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顾知澄

“女士，请您到门外等待。”秦梓夏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对面是顾千帆，

        “怎么还不走？你怎么还不走啊？你要让我弟弟怎么样啊？”秦梓夏走到顾千帆面前，头发凌乱，眼睛哭肿了，“我求你了，放过小越吧，他不能再受刺激了，放过他吧……”

        顾千帆任凭秦梓夏的捶打，秦越昏迷前的话一直在脑子里打转，“你根本就忘不掉他！”“千帆，我累了”……

        “姐”，顾千帆拉住了秦梓夏的手，声音哽咽，“照顾好小越，对不起”转身离开的时候，顾千帆感受到了三年前一样的无奈与心痛，

        外面下着雨，顾千帆一个人失神地走着，路过的人向这个淋雨的男人投来奇怪的目光，去哪儿？没有了秦越，我顾千帆又是一个人了吗？为什么啊？我错了吗？我就是忘不掉啊！我怎么办啊！

        顾千帆在路旁坐着，雨水模糊了视线，有人给他打了伞，顾千帆抬头看了一下，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哥哥？你没有带伞吗？”

        顾千帆点点头，“哥哥，你有手机吗？快联系你的家人吧。”手机？出门的时候太急，忘了带。

        “没有吗？哥哥，我用电话手表帮你打吧”打给谁呢？顾千帆只记得一个人的电话，“17xxxxxxxxx”，

        “喂？”

        “你好，有个哥哥没有带伞，你是他的家人吧，快来接他”

        家人？现在骗子都找小孩子来打电话了吗？沈之舟准备挂了电话，

        “你还在吗？那个哥哥说他叫顾千帆。”……顾千帆？沈之舟擦药的手抖了一下，

        “小妹妹，你给我讲一下地址，我马上到”

        ……顾千帆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舟舟哥哥！帆哥哥醒了！”刚刚的女孩跑出房间大声喊着，沈之舟端着一杯水走进来，“醒了吗？这是退烧药，你淋了雨，我赶到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

        顾千帆没有直视这个自己日思夜想三年的人，“这个小妹妹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她爸妈几年前出车祸走了，家里只剩一个奶奶，她饿了就出门买吃的，碰上你了，我看雨这么大，就把她一起接回来了。”

        小女孩点点头，“奶奶睡着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沈之舟蹲下，“澄澄，帮哥哥把杯子放到厨房好吗？然后你去看电视，我和帆哥哥有话要说”“好的”

        看到澄澄走出房间，“帆哥，这女孩叫顾知澄，和你一个姓。没别的亲人了，就一个奶奶，我猜老人家已经去了。”顾千帆注视着沈之舟手臂上的伤口，失了神，

        “帆哥？帆哥？”顾千帆收回视线，对上沈之舟的眼睛，“你想收养这个孩子？”沈之舟递来一套衣服，“嗯，先去她家看看吧。这是我的衣服，宽松版的，你试试能不能穿。”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

        “哥哥，这是我家。”顾知澄一打开门，身后的两人便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顾千帆心头一惊，难道真的和沈之舟猜的一样？走进房间，恶臭弥漫，老人孤独地躺在床上，苍蝇在干枯的皮肤上飞来飞去，“啊！”顾知澄大叫一声，跑出了房间，

        “小…沈之舟？怎么办？”顾千帆看着沈之舟的背影，他刚刚是颤抖了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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