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匪劫道
卫珞姝见状从腰间抽出匕首将喀让一把拉到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络腮胡大汉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今天咱逮到个傻子了,还问我们是什么人。”
话音一落四周围着的众人更着哈哈大笑起来,卫珞姝捏着匕首的手越来越用力,心头一阵阵冒火。
喀让突然伸手搭在卫珞姝肩头,卫珞姝转头过来看向喀让,喀让冲卫珞姝微微摇了摇头,将人拉到身后。
“各位大哥,我知晓你们堵了我们只是为了求财,我愿意将钱财交给各位,只稍稍留些路费给我们就行,各位觉得如何?”
那络腮胡还没说话,卫珞姝先不干了,“干嘛这么任他们抢,我们人也不比他们少。”
喀让赶紧伸手想捂住卫珞姝的嘴巴,可惜还是晚了,那络腮胡将卫珞姝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看来你们是不想好好走了,不是说人多嘛,干脆留几个下来给兄弟们添添酒算了。”
喀让赶紧上前安抚那些山匪,“各位大哥,他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别与他计较。”
络腮胡身旁一个尖嘴猴腮满脸淫相的黑瘦子凑了过来,“老大,那些个有权有势的勋贵家中不是最好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少年?”
络腮胡一听眼神落到喀让身后的卫珞姝身上,渐渐染上些邪念,“这小子倒是白白净净,模样也好,只要留下钱财和这小子我就放你们走。”
卫珞姝听着络腮胡的话,一双与卫怀相似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喀让对着即将发火的卫珞姝悄悄摆了摆手。
“钱财可以留下,但我们的人都得一起走,你也看见了我们人并不少,到时候若是两边起了冲突,你们也得折些人手。”
络腮胡听见喀让这话,瞪着一双铜铃眼非常不爽喀让的反抗。
喀让也静静的盯着络腮胡,与他对峙毫不退让。
络腮胡观察了一圈跟着车队的众人,大部分都是车夫和货工,喀让身后到是有几个看起来有些功夫的汉子,不过也就两三个,但毕竟人也不少了。
喀让瞧见络腮胡眼中的犹豫,“虽然我的队伍中大都是些工人,但常年干的都是力气活,真动起手来还不知到是什么光景。”
络腮胡有些动摇了,毕竟喀让说得在理,但如此妥协了又总觉得是受了喀让的威胁,这心里很不舒服。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他娘的,他们拔刀了。”
络腮胡一听哪里还来得及多想,当即举着大刀大喝一声,“给老子上。”
一时间种山匪如同被捅了窝的蜜蜂一般扑了上来,喀让也赶紧下令,让众人拿出武器自卫。
棍棒刀斧交错,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卫珞姝瞧着这局面,抽出腰间的匕首也杀了进去。
喀让侧身躲过一个劈向自己脑袋的斧头,一转身将人踹倒,不动声色的靠近卫珞姝。
卫珞姝反手握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穿梭在人群中,不多会儿就放倒了不少山匪。
只是卫珞姝始终下不去死手,也只是让人暂时失去反抗能力,而没有杀人。
喀让见状皱了皱眉,随手扯了一个山匪朝卫珞姝推过去,卫珞姝刚解决一个拿长棍的,身后就扑来一个提刀的。
虽然已经看到这人过来,身体却来不及动作,下一刻卫珞姝感觉眼前一花。
“小心。”
喀让不知从哪个地方窜出来挡在卫珞姝身前,那山匪手中的长刀直接将喀让背后砍开一道从右肩直到左腰侧的大口。
卫珞姝眼瞳一缩,一手接住了倒下的喀让,一手持匕首刺向砍伤喀让那人。
喀让身体一歪撞了卫珞姝一下,卫珞姝本要刺向那人肩窝处的匕首直直刺穿了那人的喉咙。
那人手中的长刀落到地上,眼中全是藏不住的惊恐和疑惑,不过卫珞姝也没机会再深究了。
喀让见那人倒在地上,放心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卫珞姝抱着。
拓蝶见状一把擒住了络腮胡,大喝一声,“都住手。”边说着手中的阔背刀架在络腮胡的脖颈上微微用力。
络腮胡感受到冰冷的刀刃,一下子就慌乱,扔下手中的斧头大喊起来,“都住手,都他娘的别动。”
听见自家老大的命令,一众山匪回头发现自家老大被抓了,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商队的人趁机向拓蝶身边聚拢,卫珞姝扛起昏过去的喀让也靠了过来。
车队里会些医术的见喀让受伤,立马找出干净的纱布和药粉,见局面被拓蝶控制住,卫珞姝不敢再耽搁扛着喀让上了马车。
因为有拓蝶的牵制,马车顺利离开人群,拓蝶骑在马上将络腮胡也提了上来。
“你们若是跟着,我就不保证会对你们老大做些什么了,我们安全了自然会放他回来。”
一群小山匪见自家平时威武霸气的老大,如今死猪一般被人提来提去,早都吓破胆了,哪里还敢多话。
马车上的卫珞姝瞧着被血浸透的纱布从喀让背上拿开,又换上新的纱布,但新纱布很快也被浸透了。
喀让的身体渐渐冷下去,随着商队的医者没有办法,只能取出火折子中的小木炭。
卫珞姝见状也顾及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锋利的匕首划过将喀让的衣袍全部割开。
卫珞姝看着喀让的背倒吸一口凉气。
喀让的整个背上除了今日受的刀伤外,密密麻麻盖了不少伤口,有纵横交错的刀痕鞭伤,还有凹凸不平的烫伤。
卫珞姝有些无法相信,喀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富商家小公子的样子,为何身上有这么多伤。
医者将东西准备好,交代卫珞姝压住喀让,卫珞姝也来不及细想。
小小的木炭用筷子夹着,医者稍稍一吹,黑色的小木炭便成了灼人的橙红色。
下一秒木炭就被按到了喀让背后的伤口上,昏迷中的喀让身子一抖,虽然没有意识却本能的开始挣扎。
烧红的木炭落在喀让身上,将伤口烫作一团,虽然止住了血,但这感觉绝不好受。
木炭第二次落下去,喀让没忍住发出声了,那声音却被死死压在嗓子眼里。
卫珞姝低头看了眼喀让,见人还没清醒,却下意识的压抑住了自己的本能。
一股寒意从卫珞姝心口蹿向四肢,看着昏迷中的喀让卫珞姝突然有些心惊。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喀让成了昏迷中都会压抑着自己的人,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本能,卫珞姝认为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南疆商人会有的。
卫珞姝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转头看向马车外,其他人都再忙着收整货物,而一直跟着喀让的拓蝶还没跟上来。
大枣就在马车外,若是此时立马骑马离开,没人来得及拦住卫珞姝。
正想着感受到手下压着的人又挣扎了一次,甚至还能感觉到喀让在发抖,卫珞姝又犹豫了。
毕竟喀让是因为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况且先不说喀让有什么目的,就算他有所图至于搭上自己的命吗?
卫珞姝皱着眉看着昏迷中的喀让,心中很是矛盾,似乎想到了什么。
卫珞姝趁着医者不注意,悄悄拉过喀让的手掌。
与身上的狰狞不同,喀让的手很干净,几乎没什么伤口也没有茧子,不像是练过武功的人。
卫珞姝叹了口气,不管喀让到底是什么目的,于情于理此时自己都不该跑。
算了算路程也快到大雍的边境了,到时喀让醒了与他道个别再离开。
卫珞姝看着昏迷中的喀让,或许这些是自己多想了。
卫怀一行人重新出发,没走多久再次被拦下来了。
“卫小将军,我是太子殿下的亲卫,奉太子殿下之令来找卫珞姝小姐。”
卫怀瞧着面前的砍柴翁没有立刻回应,似乎在辨别真假。
那砍柴翁从怀中摸出一块铜片递给卫怀,卫怀一见铜片立刻相信了砍柴翁的话。
因为这铜片卫怀和顾庭也有,是之前被选为太子伴读那日,太子身边的程霜送来的。
那砍柴翁得到了卫怀的信任立马说起了卫珞姝的事儿。
“卫小将军,卫小姐我们找到了,不过如今卫小姐与一支南疆的商队同行,我们不知情况,人手也不足,便只是远远跟着没有轻举妄动。”
卫怀听找到卫珞姝了,立马就紧张起来,“我妹妹她没事儿吧?”
“回小将军,据我们观察卫小姐没受到任何伤害,而且还做了乔装,那只南疆的商队目前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现如今大雍与南疆即将开战,南疆商人不着急回去,还好心带着一个大雍人一路向南。”
顾庭从卫怀身后走出来,“况且这人还是大雍大将军的嫡女,这南疆商队的意图不言而喻。”
卫怀和那名砍柴翁沉默下来,不可辩驳,顾庭所说却是不无道理,这一切实在太巧了。
“他们离我们远吗?”卫怀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将卫珞姝找回来。
砍柴翁面露难色,“回卫小将军,距离不远,只是,他们已经靠近赤梧城了,马上要出大雍了。”
卫怀面色一变,“他们在我们前面?既然要出大雍了,卫珞姝难道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吗?”
“他们走的是山林道,不熟悉的人并不清楚大雍与南疆的边界。”
卫怀来不及再想,利落的翻身上马,“带路,云一带三个人跟我走。”
砍柴翁见卫怀只带四个人走有些不放心,正要开口提醒忽然想到卫怀这次带出来的是戟云十八骑,担忧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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