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一触即发
“云香,你说我这样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
南初霜自我怀疑问道。
而身后久久不见有声音传来,奇怪之下,她回头一看,原来只有两位小宫女在后面,刚才说话声音又小,难怪那两个人没听到。
“云香呢?”
南初霜觉得十分奇怪,这时候云香应该是在才对啊。
“你们知道云香去哪里了吗?”南初霜打量了一下周围,没看到云香人影,于是更觉得奇怪了。
“回禀娘娘,云香姐姐说是有事,就先下去了。”
听到这话后,南初霜默默了许久,首先回去处理那些累积已久的宫务。
忙碌起来的话,可以让人忘记许多烦恼的事情。
到了傍晚时分云香才回来,南初霜看她上来就随口一问:“去哪儿?怎么半天都不见你?”
“奴婢去了一趟内务府,领了一些脂粉,路上遇到个相熟的人,就聊了会儿。”
那也用不着这么长时间啊。
南初霜深深看着眼前这人,突然想到她以前和皇帝身边那个可疑的太监的关系,有些怀疑。
“那个熟人是谁?该不会是小明子吧?”
“娘娘想多了,怎么可能呢?自从娘娘让奴婢做出抉择之后,奴婢就已经不再跟他有任何联系了。”
云香说这话的时候是低着头,别人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神色。
南初霜能够理解她,被迫远离心动对象,怎么说都不是件好事,会失落也很正常。
她也就不提这事儿了。
“你接下来这几天可有的要忙,一年一度的木兰狩猎即将到来,皇上跟我都会去参加,你这几天去打点,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云香点了点头:“奴婢这几天都留意这事儿,会处理妥当的,娘娘不用担心。”
云香办事,南初霜自然是放心的。
晚膳的时间快到了,小厨房里的人来禀告饭菜都已经做好,南初霜让他们收拾一下,坐上凤辇就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外,凑巧这时候有两三个大臣从里面出来,碰到了要进去的南初霜。
那几个老臣见到南初霜,原本皱着的眉头,这会儿就皱的更加明显了。
“见过皇后娘娘。”
三人一起行礼,南初霜手虚扶了一下,微笑着客气说道:“不必多礼,几位大人平身。”
说着就往里面走去,旁边一个头发发白的老臣突然走上前一步拦住南初霜。
南初霜眉毛微微扬了扬,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不怒自威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老臣有些话要告诉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追究老臣逾越之罪。”
赵大人一边行礼,一边绷着脸,浑身的严肃严厉气息,仿佛是在高高在上问罪。
“赵大人想问什么?”
“皇后娘娘,虽然这些话不该老臣来说,但是老臣也不得不说了。”
“赵大人有事直说便是,不必这样拐弯抹角。”
南初霜已经料到他要说什么了,眼中冷意顿时浮了上来。
“作为一国之母,就该端庄自持,就该贤惠大度,皇后娘娘,你前些日子逼的那个宫女不得不流产自保……”
南初霜听到这话笑了笑,抬手做了个制止他继续说话的手势。
“本宫想赵大人应该是误会了,本宫从来没有逼她流产,此事本宫也是后面才知道的,你这样说,本宫会觉得你一个区区礼部侍郎,也敢用这副教训的口吻来教训我,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南初霜眉眼如霜,冷漠疏离的样子,叫人不自觉的感到压迫和紧张。
“作为礼部侍郎,不是应该更加懂礼,谨遵上下尊卑的规矩吗?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有胆子敢向堂堂皇后说教的?”
南初霜冷眼扫视其他两人,那一眼冷厉的眼神,让他们有种被死亡盯上的恐惧感。
“莫非你们也想以下犯上教训本宫吗?”
这冷漠且带着杀气的态度,让这几个老臣知道,皇后表面上看起来好欺负,实际上就是个硬茬子,不是谁都能够随便欺负的。
“微臣不敢。”
其余两人连忙行礼道。
南初霜微微嗤笑,目光落到赵大人身上:“赵大人,你还要继续教训本宫吗?如果还要教训的话,不妨进去里面慢慢说,顺便让皇上知道。”
说到这,她微微一顿,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许多。
“如果你说的对,本宫想皇上应该也会赞同,皇上要我怎么做,本宫就怎么做。”
皇上那么宠爱她,如果看到下面的臣子竟然如此欺负皇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也会因此彻底惹了皇上的厌弃。
只要还想继续做官,就不会想惹皇上厌弃。
因此其余两人连忙否认,同时帮着赵大人否认。
“皇后娘娘恕罪,赵大人平时最遵循古礼,难免有些偏激,微臣这就告退。”
“赵大人,倚老卖老这种事儿,也是不合规矩的,希望你能记得这次的教训。”
南初霜说完,头也不回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秦景澄正站在多宝架跟前欣赏古董,听到脚步声,微笑问道:“你刚才何不追究到底?”
南初霜一边将食盒中的饭菜端出来,一边冷笑道:“如今朝堂上那些人都在针对我,我要是真把他怎么样,估计还正中人家下怀,那些人就可以借着这个幌子,光明正大的逼你废后了。”
“你这样做是对的,不过你放心,这事儿闹一阵子也就过去了,等到了木兰围猎,离开这些食古不化的老臣子,到时候咱们就开心了。”
“如果你扛不住的话,可以妥协。”
沉默了半晌,拉着他过来坐下吃饭,刚动筷子,南初霜就突然撂下这么一句话。
“我……”
秦景澄嗤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还是算了吧,你这么骄傲的性子,就算一时心疼我而愿意妥协,后面你也会耿耿于怀,万一哪天真惹你生气,你一气之下离开我,我可真是哭都没地哭去。”
秦景澄对于感情的事情,南初霜觉得他看得比自己更加长远。
“可是我知道你现在把大多精力耗费在这种事情上,不能专注改革……我总觉得对不起你。”
南初霜深吸一口气,握着拳头,最终下定了决心:“这次的事情妥协吧,反正也只不过是暂时妥协而已,就算真有新人入宫,我想你也不会碰她们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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