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谈生意
尚寒羽本身不好看的脸都皱在了一起，不打算跟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这明明是夸人的，怎么在秋天嘴里说出来，像贬义词呢。
“这么早就开始卖花灯了。”尚寒羽看着大街上红红火火的小花灯笼说道，中秋节是大梁国最热闹的节日，目前还离中秋有十几天，什么月饼啊，柚子的都早摆出来了。
秋天点了点头说道：“到时候就热闹了，就是这纸做的小花灯太容易破了，一下点雨那就没了。”
尚寒羽瞧了瞧，都是纸做的灯笼，虽说精美可也不宜保存的。这蜡烛一点怕是微风一吹，那就燃了。
“图个趣而已，这京城的小姑娘都喜欢这个？”尚寒羽问道。
“未出阁的姑娘家都想着在中秋出街，拿着漂漂亮亮的小花灯寻个如意郎君呢。”秋天笑着说道，姑娘家都爱美自然喜欢漂亮的玩意了。
尚寒羽轻点她的鼻尖，打趣道：“天天说什么如意郎君，你是不是想嫁人了。”
“小姐，这大街上呢，不要乱说。”秋天的脸羞的发红，这人来人往这么多人给听见了岂不是太丢人了。
主仆二人又在街上逛了一会，走到了明月楼，尚寒羽犹豫了一会带着秋天踏了进去。
明月楼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宾客还是很多的。
一个小二拿着毛巾擦汗的时候正巧注意了，进门的尚寒羽，连忙上前招呼着：“尚小姐得空日怎么得空来了。”
尚寒羽对于小二认出来的事情也不惊讶，不过就是关卿提前打好了招呼，“关公子可在你们这。”
“尚小姐先随小的去包厢，一会就让人去请关公子过来。”小二说道。
尚寒羽勾着唇一笑，跟着小二上楼。看来关卿这个老狐狸就这么觉得她想重新做回镇北将军夫人？要不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认识他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来找他的。
这个人亦敌亦友，让人看不透，接近她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她隐隐约约能猜到，这个目的不是自己，而是将军府。
“大小姐，你看尚姨娘也来明月楼了。”陈辛如的贴身丫鬟，青芽小声说道。
自从陈辛如有了月例，就开始不消停了。总是下课之后跟着几个小姑娘来明月楼吃点心喝茶，同陈辛如来的那几个都是叶家门下的同僚，也是想巴结一番叶柔烟的。
陈辛如冷着脸说道：“不是说没钱吗，怎么还能来这里喝茶。”
昨天还在家里说公中没有银子了，这一转身就跑来明月楼花钱了，这不摆明了戏弄她们这一家人吗？就连本来要给她打一套红玉面首的，现在叶柔烟给推掉了，说家中没有多余的银子，只好等下个月有空闲钱再做了。
陈辛如一想到这气不打一处来，觉得都怪尚寒羽撒谎，害的她没有新首饰了。
青芽在陈辛如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陈辛如才微微点头，赞许的看了青芽一眼。
“辛如，怎么了？”林月月善意的问道，看她跟侍女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林月月是衙门的知令的女儿，若不是她爹吩咐了要跟陈辛如处好关系，她才不愿意跟这种土包子玩呢。
陈辛如用帕子擦了下手上的汗渍，大方的说道：“没什么，你们想吃什么就点，这次我来请客。”
长得十分小家碧玉的朱薇羡慕的说道：“你继母对你真好。”之前陈辛如哪里会有钱请她们来喝茶，就连身上也是掏不出一个铜板的，可这来了个继母，陈辛如不仅衣服绸缎是极好的，人也大方了许多。
陈辛如一听别人夸叶柔烟，也骄傲的抬起头说道：“我柔烟娘亲自然是个好的，待我同我弟弟都是同亲生的一样，可比之前的生母尚氏好多了。”
“将军夫人可是叶家出来的千金小姐，哪里是农妇可比的。”林月月顺着陈辛如的话，讽刺的说道。
“对啊，这那能相提并论。”众人都一一附和道，其实心底早已经对陈辛如鄙夷不止，连自己亲生母亲都不认的人，以后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大梁国人最看中的就是孝道，也最看不起那些对长辈不敬的人。
要不是看在陈辛如现在身后是叶柔烟，谁愿意跟这种村里来的暴发户相处，未免太掉身价了。
那些个也不客气，都点了许多名贵的茶点，陈辛如自己都开口说了。这明月楼的点心也是好吃的，可越贵的就越好吃，许多都没尝过呢。她们是官宦人家的姑娘，但父亲的官职不高俸禄也就那么点，哪里舍得到明月楼吃点心，还不是拖了陈辛如的福。
“尚小姐想清楚了？”关卿穿着白色衣袍一进门还没坐下就问道。
尚寒羽把纱巾拿了下来，喝了一口茶，看着他问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愿意也不稀罕。”
关卿缓缓落座。
“跟你谈笔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尚寒羽不咸不淡的说道。
“哦？”关卿挑眉疑惑的问道，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生意跟他谈。
尚寒羽打了个帅气的响指，勾着好看的眸子说道：“不是快到中秋了吗，我想不如我们合伙做些月饼还有花灯去卖。”
“这东西满大街都是，赚不了几个钱。”关卿直接说了出来，对尚寒羽这个想法否决掉了。刚刚那一会还真以为她有什么好点子，不过是这种小把戏而已。
尚寒羽早就猜到了关卿会这幅表情，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看看这份图纸。”
秋天把刚刚尚寒羽画的图纸递给关卿，上面画的是花灯的设计图，不过是用铁做的小花瓣，一片一片的组合成莲花灯，灯芯就是蜡烛，这手柄上也是画了一朵荷花，还加了一颗白色的琉璃做点缀。
关卿看的很仔细，细品良久才抬头说道：“这东西画着是精致，可这哪有会做这个工匠呀。”
“关公子的路子广阔，认识的能人自然也是多的。”尚寒羽可不会觉得他找不着人做，这生意五湖四海的圈子，只要诚心想做就能找到路子。
关卿把图纸折了起来，放在一旁，温文尔雅的说道：“不如，尚小姐把图纸卖给我，这万一亏了也跟尚小姐没关系。”
尚寒羽尴尬的笑了笑，“那这不也赚钱了也跟我没关系了，要是关公子不诚心，那便算了。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想赚钱的人。”
关卿面色一变，也知道尚寒羽不是好忽悠的人，为难的说道：“那你想怎么合作？”
尚寒羽淡淡一笑也不在意方才关卿方才有着想坑她的想法，作为一个商人向来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前提，要是一个不懂这弯弯道道的人，尚寒羽也会像关卿这样做。
“五五分，你出成本，我出图纸，至于在哪那里卖，关公子也是有办法的。再不济这明月楼也是可以摆上一个货架的。”尚寒羽笑着回答，她说的这个方法也不会让关卿吃亏。
双方共赢才是合作长久之道，往后她们合作的机会还多着。
关卿在心里算了一下成本，笑着问道：“尚小姐就笃定这玩意能卖钱？”
尚寒羽吃了一口蛋黄酥，缓缓道：“这世界上，女人的钱，小孩的钱，还有老人的钱是最好赚的，这要东西新奇难得。何况富贵人家都在京城，怎么会不好卖？”
“那你的月饼要怎么做。”关卿此刻觉得尚寒羽是投错了胎，要是是个男人那可算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能找到这么新奇的东西，还真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这是处处给他惊喜。
尚寒羽眨了眨眼，知道关卿对她的花灯图纸很感兴趣，“月饼我这里有个方子，可以用现在当季水果来做，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成品，等明天我做好了给你尝尝。”
她这种生来就是锦衣玉华的人，是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了。这种需要手艺活的事情自然是要给秋天来做的，她就在一边指导就行了。
对于水果月饼，尚寒羽把握也不大，但要是做出来那就先卖这小花灯呗。
关卿也同意了，表示很期待尚寒羽手中的方子，能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二人便签订了一份契约，两人按照利润来五五分成，关卿负责制作与售卖，尚寒羽这几日也会画一些别的款式的图纸来给关卿。
这份合同还是在尚寒羽看了好几遍才肯签下来，生怕有什么文字漏洞。对这只老狐狸，尚寒羽还是不敢太过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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