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南天门之役上
天河的驻军到底也是跟随天蓬经过了当初那么多年的历练,而在这风起云涌的一千年中,这个暂任的将领也是谨尊天蓬当年的教导,对这三百万大军的晨起晚训不曾有丝毫的松懈。于是只听天蓬出发的命令一下,不多时,那三百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气势逼人了。
天蓬一瞬间好似又回到了一千年前当任天河元帅的那段时光,所有化身猪妖的痛苦和屈辱都已经消失不再,此时的他当真又完全恢复成了原来那个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运筹帷幄的威武的大将军了!
其实要说单打独斗,天蓬的功夫远远不是最上乘,可是若论行军打仗,布阵对敌,在这偌大的天庭里可以说是鲜少有天蓬的对手,此时只见他微微沉吟了一会儿,便对卷帘和那白袍将领说:“我们从南天门进去,你们认为如何?”
话说这南天门是天庭与外界的第一道交口,守卫甚是严谨,虽说他们此时已经有了装备精良的三百万大军,可是要和那浩瀚的守卫南天门的军队比较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
卷帘心中诧异,他在天宫待的时间虽然不少,对天庭内部的军事布局,当初却是因为身份和地位的关系无从知晓,但是就连他都懂得,似南天门那般防卫森严的地方,他们这种力量的攻打者,还是小心的绕开点为妙。
于是当下他便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师兄,你这不是用鸡蛋碰骨头,白白让自己的兵力受损吗?”
天蓬摇摇头,但笑不语。
那白袍将领和天蓬共处的时间久了,深知天蓬常有出其不意,却可制住敌人的巧策妙计,虽然不敢擅自妄加菲薄,但是一时之间却也弄不清楚是何道理。只能将疑惑和求问的目光直直投向天蓬。
只听天蓬胸有成竹地解释道:“这些年来,因为天庭一直不得人心的缘故,算下来反叛的人数和次数实在是不少,他们可能是考虑到自身的实力和规模的原因,没有一个敢从南天门直接攻过去,是以南天门的守军和将领一直警惕性不高,并且由于南天门重要的地理位置,这些人的待遇优厚,地位也比较高,这样天庭一些有门路的人总是想法设法把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安插在这里,这些人多是不学无术之流,这就大大减弱了此处守军的战斗力。”
天蓬分析的头头是道,鞭辟入里,这里卷帘和那将领只有心服口服,不断点头的份。
此时卷帘忽然迟疑地问道:“师兄,但那些小的门关入口毕竟是人少啊,并且他们的战斗力也未必能好到哪里,也许我们成功的把握会更大一些呢?”
天蓬似是早就料到了他会有此一问,于是不慌不忙地答道:“这么多年来,那些人总是与一些叛军作战,经验和警惕性都要高出很多,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即使能够顺利地攻下那里,这样微小的成就对于我们击败玉帝,控制天庭的目标也是相差甚远啊!”
天蓬此时眉头一皱,眼前突然晃过了嫦娥美丽而又饱受折磨,楚楚可怜的身影。他的内心不禁一阵刺痛,便接着斩钉截铁地说道:“而我们却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他按捺了一时漂浮的心情,接着冷静地往下分析:“而我们只要控制了南天门,天庭必定是人心涣散,玉帝也一定会手忙脚乱,所谓用兵打仗,最先看重的是彼此的士气,这样的话,我们就已经在心理上占了上风,以后的仗一定就会越打越顺了。”
此时卷帘脑子里闪现过玉帝阴险的面容和卑鄙的笑声,内心不禁一阵阵作呕,忽然间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一样,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只听他兴奋地说道:“这样正好,我们只要攻下了南天门,玉帝必然会从灵山匆忙赶回来,佛祖自然就会被惊动。灵山上师父和师兄就会知道我们的消息了,说不定他们还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呢!”
卷帘当初作为沙僧投入玄奘门下,西行途中,与他们三个名为师徒,实为间谍。此时幡然醒悟,心中多有内疚。不住的喃喃说道:“也不知道师父和师兄找到自己,追回自己的梦想了没有?”
此时的卷帘又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了,他的神思不禁千回百转,想到玉帝和太上老君对悟空和玄奘的百般不信任,心中第一次为这些曾经只是用来利用和出卖的朋友真切的担心起来。
“扰乱玉帝的心神,也许对师父师兄那里会有些帮助吧!”卷帘对天蓬叹道。
天蓬此时也不禁想起了西行途中同甘共苦的日子,也许人生就是如此吧,在一起时不觉得有什么,当时他心情阴郁,和师兄孙悟空还屡有口角之争。可是现在,在这危难的时刻,确实百般怀念起了那段清澈的时光。
天蓬现在对自己和卷帘在灵山的不告而别心中也存了愧意,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不仅那时是好兄弟,以后也永远是!等到我们控制了天庭,就全力以赴帮助师父和师兄去寻找他们自己的梦想!”天蓬语气坚定,目光里有说不出的郑重和决然。
当下他们都不再多说什么,带领军队偷偷向南天门驶去,只见那里气氛虽然威严,那军士们的神色却是百无聊赖的样子,比不得天河军的斗志高昂。
这里天蓬,卷帘和那白袍将领各自带领了一百万兄弟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冲了过去,天河瞬间冷清了下来,空无一人,南天门外却是杀声震天起来。
却说此时那守卫南天门的将领趁着这些日子玉帝不在,正在大营里醉生梦死地喝酒,一堆舞姬在那里翩翩起舞,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
忽然兵士来报:“将军,大事不好,有……有……逆贼闯过来了!”
守城的将领一下子从醉酒中清醒过来,顿时惊慌失措,语无伦次;‘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胆大妄为的逆贼?我们……我们要怎么办啊?”
只见他脸色蜡黄,像一个无头的苍蝇那般乱窜。显然是丝毫没有能力去组织兵士进行反抗。
南天门守军本来平时就疏于练武,此时在天河军的突然袭击下,更是乱了阵脚,再加上他们的首领已经先怯了气势,所以有不少明眼的士兵当下就已经弃械投降了。
这里,守城的将领还在慌乱地踱步,又有兵士不断地来报:“将军,第一座城门已经失守了……”“将军,大事不妙,第二座城门也已经被攻破了!“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啊!那逆贼,那逆贼万分狡诈和勇猛,已经,已经攻到我们大营的门口了!”
那将领急出一身的冷汗,已经是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一条命令来。此时他的腿也在簌簌发抖,突然间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身边的军师虽然也是慌乱,倒是见过世面的人,此时赶忙提醒他说:“将军,这逆贼怕是太过厉害,咱们一时半会怕是也制服不了他们,不如赶紧向玉帝汇报,如若不然,照这种形势下去,别说咱们南天门,看他们那来者不善,气势汹汹的样子,怕是整个天庭都要遭殃啊,到时候,玉帝肯定处于盛怒之下,那咱们,可就更是难辞其咎了!”
“对,对!向玉帝汇报!”那将领慌不迭声地说道。当下找了几个还算机灵的小兵,嘱咐他们飞速向灵山给玉帝和太上老君报信去了。
这里天蓬众人却是越战越勇,刀剑纷飞中,更显得他们英气勃发。不多时,那南天门的守军便伤的伤,逃的逃,他们已经攻占到最后一道门外了。而此时的三百万天河军几乎没有受什么伤亡,士兵都战起了兴致,相比之下士气很是高涨。
卷帘和天蓬对视一笑,心中暗喜:这南天门的驻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不堪一击,由此他们的计划也就更为顺利了!
此时那一直跟随天蓬的白袍将领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了天蓬,天蓬冲他微微一点头,他便冲着那城门口大声地喊道:“天蓬大元帅来了,你们这些无胆的鼠辈,要不就赶紧投降,要不就赶紧出来应战!”
那南天门的将领此时吓得神志也有些糊涂了,他本来就是靠给王母娘娘溜须拍马才混到此时这个地位上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军事才能,偏偏又是个无胆之人,此时真是坐立不安,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偏偏那城门外的呼骂声是越来越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不断高亢的军士的示威声,声声撞击着他的耳膜。
慌乱和紧张之中,他已经不知道该把求救的目光投给谁了,只见他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脸上一凉,不知是谁将一桶冰凉的水直直泼在了他的脸上。他下意识地睁开眼,不禁大叫出声:“啊!卷帘,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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