我表示怀疑：“他是研究生又才入学没多久，应该不认识建筑系什么人吧。”
宝儿不以为意：“问问呗，也没坏处。”
球赛的中场休息时间到了。
我和宝儿两个互望一眼，不免有点尴尬。说好是来当啦啦队员的，结果我们两人光顾着聊天，甚至都没注意到球场上的情况。
韩纪元本来准备朝我们走过来的时候，他的队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说了句话，他回头看了眼，然后冲我们挥挥手，就跟着他们几人就往球场旁边去了。
我和宝儿顺着他们走去的方向望过去，看到球场铁丝网外面站着个中年男人。那个中年男人我见过，就是那次在公交车上遇到后还一路跟着我到电影院的那个腿脚不便的人。原来他认识韩纪元？所以那天他跟着我走到电影院，是不是跟韩纪元还有什么关系？
他也注意到我了，定定地瞧着我，直到韩纪元他们围到跟前，他才收回视线。
我不禁对这个中年男人产生了一丝好奇，问宝儿：“他是韩纪元的朋友吧？你认识吗？”
“不认识。”
宝儿摇摇头，过了几秒钟又突然感慨地说，“我最近发现我周围的颜值平均分在慢慢上升。”
我困惑地看向宝儿，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感悟：“嗯？”
宝儿朝着他们的方向示意了下：“你不觉得这位大哥长得也挺帅的嘛？中年人成熟稳重的气质，跟小鲜肉们是两种风格。”
我无奈地笑了笑。宝儿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开玩笑。
离得比较远所以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但似乎跟我和宝儿有关，因为他们一堆人都往我和宝儿这边瞧了两眼。
宝儿也察觉到了：“好像在说我们呢。”
我跟宝儿解释道：“可能因为他见过我们。”
宝儿疑惑地问：“什么时候？”
“在电影院，你拉韩纪元替你看电影那次，他也正好在商场里，看到我们跟韩纪元了。”
宝儿更加疑惑地转向我，显得十分不可思议：“商场那么多人你都记得？也是看人家长得帅吧？”
我解释道：“不是！进商场前我就见过他，我们刚好坐了同一班公交车，前后脚上的车。”
宝儿感叹：“这么凑巧？这世界可真小。”
他们又聊了几分钟，就转身准备离开，临走前还朝我和宝儿的方向瞧了眼。
宝儿感慨地说：“好像……腿不好，太可惜了……”
看到韩纪元朝我们跑过来，我们俩就都从石凳上站了起来。韩纪元刚来到跟前，宝儿立即八卦地问道：“刚刚那是你的朋友吗？”
韩纪元点点头：“他是我的邻居，球技特别好，经常在这指导我们打球。”
宝儿又问：“那他怎么走了？”
韩纪元回答：“他还有事，只是刚好路过就过来看看。”
宝儿露出一丝惋惜。我心想她不会还惋惜自己错过了一个认识帅哥的机会吧，不免觉得有点好笑。
韩纪元问道：“看球赛会无聊吗？”
“不会啊，我们经常看的。”宝儿说着暗暗拿胳膊碰了碰我。
我意识到她可能是提醒我一直没怎么说话不礼貌，先跟着连连点头，心里想啥嘴巴就赶紧跟上：“林晖他们也经常打球，我们都有去看的，不无聊。”
宝儿瞧了我一眼接着说：“对啊！李卓和林晖他们也都打篮球的，要么你们俩队约个时间一决高下？”
韩纪元爽快地回答：“可以。”
宝儿打了个响指，得意地说：“那我帮你们约时间。”
韩纪元笑答：“静候佳音。”
宝儿转过头，快乐地冲我抛了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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