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1 空间的反面？
这两年时间，苏浩最大的收获，除了突破化神境，获取强大无比的‘神念’之外，还成功的通过对源器的实验，获知一些关于源的表象。
这对他之后研究源来意义非凡。
这些表象，总结起来有三条：
其一，源器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物件，特殊到没有在弹球空间之中匹配到类似的东西，这种物件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力场，且命名为‘源场’。可以类比为放射性元素时刻衰变放射粒子，也可以类比为磁极的正负极磁场；
其二，在‘源场’中的物质，不论种类，都会有极小的概率被源场影响，从而转化成一种暂时无法观测的事物，疑似为‘源’；
其三，不同的物质，转化为源的周期不同。表现的活性越强的物质，在源场中转变的速度越快，周期越短，反之亦然。如血气和灵力这种生物能量活性极强，在源场的辐射之下，很快就完成转化，而日常所见的物质，诸如木头、泥土、金属、岩石等等，转化速度极慢，周期极长，尤以沙子最甚，此外，沙子还能有效隔绝源场，适合用来存放源器。
通过这段时间不断分析和实验，苏浩认为物质在‘源场’中转变成的事物，是源的概率极大。
因为如果这些源器能够将物质转化为源，那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所看到的一切都得通了。
‘在某种特殊力量的作用下，某件物品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开始向周围释放源场，经过一段时间辐射后，周围的事物被源场影响，变得不稳定，有了向源转化的趋势，在某种特殊联系下，组合在一起，行成了构成灾害的核，并在某一天积累到一定程度，突然爆发……’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有两个关键点。一个可以让物品改变本质，释放源场的力量，另一个是源场如何将物质转变为源。
只要弄明白这两个关键点，苏浩距离掌握源，也就不远了。
当然前提是，苏浩的猜测是对的：物质转变而成的事物，就是源。
不过他倒是对自己的猜测有足够的信心。
他来到实验台前，将所有的东西都清理摆放好，拿出一枚低品质源珠，抓在手心。
双眼微闭，排除杂念，很快入定。
神念收束，不再关注周围事物，转而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源珠之上。
“呼~”仿佛穿透某种壁障的声音，直达意识深处。
刹那间，苏浩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另一个纯白世界。
这里是，源珠的内部！
信息无法收录弹球空间的‘源’，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示在苏浩的神念之中。
“这是……什么？”
用神念去感知源的真实形态，和用精神力去感知源的属性趋向，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一种从未体验过奇妙感觉，涌上心头，让苏浩惊奇无比。
这里遍布一种白色，纯粹的白色，没有光影，没有间隙，仿佛确实有东西，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像空气，又像是水，无处不在，填充在这片神奇的空间之内。
但和空气、水一点儿也不一样。
空气和水，无论平时看起来多么的紧密，却都还有缝隙呢。
苏浩的神念所感知到‘源’没有缝隙，一点儿也没有。
单纯没有缝隙这一点，就超出了苏浩的认知。
当‘神念’全都集中在某件物体身上的时候，所观测到的场景，必然是微观世界的场景，他甚至能够直接观测到分子、原子结构，以及原子之间的间隙。用神念观测一件物品的微观世界，如同进入一片新宇宙一般。
在观测到源之前，他用神念观测的所有东西，无一例外的，全都有缝隙，或大或小，很长一段时间内，这已经是苏浩的‘真理’了。
直到今天观测到‘源’后，又一个真理破碎了！
一个让苏浩惊奇的发现：源，没有缝隙！
无论苏浩将源放大多少倍，放大前看到的是纯白，放大后看到的依然如此，没有丝毫改变。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一件真实存在的物品，怎么可能没有缝隙呢？
就好像……空间的反面！谷垭
他用‘神念’所感知到的，没有缝隙的，只有空间，无论将空间放大多少倍，都连续没有缝隙！哪怕是他的‘传送’，利用的都是空间的‘双生性’，而不是将空间挤开一个缝隙，然后钻入其中。
又持续不断放大感知后，苏浩决定试一试是不是他的神念出了问题：“用其他物品试一下。”
他将神念的感知从源珠之中退出，随手一抓，一枚随处可见的石头出现在手中，而后神念感知集中石头上，不断放大石头内的微观世界。
他很快就看到了另一番‘宇宙星辰’，这让他确定自己的神念感知，并没有问题，是可以感知到微观世界的。
苏浩喃喃道：“源真的没有缝隙？”
而后再次将所有感知力放在源珠之内，一如之前，纯白一片，没有缝隙。
“感知没错，所以，源是一种特殊的连续没有缝隙的事物。那么，看一看高品质源珠和低品质源珠的区别。”
高品质源珠中蕴含的源，比低品质源珠高上许多倍，必然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两者之间的区别。
他伸手一抓，一枚光芒更明亮的源珠出现在手中，神念感知集中感应，一晃之间，来到了一个纯白的世界。
该如何形容这种纯白之感？
低品质源珠是白色，高品质源珠是深白色？
可是，有‘深白’这种颜色么？他不知道有没有深白这种颜色，但是神念感知上来，就是这种特殊的感觉。
若是硬要用物理角度来解析的话，可以表达成，单位空间内高品质源珠的‘密度’大于低品质源珠的‘密度’！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苏浩没有发现‘源’有‘密度’啊，没有密度，能密度高么？
“真是奇特的东西，没有密度，不同的量，却能均匀分布于一片同样大小的空间之内。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按照这样的思路，是不是可以，所有的源，都可以无限压缩于同一枚源珠之中？”
他又反复查看了两枚不同品质的源珠，越看越感觉有趣。
当前才刚刚展开对源的研究，就有了如此重大的发现，这让他对接下来的研究更是期待。
苏浩将两枚源珠收起，闪现来到小岛周围近海，施展术法，稳稳当当漂浮在半空。
接下来，他要尝试一下，源法师释放法术的时候，源的变化过程。
精神力探出，进入低品质源珠之内。
“轰——”
仿佛无形的轰鸣之声扑到精神力之上，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精神力进入源珠内的感受到的源，又是另一番模样，压抑的狂暴，仿佛蕴含着能够将正片天地撕毁的能量。
他神念全力感知，并娴熟的将一丝源引导出来，用最慢的速度，一点一点，转化成了半爆发状态，完成了法术释放前的准备。
就在这时，兴奋之色在苏浩脸上浮现：“感知到了，源的变化过程……竟然如此奇妙，竟然如此震撼！”
被引导出来的源，在苏浩精神力的刺激下，趋于爆发状态，这个过程看似短暂，实际上在神念感知的微观世界，及其漫长。
变化过程并不复杂，在神念的观察下，暴露无余。
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裂解’！
这个过程，可以简单描述为：引导出来的一丝源，在微观层面，分为均等的两个部分，在分解后，向内释放一定能量，让两部分源变得更不稳定；在分解完成的瞬间，两个部分继续分裂，变成四个部分，再次释放一定能量，四变八，八变十六，十六变三十二……
用以2为底数的指数式就可以表示最后分裂的个数。
就这样，每分裂一次，就向内释放一定能量，理论上，无限分裂，就能释放无限能量，当能量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彻底爆发出来，形成猛烈的爆炸。
而这，就是爆之源法师。
苏浩随手一点，手中半爆发状态的源射入海中，猛烈爆炸，海水涌动飞溅，不少海鱼肚皮翻白，缓缓浮出水面。
“刚才那个释放法术的过程，我可以理解为，将源变成了纯粹的能量！果然，这个世界将源法师分为‘能系’‘质系’和‘幻想系’是有一定道理的。能量，物质，源……”
苏浩逐渐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长长舒出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枚散发这淡淡荧光的源珠，喃喃道：“我似乎，明白源，是什么东西！”
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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