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他所要的不过一个廉夜安
廉夜安认真严肃的向西西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们恐怕还得在走上好几个日夜都走不到尽头。”
西西笑道:“不过举手之劳,我也是受到指引,才找到你们的。”
“指引?”廉夜安疑惑。
西西回答:“受我的家人所指引。”
“哦噢……”廉夜安愣了一下下,说:“那我该跟你的家人道个谢,请问……”廉夜安扫了一圈屋内,不像是个几口之家住的地方,问道:“你的家人现在何处呢?”
西西噗嗤一笑,看了南宫曜一眼,对廉夜安说:“想必姑娘不会想见。”
?廉夜安带着疑惑看向南宫曜,南宫曜轻声道:“狼。”
廉夜安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西西的眼神都变了,是敬佩的,无比地敬佩。
西西淡淡一笑,将南宫曜刚刚打来地水倒到杯子理放到廉夜安面前:“二位就现在这里休息几日再离开也不迟。”
“请问这几日有什么陌生人路过你们这里吗?”廉夜安问。
“你想问的,你的哥哥都已经问过……”西西话未说完,屋外就有一道男子的声音在喊西西,听语气,很着急的样子。
廉夜安见西西的脸色变了,变得严肃起来,她起身对他们说:“请二位不要出这间屋子。”
西西离开后,廉夜安听到屋外匆匆的脚步声和吵闹声,他们说的是家乡话,廉夜安听不懂他们在吵闹什么,只能听出每个人的语气都很愤然,随着脚步声的远去,屋外的说话声也远去。
廉夜安有些在意:“是出什么事了吗?”
南宫曜道:“我们只是暂歇几日,不便掺和进这里的人和事。”
南宫曜说得不错,他们还有正事要办,要是被这里人或事牵绊住,只会耽误时间。
廉夜安不再多问,想着赶紧休息好,赶紧找到楼兰城,找到轩君才是最要紧的:“那二哥你有打听到什么吗?”
南宫曜说:“这里是楼兰,而非楼兰城,这里住着的人是楼兰城被灭后仅剩的城民,他们流落至此,便在些建起这么一个小部落,对于楼兰城他们并不知晓,但依我所看,他们只是不愿提起而非不知情。”
“我也这么觉得。”廉夜安想到西西的腰带,说:“我看到西西姑娘饰物上标志与乐谱和小木匣子上的一模样。”
南宫曜垂眸思考,想到了什么抬头对廉夜安心:“安儿,乐谱在哪?”
“在我身上,我缝在我的衣服里了。”廉夜安边说着边脱去自己的外袍:“我怕我们被卷进流沙之后,乐谱会被卷走,便缝在衣服上了。”
廉夜安翻开衣服,除了乐谱,玉箫也被她用布固定缝在衣服里,除此之后还有各种零零散散的小药瓶子和针包……
“……”南宫曜无语过后,问:“你不硌得慌吗?”
廉夜安呵呵笑了两声:“不会啊。”扯下乐谱给南宫曜,南宫曜没接过而是先将廉夜安的衣服穿好。
南宫曜翻开乐谱,说道:“这或许不单单只是乐谱,之前我一直想用乐律去解其中的疑惑,却始终不得解,如果它根本不需要那么复杂的解法,那从一开始我们便是错的。”
“错的?”廉夜安看向南宫曜手里的乐谱,心中疑云更甚,从一开始页码便是错的,重新排序之后便看到紫阳光的图腾,如果不是乐谱,那又为何要和玉箫放在一起?
廉夜安拿出玉箫,手指轻触着上面的纹路,交错的思绪在她的脑里绕成一团乱麻,不得不再次感叹,脑力活真的不适合她啊!
南宫曜指着乐谱最后页道:“最后一页这里有一句古文,我查过多国的古文,都没见过相似的,但在今日,我看到他们有些人配戴饰物上便是这种文字。”
廉夜安拿着玉箫不由自主地奏起最后一页上的谱子,在竹林的时候她只听过洛夫人演奏过一次,便是在把玉箫交给她的那个晚上,印象最深的便是那明明是一首轻快悠扬的曲子,洛夫人却吹得婉转忧伤。
廉夜安只能依稀记得那首曲子的旋律,与她现在有些相似却又有着致命的差异,不只是现在,每一次吹起乐谱中的曲段,她都有这样的感觉。
廉夜安直觉这个差异是他们解开一切的关键,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出这个差异,这让她十分懊悔。
“娘亲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乐谱和这玉箫给我啊,如果她真不想让那东西面世,大可将它毁去,一了百了不是更好。”廉夜安想到洛夫人那般淡泊恬静的性子,到底是什么宁愿让她带着儿女避世隐居直至招来了杀生之祸,也不愿将那必然会引起大风波的东西毁了去。
“她必有这么做的道理,她竟然将东西给你,定是这东西有着比那东西还要重要的意义存在。”南宫曜大掌落在廉夜安的后颈轻柔起来。
廉夜安眉头微微皱起看向了南宫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说:“二哥……你……”
南宫曜嘴角微勾,声音柔和:“怎么?”
廉夜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只能笑着摇头:“没,没有。”
南宫曜没有多问,只是低头继续看乐谱。
廉夜安在一旁看着南宫曜,看着他柔和的侧脸,突然问:“二哥,你还好吗?”
南宫曜抬头,不解道:“很好,安儿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就是,二哥……你好像变柔和了……”没错!就是柔和!廉夜安总算自己的违和感是从哪里来的。
平日里的南宫曜不似今日这般柔和,就连对她温柔中也是带着独占的强势,如果说平日里的南宫曜是长满锋利棱角的玉石,现在的他却是像个块没有棱角的鹅卵石,最最重要的是,南宫曜离开帝都城之后一次血性都没有发作过!
南宫曜没想到廉夜安会这样说,眸光闪了闪,放下了乐谱,道:“安儿的意思是,我平时待你还不够温柔喽。”语气虽然淡然,但廉夜安听出了往日里那股强势压迫的劲儿。
廉夜安的头顿时摇成了波浪鼓,果然,变得柔和神马的都是她的错觉!
“没有没有,二哥对我再温柔不过了,这世上,二哥对我最好的!”廉夜安举三指无比真诚地辩解着。
南宫曜抓过廉夜安举三指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微斜着脸感受着廉夜安手心的温度:“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一起,只要安儿好好的在我身边,我便心安。”
廉夜安小声嘟囔着:“在帝都城的时候我们明明也天天在一起……”可南宫曜不也说入魔就入魔,完全不带商量的。
“那不一样。”南宫曜轻声说。
廉夜安撇嘴,才不信这样的鬼话:“哪不一样呀……”
南宫曜笑而不语,是不一样的,离开帝都城后,走进这荒漠之后,廉夜安满心装着的只有他,没有其他人,遇到任何事,目光所及,心中所想,也只有他,这让他即使身处危难之中却也是心安。
说到底他要的始终只有一个廉夜安。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所处再危险的境地他都可以无所畏惧。
西西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伤,应该是和什么人动过手脚了。
本着不惹事,不掺事的原则,廉夜安只是帮她处理了一下伤口并没有多问其他。
本该一夜就这么普通安静的过去,却在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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