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溜疱厨

裴芷刚离开正厅不一会，祖母院里的丫鬟便来到裴芷跟前与她说：“三姑娘，老夫人叫你回院吃早饭呢。”

        今早祖母不来大概是料到了父亲这个举动，便不想去受气，而唤自己早早回院也是为了从我口中听听今早所发生的事情：“好，我现在就去。”

        “春杏，今天怎么格外的冷啊。”裴芷对着双手哈了口气，不知为何，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久的多冷的多。

        裴芷看着回廊外那若隐若现的雪花，在这沉重而深邃的天空下，漫天飞舞的小雪，温婉而宁静，看着远处墙角那几枝梅花若有所思，若有所悟，轻轻地吻着我的脸颊般。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姑娘，是否是冷了？要不然和老太太告个假我们回房吧。”春杏第一次见裴芷这么怕冷，以前可是再冷的天气她都不会如此瑟瑟发抖。

        “算了，我刚好也饿了。”裴芷的小脸蛋都冻的通红。

        这一路上裴芷都在想该如何与祖母描述今早发生的一切，其实裴芷并不想与祖母谈论此事，怕祖母这气气到心头了可不好。

        裴芷红着个小脸来到祖母屋里开口的第一句就是：“祖母做了什么好吃的给芷芷。”随后坐在餐桌的一侧。

        祖母见裴芷那小脸蛋红的：“王嬷嬷去熬点姜汤。”说完把手里的汤婆婆放在裴芷手里。

        王嬷嬷曲身退下后，祖母便坐到裴芷身旁见她大快朵颐的吃着早餐：“芷芷，瞧你这吃相越发难看了，照你这样谁还敢娶你为妻？”

        听到娶妻这两个字正喝着粥的裴芷被呛的直咳嗽，祖母轻轻的拍了拍裴芷的背：“看来我得重新叫王嬷嬷教你规矩了。”

        裴芷用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祖母，这是哪跟哪啊。”说到娶妻嫁人，裴芷便想到了什么：“祖母这次叫我来可是想问我今早的事情？我有一个办法。”

        祖母知裴芷的聪慧，她知道裴芷一定有法子的，便示意裴芷继续说下去。

        “这父亲敢把当家权给到她身上，那么她必定是有些手段的，上一次她冒犯了母亲，这件事情必定是传到了赵国公府上了，我猜赵国公府上的人没有行动，那必定是想让母亲自己树立威严，还没触碰到他们的底线。”

        “那你知道他们的底线是什么？”祖母停下了正在喝粥的动作。

        “那肯定是大哥哥，大哥哥现在可是当今榜眼，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处理好，那么必定会牵扯到大哥哥的前程和婚姻，就算父亲再糊涂赵国公的人也不会这么糊涂的。”大哥哥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依照他这个榜眼身份，应该是有着踏破门槛的□□，如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那谁会嫁呢？”

        “那你说，如果你父亲在意你大哥哥的话怎么会想不到他的婚姻呢？”此时王嬷嬷端着一碗姜汤进来了，把姜汤端到裴芷面前让她快快服下暖暖身子。

        “谢谢王嬷嬷。”裴芷想了想便说：“大概率是因为父亲觉得上一次舞姬得罪母亲他们都没有出手，那么这件事情他们大概率也不会出手，解决办法我已经想到了！”

        祖母看着裴芷那一脸坏笑的表情就知道她肚子里又都是坏水了：“那你说来听听。”

        “这一件事情的主角还是母亲。”说完便示意王嬷嬷把屋里的人打发出去。

        待屋里的丫鬟都离开完后，只留下王嬷嬷与婆孙俩，裴芷才小声与祖母说着什么：“”

        祖母听完后笑的合不拢嘴：“这个主意就你想的出来。”用手指轻轻的敲打了一下裴芷的头。

        “那此事还是得祖母与她说才是。”裴芷知母亲不喜自己的小聪明如果自己去与她说，她未必会答应，还是得祖母开口。

        “这是你出的主意，为何要我去与她说？”

        赵素云当初把裴芷寄在膝下养，一是看她可怜，二是为了她那死去的娘，但终究不是亲娘还是有一些隔阂的。

        “孙女不知是否是昨夜吹着凉了，还是不要病怏怏的去见母亲为好。”恰好自己确实有些着凉便以此为拒。

        祖母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唤身旁的王嬷嬷把赵素云唤来：“竟然芷芷身体不适，还不回房休息？”

        待裴芷起身打算离开后祖母又对王嬷嬷说：“你去账房取些银两，唤完大娘子后便去给芷芷挑一些鲜艳一点的布料做一些衣服来，对了多做几件厚比甲，送到芷芷房里。”

        有新衣服谁不高兴呢，裴芷赶紧谢过祖母后便回房了，至于她们婆媳俩聊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许是真的着凉了，回到房后裴芷便一觉睡到晚上。

        这一觉自己感觉十分的热，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很多被子，大概是没有喝水口有些干，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嘶哑：“春杏。”

        “姑娘你醒来啦，来喝口水。”春杏把裴芷扶坐起来，把手里的茶盏拿给裴芷。

        裴芷咕咕咕的喝起水来，喝完以后春杏便从她手里接过茶盏：“春杏，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姑娘，已经是中夜了。”

        中夜相当于是差不多凌晨，裴芷此时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春杏，我饿了你可有为我留些吃食？”

        “本来是有的，但是姑娘一直未醒，所以我便让她们撤下去了。”裴芷看着春杏那一脸无辜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春杏，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去庖厨偷吃过东西了？”

        春杏是从小就在裴芷身边服侍的丫鬟，与自己一般大，以前祖母不在身边被李素云抓住机会不给饭吃时，俩人便会偷偷的溜进庖厨。

        春杏倒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两个人的性格很合得来，很多时候的主意也是一拍即合。

        深夜的温度格外的冷，两个穿的和包子般笨拙，偷偷摸摸的溜到庖厨门口，不出所料门被锁了，两个人扭头就往庖厨后面走去，那里的窗户虽然是关着的，但是只有她们俩知道这扇窗是坏的，一推便可推开，两个人人熟练的爬起了窗。

        两个人拍了拍手上的灰，春杏把手里的烛台放在灶台上，通过窗外的月光四处找着火石。

        而裴芷便就近找着食物，翻翻找找的一不小心不知道把什么东西给撞倒在地上，裴芷只能蹲下身摸黑的寻找，摸着摸着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裴芷的手像手触碰到了什么，只是那个东西动了一下，吓的裴芷摔倒在地上。

        恰好春杏也找到了火石，点到火后发现裴芷坐在地上便举着灶台凑过去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春，春，春杏，那里好像有东西。”裴芷指着一堆毛草堆看了看春杏，两个人对视着点了点头，举着灶台步步走向毛草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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